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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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安瑾轉頭不滿的看了眼紀琊舟,還以為是什麼很難纏棘手的人,拜托她來解決,合著拿她當免費的工具來用。
    一群小屁孩……算了。
    “興成…很厲害嗎?”紀安瑾譏諷道。
    “你特麼誰啊……啊!!!”陸航寧剛開口就被保鏢幹淨利落的卸掉了下巴。
    撕裂的劇痛陡然在臉頰上炸開,尖銳的痛感順著神經蔓延至全身,嬌生慣養的陸航寧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嘴巴無法閉合,隻能徒勞的發出含糊短促的氣音個。
    旁邊兩個直接猛的的站起來,躲到角落,慶幸自己沒多嘴多舌,要不然就是這個下場。
    “你們什麼身份不需要我提醒,這是你們該來的場合嗎?”紀安瑾漫不經心道,“欺負我妹妹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溫鶴把你們當寶貝藏起來,就好好的藏一輩子,別出來丟人現眼,紀家不是你們能妄想的。”
    “沃…要啥了泥!”陸航寧緩過神來,劇痛讓他淚流不止,下巴脫臼口水止不住的流,他這一生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從來沒有。
    “你們家也有這樣的蠢貨嗎?”紀琊舟還有閑心和溫殊忍閑聊。
    溫殊忍靠在牆上,歪頭想了想:“沒有,腦子笨的人一般活不下來。”
    “哇噻,想不到競爭還挺激烈的。”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對嘛,這才是豪門世家的教育風格,而她們家的教育方式在整個圈子也算是獨樹一幟。
    李折藏在人後,把她們的對話和行為盡收眼底,看到陸航寧鼻涕口水糊了滿臉淒慘的模樣,差點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平日裏趾高氣昂的肆意橫行通通消失不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該!
    “你說什麼?”紀安瑾聽到陸航寧嘴裏含糊嘟囔著什麼。
    保鏢將匍匐在地的他一左一右的架起來。陸航寧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凶光畢露,紅血絲爬滿眼白,殺氣騰騰。
    “我……要……殺……了……你”
    他絲毫不顧下巴脫臼,一字一頓的將字吐的清晰。
    溫啟辰和溫待陽瑟瑟發抖的躲到另一邊,瑟瑟發抖,看來沒少收到過他的欺淩。
    現場除了他倆外,沒有一個人是被嚇大的,那個人沒經曆過風風雨雨,被他虛張聲勢給嚇破膽,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
    “還是小霸王。”紀琊舟走向前,抬起胳膊撐在紀安瑾的肩膀上。
    “哼”紀安瑾都快笑死了,“窩裏橫罷了。”
    “眼下給你們一個機會,按理說我有一個弟弟,也就是紀二少爺,誰積極我就讓誰當,好不好?”紀安瑾狡黠一笑。
    紀琊舟:連老二都輪不到我做了?
    不懂她搞什麼把戲。
    眼神掠過戰戰兢兢兩人人,看向架起昂著頭,桀驁不馴的陸航寧。
    “哎呀我!這性子像你爸親兒子,和你一樣。”紀安瑾笑著說。
    紀琊舟翻白眼都懶得動:“想幹嘛?”
    依舊還是笑嘻嘻的樣子,向站在旁邊的保鏢一攤手,擦的鋥亮的**放在她手心,黑鐵色的槍身泛著冷光,紀安瑾握著槍身,完全沒覺的有什麼不對,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陸航寧連開三槍。
    槍聲震得空氣發顫,巨大的聲響過後,是死寂般的安靜,連呼吸都慢了下來。
    三槍,槍槍不致命。
    足夠折磨。
    溫熱黏稠的血液濺到紀安瑾的臉上,問道濃重的血腥味,眼底陰鬱如風吹般散開,被興奮替代。
    誰都沒料到她會開槍,包括站在她身側的紀琊舟,以為隻是恐嚇他,
    槍聲刺破耳膜,渾身一僵,鮮血也有不少飛濺到她的衣服上,還好衣服主色是黑色。
    溫殊忍反應很快,第一聲槍響之後,迅速護到她的身前,擋住大多數的四處亂飆的血,她就沒那麼幸運,她穿的是煙灰色外套,沾上之後,很明顯。
    “還好吧?!”溫殊忍見紀琊舟有些呆傻的站著,眼神也不聚焦,焦急的問道。
    “沒事。”紀琊舟回過神,安撫她,唇色有點蒼白。
    “哎!琊舟,這人你查過有沒有什麼傳染病啊?”紀安瑾擦掉臉上的血,滿不在乎的問。
    “你開槍時沒問我,現在問是不是有點晚了。”紀琊舟冷冷回道。
    “哎呀,他不是沒死呢,死了沒事的。”紀安瑾後知後覺玩的有點過。
    第一槍打重他的右腿,發出淒厲的慘叫,第二槍打中他的腹部,心理和生理上的疼痛和恐懼衝擊著他幼小的心靈,兩眼一翻昏迷過去了,第三槍打中他的左肩,骨頭碎裂,血液橫飛。
    硝煙混雜著血腥氣,有人忍不住嚇吐了,一時間,味道難以形容。
