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會議前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5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鑽進青龍堂的時候,三十個精英已經在校場操練演武了,這三十個人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好手,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武藝基本功紮實,思維動作敏捷迅速,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堅決擁護幫會的方針及政策,時刻準備為幫會的事業而獻身。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很講義氣。
楊東生欣賞著自己門徒的優異表現,陽光照在他的大鼻子上,心中別有一番感慨,想這三十人跟隨鄙人多年,出生入死身經百戰,戰功赫赫。光陰似箭如白駒過隙,現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打打殺殺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楊東生擦了擦鼻子,這是他的習慣,極有可能在胎盤裏就形成了的習慣。希望將來不久能有一場戰鬥,多多益善,還有什麼能比無仗可打的兵更為寂寞,鄙人這三十精兵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唯有戰鬥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唯有戰鬥才能讓他們體會人生的幸福和喜悅。還有那深居簡出的韓楚,到底何時駕鶴西去讓位於我啊?我等到花兒都謝啦,等到海都快枯啦!楊東生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使得他那極富卡通色彩的大鼻子有些泛紅。
這時隻見遠處一灰衣男子疾步走來,是玄武堂的弟子。幫會四大堂中,各堂弟子所著服裝各有不同,分為朱、青、白、灰四色。灰衣男子健步如飛,片刻已來到楊東生麵前,灰衣男子拱手說道:“請楊堂主今日午時到總堂商議要事。”灰衣男子傳話完畢,匆匆離去。
玄武堂的人這麼沒禮貌!老子給你點顏色嚐嚐,楊東生想,隨手拾起個不大不小的石子,灌注內氣,朝遠處灰衣男子擲去,楊東生在石子上雖隻運了三分功力,可威力依然無比凶猛,擲出的石子正中灰衣男子的右腿,楊東生操起雙手,心想你小子活該倒黴,得瘸個三五天了。楊東生得意的笑容還未掛起,便已僵在臉上,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灰衣男子中彈後竟毫無半點反應,依然是健步如飛。不可能啊!楊東生想,難道老子失誤了。驚疑的注視著自己的雙手。
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鑽進白虎堂的時候,魯成極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今天是開會的日子,不能像平時般懶散,魯成接著打了個莫大的哈欠,準備迎接新的一天。另一邊,白虎堂的校場上,密密麻麻擠了兩百多個弟子,交頭接耳談笑自若,無組織無紀律坐立不一,嘈雜之聲不絕於耳。魯成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向校場,口中不斷念叨著“麻煩”兩個字。不時便來到了校場,見此混亂不堪之景,倒也不生氣,直接轉身離去,再來的時候手裏拿了紙卷,將其攤開,寫的是“今日無事,爾等各自散去,各歸其位”,張貼於校場一角。弟子們見了堂主的告示,紛紛離去,塵沙四起,校場一片狼藉,魯成站在當中,若有所思,打仗有楊鼻子當先,又有胡烏龜殿後,還有許小白策應,我這個白虎堂很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啊,能永遠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遠處一灰衣男子朝校場走來,片刻便已到了魯成跟前,男子拱手說道:“請魯堂主今日午時到總堂商議要事。”
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鑽進朱雀堂的時候,五十多名弟子早已開始了訓練,有的在練飛簷走壁竊聽術,有的在練聲東擊西藏身術,有的在練十萬火急逃生術……
弟子甲說道:“剛才我去了趟青龍堂,沒一個人發現我,那所謂的三十精英簡直行屍走肉。還有那個楊大鼻子,竟然跟個傳話的小輩過意不去,用內力打人。”
弟子乙說道:“區區小事就用內力傷人,那個傳話的怕是殘廢了。”
弟子甲說道:“非也,結果是那傳話的小子毫發無損,弄得楊大鼻子疑神疑鬼。”
弟子乙看了看外麵,遠遠地走來了個灰衣男子,弟子乙用手指了指,對弟子甲說道:“是不是這個人?”
