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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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管家叫來家庭醫生為白燦月處理傷口,傷口不大,好好處理不會留下疤痕。
額頭上貼著紗布,碎掉的琉璃兔還掉在地上,沒有管家的吩咐沒有人敢去收拾。
燦月環抱雙膝靠在床邊,雙目呆滯盯著不遠處碎成幾塊的琉璃兔,心頭不由萌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萬念俱灰拾起地上的碎片存到小盒子裏合上蓋子。
“喵喵、喵喵……”陳可菲的孩子隻要一離開保姆的視線就喜歡黏著白燦月不放。
還在牙牙學語的寶寶看到坐在庭院手裏捧著一本書細細讀著燦月就一步一不穩地跑過去抱住燦月的小腿傻傻地對燦月笑。
“玩,一起玩吧……”寶寶搖搖燦月的褲管。
合上手上的書本,燦月淡淡地搖搖頭,止住想去摸摸小寶寶腦袋的欲望,望向寶寶身後匆匆跑來找寶寶的保姆。
“終於找到你了少爺,來,少爺我們回屋裏玩。”保姆緊張兮兮地抱過寶寶遠離白燦月疑神疑鬼地多看了幾眼白燦月才把孩子抱走。
白耀虎已經下令不得讓陳可菲母子靠近白燦月。
婚禮現場滿是歡慶,純白的婚紗,撲在幸福道路上的紅地毯,藍藍的天空,綠綠的草地都與他白燦月無關。
這是宴請白耀虎在生意場上朋友的婚禮宴會,靜靜地站在熊黑的身後燦月垂下眼眸轉過身不去看自己深愛的虎哥哥正牽著新娘的手踏在紅毯上走向司儀在大家祝福的掌聲中相互許下承諾。
上午宴會結束,還有一場是對道上的兄弟特別擺的慶婚宴,會場裏充滿肅靜。
“我白耀虎能有今天多謝道上各位長輩的愛戴和各個好兄弟的幫助,在這裏我先敬大家三杯。”白耀虎豪爽地飲下三杯白酒。在座所有人舉杯回敬白耀虎。
悄悄退出會場,白燦月混到酒水房,一個傭人端著準備的好交杯酒正要送上去。
“等等。”
“怎麼了白先生?”
“新娘子還在帶孩子有沒有把杯裏的酒換成水?”
“都準備好了,白先生。”
“是嗎?”白燦月端起一枚酒杯聞了聞,“嗯,沒事了。”
“是,白先生我先去上酒了。”
女傭滿臉喜慶地把酒端上去。
燦月回到座位。
“燦月去哪裏啦?”鷹小聲地問,由於是傳統婚禮一道道禮儀下來很費時。
“鷹哥哥……”
“嗯?”
“沒什麼。”白燦月慌張地搖搖頭,現在自己有些後悔了,雖然陳可菲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但這些都是他們兩廂情願的。
“請大家舉起身前的酒杯祝福這對新人。”
白燦月顫抖著手舉起酒杯,眼看陳可菲即將飲下那杯毒酒——
燦月突然衝過去甩掉那支杯子,酒潑到地上立馬發出‘嗤嗤’聲。
“你——”陳可菲吃驚地瞪著燦月。
會場上立馬引起騷動,很多不敢相信地目光投向站在新娘子跟前的白燦月,居然有人敢妄想在會場上毒害新娘子。
“把他帶下去,婚禮繼續舉行。”白耀虎沉著地深吸一口氣下令叫人把燦月拉下去綁住。
婚宴散場,滿身酒氣的白耀虎二話不說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逼近。
“是你做的。”
白耀虎將鷹和熊黑關之門外,這次誰都休想為白燦月求情。
白燦月跪在地上,沒有否認。一切都是自己錯,心換怨恨的他早就失去呆在虎哥哥身邊的資格,看看人家陳可菲,溫婉舒雅,虎哥哥會喜歡上陳可菲也是理所當然。
“燦月你真的變了。”白耀虎對白燦月失望之極,當初那隻心地善良的小兔此時此刻已經死了。
“虎哥哥……對不起……”
“僅僅是對不起不夠的。”
虎哥哥對自己的心越來越遠,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就算舍不得,但燦月明白彼此的緣分到此為止。
“虎哥哥……”誠心地念出這心愛的字眼,燦月含了含淚,“燦月誠心地祝你新婚,新婚快樂,祝你和嫂子白、白頭到老……”
曾經兩人相互依偎的記憶,就讓時間來慢慢淡忘吧。
悄然無息離開白耀虎的住宅;白燦月全身心地退出,腹中的孩子就看天意了……
萬念俱灰的白燦月遊蕩在陌生的街上,有時候很羨慕站在路邊的樹,最起碼還有專門的人來照顧它們,為它們修剪形態。
渴了就去喝自來水,餓了還是隻能喝自來水,困了就去睡車站或是公園,冷了就去背風的場所躲躲。
有時候燦月很痛恨自己那不老不死的軀體,精神上都沒了依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行屍走肉。
離開時,自己特意將體內特有的氣息隱瞞起來,生怕鷹哥哥他們會尋來,自己已經沒有臉麵再見到那些哥哥們了。
肚子一天天凸起來,在這麼惡劣的條件下這小東西還能存活真是意外。
燦月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摸摸小腹,孕婦一般四、五個月的時候肚子都有些凸起來了,而自己隻是微微凸了一點點。
憑現在的自己能養活這孩子嗎?燦月在心裏默默地上千次上萬次反複地問著自己。喪家之犬還想高估自己的能力真是可笑。
忽然,腹中的孩子突然猛地踢了他一腳!
這、這……我的孩子踢我……燦月抱住肚子不敢相信他的孩子會動了……失去兩個孩子的燦月第一次感受到這胎動帶給自己那份莫名的感動。
活下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深深地呼喚……震撼了燦月,心,死灰複燃。
就算沒有虎哥哥他們,我也要活下去,把孩子養大……沒出生的生命都這麼堅強,自己遇到感情挫折就要這孩子一起受罪?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趁現在身體的異樣還沒被人發現白燦月四處為人做零工攢錢,短期工都是一些體力活,包工頭看到燦月細胳膊白白淨淨柔柔弱弱地都不肯雇傭,迫於無奈燦月隻好到一家理發店做洗頭工;因為是學徒薪水可以說幾乎剛剛夠一日三餐多也沒有。
“燦月呢?”女領班正火冒三丈找白燦月的身影。
“好像去廁所了吧。”跟燦月一起上班的洗頭工指指廁所。
“整天跑廁所真是個懶人,馬上叫他過來!!”
孩子一天天都在長,上廁所的次數也真多;現在店裏對自己的意見很大燦月心裏也有數。
有些無措的站在主管前。
“白燦月你把工資結了另謀‘高就’吧。”對於整天跑廁所的員工主管意見很大。
“主管,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需要這工作的人也很多!!好了,你去結算工作馬上走人!”
收拾簡單的日用品在這陌生的城市此時的自己就像無頭蒼蠅,沒有方向。
“白白我該怎麼辦?”摸摸肚子燦月很是無助,忽然地,一陣目眩,燦月晃了晃身影扶住牆。
最近老是氣血不定有時候一轉頭眼前就是一片黑。
工作一直沒著落身上的錢卻慢慢減少,自己餓一頓沒關係,可是寶寶餓不得啊。
為了孩子放棄尊嚴燦月與野狗搶食怎知被野狗群攻擊,體弱的燦月心一急無意識地化成真身躲避野狗。
倒在惡臭的垃圾箱旁,自己實在太累了,腳被野狗咬傷,失血過多的燦月最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