    李折慘白這臉,腦海中把奄奄一息的陸航寧替換成了她自己,要是紀琊舟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比他還慘,裙底下的雙腿因恐懼止不住的打抖,冷汗直冒。
    “我先帶你去換衣服。”紀琊舟看到她身後沾上的血液,氣惱的不行。
    “姐,別玩的太過火。”
    “放心吧。”紀安瑾回著裴涵發來的信息,頭也不抬。
    
    “抱歉,讓你無辜受到驚嚇,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紀琊舟帶她去到她小時候的房間。
    房間格局裝飾和她離開那天沒發生變化——雕刻精美的景窗被朦朧輕薄的米色窗簾遮住窗外的景色,地上鋪著深藍色厚重的地毯,中央擺著張四柱床,灰色的床幔像是飄浮的一縷煙霧。木製的梳妝台上空空如也,空氣中飄著似有似無的花香,經常有人打掃整理房間。
    打開衣櫃,翻找適合溫殊忍穿的衣服。
    溫殊忍從後抱住衣櫃前的紀琊舟,對著她敏感的耳朵吹了又吹。
    “幹嘛!!”紀琊舟推開她,捂住癢癢的耳朵。
    “想解決他們,怎麼不來找我?”溫殊忍目光沉沉,語氣委屈,“我比她能做的更好。”
    紀琊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當她是不高興,隨口一說,隨口應付她兩句,從衣櫃裏拿出和溫殊忍身上差不多顏色樣式的衣服催促她換上。
    衣櫃裏的衣服都是傭人新添置的,紀琊舟也不知道尺碼是多少。
    溫殊忍換上,對著梳張台上的鏡子照了照,挺合身的,紀琊舟坐在床上看著她,揣在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人和溫殊忍打招手,出門接電話了。
    “喂,媽媽。”
    “你現在在哪裏?”威嚴沉重的女聲從聽筒中傳出,紀琊舟意識到大事不妙。
    “我在老宅我的房間裏。”紀琊舟解釋道:“溫殊忍身體不舒服,我帶她來休息一下。”
    隨口扯謊,不帶打磕巴的。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結束後,來我書房。”
    隨即,掛斷電話。
    逢年過節都會來老宅,所以紀新月在老宅也有一間特定的書房,處理公務,她沒去過,心裏打鼓,知道紀新月為什麼叫她去了。
    該死的紀安瑾,為什麼不裝消音器。
    “誰給你打的電話。”溫殊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突然發問,嚇紀琊舟一跳。
    “我媽,她讓我現在過去找她。”紀琊舟說,“你先回大廳吧,我去去就回。”
    “嗯,去吧。”溫殊忍點頭,她出來時紀琊舟就已經掛斷電話,也沒聽見內容,當然也不會懷疑她的話。
    紀琊舟沒去找紀新月,去了會客廳。
    下樓梯,在會客廳旁的大廳落地窗前遇到了紀安瑾,上前問道。
    “他們人呢?”
    紀安瑾不說話隻是一味抽著煙,紀琊舟來火了,一把把她夾在指頭上的煙扔在地上,踩滅。
    “我和你說話呢?”
    “帶走了。”紀安瑾回答她。
    “誰?誰帶走了?”紀琊舟追問道。
    “我,還能有誰。”紀安瑾白了她一眼。
    “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我媽呢。”紀琊舟說,“你抽哪門子煙?有什麼煩心事。”
    “我不回A國了。”紀安瑾又點了一根,“涵涵和我鬧脾氣了。”
    煙霧繚繞間,思緒萬千。
    煙飄在眼前熏紅她的眼眶,煙灰點點下落,猩紅的火光很快燒到她的指頭,才低下頭按滅它。
    “過的太快了,一轉眼我和父親的年紀一樣大了,過完這個年,我就比他大了,我比我是父母還要老了。”
    懸掛在眼眶的淚,不住的打轉。
    紀琊舟沒吭聲。
    “必須要開始了,我不能等你了。”
    紀安瑾堅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紀琊舟別開眼,看向窗外。
    “嗯,沒了我計劃也會正常進行,等我成年,在並肩作戰吧。”紀琊舟說道。
    清脆的上膛聲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冰冷的槍口抵在她的後腦。
    “我不要你成年,我要你現在。”
    紀琊舟沉默的閉上眼睛,隨即睜開。
    “還不夠嗎?我做的。”
    沒有懼怕,聲音沒有起伏,隻有無盡的無奈。
    “不夠。”
    “我幫你,但不會加入你,我需要考慮的時間。”紀琊舟冷靜的談條件。
    “這麼多年,還沒考慮好。”槍口還是沒移開,她的回答還不能夠讓紀安瑾滿意。
    “計劃趕不上變化。”紀琊舟腦海浮現溫殊忍捧著書依靠在窗邊,午後陽光打在她的身上,鍍上一層金邊。
    “好,再給你一次考慮的機會,想好了就聯係我。”紀安瑾收起槍,捏這她的臉頰,“不要拖著我,我會忍不住來找你的,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心平氣和了。”
    在白皙的臉蛋上留下兩個淡紅的指痕,突然好心情似的哼著歌走了。
    “神經病。”紀琊舟淡淡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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