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誅心罪 第07章 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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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怎麼走,才能走進別人的生命,徹底地去了解一個人。我們要怎麼走,才能走出今天,回到昨天。
“言情,是什麼?”許夜在課間喃喃自語。
“言情?冷言情?”顧白瞪大眼盯著他問:“那家夥欺負你了?”
“誒?誰?”
“冷言情啊,你剛才不是在問嗎?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平時很拽的。不過再怎麼樣也不會是本少爺的對手,他要敢欺負你,隨時來告訴,找人滅了他!”
許夜笑著點頭,暗自說到:“朱心,言情。他倆的名字倒還挺配,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朱心!”顧白吼一聲,朝四下裏望了望,老師還在認真講課,同學們也見怪不怪。他神經西西地拉著許夜問:“是不是前幾天死而複活的那個朱心?”
“嗯。”
“是你做的吧,挖哦~你太厲害了,死人也能整活。”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活過來的。”
顧白不相信,許夜對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再搖了搖頭。然後顧白就被嚇住了,拉著他眼角含淚,“這次鬧鬼鬧到學校來了,你是我的保鏢,絕對不能再打醬油。”
“看!那個最中間的就是他,冷言情。”許夜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籃球場,被包圍在最中間的那個男生熟練地運著球,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長得也有幾分帥氣。但是,許夜想,這樣的人,能有什麼特別之處呢。除了他那奇怪的名字。
放學後很久,學生都離開了籃球場,意外的是冷言情一直沒走,一直重複著運球投籃的動作。許夜看著他的身影,慢慢走了過去,坐到觀眾席上一直等到他打累了停下來喝水才走過去和他打招呼。
走到他身邊,帶著一慣無畏的微笑說到:“會長,那麼晚了還不回家嗎?”
冷言情看著他,皺了下眉,確定他們並不認識才回答到:“嗯,有事嗎?”
“會長,有沒有聽過一首歌?”
“什麼歌?”
“有狐。”
隻見他手中的礦泉水瓶毫無預兆地劃落,驚恐,悲傷,疑慮瞬間自他眼神裏閃才,很快又恢複平靜。冷冷道了句:“沒聽過。”拿起自己的外套擦過他的肩快速離開。
“很明顯就是在騙人呢。你說對吧,狐狸。”說著轉過身,狐狸輕盈地從陰影裏走出,不帶半點聲響。
狐狸卻沒有講話,走到他身邊,許夜又說:“這個人,也不怎麼樣啊。長得還算可以,但是品行不行,你說呢?狐狸。”
“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
他們跟在冷言情身後,見他走過很長一段路,公車從他身邊經過了很多趟他也沒上車,隻是一味地向前走。直到他越走越偏,天色越來越暗,停在了一個半開發的小山岥堆上,上麵孤零零地長著一棵杏樹。
他跑到杏樹下抓了一大把葉子從自己腦袋上撒了下去,再筆直地趟在長有幾棵小草的土堆上,邊哭邊唱起了有狐。
許夜說:“狐狸,或許我們是誤會他了。”
狐狸鬱悶地踢了踢腳邊的石頭,嘀咕著:“是啊,還是去見見他吧。”說著就向樹下走出。
可他還沒走近,冷言情就嘲他瘋狂地大叫起來:“你……你不要過來!不是我要害死你的,是你自己要去死的!”
狐狸翹起嘴角,細細說到:“我沒有死啊,你看,我活得很好。”
“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一定是這樣!我的腦袋裏有隻蟲子,有蟲子,有隻蟲子……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你一出現蟲子就會出來……一定是你……是你放的蟲子!”
“我不會放蟲子,我隻會唱歌,你要聽我唱歌嗎?”狐狸說著就唱了起來,可才唱出兩個字,冷言情就抱著腦袋跑了。
狐狸停在杏樹下,手裏拿著一片杏葉,望著他消失地地方不言不語,許夜沒有跟上去,隻是看著一樹枝繁葉茂的綠椏,想著,蟲子啊,是該把它捉出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