“哼，這就是你可以給我的好處？好。”他仍是不鬆手，反而把她拉得離他更近，另一隻手捧著她的後腦勺，然後突然吻了上來。
    上官鳴寒強勢的吻瞬間淹沒了她，侵占性的、不留餘地的。
    攸舞一下子被衝昏了頭腦。
    可是交易還沒有達成。
    於是她掙脫他，氣喘籲籲地說：“隻要你給我那半成，”她抬頭看他，故意引誘地半眯著眼，用最讓人酥麻的聲音耳語道，“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成功了。
    上官鳴寒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他的床邊，把她狠狠扔在了床上。
    不管怎樣，今晚，我要定她了。
    他跪在床邊脫去自己的上衣、褲子。
    他的光潔的皮膚暴露在燭光下。
    攸舞雖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但也略有了解。她故意擺出嬌柔的樣子，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然而上官鳴寒脫得一絲不掛之後，撲過來。他一手鉗住攸舞的雙手，另一手野蠻地撕碎了她的衣服，扯下肚兜，拉下褲子，全部扔到一邊。
    攸舞赤條條地躺在床上。
    心裏有點害怕，但她仍不露聲色，隻是看著他。
    他一揮手，熄滅了蠟燭。
    他俯下身，壓在她的身上，光滑健壯的胸膛貼在她的胸膛上。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細致地吻她，兩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後是頭頸，再是手臂、腋下、胸部、腰、臀、股。他的吻一路跟著他的手。
    攸舞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在渴望。
    他又吻她的眼睛、鼻子、嘴、耳根。
    攸舞喃喃道：“你答應過的，不能食言。”
    他的動作停住了。
    一陣怒火傳來，飛雪連飛雪連，滿腦子都是飛雪連！為了飛雪連，竟連出賣自己的身體都不猶豫！
    她心裏卻是一緊，怕他突然反悔，怕他就這樣停下。
    但是沒有。
    而鳴寒突然變得很粗暴，把她的腿掰開到最大程度，然後毫無防備地衝了進來。
    “啊——”她驚叫著，痛得挺起了胸，撞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她摁下去，湊過來瘋狂地吻她，身下劇烈地震動起來。
    攸舞被搖得渾身無力，痛得撕心裂肺。
    他抽出來，然後又一次凶狠地進入。
    再抽出來，再次進入。
    攸舞痛得失了聲，手緊緊攥著，想要自己逃開，卻被他牢牢摁在身下。
    “睜開眼睛，看著我。”他命令道，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攸舞勉強睜開眼，看到他一雙絳藍色的眼睛。
    自己……離他好近。
    她突然覺得，即使就這樣一直下去，也挺好。
    她竟然希望……不要停。
    她說：“你答應過的……不能食言……”
    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攸舞知道這句話會讓鳴寒暴躁。
    同樣，這會讓他繼續。
    果然，他仿佛是一下被激怒，突然抽出，把她翻了個身，然後又猛地衝了進來。
    ……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終於沒了力氣。他仰麵朝上，她趴在他的身上。
    他仍然停留在她體內，稍稍一動，攸舞就痛得齜牙咧嘴。
    天旋地轉，她大口喘著氣。
    他冷冷道：“怎麼，對你來說，這樣就不行了？”
    攸舞仍是拚命喘氣，已經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也許對她來說，的確太多了一點。
    仿佛意識到不對，他翻身去看攸舞，兩人相連的地方一動，她不由得再次呻吟出來。
    他揮手點亮一邊的蠟燭，看到攸舞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腦中仿佛一陣天雷打過。
    “你怎麼了，攸舞？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沒什麼……隻是……有點……累……”鑽心的痛已經讓她沒有力氣再去裝疏城的那一套嫵媚。
    他的眼裏突然充滿了恐懼。
    他看到了床上的狼藉。攸舞也是。
    血流滿床，夾雜著白濁。
    慘不忍睹。
    “天哪……”他喃喃著，突然緊緊抱住她，喃喃道，“攸舞……”
