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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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在八百裏之外的傳奇城市仰望他們的腳步濕潤了道路,跟在他們後麵一步步順著那些腳印前進,最後和他們一樣掉進大學這個不知道誰挖的坑。坑本來不大,裏麵的人卻很多。上麵的人想到的不是怎麼從這個坑裏出去,而是待在一邊看下麵的人掙紮以此為樂。終於壓在下麵的人不甘被嘲笑,另辟蹊徑從坑底挖了地道出去,雖然沾了滿身泥卻也重見天日;上麵的人慢慢的落下,隻剩下他一個人在坑底徘徊仍然不屑於用地道這種看起來很低俗的方法,他用的方法是大聲喊叫企圖能讓路過的人看見他的存在,可惜人們都是匆匆的過客,沒有人注意這個已經變得越來越大的坑。
陷在坑底的人最後的結局不是被餓死,而是高傲死: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阿Q,當他從此爬不上去的時候,他會想,很好啊!這個坑現在隻屬於我們落在坑底的人,而且開始鄙視每一個路過這裏的海龜。在他們看來,海龜怎麼樣都還是烏龜,怎麼能和他們這些土生土長、國產限量版的青蛙王子來的高貴呢?一千個海龜告訴了他們一千個地方的魅力,他們仍隻相信這裏的驕傲。
這樣的人,除了用高傲殺死,我想不出別的比這個殘忍的方法。
睡著的方敏開始說夢話,而且有越說越清晰的跡象。
方敏說:我……這麼帥……
我說:帥哥,那你想怎麼樣呢?
方敏說:怎麼……樣……親……你說……呢?
我說:行啊,你想親哪裏?
方敏說:你說……哪裏……嘿嘿……
我沒有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方敏也能有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我說:那你隨便親吧!
方敏:衣服……難受死……粉紅色……
看來方敏的夢話有轉化為實話的可能,我可不想放棄這麼好的透底機會。
我說: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方敏:我當然知道你叫什麼,真是的。
我說:說嘛!
方敏:快上床了!
我說:什麼?
方敏:小普,你幹嘛?快上床睡覺了,都半夜了……
我猛然醒悟,原來這廝已經醒來了。
沒有辦法,我的人類可悲的好奇心和窺私欲沒有得到滿足,這直接影響到了我之後的睡眠。
我躺在床上,還是一樣睡不著。回想起剛才方敏的夢話,我想他一定是做了一個奇淫無比和奇爽無比的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們都會做夢,我們也都在白天想著這樣那樣的理想。
我們都站在十字路口旁等待理想來載我們到下一個期望的彼岸,我們等待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看見了理想的車緩緩而來。我們歡呼雀躍心想理想就要實現。但是很可惜,理想在距離我們1米的十字路口被飛馳而來的現實撞得支離破碎。
憤怒又怎麼樣?在白日夢裏沒有交通規則。
睡意終於在理想支離破碎、現實強暴我們的時候襲來。我想:現實你還是滾一邊去吧!白日夢結束了,我現在要做夜晚的夢,這夢裏沒有你的去處,我們會做夢,我們會一直做夢,知道所有的理想死亡,所有的現實遠避,然後我們會站在比富士康還高的樓上仰望天使,轉頭跳躍。
死者為世界創造了震撼,而活者還在苟延殘喘。
方敏個子不高,或者應該說相對不高,隻有一米七三左右。然而這個一米七三卻長的很漂亮。怎麼說呢?如果他花點時間畫個妝比如擦點粉底裝個睫毛頭發接長塗點唇彩穿上女裝麵露清純笑容那我們就會看見一個在大街總會發現的那種能夠在刹那笑容間讓人為之心潮澎湃的女人。心潮澎湃是動作,意思就是讓人心裏的東西像潮水一樣從口中澎湃而出。確實,我們理解有一部分人也會性潮澎湃。性潮澎湃也是動作,但是鑒於看到這裏的讀者除了年齡不大不適於對其解釋之外都是聰明絕頂的人,我想我的解釋也就沒有必要。要給人們留下一些淺顯易懂的東西讓他們去自己發現,然後人們就會感覺:啊!重大發現!不虛此行!
當然,方敏沒有化妝的時候也像個女人,不過就是素麵朝天走路時不小心大頭朝地了的女人。這個前提是方敏不要露出缺了半個的門牙、不要再說話時問候別人家人、不要走路羅圈腿、不要滿臉淫蕩笑容在女性身上瞄來瞄去。一旦方敏這樣做了,那他就會徹底變為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極度猥瑣的男人。
猥瑣的境界也是不同的,有的人猥瑣的讓人不堪入目,這樣的人還是最低級別,隨後他們就會從猥瑣變為萎縮;而方敏的猥瑣顯然已經到了很高的級別,最根本的表現是他走過的地方都會吸引部分女人,而這部分女人會用猥瑣的眼神在他身上瞄來瞄去。
綜上所述:猥瑣的最高境界就是能用猥瑣的笑容,猥瑣的走位讓別人沉浸在你的猥瑣中而後跟著一起猥瑣你。
再綜上所述:猥瑣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別人猥瑣你。
我們對於方敏能夠修煉出這麼讓人敬而畏之的猥瑣功力做了很多調查研究和討論,結果是沒有任何結果。
這是人類進化或者說退化的一個明顯的證據。
通過我們宿舍除當事人之外其他人的全力發功臆想之後,我們大概猜測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對於我們中國人的習慣來說,我們不會說是大概猜測出,而是說絕對有這樣的事情,這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