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 第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1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順著通道過去,前麵便出現一片光亮,夏爾加快腳步奔過去。
到達之後收住腳,看著滿園涼曬的白色被單和女式傭衣不禁腦後黑線。
雖然知道自己的方向感很差,但在這麼性命攸關的時候居然也沒有絲毫好轉有些心冷身冷。
微歎口氣,認命的準備返身回去。
緊挨過道的一個房間吱呀一聲轉來開門的聲音。
走出來的女孩和夏爾差不多身高,低著頭正扯弄著身上的衣服褶子,應該是剛進府的新人。
感覺到前麵有人,女孩抬頭看了看夏爾,然後用穿透力極強的聲貝尖叫起來。
夏爾本想要解釋但已來不及,隻能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用手肘打暈她。
正想著應該怎麼處理時,遠處拐角的房間門輕微動了一下。
"還有人在嗎。"
沒有時間細想,拖了女孩就進了旁邊開著門的房間。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門外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英子,怎麼了?"
看著已昏過去的少女,夏爾深吸一口氣,一邊祈禱著這是個新得還沒有被大家認識的人一邊細著嗓子答道:
"沒事。隻是突然瞧見了蟑螂,嚇了一跳。"
門外的女人放心的呼出一口氣,用有些責備的語氣: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我們做下人的比不得人家府裏的千金小姐,不要見了些個蟑螂老鼠就大驚小怪。"
躲在房裏的夏爾也放心的大出一口氣:"明白了,下次不會了。"
"那就趕快換好了衣服隨我去見管家大人。換個衣服也半天,瞧你那手腳笨的,以後少不了被數落。"
女人絮叨著,完全不知道裏麵的人已經石化又風化了。
本以為裝一下女聲打發掉女人就可以離開的,結果竟然變成這種事態。
門外的女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再找理由隻會橫生枝節。就算再將門外的女人打暈也得返回玫瑰花園,隻怕已有人發現了。
想想覺得興許變裝出去會更有機會。
在門外的女人快要不耐煩時終於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
回過頭去想訓斥一下這個溫吞的小丫頭,結果眼睛直了又直,從合不攏的嘴巴裏擠出來的話是:
"你這丫頭,長得…挺俊啊。"
被染成青色的粗布沒有花飾,從上到下就隻是純青色而已,是最下等傭人的標誌。
夏爾穿在身上大小倒正合身,束起來的頭發放散下來,從肩膀瀉下去的快到臀部的墨綠長發加上精致的五官,雖不驚豔但絕對稱得上靈動。
從粗布麻衣上散發出的貴族氣息更為他罩上一層不可侵犯的光暈。難怪那女人住了口。
看著夏爾腰間胡亂係著的死結,女人歎口氣,彎下腰去:
"雖是小姐的身子,但即已從了丫頭命。以後還是多學著點兒吧。沒人會一直幫你。"
將死結重新綁成蝴蝶結,再將夏爾上麵的部分頭發挽起來摘了自己的發簪給夏爾插上。
看著被自己打份得更加漂亮的夏爾,女人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即而轉身:
"好了,去見總管吧,機靈些知道麼。"
從頭到尾都沒吱聲的夏爾跟在後麵也恍惚了神智。
已很久不曾有人為他係腰帶,為他梳頭。
在母親離開的那一刻,他就必須立刻長大。
即使是陌生的第一次見麵的女人,夏爾也得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
看著前麵不斷移動的背影有些感動。
糊裏糊塗就聽話的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大廳中,塞巴斯兩條均勻的眉毛都擰到了一起。身旁的桌上還放著那寫有他名字的信封。
那是夏爾當時在登豐州時給他下的挑戰書,一直懷疑那少年,所以正要將他找來當麵用字跡驗證一下。結果卻被下人告之那少年打倒了四人然後逃跑了。
沒有見過夏爾本人,更不清楚他是否懂武。
藍衣少年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明顯有隱瞞,但還沒有確鑿證據前,塞巴斯也不想將兩人故意一體化。
但如此一來,心裏雖已清楚了七八分,但人卻沒了。看著那平躺著的信封,安安靜靜的,仿佛在無言的冷視塞巴斯的算計失敗。
苦笑一下,將手蓋在信封上:"又被你逃了呢,果然還是大意了。"
結實的屋子中流不進一絲微風,看著陽光明媚的大院,塞巴斯少見的失神。
當已有些年紀的管家走進大廳,塞巴斯也沒能及時的收拾好表情。倒是管家並沒有多少在意,隻把卷起來的紙雙手遞過去。
又是新的契約書嗎?總是有活不下去的人們原意賣掉一輩子的自由去為別人操勞。
塞巴斯從不管這些事。他不需要傭人伺候,偌大的宅子都交給管家在打理。
接過契約書,一邊隨意打開一邊對老管家說:"以後這些都不用拿來給我看了。您自己處理就好。"
"是。"
白紙黑字的契約,繁瑣的條例讓契約持有者占盡了優勢。
但賣身的對方也不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就算榨幹也不會有多少價值。
但塞巴斯在輾平那張普通的紙張後,神情就像突然發現手裏拿著的是寫有黃金萬兩的銀票般,雙眼都閃著光。
"管家先生!簽下這份契約的是什麼人!"說話的人很是激動。
"是個小女孩,今天剛來的。"老管家看看自家主人的表情,平靜的補充了一句:"要讓她來見您麼?"
