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硯到校時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擺著熱騰騰的早餐。精致的餐盒旁壓著張便簽，沈昭的字跡龍飛鳳舞：“聽說空腹學習效率會降低，賞個臉？”
    林硯攥著便簽紙，餘光瞥見沈昭正倚在教室後門，朝他挑眉笑。少年今天穿了件淺灰色衛衣，襯得眉眼愈發溫柔，卻讓林硯莫名心慌。
    “怎麼，不喜歡？”沈昭踱步過來，伸手就要打開餐盒，“我特意去那家網紅店買的，蝦餃和腸粉都很新鮮。”
    “誰要你買！”林硯拍開他的手，耳尖卻悄悄泛紅。周圍同學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他抓起早餐塞回沈昭懷裏，“別在這丟人現眼。”
    沈昭卻不惱，反而湊近低聲說：“明明聞到香味時，你眼睛都亮了。”他把餐盒重新推回來，“就當是昨天天台救命的謝禮？”
    林硯攥緊拳頭，最終還是打開餐盒。鮮蝦的香氣混著湯汁的鮮甜散開，他咬了口蝦餃，軟糯的外皮包裹著Q彈的蝦肉，味道確實不錯。
    “好吃吧？”沈昭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以後早餐我包了。”
    “不用！”林硯嗆到，慌忙咳嗽。沈昭立刻遞來紙巾，指尖擦過他唇角時故意多停留了兩秒。林硯拍開他的手，卻聽見對方輕笑：“這麼容易害羞，以後可怎麼辦？”
    午休時，林硯躲進圖書館最角落的座位。剛翻開書，沈昭就像幽靈般出現，手裏還抱著幾本競賽書：“真巧，我也來學習。”
    “這是我的位置。”林硯皺眉。
    “現在是我們的了。”沈昭直接在他身邊坐下，胳膊不經意間貼上林硯的，“你在看費馬大定理？我有新解法。”說著，他抽出鋼筆在林硯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混著他身上的冷檀香，讓林硯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懂了嗎？”沈昭轉頭時，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林硯猛地往後仰，卻撞翻了水杯。
    “小心！”沈昭眼疾手快抱住他，帶著體溫的手臂將他護在懷裏。水杯在地上炸開水花，浸濕了沈昭的衛衣下擺。
    “對不起……”林硯掙紮著要起身，卻被沈昭按在原地。少年低頭看著他，眼神裏帶著笑意：“以身相許怎麼樣？”
    “沈昭！”林硯漲紅了臉。
    “好了不逗你了。”沈昭鬆開手，卻把濕掉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半截冷白的小臂，“不過，你要賠我件新衣服。”
    傍晚放學，林硯被沈昭拽進商場。少年在男裝區挑挑揀揀，最後選中一件深藍色衛衣：“試試這個，和我那件配成情侶款。”
    “誰要和你穿情侶裝！”林硯轉身要走，卻被沈昭從背後圈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林硯，別嘴硬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你明明……也不討厭我。”
    林硯渾身僵硬，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腔。沈昭卻鬆開手，把衛衣塞進他懷裏：“快去試，我等你。”
    試衣間的鏡子裏，林硯看著自己泛紅的臉，咬牙穿上衛衣。推門出去時，正撞見沈昭靠在牆邊玩手機，看見他的瞬間，少年眼睛亮了亮：“真好看。”
    他也穿上自己那件衛衣，淺灰與深藍並肩而立，莫名和諧。沈昭掏出手機自拍，照片裏兩人挨得很近，他偷偷在相冊備注：“和我的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