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血洗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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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麵色陰沉,左手緊緊按在右臂那詭異的眼珠上,五指如同鋼鉗一般深深掐進肉裏。那顆眼球好似活物般不安地轉動著,不斷分泌出的黏液順著指縫緩緩滴落,砸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安靜點。”秦玄低聲警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回應他,右手的天泣劍微微震顫,劍身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嗡鳴,似在訴說著某種莫名的情緒。
黎明前的黑市,仿佛被一層神秘的薄紗所籠罩,淡紫色的霧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這裏是天道盟暗樁“醉仙坊”的後巷,平日裏便是藏汙納垢之地。十幾個攤位雜亂無章地排布著,攤主們正忙著收拾那些見不得光的貨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剛從活人身上剝下的靈骨,還帶著絲絲縷縷的血絲,散發著詭異的微光;浸泡在童男童女血中的符籙,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顫動;還有那嗡嗡作響的噬心蠱蟲,在特製的容器裏躁動不安,似乎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秦玄麵無表情地用布條緊緊纏住右臂的眼珠,隨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第一個攤位走去。他的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宛如死神降臨。
“這位爺...”滿臉膿瘡的攤主剛抬起頭,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喉嚨便被天泣劍瞬間貫穿。劍格上的眼珠興奮地轉動著,仿佛在享受著一場盛宴。攤主的記憶順著劍身如潮水般湧入秦玄的腦海——三天前,他剛把一個哭喊著求救的少女殘忍地煉成血丹,少女那絕望的眼神和淒慘的叫聲仿佛就在眼前。
攤主的屍體還未倒地,磅礴的劍氣已經如洶湧的波濤般橫掃半個黑市。刹那間,七八個攤主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同時飛起,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在霧氣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卻又血腥的弧線。天泣劍發出一陣愉悅的嗡鳴,仿佛在為這場殺戮歡呼。那些連接秦玄心髒的記憶絲線,也因為吸收了這些記憶而微微發亮,仿佛獲得了某種滋養。
“敵襲——!”
尖銳的尖叫聲劃破了黑市的寂靜。緊接著,十幾個黑袍修士如鬼魅般從醉仙坊中衝出。為首之人手持血色羅盤,羅盤上的指針瘋狂旋轉,發出詭異的光芒。“是秦家餘孽!結陣!”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與憤怒。
秦玄神色鎮定,左手迅速掐訣,施展出葬生劍式。就在這時,右臂的血肉突然撕裂,一截白骨刺破皮膚,“噗通”一聲落地後,瞬間化作劍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劍傀右眼位置赫然長著那顆詭異的眼珠,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幽光。
“去吧。”秦玄輕聲說道,聲音雖輕,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劍傀如離弦之箭般撲向人群,速度快得帶出一道道殘影,讓人幾乎看不清它的動作。它精準地專挑修士的眉心下手,骨指如鋒利的刀刃般刺入顱骨,將腦漿攪得粉碎後,喂給右眼的那顆詭異眼球。每殺死一人,秦玄右臂的壓迫感就減輕一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逐漸釋放。
與此同時,天泣劍也沒有閑著。秦玄每一次揮動天泣劍,劍身便多一分血色,仿佛在吞噬著敵人的生命與靈魂。最詭異的是,每當有被殺者倒下,他們的記憶片段就會短暫地浮現在劍格的眼珠裏——
“原來你們把搶來的至尊骨藏在這。”
秦玄敏銳的目光瞬間看向醉仙坊三樓的窗口。隻見一個肥胖男子正驚恐萬分地試圖關上窗戶,他腰間的玉佩上清晰地刻著“黑市主管”四字。
“找到你了。”秦玄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身形如電,踏著屍體一躍而起,手中的天泣劍劃出一道絢麗而又致命的血虹。整棟醉仙坊在這強大的劍氣之下,仿佛紙糊的一般,被豎向劈開。木材和磚石在劍氣的肆虐中瞬間化為齏粉,漫天飛舞。肥胖的主管從三樓摔落在廢墟裏,兩條腿已經不知去向,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饒、饒命!”主管驚恐地朝著秦玄爬去,肥臉上涕淚橫流,模樣狼狽至極。“我可以告訴你林清月的秘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天泣劍突然自主刺出,精準地紮進主管的肩頭。劍格眼珠裏瞬間浮現出林清月的影像——她正在某個血色池塘中沐浴,脊背上的金骨在血池中閃閃發光,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
“她每三天就要用嬰兒心頭血養骨...”主管劇烈地咳嗽著,咳出一口口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下次是明晚子時...”
秦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決絕,一腳狠狠踩碎他的膝蓋。“帶句話給她。”他冷冷地說道。
天泣劍如同一道流光,挑起主管的右手,劍氣輕輕一絞,主管的五指便齊根而斷。
“就說...”秦玄將斷指塞回主管嘴裏,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雪,“她的骨頭,我會一根根抽出來。”
伴隨著主管淒慘的慘叫聲,劍傀已經將其餘的修士屠戮殆盡。秦玄心念一動,所有的屍體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自動堆疊成一座七層塔形——最頂層擺放著那個被自己手指噎得翻白眼的主管。
“走吧。”秦玄輕輕拍拍劍傀的肩膀,“給你留了禮物。”
劍傀歪著頭,用那隻詭異的右眼“看”向那座屍塔,眼中突然射出一道黑光。刹那間,塔身瞬間玉化,變成一座晶瑩剔透的雕像。而主管竟然還活著,他的眼珠在玉化的頭顱裏瘋狂轉動,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極度的恐懼之中。
天泣劍突然劇烈震顫起來。秦玄低頭看去,發現劍格眼珠裏正快速閃過一幕幕陌生的畫麵——
血色池塘底部沉著九具青銅棺,棺蓋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仿佛封印著某種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林清月正虔誠地跪拜在一個無麵金袍人麵前,那無麵金袍人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威嚴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某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裏,鎖著一個與秦玄麵容相似的少年,少年眼神中透露出無助與迷茫。
“夠了。”秦玄眉頭緊皺,強行收劍歸鞘。此時,那些連接心髒的記憶絲線已經恢複了小半,但右臂的眼球卻脹大了一圈,正貪婪地盯著那座屍塔,仿佛還未滿足。
在回葬天塔的路上,秦玄明顯感覺到右臂越來越沉重,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他撩開衣袖一看,整條手臂已經玉化到肘部,皮膚下竟然清晰可見另一套血管在生長,仿佛有某種異物正在他的手臂裏紮根。
最驚悚的是,當他經過一條暗巷時,玉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製地自主抬起,對著牆上的通緝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而那張通緝令上,畫著的正是秦玄自己的臉,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