塞巴斯捏緊了拳頭,好一會兒後才淡淡微笑一下:
"不用,我去見她吧。那是隻妖精呢,不親自去會跑掉的。"
空曠的院子中豎著許多竹棍,在一個大盆子裏拚命揉著衣服的夏爾咬牙切齒。
鬼迷心竅的就去見了那老頭子。結果還莫名其妙簽了賣身契,雖然不是自己的名字,但還真是沒有被人使喚的習憒,更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洗這麼一大堆的破衣服。
連汗巾都沒自己洗過的夏爾,將一大罐草木灰都倒入了盆子裏,灰汲汲的水好像讓衣服越來越髒。
盆子大身體小,夏爾整個身體都快栽倒進去,死也不要讓認識的人看到自己這副蠢像。
一邊揉一邊計劃著等晚上了就翻牆出去。
現在估計塞巴斯已經知道他逃跑了卻沒有什麼動靜,是認為他已經逃去了麼。
這樣一來真正跑掉的機會就變大很多。
衣服堆得太厚,夏爾手勢也根本不對,揉了一陣,盆子裏的水已經蕩了大半出去,沒有足夠的水衣服會更難洗,夏爾簡直想一刀辟了這該死的木盆和衣服。
站起身想去加水,結果真正起立時,血液逆流太快,一下子便頭重腳輕,眼花不說竟還伴著輕微的耳鳴。
無法平衡的身體搖了一下便直接向後倒去。
但迎接他的並不是冰冷堅硬的石板,而是帶著暖香的懷抱。
稍微睜了睜眼,令人難以忘懷的俊顏帶著溫柔的笑,夏爾驚詫一下也自然的回以微笑,心裏卻想著:"逃不掉了。"
隻是貧血性的暈眩並不會持續太久,血液流動恢複正常後,夏爾掙紮著試圖從塞巴斯懷裏逃走,而後者卻收緊了手臂將他牢牢困住。用帶笑的語氣:
“看來你不適合做這活計呢,那就隨著我吧。”
旁邊另外的女傭人又羨慕又驚奇。因為府中上下,誰都知道他們的主人從不喜歡別人伺候,對女性更是有一種莫名的冷淡。像今天這樣的態度實屬罕見。
塞巴斯不由分說,起身將不曾放棄過掙紮的夏爾打橫抱起來帶出了下人的院子。留下一幹長籲短歎的女人。
關了臥室的門,將夏爾輕放在大床上,單手壓住伺機動彈的夏爾,空著的手拿了放在身上的信封和契約書。
這遊戲真是太耗費心力了,塞巴斯覺得太拖下去隻怕這藍色的妖精又要有新的法術讓人防不勝防。所信直接拿了證劇逼他撕下這副偽裝。
將信和契約書的簽字遞到夏爾麵前:
“能告訴我怎樣才能寫出和你家將軍一樣字跡的方法嗎?夏爾將軍的貼身小廝先生。”
“看來這個妝確實不怎麼樣呢。”嗤笑一聲:“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
“正相反,這樣的打扮正適合您呢。不,應該說就像為您訂身製作的一樣。如此卑微又弱小,和掙紮在痛苦生活的人們真是一樣一樣呢。”
“喂!”夏爾有些生氣的動了動,卻看到突然逼近放大的臉。
“這麼生氣?那就讓我知道更多吧,你和夏爾的更多的相似之處。”
太過於貼近的氣息帶有濕濕的溫度,一直努力克製的冷靜情緒再也無法維持。心髒跳動過快,有些透不氣。
明知這男人多半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但還是忍不住要進行最後的試探。
憋著剩下的氣勢向塞巴斯挑釁道:“如果我說我就是夏爾呢?你會怎樣?”
“想知道嗎?”微笑在擴大:“那麼我便做給您看吧。”
低頭,準確的含住那已經窺視了好久的兩片紅唇,軟軟的,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樣美味。
控製不住的加重力道,糾纏著夏爾濕潤的舌尖反複吸吮。
夏爾的神經被這突然的親吻嚇得全部斷裂,但想到壓到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唯一在意的。
對著這唇齒間的熱吻竟也有些渴望起來。被迫承受著來自上方的狂野的掠奪,興奮的感覺蔓延開並迅速傳導至整個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