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修羅往食堂走，陳淵肚子“咕嚕”叫得跟沒上油的風箱似的——淩晨跑越野加泥潭折騰，早空得能跑馬了。
    手裏攥著皺巴巴的辣條包裝，他時不時湊鼻尖聞一下，辣香混著汗味，竟也勾得口水直冒。
    小胖跟在旁，腳步虛浮還碎碎念：“饅頭……辣醬……我媽寄的紅薯幹……”眼睛快黏在食堂方向。
    高個子拍了拍背包，餅幹袋“嘩啦”響：“先別急，實在沒早飯，我這還有存貨。”
    陳淵搖頭：“熱饅頭蘸辣醬，比涼餅幹香十倍，跟老周做的早飯似的，必須搶！”
    剛到食堂門口，就見木牌上紅漆寫著“早餐僅限前20名，超時無份”，字跟修羅的臉一樣冷硬。
    新兵們瞬間炸鍋，搓手的、踮腳的，跟搶熱包子的大媽似的，眼神直往食堂裏瞟。
    “搞啥啊？吃個飯還得搶？”小胖急得抓頭發，“我這小短腿，肯定搶不過他們！”
    修羅靠在門框上轉著哨子：“五分鍾後開門，按到門口先後算名次，最後幾個餓著。”
    “娘嘞！”陳淵趕緊活動手腕——等會兒得跟搶灶台上剛出鍋的菜似的，慢一步就沒了。
    腦海裏突然“叮”一聲：“檢測到資源爭奪場景，【環境適應】技能激活，持續30分鍾！”
    下一秒，食堂布局瞬間清晰：取餐口、人少的路線、甚至饅頭籠位置，都標得明明白白。
    跟切土豆絲前先看清紋路似的，最優路線直接鋪眼前，連哪步該加速都標得清清楚楚。
    “這技能來得太是時候了！”陳淵樂了，悄悄拉小胖：“等會兒跟我走，保你有饅頭吃。”
    小胖眼睛一亮：“真的？哥你別騙我，沒早飯我爬鐵絲網都沒力氣！”
    “騙你是小狗！”陳淵拍胸脯，餘光瞥見個壯漢盯著他倆，眼神跟搶食的狼似的。
    那壯漢快兩米高，肩寬得能擋半個門，作訓服繃得跟麻袋似的，胸牌印著“739”。
    739號也瞅見陳淵，咧嘴露黃牙：“炊事兵？等會兒別被擠成肉餅，還得我扶你。”
    陳淵沒接話，心裏嘀咕：跟熊瞎子似的，動作未必有我靈活，切土豆絲練的協調不是白來的。
    “嘀——”哨聲炸響，食堂門“嘩啦”拉開，熱氣裹著饅頭香湧出來，勾得人直往前衝。
    “衝啊！”新兵們跟脫韁野馬似的擠，腳步聲“咚咚”響，差點踩塌食堂地板。
    陳淵拽著小胖，按【環境適應】的路線走——不擠正門，繞側麵小通道，人果然少。
    “哥，這路咋沒人走啊？”小胖邊跑邊問，風吹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傻小子，都往人多的地方衝，跟趕集似的，咱走小道才快！”陳淵腳步又快了幾分。
    剛拐到取餐口，就見籠屜裏擺著白花花的饅頭，熱氣騰騰，旁邊還有小碟鹹菜，看著就香。
    陳淵伸手剛要拿，身後突然來陣風——739號不知啥時候跟來，胳膊一伸想把他撥開。
    “讓讓，炊事兵，別擋道！”壯漢的手跟鐵鉗似的，力道能捏碎土豆。
    陳淵早有預判，往旁邊一躲，壯漢撲空差點撞籠屜上：“哎喲！”
    739號踉蹌著回頭瞪：“你故意的？想找事是吧！”
    “我可沒碰你，”陳淵拿倆饅頭塞小胖，自己又拿倆，“是你腳滑，跟踩了香蕉皮似的。”
    小胖抱著饅頭笑：“對！我哥沒碰你，是你自己不小心！”
    739號臉通紅，剛想說話，後麵新兵湧過來，取餐口瞬間擠滿，饅頭籠空了一半。
    “糟了！”他趕緊伸手搶，隻剩最後一個饅頭，還被高個子搶先拿了。
    高個子晃饅頭：“不好意思，手快了點，跟搶最後一塊紅燒肉似的，慢不得。”
    739號盯著空籠屜，臉黑得跟鍋底，突然抬腳往陳淵腳後跟踩——想讓他摔趔趄。
    陳淵憑【環境適應】提示，早挪開腳，壯漢踩空差點崴了自己：“嘶！”
    “你咋回事？走路不長眼啊！”陳淵故意提高聲，引得旁邊新兵看過來。
