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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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痛……痛……除了痛還是痛,左腳被什麼東西束縛著緊緊綁住……燦月緊皺眉頭嗅嗅空氣,少了食物腐爛的臭味就連身體也幹爽了許多,身下還墊著柔軟的墊子。
寶寶呢?寶寶沒事吧?!
連眼都還沒睜開燦月驚恐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要是連這個寶寶都沒了自己還活著有什麼意思?
小腹微鼓,輕輕按下去,裏麵的寶寶像是在回應自己般踢了踢;一股莫名的感動浸濕了眼角。
寶寶乖乖地、乖乖地呆在肚子裏;看樣子是被人救了吧。緊繃的神經一鬆下來就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聲細語討論些什麼。
“井澤,兔兔是不是醒了?”嘟嘟嘴,蘇子幽跪坐在地毯上與放在沙發上的燦月平視,蘇子幽口中的井澤就坐在燦月身旁。
“眼睛還沒睜開呢。”這隻髒兮兮的兔子是自己養子蘇子幽撿回來的,髒得都不看清楚原有的毛色。
“明明就有動啊,你看你看。”蘇子幽興奮地拍拍史井澤大腿,就說兔兔醒了嘛。
緩緩睜開眼就被眼前放大的人臉嚇得緊閉上雙眼,燦月縮著頭不敢抬頭望眼前的陌生人。
“兔兔乖,今晚你就乖乖休息先,暫時還不能喂你。”順著皮毛蘇子幽也不嫌髒溫柔地撫摸著膽怯的燦月。
獸醫說要觀察一天這兔子有沒有其他的問題,在此期間不能喂食物。
一旁的史井澤看著兒子救回來的兔子總是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他又沒什麼朋友養兔子的?唯一見過的也隻有白總的兔子,難道說這隻兔子會是白總的那隻?不可能吧,白總這麼好詞好喝地伺候著那隻兔子,怎麼舍得仍在路邊呢。算了算了現在首要的問題不是兔子。
“子幽啊?”對兒子今天莫名的火氣史井澤還念著呢。
“幹嘛?”蘇子幽繼續撫摸著兔子。
知道這兩個人沒有惡意,吊起來的心也鬆了下來,燦月忍著痛合上眼,睡眠是最好的療養劑。
“今天你還沒說為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不想等就不等你唄。”溫柔的語氣立馬發生逆轉,蘇子幽拉下臉好不耐煩地瞪了眼史井澤;哼,叫你不自覺叫你笨,你自己想去吧!
“別生氣別生氣……”
史井澤擠出笑臉,這小祖宗的脾氣不好伺候說變就變。
“今晚我要守兔兔你去書房睡還是我去?”蘇子幽吊起那嫵媚的眼角。
什、什麼……
“我來看兔兔吧,你睡你睡。”現在隻要子幽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史井澤總會有一種錯覺,那種錯覺讓他恐懼,彷佛子幽會隨時隨地離開自己般。
“我還不願讓你看了呢。”
陰陽怪氣地提拉著嗓子,蘇子幽捧起燦月,小心翼翼盡量不去碰那支受傷的後腳。
“不選是吧?我睡書房,我這賤民住不起這麼高級的公寓。”
史井澤對感情的愚笨讓他抓狂,心中憋屈的醋火瞬間燒起。
“子幽你又在鬧脾氣。”一直討好蘇子幽的史井澤語氣突然硬了起來。
什麼賤不賤民的,他從來都沒有看扁過子幽,況且子幽還是他的孩子,雖然兩人做出超過父子界線的事情,可這都沒關係,他不允許子幽有這樣叛逆的想法,隻要這種想法一有苗頭,子幽肯定會一聲不肯又消失也說不定。
不想吵架,史井澤沉住氣跟在蘇子幽身後,就在子幽隨手要合上門時,史井澤一手頂住房門擠進去。
蘇子幽沒好氣的白了眼史井澤便隨他了。
他蘇子幽又不是傻子,惹井澤生氣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不準吵兔兔啊!”蘇子幽警告道。
