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餐桌上莫名多出兩個位置，自己本該坐在虎哥哥旁邊的位置卻被管家調到後麵。
    無言地詢問坐在對麵的鷹哥哥和熊哥哥，兩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白耀虎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曹管家。”
    “是，主人。”曹管家應聲退下去，不久後領來一位貌美年輕的女子，烏黑順長的發簡約的盤在腦後，雙眼含春，一身淡紫色的連衣裙更是襯托出女子的清純。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燦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緊盯女子懷裏抱著有兩、三歲大的、嘴裏還吮著奶嘴的孩子。
    “陳小姐請坐。”
    “嗯、嗯……謝謝。”管家為女子拉開椅子接過孩子安排坐到兒童餐椅上係好繩帶以防孩子亂動掉下來。
    手裏的餐具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燦月無心吃早飯隻希望虎哥哥快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女子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家裏還有些不自在，對於傭人和管家無微不至的照顧也不適應。
    “喵喵……喵喵……”小孩好像一看到燦月就粘上了，對著燦月不停地喊喵喵……應該是媽媽吧……
    不管小孩怎麼搖燦月手腕燦月看不都不看一眼那小孩，一心等虎哥哥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坐的位置可是女主人坐的位置！！而且……這位置可是一直都是他坐的……
    “喵媽……媽媽……”小孩不肯停休地想引起燦月的注意。
    “寶寶乖噢。”女子尷尬地抱回小孩。
    “我跟你們介紹下，”白耀虎說著站起來繞到女子身後雙手輕放在女子肩膀上，“這位是陳可菲小姐，我的未婚妻，當然這也是我的孩子，”白耀虎一臉幸福的抱起寶寶，小寶寶笑嗝嗝地抱住白耀虎不停地叫爸爸。
    “可菲，這是鷹，熊黑，燦月，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見外。”
    ‘哐當’一聲，燦月手中的刀叉掉到地上，仆人很快換上一副幹淨的餐具。
    雙眼中透露出無助與不解，要是虎哥哥娶這個女人，那自己又算什麼……虎哥哥為什麼要瞞著自己悄悄與這個女人相好，孩子都兩、三歲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受苦的時候虎哥哥居然已經和這個女人好上了……
    大受刺激的燦月欲哭無淚地扯掉胸前的餐巾扔在地上。
    “燦月……”
    陳可菲連忙拾起餐布遞給燦月，“你的餐巾掉了……燦月……”
    雙眼直直盯住眼前的食物，可在燦月眼裏找不到半點食物的身影，妒忌與仇恨燒得他渾身顫抖。
    “髒。”燦月氣得咬緊牙關，仆人為燦月圍上新的餐巾，白耀虎冷笑著坐回主位。
    “鷹哥哥，熊哥哥，燦月吃飯……”陳可菲為緩解尷尬地氣氛甜甜對所有人打招呼。
    熊黑和鷹對望一眼也不再說什麼。
    燦月噌地站起來跑回房間鎖上房門抱住枕頭哭得好不傷心。
    “耀虎你真是——”
    “可菲你先回房。”
    陳可菲連忙點頭滿臉憂鬱地抱起寶寶回房間，看來她還不能被接受。
    “為什麼突然帶個女人回來直接就說結婚？”
    “難道我結婚還要回報不成？”
    “好，就算你結婚我們插不了手，那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孩子是我的。”
    “你……”
    “鷹別跟耀虎吵。”熊黑對白耀虎的當頭棒喝早以習慣，白耀虎以不是他們當年認識的白耀虎，再多費唇舌大家連兄弟都沒得做。
    “我去看看燦月。”
    “我陪你去。”
    萬裏晴空的早晨就這樣不歡而散，白耀虎心煩得把整個餐桌都掀翻。
    “燦月開開門，我是鷹哥哥啊。”
    “是啊是啊，燦月你再不開門熊哥哥要生氣打你屁屁啦。”
