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燦月今天還是呆在家裏吧。”
    “沒關係的鷹哥哥。”
    鷹替坐在床上的燦月係好衣帶；很想讓燦月好好休息幾天但燦月怎麼都不聽勸非要跟白耀虎回公司；就算燦月去公司什麼忙也幫不上還倒不如好好休息。
    “耀虎強迫你去的？”
    一語擊中，白燦月尷尬地笑著搖搖頭，鷹哥哥一直都這麼關心自己就已經很開心了，不敢再去奢求什麼，隻不過是和虎哥哥一起去工作又有什麼難的。
    “鷹哥哥我真的沒事，真的。”搖搖晃晃站起來原地轉幾圈，對還不放心的鷹哥哥微微一笑。
    “好啦好啦，要是真的撐不了就跟我說噢。”鷹彈彈那巧翹的小鼻子，燦月笑嗬嗬撓撓鼻子，癢癢的。
    “鷹哥哥對燦月最好了。”
    有時候燦月對白耀虎好得連旁邊的人都會吃醋，白耀虎說不上對燦月有多好，不然也不會讓燦月待在那變態老頭身邊這麼久，明明可以更早的把燦月救出來卻不肯這麼做……可這事隻有他們三個知道，如果燦月知道事情真相一定會很難過吧。
    “二當家早飯已經做好了。”管家敲敲門，帶著白手套的手扶在胸前畢恭畢敬對另兩位主人深深鞠躬問候早安。
    ——
    白耀華坐在主位上，管家在身後說著這一天的行程安排。
    “取消明晚的晚會行程。”
    “是。”
    管家合上筆記本慢慢退下。
    “取消晚沒問題嗎？”鷹放下手中的餐具擦擦嘴。
    “明天晚上熊黑回來我們兄弟要好好聚下。”摸摸那柔軟的發絲，白耀虎一把抱過旁邊細細嚼著食物的燦月，撕下一小塊麵包遞到燦月嘴邊；燦月不明所以在麵包與虎哥哥臉之間來回望著。
    “挑食。”很沒意思丟掉手中的麵包，白耀虎推開燦月，
    “耀虎你就不能對燦月溫柔點。”
    “他在我身邊很委屈嗎？”白耀虎不答反問。
    “不、不是的，虎哥哥燦月以後不敢挑食了……”燦月快速地撿起剛才白耀虎扔掉的麵包直接塞進嘴裏。
    “喂！！燦月你這呆子！！”鷹想阻止也來不及，真想好好讓燦月醒醒，好好看清楚這一切別一直盲目地聽白耀虎的話。
    “沒人逼他。”
    “你——”
    ——
    化成一隻雪白的小兔窩在離虎哥哥心口最近的位置聆聽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毫無條件的迷戀這一切，雖有隻有那短短的十幾分鍾。
    一到公司白耀虎就不會再燦月而是讓秘書在辦公桌上放好一塊軟墊讓燦月在上麵趴著；燦月靜靜趴在白耀虎手邊看自己心愛的虎哥哥一筆一劃在紙上寫字。
    “燦月來。”
    對燦月勾勾手指，燦月蹦蹦跳跳來到白耀虎手邊，白耀虎提起那粉白粉白的兔兒把燦月抱起來放在肩膀上，一手把玩那短短軟軟的兔尾巴。
    熊黑的私人直升機停落在別墅的停機場上，白耀虎一行人早早就在等著；強烈的風掃得地麵塵土飛揚。直升機還沒著地一身西裝的熊黑迫不及待跳下飛機。
    “都到了還急那麼幾秒鍾嗎？”鷹二話不說對準熊黑的腦袋就是一掌。
    “哈哈鷹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熊黑開心地大笑起來，朝白耀虎走去兩人抱在一起用力拍拍對方的背。
    “歡迎回家，我的好兄弟。”在熊黑耳邊白耀虎低聲問候這位出身入死的兄弟。
    “耀虎你真夠狠心的，嗬嗬，我的燦月呢？”
    兩年前熊黑痛恨白耀虎把燦月交給前任清山組組長，為逃避這張生恨的臉他自動請命到非洲去開發礦石，現在公司在那邊已經穩定，要不是聽鷹說燦月已經回來了他還不想回來看白耀虎這張臉。