    739號沒理，盯著陳淵手裏的饅頭咽口水：“不就個炊事兵嗎？搶飯積極，訓練咋不見厲害？”
    “訓練厲不厲害，不是靠嘴說的，”陳淵咬口饅頭，麥香差點鮮掉眉毛，“總比搶不到還使壞強。”
    小胖掏出辣醬罐擰開，辣香飄出來，周圍有饅頭的新兵都轉頭看，眼睛直勾勾的。
    “哥，快蘸點！”小胖遞過辣醬罐，自己先咬口饅頭等著。
    陳淵剛想擰開，修羅走過來，掃了眼739號：“沒搶到？那就餓著，規則跟做菜少鹽似的，沒轍。”
    739號耷拉著腦袋，沒敢反駁，卻偷偷瞪陳淵，眼神跟要噴火似的。
    陳淵蘸了點辣醬咬饅頭——辣香混麥香，暖乎乎往下滑，肚子瞬間踏實，跟喝了熱湯似的。
    “好吃！”小胖也蘸了點，辣得直吸氣，卻笑得眯起眼，“比我家紅薯幹還香！”
    高個子咬著饅頭，看739號可憐：“你要是餓，我這餅幹分你點，別盯著人家看了。”
    739號扭過頭哼一聲：“誰要你施舍！餓一頓咋了？等會兒訓練我把你們都比下去！”
    陳淵笑了笑，沒接話——跟這種人置氣沒必要，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吃兩口饅頭。
    沒搶到早飯的新兵蹲在角落，有的啃幹糧，有的盯著別人饅頭咽口水，看著可憐。
    小胖看不過去，遞半個饅頭給旁邊新兵：“給你，我還有一個，別餓著。”
    那新兵愣了愣，接過饅頭連聲道謝，啃得跟餓了三天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陳淵瞅著，心裏琢磨：修羅搞前20名的規矩，怕不是光看誰快？不然咋不管分饅頭？
    剛想到這，【環境適應】閃了閃，眼前浮現食堂角落的監控——鏡頭正對著他們，連分饅頭都拍得清。
    “原來如此！”陳淵了然，這哪是搶早飯，分明是考核，跟切土豆絲要看火候似的，得懂分寸。
    739號也看到監控，臉色變了變，卻還是嘴硬：“分啥分？自己搶不到活該餓著！”
    陳淵沒理他，又遞半個饅頭給另個新兵：“拿著吃，訓練耗體力，餓著可不行。”
    高個子也分了點餅幹，沒一會兒，沒早飯的新兵都有吃的了，臉上也有了勁。
    修羅站在門口，掃了眼這幕，嘴角好像動了動，沒說話轉身走了——跟平時冷硬樣不一樣。
    陳淵咬著饅頭想：龍牙的考核，不止是體力，還得看別的，跟老周教做菜似的，得有心。
    739號看著這幕，氣得腮幫子鼓，轉身往食堂外走，路過陳淵時故意撞了他一下。
    “走著瞧，炊事兵，”壯漢壓低聲音，“等會兒訓練我讓你知道誰厲害，別靠運氣囂張！”
    陳淵沒抬頭，咬口饅頭：“行啊，我等著，別跟泥潭裏似的，又要別人救。”
    739號腳步頓了頓，臉更黑了，加快腳步走了，跟被踩了尾巴的驢似的。
    小胖湊過來：“哥，他咋這麼凶啊？等會兒訓練不會真找事吧？”
    “找事就找事，”陳淵抹嘴，把辣醬罐塞回背包，“我切土豆絲能切均勻，還怕他個莽夫？”
    高個子笑了：“就是，真找事咱仨一起上，跟對付泥裏陷阱似的，準能治他。”
    正說著，修羅的哨聲又響了：“吃完的到操場集合，準備器械訓練，遲到罰跑三圈！”
    陳淵趕緊把最後口饅頭塞進嘴，咽下去拍肚子：“走！吃飽了有力氣，跟他好好比劃！”
    小胖也嚼完饅頭，抹了抹嘴：“哥，我跟你一起，幫你遞水也行！”
    三人往操場走，陳淵摸了摸背包裏的辣醬罐，心裏有底——有技能有辣醬，還怕啥饑餓博弈？
    就是不知道739號接下來要搞啥花樣，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個能切穿針土豆絲的炊事兵，啥場麵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