    攸舞聽出他語氣中濃濃的歉意，但她不明白是為什麼。
    一切都是她自願的，為雪鳳城，也為自己。
    今晚的事，若是拋開雪鳳城的因素……也是願意的吧。
    好像從見他的第一麵起就有這種感覺，想牽他的手，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想成為他的人。
    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鳴寒喃喃地一遍遍說著對不起，想從她身體裏離開。
    攸舞慌忙製止他：“不要……”
    她……不想這麼快結束。
    鳴寒先是一怔，看見她臉上泛起紅暈，轉而笑了出來。
    這是攸舞第一次見他笑。
    她覺得，就為了這個笑容，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他的嘴角彎成一個完美的角度，眼神中消失了厭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柔情。
    他的微笑是幸福的。
    他湊過去吻她，然後趁她猝不及防時猛地抽了出來。她吃痛悶哼一聲，差點咬破他的嘴唇。
    上官鳴寒又一次淡淡地笑了。
    他把她抱起來，走向浴池。攸舞這才發現，他的房間大得驚人。
    不知何時，浴池裏已經盛滿了水，上官鳴寒抱著她輕輕跳進去。
    他伸手替她清洗，攸舞不好意思地瑟縮了一下。
    鳴寒毫不猶豫道：“都碰過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攸舞臉紅，也隻好放鬆下來。
    水很舒服，微微有股清香。
    她突然意識到：“這水是？”
    鳴寒點點頭：“聖水。”
    “天哪，”她不敢相信地低語，“你們就是這麼揮霍的麼？！”
    鳴寒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這一池的聖水，飛雪連多少人爭著要，更不要說那些小城邦了。而你們居然用它來……來沐浴。”
    鳴寒繼續皺眉：“你知道嗎，你一刻不停地想著飛雪連，真是很讓人討厭。”
    他把攸舞翻過身背對他，手在她身下輕輕地摩擦著。攸舞不禁低哼出了聲。
    她雙手趴在浴池邊沿上，側過頭，微微笑道：“你白天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我不喜歡你那時的樣子。”
    “那你喜歡我什麼樣？清純玉女型？”
    鳴寒看著她的側顏，瞬間恍了神，片刻才道：“怎樣都好。”
    攸舞“噗哧”地笑出聲：“自我矛盾。”
    他也笑笑，不再說話。
    清洗完畢，鳴寒命人換了床單，之後又把攸舞抱到被窩裏，從她身後環抱著她。
    攸舞靠在他的懷裏，心裏偷偷幸福著。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鳴寒突然說：“對不起。”
    攸舞疑惑：“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你從來沒有……”
    情商巨低的攸舞繼續迷茫：“什麼？”
    鳴寒隻好解釋說：“我以為你一定施過許多次美人計了。”
    攸舞這才反應過來，臉紅了紅，轉身麵對他，嘻嘻道：“那麼上官城主，小女子這次的美人計有沒有成功？”
    他歎氣，無奈道：“你能不能安靜地閉上眼睛，別去想聖水的事？”
    攸舞扁扁嘴：“你答應過的嘛。”
    鳴寒看著她片刻，又挪開目光看向別的地方，手下將她抱得更緊。
    他若有所思地說：“你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操心這麼多事。”
    攸舞噗哧地笑出聲：“那我應該怎樣？”
    “應該……”鳴寒思考著，“無憂無慮，被人保護……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曾經你叫著我“然哥哥”、跟在我身後學武功的時候一樣。
    他這樣想著，嘴中卻道：“算了，睡吧。”
    他輕吻她的額頭，哼起小調哄她入睡。
    攸舞乖乖地閉眼，很快有了睡意。
    可腦中突然晃過一個念頭，撐開她的眼皮，讓她抬起頭確認道：“半成聖水，你答應的。”
    鳴寒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尋找耐心：“我答應你你就會安安穩穩睡覺了？”
    攸舞邪邪一笑，點點頭。
    “好，我答應你。”他輕輕說，然後把她牢牢地裹在胸前，“隻要你想要，我都會給你。”
    攸舞沒有聽見他最後的一句話，疲倦已經把她拖進了漫長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