    “你還在恨我當年所做的決定。”
    “好兄弟沒有隔夜的仇，好啦好啦我要見燦月啦……”
    三大黑幫元首重聚，組織下的兄弟早早就候在走道兩旁，以白耀虎為首走在前頭。
    “大哥——”
    組織兄弟齊刷刷地對這三人恭敬鞠躬。
    現在的清山組早以不是以黑養黑的惡霸，在這三人的帶領下，許多兄弟過上安穩的日子也有了不少體麵的工作，但黑幫中禮儀還是要遵守。
    清瘦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前方，熊黑克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衝過一把抱住那小小的人兒。
    “燦月、燦月……熊哥哥沒能好好保護你啊……燦月……”
    “熊哥哥不哭，嗚嗚……燦月好想熊哥哥……”叫別人不哭自己反倒先哭起來，摸摸熊哥哥結實的身體還是好好的、壯壯的。
    “看看熊哥哥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大家為熊黑接完風後，熊黑拉住燦月坐到真皮沙發上；現在燦月還雙眼紅紅的，對自己說的什麼都是點頭讚同。
    在白耀虎和鷹的注視下熊黑大大方方的掏出一個小方盒在燦月麵前打開；一顆扣眼大小的裸鑽出現在眼前。
    “好你個熊黑給燦月帶鑽石也不給我帶一顆。”
    “去！你喜歡自己不會去買啊！！”
    “熊哥哥這是……”
    “這可是稀世珍寶啊，VVS級別的裸鑽，切工也是完美級別的，很漂亮吧。”
    “嗯。”燦月點點頭，這鑽石在燈光下閃得好耀眼，的確很漂亮。
    “燦月不需要這東西。”
    白耀虎冷不丁地合上盒子讓熊黑收好。
    “耀虎你這是幹嘛？來，燦月別聽你虎哥哥瞎說。”熊黑硬塞給燦月，燦月手搭在腿上拳頭抓得緊緊的，說什麼都不肯收這顆鑽石。
    “熊哥哥有心了，可是這麼貴重的東西燦月不能收……”
    “耀虎說不準收你還真不收了，你看看你這奴性！！難怪兩年前……”
    “燦月不要我要，死黑熊！！”鷹搶過盒子熊黑跟過去。
    “喜歡也不能搶燦月的啊！大不了下次再給你帶別的。”
    “你這人說話怎麼還不知道分寸的。”
    “你又扯到哪裏去……”
    鷹和熊黑吵吵嚷嚷走開，燦月把頭壓低不敢與虎哥哥對視。
    “整就一個廢物。”白耀虎鄙夷地哼了聲懶得多看一眼這窩囊的兔子。
    隻不過是送他一顆鑽石就高興成那樣，果然是個俗氣的家夥，真是悔恨當初為什麼不一口咬掉他的腦袋結束這微不足道的生命。
    肩膀顫抖著，每次呼吸都會伴隨強烈的窒息感，淚水就像流也流不幹般，把衣襟都打濕了。
    那顆鑽石，最終還是沒收下。
    好累，身體好累，心好累，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會招到虎哥哥的厭惡。
    白燦月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大門不邁二步，白耀虎自從上次罵白燦月是廢物後也不再找他一起去公司，任由他在家裏無所事事。
    虎哥哥這幾個月看起來心情很好，再也不關心他的生死，反正家裏現在條件這麼好也不在乎多養一個廢物。
    燦月想得心裏淒苦卻又無處發泄。
    “耀虎你也不關心一下燦月的狀況。”
    “死不掉的。”
    鷹被氣得牙癢癢，這就是燦月的‘好’哥哥啊！死不掉！！虧你說得出口，白耀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