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神之使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2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鍾喜,想不到竟然是你!”胡友傑指著灰衣男子說道。此人正是上午到各堂傳話之人,名叫鍾喜。
“瞎了你的狗眼,就是我。”鍾喜對胡友傑說道。此時此刻,心中無名火燒的最熊最旺的兩個人,一個是胡友傑,另一個是楊東生。奸細不請自來,正如許仲文所料,此人乃是玄武堂的人,自己所管的玄武堂出了奸細,胡友傑暗罵自己有眼無珠有頭無腦,回想方才與許仲文的對話,頓覺羞愧難當,如今唯有手刃此賊,清理門戶,以謝瀆職之罪。胡友傑正要動手。
“讓我來殺了他!”楊東生站了出來,擋在胡友傑身前。
“這是我玄武堂的事,我自己來處理,請楊兄讓開。”胡友傑說道。
“幫中之事,事無巨細,我都會一馬當先。”楊東生擦了擦鼻子,覺得這句話說的實在是義薄雲天,這胡友傑再也沒理由拒絕了吧。
果不其然,胡友傑作出“請”的手勢,讓楊東生去料理鍾喜。
許仲文在一旁笑而不語,聽本堂弟子說過這楊東生上午發生的糗事。這次是他找回自信挽回顏麵千載難逢的機會。
鍾喜既然敢從屋頂破瓦而下,必定有所準備,老子替鍾喜加油,預祝他把楊大鼻子幹掉,魯成心想。
這邊楊東生與鍾喜已交上手,兩人赤手相搏。楊東生練的是“金剛破”,這是一種內功至上的拳法,以氣為主,以拳為輔,專傷及對手心肝脾肺腎。楊東生自小習武,現已練了二十多年的“金剛破”,就連一棵四人得以環抱的大樹都被打得稀爛,更何況是凡胎肉骨的俗子。隻聽得楊東生的拳頭虎虎生風,鍾喜充其量不過是奸細中的戰鬥機,怎敵楊東生的“金剛破”。兩人交上手不過幾招,楊東生一記重拳,將鍾喜打的後退了幾步,鍾喜麵不改色,反而陡增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朝楊東生瘋狂反撲。
今上午老子失手饒了你的狗腿,這回說什麼也要將你痛打,楊東生想,見鍾喜中招後竟麵不改色反撲過來,頓覺奇怪,可間不容發,不容思量,楊東生便又與鍾喜你來我往數招。楊東生又找出對方破綻,手中暗蓄內氣,這一擊要強過剛才那拳好幾倍威力,你受死吧,楊東生這一擊打中鍾喜胸脯,鍾喜被這巨大的能量擊飛數米,倒在地上,但馬上又站了起來,依然是麵不改色。
先後吃了我兩拳,不死也應該殘廢才對,可如今這小子依然生龍活虎。莫非是有金鍾罩護體?楊東生想,這也不對,即使是金鍾罩吃了我那樣的兩拳,也會受些傷痛,沒道理他毫發無損啊。天下間難道有比金鍾罩強百倍的護體神功?
“你在想什麼?趕快出招吧。”鍾喜戲謔道。
“你小子別得意,馬上送你上西天。”楊東生說道。
“我相當期待啊。”鍾喜笑著說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楊東生來襲。
這廝太囂張了!沒辦法啦,隻有用最強的一招了,盡管我也不想使用,到目前為止這招隻用過三次,這次是第四次。楊東生雙拳緊握,拚命蓄氣。少頃,他周邊的空氣竟然發生了變化,能夠清晰看到有若幹股氣流呈漩渦狀流動,流動的終點都在那雙顫動不已的拳頭上。又過了一會兒,楊東生周邊的景象已開始輕微扭曲,這是內氣的至高境界。當內氣積蓄到飽和狀態時,若控製不當的話,就會四處潰散,前功盡棄。若控製得當收放自如,內氣便會因飽和而溢出,徘徊於自身周邊,為我所用。很顯然楊東生是這方麵的佼佼者。
鍾喜欣賞著楊東生的一切動作,知道楊東生要使狠招了。並不慌亂,眼神中充滿期待。幾個堂主紛紛後退數米,皆為鍾喜歎息。多好的一塊習武料子,竟要命歸黃泉了,魯成心想。可惜了,雖說你是奸細,見你死於這招,我也於心不忍,胡友傑想。少年不知天高地厚,螳臂當車,死矣,許仲文想。
楊東生準備就緒,身邊氣勁川流不息,連空間都扭曲,此招威力簡直難以想象。
“死之前讓你知道這招叫什麼名字。”楊東生說道。
“哦,叫什麼?說來聽聽。”鍾喜若無其事說道。
楊東生猛的衝向鍾喜,“這招叫‘八百金剛破’!”說的同時雙拳奮力擊出,連渣都不剩,完美無缺的打中鍾喜,屋內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熱氣升騰,這八百金剛破的能量已完全釋放。鍾喜大約以三百米每秒的速度飛了出去,連同身後的石牆都被他撞出個人形大洞。管你什麼護體神功,我這招八百金剛破,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叫他吃不了兜著走,楊東生得意萬分,站在原地陶醉自己的戰果。其餘眾人從人形大洞追了出去。