史井澤點點頭,蘇子幽才讓他進來。
當蘇子幽和自己心愛的人相擁而眠時,疲憊不堪的燦月偷偷睜開眼,低頭看著打回原形的自己,動動兔爪頭靠在上麵;夜深人靜時回憶就像病毒般在眼前擴散,一遍遍播放著曾經的喜怒哀樂,悲傷總能將快樂侵蝕。
唯唯諾諾的自己讓虎哥哥作嘔……原本心地善良的自己也會有想殺人的念頭……身心承受著痛苦,燦月甩甩頭迫使自己忘掉那些悲傷和不快。
糟糕的心情也會讓寶寶不好受的。
望著不遠處相擁而眠的人怎能不羨慕,期盼天明也害怕天明;希望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出世卻對前路茫茫的未來匆忙恐慌,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
在蘇子幽悉心照顧下燦月腿部的傷勢逐步好轉,燦月對蘇子幽他們慢慢放下戒備。
蘇子幽捧起兔兔瞧瞧,隨之皺皺鼻頭:該好好洗洗了。
“兔兔乖我幫你洗澡。”
反正也閑著,況且兔兔傷口也好了可以洗洗吧?蘇子幽挽起袖子擰開蓮蓬頭試試水溫,燦月趴在馬桶上注視蘇子幽的一舉一動。
“好了,兔兔來。”用手托著兔子的下顎,蘇子幽輕輕地擦拭兔兔的全身,再淋點溫水洗洗;洗好後擦幹水,蘇子幽才看清楚這隻兔子的原貌。
雪白的絨毛,溫柔如水的黑瞳……一種與普通兔子不同的氣質讓蘇子幽高興不少。
看來撿到一隻不錯的兔子啊。
“兔兔好香——”情不自禁深深吸了吸兔兔身上的氣息,蘇子幽安置好兔兔轉身洗手準備史井澤兔兔的午餐,兔子一般都是吃草料的啊,可這兔兔連碰都不碰一下他專門從寵物店買回來的草料卻對他們吃的食物感興趣,相當於他們吃什麼兔兔就跟著吃什麼。
什麼東西蹭到腳邊癢癢的?低頭看,兔兔就在腳邊。
“兔兔餓了?再等等哦。”收起疑惑的眼神,蘇子幽翻炒著菜,起先怕兔兔吃帶油的東西會拉肚子不敢喂太多,可事實往往相反兔兔不但沒拉肚子還胃口好得很,肚皮被撐得圓鼓鼓的,走都走不動,這讓蘇子幽又氣又想笑的。
在史家過著安然的日子燦月的氣色一天天好轉起來,這個家的另一個男主人卻讓燦月有些害怕。
燦月縮在沙發角裏不敢直視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史井澤。
這兔子怎麼看都眼熟,最近也不見白總身邊的白兔,如果是白總丟失的小兔話就送回去,畢竟能和子幽在一起白總也幫了不少忙。
“看什麼這麼入神啊?!”蘇子幽陰測測的站在史井澤身後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隻兔子很眼熟而已。”
“怎麼個眼熟法啊?!”
“它、它好像是我上司的兔子……”史井澤抱抱子幽連忙解釋,蘇子幽哼著氣拍開那‘鹹豬手’;別以為每次這樣我就會讓你好過:史井澤!
就算是看寵物超過五秒蘇子幽都會在心裏慪氣,況且自己和這個男人說話時還走神,史井澤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
“我管它是不是你上司的寵物這都和我無關,我知道它現在是我養的,我、養、的、聽到沒!少給我打它的歪主意,哼。”
我的小祖宗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的,史井澤傻笑著連連點頭說是;可這樣蘇子幽覺得還不夠。
“還有,以後你要看它一眼也要經過我同意!”
史井澤愣了愣,隨之笑得很是開心;子幽在吃兔兔的醋。
“不準笑,跟你說正經的呢。”看男人沒有首肯的樣子蘇子幽漲紅起臉叫道。
“我知道。”清清嗓音史井澤正經著,可嘴角上還掛有一絲笑意。
“你——”
“我知道我知道。”拳頭不覺緊握,真想一拳揮過去,深呼口氣蘇子幽還是忍住了。
你知道個什麼屁啊?史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