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到這裏突然停了，楚莫塘回過身看到南錫正拿著遙控器向他擺手。
    “下班了，一起走吧。”南錫經遙控器放在室內的辦公桌上，走進楚莫塘。
    “好，等我把病人的錄音取出來。”楚莫塘取出光盤，將辦公室大致收拾一番就和南錫一起下樓。
    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路上的車開著車燈，如水一般流淌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
    “我們去‘人間’吧，今天我一朋友過生日，大家說要去那裏聚聚。”南錫開著車在一個分叉口附近將車減速，征求楚莫塘的意見。
    楚莫塘對那個地方的感覺不是舒服，可借著燈光又看見南錫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絕。點點頭表示可以，楚莫塘轉過頭去暗地裏罵自己心軟。
    人間表麵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在華麗的裝潢下依然不停穿走的客人和服務生。誰也不知道誰的目的，誰也不知道誰的秘密。
    在同南錫進入包間的時候楚莫塘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休閑裝，進入了電梯。
    “南哥，你遲到了。”包間門這時被南錫推開，南錫和楚莫塘前後腳進入包間。
    “點酒了沒？”南錫絲毫沒有被那句話影響，如同閑庭信步般踱步來到包間沙發上坐下。
    “南哥不介紹一下？”剛才開口說話的人見南錫並不是一人來的，向楚莫塘的方向揚了揚下額，示意南錫做個介紹。
    “我提過的，楚莫塘。”南錫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杯，晃著杯中的紅酒向大家介紹著楚莫塘。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楚莫塘坐到南錫身邊，安靜地聽著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之間的對話。
    “江佟，你們老大到是把人間弄得有沒有樣的嘛，看來我的投資還是正確的。”
    “嗯。”那位叫江佟的人話不多，一個人坐在包間的角落裏喝著酒。
    “小江的情人神秘失蹤，現在他心情抑鬱無比，我們還是給他個安靜的世界吧。”
    旁邊的李越從靠椅上站起身來，拍了拍孫誌翔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多話。隨後他又把視線移到楚莫塘身上。
    “又見麵了，最近怎麼樣。”李越移步到楚莫塘麵前寒暄著。
    “不錯，還要謝謝你幫助。”楚莫塘笑著撥弄前麵有些遮擋住視線的頭發。
    “你讓人把那條魚帶走後，我的管家就沒有再換過。”李越多少能猜到這裏麵的聯係，也知道楚莫塘的再次出現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怎麼會和南哥在一起？”孫誌翔這時也來到李越身邊，用一種防備的眼神看著楚莫塘問。
    “我受人之托要從南哥手中取回某個賭場百分之三的股份，所以就用大家都能接受的交換方式得到它。”
    孫誌翔用別有意味的眼神審視著坐在南錫身邊的楚莫塘，楚莫塘也坐直腰板抬起頭大方地回視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歌聲打斷包間一角裏的低氣壓。
    “喂，您好。”由於是深秋時節，今天楚莫塘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薄毛衫，一條仿舊版牛仔褲，還有一件看起來很舒適寬寬大大的外套。
    手機鈴聲就是從他寬大的外套中傳來。
    “是付局，找我有什麼事？”楚莫塘聽到電話那端的人自報過家門，一貫散漫的樣子立即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認真而防備的神態。
    “九樓，9126房是嗎？好的，你等我。”通話不到一分鍾，斷短電話楚莫塘倉促地起身準備赴約。
    “我出去一會兒，馬上會來。”故意不去看南錫詢問的神情，丟下一句話匆忙離去。
    “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付局不會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省公安*局*長*付建燃，付局長吧？”孫誌翔一番話讓在場的人不禁為楚莫塘捏了把汗，因為那個人是公認的變*態。
    “小沈，你去前台讓王賓把9126的監視器打開，連到這個包間的背投上。”南錫坐在那裏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接到任務的人馬上跑出去，包間裏的空氣頓時變的沉重起來，每個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南錫，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楚莫塘乘電梯很快就到達九樓，9126的門虛掩著，楚莫塘推開們走進房間內。
    進入視線的首先是一張床，床很大，能容下三個成年人，而此時床上隻有一個男孩。據目測，這個孩子不會超過十五歲，他躺在那裏，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進來的人。
    這時楚莫塘才發現不對，為了要滿足客人的特殊需要，九樓每個房間的隔音設施都好的沒話說。所以當楚莫塘意識到這一點時，有個溫熱的身體已經靠近了他。
    “又見麵了，怎麼今晚有沒有興趣陪我玩玩？”身後那個身體猶如毒蛇般纏上楚莫塘。
    楚莫塘站在原地，並沒有試圖擺脫毒蛇的圈圍。他知道，這時候越是掙紮，毒蛇就會圈的越近，到那時你就回失去呼吸的自主權，被他一口吞入腹中，成為他豐富的晚餐。
    “付局好雅興，今晚又想玩什麼新奇的玩應，3*P還是S*M？”楚莫塘無不諷刺的看著床上還未成年的孩子，壓抑著快要忍不住逃離的欲望。
    “還是莫塘你了解我，不過今晚如果你肯留下來陪我的話，這個孩子我也就不需要了，你說好不好？”為了配合自己的說辭，身後的人終於放開楚莫塘，優哉遊哉的來到床前坐到男孩身旁揭下封著男孩唇的膠條。
    “喂，你如果不想今晚被我玩死，就去求那位大哥哥留下來陪我，隻要他同意，我就放你離開。”毒蛇吐著芯子在男孩耳邊細語，男孩驚恐地躲著毒蛇靠近的同時看著楚莫塘莫不關心的樣子，終於放棄般的低下了頭輕聲啜泣著。
    “喲，開來今晚我隻能用你解解饞了，以可別怨我，是那位哥哥他不肯幫你。”毒蛇說著就粗暴地拉著男孩的雙腿將他拖到床中間，急躁的撕扯著男孩本就單薄的衣服。
    男孩認命般放棄了掙紮，閉上雙眼。
    楚莫塘沒有興趣看這種戲碼，他旋踵轉身來按原路來到門前。
    聽到門鎖發出一聲響，男孩壓抑許久的淚水終於傾斜下來。
    “哭吧，一會兒你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毒蛇的動作頓了頓，眯起眼睛勾起嘴角邪惡的微笑著。
    “誰會哭那還不一定呢。”將房門落了鎖楚莫塘又回到剛剛站的地方。
    原本應該隻剩兩人的房間突然傳來第三人的聲音。毒蛇停止了對獵物的進攻，翻身下床來到楚莫塘麵前。
    “看來你是終於想好，準備妥協了。”付建燃剛剛洗完澡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這浴袍在他剛才的大幅度動作下領口和下擺已經裂開，露出布滿傷疤和刺青的皮膚。
    他伸出手來向楚莫塘寬大的外套紐扣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