“楊兄,快出來看!”眾人齊說。
楊東生這時也穿過人形大洞,來至屋外。隻見遠遠的站著一個人,這人慢慢走來,眾人的神色已無法用驚訝來形容。這人正是鍾喜,並沒有死,氣色紅潤,生龍活虎的樣子。楊東生愣在原地,今天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你打贏我我還好受些,千方百計打不死你讓我很受傷。
“看楊兄的模樣,已經輸了。”許仲文說道。不簡單的少年,竟能讓青龍堂主信心喪盡,無地自容,比輸還難受。
“讓我來破他的金鍾罩!”胡友傑準備向鍾喜發起攻擊,卻被許仲文一把攔住。
“方才楊兄已經證實了。”許仲文說道。
“證實了什麼?”胡友傑問。
許仲文指著鍾喜,對胡友傑說道:“你看他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金鍾罩練得再爐火純青,中了八百金剛破,也是會受重傷的。我發現他根本就不會痛。”胡友傑回想楊東生與鍾喜打的時候,雖說鍾喜被打倒在地,但臉上確實沒有任何痛苦之色。
“你們多慮了,我真的不會金鍾罩,我甚至連金鍾罩是什麼都不知道。”鍾喜說道。
“你難道不會感覺到痛嗎?”許仲文問道。
“我還真是希望可以體會痛的滋味呢。”鍾喜說道。
眾人驚愕,胡友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鍾喜說道。
“我是神的使者。”鍾喜繼續說道。若是平常有人這麼說,堂主們一定會認為這人是瘋子,是腦殘。可如今真的來了個不痛不死之人,絕對有資格這麼說。許仲文順著鍾喜的話問道:“你說你是神的使者,那你所謂的神呢?”
“這個嘛,不能告訴你,神賜我不死之身,我願為神付出一切!”鍾喜自豪地說道。
這小子受了邪教的蠱惑,喝了什麼聖水之類的東西,其實就是止痛水,到這兒來瘋言瘋語,一會兒藥效過了準死。魯成心想。
許仲文拔出狐死:“我不信神,更不信有不死之身。”
鍾喜說道:“你也想試試?”
“拳頭對你不起作用,那這個呢?”許仲文刺向鍾喜。鍾喜並不躲閃,而且故意挺起胸膛讓對方來刺,許仲文這一劍就是瞄向敵人心髒,哪知敵人竟還將胸膛挺起,給對手行個方便,許仲文對他這一舉動始料不及,難道他真的不痛不死,連狐死也拿他沒轍。說什麼也得試試,手中狐死已貫穿鍾喜心髒,鍾喜表情麻木,毫無痛苦之色。心髒都被刺穿了,人卻沒有倒下!許仲文驚恐不已,朝鍾喜身上又是一陣亂刺。鍾喜無動於衷,任由對方砍弄。
“現在你還信不信?”鍾喜問道。許仲文收起狐死,不作回答,等同默認。不信已不可能,鍾喜身中幾十劍,連心髒都被貫穿過,不但死不了,竟也不流一滴血。
“你不是神的使者,你隻是一頭怪物。”許仲文無奈說道。麵對這不痛不死的人,也隻有呈口舌之利才能找到少許自信了。
“你們殺不死我,隻可惜我武力太淺,也殺不了你們。我隻好走了。”鍾喜說完轉身想走。
韓楚穩不住了,冷冷說道:“躍陽幫被一無名小卒搞得雞犬不寧,你走了我們今後顏麵何存,還不被江湖恥笑,這個臉我們丟不起。”這話是說給堂主們聽的,要不惜一切代價拿下此人,不然我躍陽幫眾人今後再無立錐之地。
鍾喜笑道:“你們丟臉是必定的了,你們應該慶幸我學藝不精,不然今天你們全都躺這兒。”
韓楚怒道:“好大的口氣,莫說神的使者,縱然神來了,老夫也叫他有去無回!”說著已攔住鍾喜去路。
鍾喜不耐煩說道:“還不死心嗎,你們殺不死我的。”
韓楚這時單手比劃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符號,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鬼牆”。鍾喜一頭霧水,這老家夥莫非氣傻了?
韓楚已去到胡友傑跟前,對其吩咐道:“他既然不死,待會兒將他綁住,切不可讓他跑了。”
鍾喜見無人阻攔,便大步流星,揚長而去。說來也怪,走來走去都在躍陽幫總堂附近徘徊,鍾喜驚慌失措,突然空中落下一張大網,將其牢牢裹住,動彈不得。
一間陋室,布置簡潔,檀香四溢,一男子盤腿而坐,獨自說道:“蠢材,那是奇門遁甲之術。”接著,該男子起身出門,輕蔑說道:“躍陽幫,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