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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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焦急地等待隻換來白耀虎的咆哮。
“你腦袋燒壞了?!!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白耀虎憤怒地對縮成一團的白燦月怒吼道。
可惡,為什麼你總是壞我的事?
白耀虎插著腰喘起粗氣,傷口已自動愈合。
“對不起虎哥哥,對不起……”手抓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裏,燦月哽咽著,被白耀虎吼也不躲,這件事自己做錯事就應該承擔。
頭垂得低低的,燦月不停地說‘對不起’始終得不到白耀虎的原諒;從沒見過這麼生氣的虎哥哥,神經繃得快崩潰的燦月哇地一下嚎嚎大哭。
“嗚……嗚嗚……虎哥哥別、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不聽你的話,求求你別生氣,傷口會裂開的,嗚嗚……”
胡亂地摸掉不斷滴落的淚水,燦月抽泣著,不想虎哥哥因為自己而氣出病來。
“耀虎啊,你看燦月都道歉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熊黑看得都不忍心,伸手抱過快要哭得暈倒的燦月,拍拍背;“燦月乖,不哭不哭。”
“是啊,耀虎,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在一旁沉默的鷹無奈地歎起氣為燦月解圍。
“其他辦法?那老家夥是什麼人你們不會不清楚。”
白耀虎氣得青筋暴起像是一口吃掉燦月的樣子,一腳踢向腳邊的沙發發泄心中的怒氣。
“生氣也沒用啊!燦月什麼事情也不懂我們也沒看好他,要怪就怪我們。”鷹按住快要暴走的白耀虎,燦月也是因為擔心他們的安危才過去找他們,責任不應該都推給燦月。
牙關要得緊緊,燦月抖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張被白耀虎踢翻的沙發,心涼了半截;要是站在虎哥哥身邊一定會像那張沙發一樣。
虎哥哥一定恨透自己才這麼生氣……心裏想著,白燦月的眼神黯淡下來。
“虎哥哥……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我要為自己的錯、負、負責。”
“燦月你自己還往火坑跳還不成!”
“燦月不許說話。”
熊黑和鷹被燦月的話嚇到,極力阻攔麵無血色的白燦月。
“耀虎你不會這麼狠心吧?”鷹抿住唇神情很複雜,他們這幾年這麼辛苦為的就是這一天取得清山組組長的信任;那個老頭極其變態喜歡虐待開始弱小的男孩子,在他手上的男孩再回來時多半都不成人樣。
自從那老頭發現白燦月的存在就打起歪主意。
白耀虎對鷹推推手讓鷹安靜先;鷹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但白耀虎心意已決再勸也不可能讓白耀虎回心轉意。
“這可是你說的,燦月。”
聲音平平淡淡沒有起伏,白耀虎與臉毫無血色的燦月對視,明確白燦月是否心意已決。
“是、是的……”
白燦月無法從自己心愛的虎哥哥深邃的雙眼裏看到自己的命運是如何的忐忑。
“混蛋!!”忍無可忍的熊黑冷不勝防地掄給白耀虎一拳,白耀虎輕鬆一擋把熊黑憤恨的怒氣包握住在掌中。
“沒人逼他。”
白耀虎手一用勁,一顆顆汗密密麻麻掛在熊黑額頭上。
沒心沒肺的混蛋,就這樣把燦月送給那糟老頭,我不服!!
“虎哥哥別為難熊哥哥。”燦月踉蹌踱過去推開白耀虎把熊黑護在身後;自己錯不應該讓熊哥哥承擔。
白耀虎順勢收回手,憑白燦月的能力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既然做出承諾就要去憑現,毫無後悔可言。
燦月低頭坐在寬敞的車廂內沉默不語,白耀虎坐在旁邊,兩人互相保持距離;白耀虎眯起眼像是在養神,心中在想些什麼都被擋在眼皮後。
鷹和熊黑今早連不敢看燦月一眼;等燦月上車時才衝出來抱住燦月。
“我們會很快再見的,燦月。”
瘦小的肩被環抱得緊緊的,燦月無力地靠在鷹的懷裏就像紙片人般毫無生氣與重量;離別時沒有挽留沒有惜別,燦月有時自己都會有種錯覺,他在虎哥哥心中的分量還不如秋天落下一片楓葉的分量。
車,緩緩地在一日式庭院外停下,司機開門請白耀虎和白燦月下車,接送客人的車子是不能進出此庭院的。
兩人來到門前被兩個帶黑墨鏡的男人搜身。
膽小的燦月看到有陌生人接近自己時很想躲到白耀虎身後,可虎哥哥見人走過來張開雙手任由那些人摸自己的身體。
“沒人逼你。”
白燦月楞在原地,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沒人逼我,一切都是在強迫自己罷了。
長長的走廊清清靜靜,隻有腳走在上麵細微的摩擦聲,一道紙門被人從裏麵拉開,白耀虎停在門外;白燦月轉身停下步伐癡癡地望著平靜如水的虎哥哥。
無言的告別,無言的珍重,直到那道紙門無息地合上,你還是無動於衷。
——
暖風習習,樹影斑駁投射到蒼白的麵頰上,仲夏的月夜總會夾著淡淡的花香;深藍色的和服把穿戴者融入暮色,但那失去血色的臉在月夜中分外明顯。
沒係有腰帶的和服大大敞開,青紫的大腿間還淌著鮮紅的血液和白濁的黏液。
燦月伏趴在無人的走道上虛弱的喘著去,每一次呼吸都會扯痛身體各部位的傷痛;兩年了,沒有人是否想起過他的存在,親愛的虎哥哥更是沒出現過,在這座庭院內,所有的消息都與世隔絕,唯有同賞一輪明月才能撫平那痛不欲生的寂寞。
走道上‘啪啪’傳來急走的腳步聲,燦月遲鈍地眨眨眼,等待他又是一場皮肉之苦。
“我的乖乖不是叫你躲好點嗎?哈哈,這麼容易就被找到可是要被懲罰的噢。”
燦月伏在地上無力喘氣,任一道道火辣辣地皮鞭抽打下來;直到那老男人累得打不動,燦月像死般不吭一聲;這種痛早已習慣,自己的錯自己承擔。
獨自承擔,默默承擔,與淚相守期盼天明一刻。
哥哥們,燦月好沒用,就連自己該承擔的錯都承擔不起,失去生存的意義,但還是放心不下你們而苟延饞喘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