    堂堂兩個黑幫老大居然對緊閉的門百般哄著。
    門‘吱呀’一聲從裏麵被打開，燦月露出一條小縫不讓熊黑和鷹進來。
    “熊哥哥、鷹哥哥，你們就讓我好好靜靜，我沒事……”
    “燦——”
    門快速地再次鎖上，熊黑攔都沒攔住。
    “鷹你說怎麼辦？”
    “我說怎麼辦有用嗎？現在那女人連孩子都有了，要是我們硬是把陳可菲跟白耀虎分開，那豈不是連累那孩子？”
    “難道你就忍心看燦月這樣？”
    “那能怎麼辦？”
    問題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兩人互相對投去‘白癡’的眼神後不了了之。
    悶在房裏數日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冷靜下來，拉開窗簾透透氣卻看到虎哥哥一家三口開心地在草坪上放風箏。
    緊緊地注視著虎哥哥的一舉一動，虎哥哥笑得燦爛，寶寶玩得開心，小寶寶看到飛的高高的風箏樂嗬嗬地直拍手。
    有些時候是自己想法太過激動了所以虎哥哥才慢慢討厭自己；能看到虎哥哥開心的笑不是最幸福的事嗎？不一定要把自己的喜歡的人捆綁在身邊才是最幸福啊，去跟虎哥哥道歉，虎哥哥一定會原諒自己然後又能像以前一樣依偎在虎哥哥懷裏的。
    白燦月手端著杯水，才剛想敲敲書房的門就聽到鷹哥哥和虎哥哥發生激烈的爭吵。
    “耀虎有時候你做事不能體諒一下燦月的感受嗎，燦月為你付出那麼多你連一點憐憫都不給他。”
    “沒人逼他。”
    “是沒人逼他，但是他為了你一直在強迫自己。”
    “難道有人對我獻媚我就要給好臉色給那個人看？”白耀虎掐斷手中的煙，“鷹，我知道燦月喜歡我，但我對他半點愛也沒有，唯唯諾諾的燦月有時候會給我一種作嘔的感覺。”
    “耀虎，我拜托你；”鷹雙手一拍桌子，“這種話千萬別在燦月麵前說。”
    “這種話我懶得說，你放心。”
    鷹奮然離開，門外空無一人。
    整個天地天昏地暗，燦月不知道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直接摔碎手中的要去賠不是的水杯。
    “虎哥哥……”撕心裂肺喊出自己一直癡癡迷戀著的人的名字，沒想到到頭來隻是一廂情願，還這麼愚昧的為他找借口，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你幸福著卻留我獨自飲淚。
    每天傍晚看著白耀虎一家三口在草坪上其樂融融，白燦月躲到窗簾後輕輕撫摸腹部。
    “這就是你的爸爸啊，孩子……”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手緊緊握著那隻又愛又恨的琉璃兔。
    是你給我生的希望現在又親手毀滅連後路都不留。
    ——
    陳可菲搶過傭人手中的打掃工具。
    “夫人這不合規矩。”
    “讓我來吧，燦月對我挺有成見的我要好好表現才行。”
    “可……”
    “好啦好啦，你去忙其他的，有什麼事我撐的。”
    難得燦月出去散散步就趁現在討好這小舅子，陳可菲開心的打掃起來，可吸塵器不小心碰到桌角一塊透明的玻璃球掉了下來碎成幾塊；恰巧這一麵被散步回來的燦月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是做什麼？誰準你進來的！！啊！！”
    燦月哭喊著撿起地上碎掉的琉璃兔，爆滿紅血絲的眼珠死死盯住陳可菲，忽地白燦月舉手對準陳可菲的臉就要扇下去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打在臉頰上順勢一倒額頭撞到桌角上，鮮血直流。
    屋內的響聲驚動附近的傭人，好在管家及時趕來遣散圍觀的人。
    陳可菲拉住生氣的白耀虎。
    “耀虎別這樣，燦月身子骨弱不禁打的呀。”
    “白燦月，要是你剛才打下去信不信我撥了你的皮！！”
    血混著淚淌下，燦月伏在地上默默哭泣；信，我信你會撥了我的皮，因為你再也不是隻會一心一意疼的我的虎哥哥了。
    “要是再敢對大嫂不敬你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家。”
    輸了，徹底的輸了，連最後一顆殘破的心輸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