“說曹操,曹操到,就是他。”弟子甲說道。說話之間灰衣男子已走近二人,問弟子乙:“徐堂主在否?麻煩通報一聲。”
弟子乙答道:“我們堂主出門在外已三月有餘,我即刻用飛天引。”
飛天引作為一種秘製火藥,向天空放射,能夠召集兄弟。“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說的就是這個。飛天引在空中會發生爆炸,繼而呈現出特殊形狀,隻有相關的人才明白特殊形狀所代表的含義,含義不同形狀亦不相同。弟子乙拿出飛天引,正要施放。隻見遠遠又走來兩個人,一人身穿朱紅色衣服,上麵繡有朱雀祥雲圖案。另一人也身穿朱紅色衣服,但未裝飾圖案,單調平淡了些。兩人皆手拿寶劍。是許仲文與張大河。
如今初春氣候,寒意依舊。午時已到,躍陽幫總堂內鴉雀無聲,寒意更甚。幫主韓楚年近六十鬢發如雪,正襟危坐雙目緊閉,總堂內隻有他一人早早在此靜候。輕輕地腳步聲響,第一個來的是玄武堂堂主胡友傑,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鑽進玄武堂的時候,他就已開始安排今天的人員守備,專門派了一個名叫鍾喜的年輕人去各堂傳話。今天要商議大事,所有玄武堂弟子守備於總堂百米之外,戒備等級,一級戒備。除幫主與四堂堂主,擅闖者殺無赦。胡友傑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到來總堂前還特地巡視了一番,確保萬無一失,這才進到總堂,遠遠見幫主正閉目養神,胡友傑隻好小心翼翼行走,生怕打擾了韓楚。
太湖碧螺春,香味非比尋常啊,胡友傑細細品味上等好茶,眼光望著屋外,但見三人徐徐走來,互不言語,形同陌路。四堂主來齊,韓楚微微張開雙眼,振作精神,但從眼神中已藏不住年老色衰。
“大家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胡友傑對韓楚說道。韓楚點了點頭:“恩,我先說說去年的財政情況。去年我們隻打了一場仗,滅了飛蟻幫,共得財務八百三十兩,商戶小販共繳納三千七百兩。去年的總收入是四千五百三十兩。”
“那飛蟻幫窮成個什麼樣了,才八百多兩,活該他死。”楊東生擦了擦鼻子說道。
韓楚並不理會,繼續說道:“我們周邊的小幫會現已全部清除,今年我們的總任務是鞏固勢力,寸土不讓,侵者必究。”
楊東生聽後怏怏不樂,說道:“幫主的意思是說,今年我們不主動出擊,人家打我們,我們才還手?”
胡友傑糾正道:“要先安內,才能夠占據主動。要不然內憂外患,前功盡棄,如之奈何?”
“胡兄說的在理,現在我們不宜太過張揚,還是保守些為好,朝廷雖無暇顧及我們,可並非無力對付我們,如若我們過於招搖,惹是生非太過,朝廷一定會管,到時候‘四劍’一來,我們全都立地成佛。”許仲文說道。
胡友傑配合說道:“許兄說的在理,不僅是朝廷,那淩雲幫也是一大威脅。”
楊東生見胡友傑跟許仲文一個鼻子出氣,隻好看著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魯成,魯成一直作壁上觀,心裏想的是,老子白虎堂既不出風頭也不拚命,隨便你們怎麼說,老子兩不相幫。
楊東生對魯成有些不滿,生氣說道:“喂!你倒是發表下意見啊!這不是喝茶看戲的地方!”
“楊堂主說的在理,胡堂主和徐堂主也說的在理,我就隻好在一旁仔細聆聽,不敢添亂。”魯成表明了立場,保持中立。
楊東生勢單力薄,孤掌難鳴,隻好悶不吭聲。
“說起那淩雲幫,我們現在也應該有所動作,雖不主動出擊,但可以暗中調查。”韓楚說著看向許仲文。許仲文會意說道:“請幫主放心,我明天就叫人去辦。”話題轉移至淩雲幫。許仲文接著說道:“根據我手下的密報,從前年開始,那淩雲幫就派了兩個人潛入我幫,三個月前我利用與飛蟻幫交戰的機會,借飛蟻幫之手已除掉一個。現如今還剩一個,我還沒有查出來是誰,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可以肯定此人還在幫中某堂。”
楊東生急忙問道:“這麼肯定,何以見得?”
許仲文笑了笑,說道:“第一,他以為他的同伴是死於兩幫交戰,所以他以為我們還不知道淩雲幫派奸細的事;第二,利益與風險並存,同伴的死讓他以後將得到更多的報酬;第三;我以前也是做奸細的,所以我敢肯定他還在幫中。”
“須盡快查處此人是誰,水落石出後留他性命,我們好將計就計。”韓楚提醒道。
“不勞幫主費心,我也正有此意。”許仲文說道。
韓楚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麼就辛苦各位了,我們今天到此為止。”
眾人準備離去,許仲文突然阻止道:“各位且慢!”
“你還有什麼屁倒是快放啊!”楊東生性子急。
“我大概已經知道奸細是誰了。”許仲文接著說道:“今天是我們商議要事的大日子,這麼重要的時刻他不可能不來。”
胡友傑說道:“他怎麼來?我手下的守備能力可是不容懷疑的。”
許仲文說道:“今天玄武堂的人全部參加守備工作?”
胡友傑說道:“是。”
許仲文說道:“也就是說,隻有玄武堂的人有機會進到總堂?”
胡友傑說道:“是。”
楊東生說道:“那你說他現在哪裏?你還敢懷疑老胡的玄武堂。”
許仲文指了指屋頂,說道:“他如果來了,隻有這個地方最好藏身。我們都不是低手,但也最容易忽略頭上的天空下有什麼。”
楊東生大笑道:“哈哈哈,你還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們朱雀堂就愛疑神疑鬼,……”還沒說完,就在這時,突然房頂落下大堆瓦片,接著跳下一個灰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