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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塊隊默契地讓出一條列隊,主任“老鐵”大搖大擺地穿過,。在許悸麵前站定,然後在許悸的猜疑他的下一步動作時。
他身側了側看向陳燼。
虛驚一場。
“陳燼!”主任眉毛豎起,倆隻眼睛瞪大,似要射出x射線來,“你怎麼又穿全黑?!”
一群人哄笑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整齊地附和道
“穿得跟**似的,沒一點學生樣~”
眾所周知,在老鐵眼皮底下穿全黑不亞於一個**青年拿著刀架著他脖子。
而他就是那個掃黑除惡的正義化身。。
當然,“正義化身”是他自封的。
“別以為我會寵著你,你現在已經退步了知不知道?!”老鐵越說越氣奮。
陳燼斂了下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排名在他上麵的人。
當初的萬年老二“……”
曾遭受不平等遭遇的一班全體“……”
你終於承認你偏心了。
“下次月考回來可以吧,考不回來小心我削你。”
老鐵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
“哦”
陳燼隻扔下了一個字,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
“哦什麼哦,你說好。”
“好。”
老鐵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背在身後的手翻正,身體轉正,似乎捕抓到什麼身影,眉毛猛的一緊,豎起來,努力地崩著個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同學,你誰?怎麼不穿校服?”
老鐵指了指許悸,上下打量了這副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許悸眼皮一跳。
有種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感覺。
“主任,這是你要寵著的年級第一。”
許悸“……”
一片死寂,幾秒後,在一眾的目光下,老鐵瞬間調整過來,上演著一出京劇變臉。
“哦?許悸是吧?”老鐵麵色和藹地笑了笑。
包變臉的。
全體一班學生在不為人知的背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下次月考好好考,老師相信你還能繼續保持年級第一這個位置。”說著,和藹可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信任
陳燼“……”
許悸“……”
老鐵自然地退出方塊隊,看著還在飄揚的“十六字口號”紅旗,低頭扶了扶額頭,然後順手擼了擼頭頂的頭發,怕自己頭發被氣得掉光了。
發現極其順滑,想起來自己是個光頭。
老鐵嗬嗬笑了倆聲,拿著手裏的登記表和話筒指著它心平氣和道“年輕人就是愛玩哈哈哈哈,這麼愛玩是吧,讓你們喊個夠。”
老鐵打開話筒,因為設備交隔太遠,信號有些不暢通,嗡嗡地響個不停。
老鐵的聲音摻雜在嗡聲中,
“開始。”
一班人無動於衷,麵麵相覷。
“怎麼自己會不會說話,還要看別人嗎,這挺團結呢嗎?”老鐵目光落在方塊隊的每個人身上,仔細地打量著,心平氣和地繼續“誰不喊,被我看到,罰三千字檢討。”
零零散散聲音響起,帶著種窩囊氣。
許悸看著旁邊的人,唇抿成一條直線無動於衷。
他不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種與生俱來的清冷感,一說話卻非常欠揍。
漸漸的,從開始的雜亂無章的聲音變得整齊洪亮擲地有聲。
“一班一班,一致對內,沒事發瘋,有事散場。”
興許是老鐵按錯了連接的音響,因為設備老舊,傳播的速度也有快慢,整個校園都激蕩著回音。帶著電質感的聲音響徹校園的每一個角
學生,老師包括保安在內,聽著一清二楚。讓人頭皮發麻。
周圍的方塊隊烏泱泱地散開,試探地往這個方向靠攏,觀察動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鐵顯而易見得再次黑起了臉。
氣出腦血栓。
老鐵看著這群毫無紀律的兔崽子,努力平複內心,擺擺手讓他們走了
眼不見為淨。
徐肆跟著許悸走在一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搬家的螞蟻成群結隊地走向學明樓。
陳燼也沒打算人擠人,跟在他們的後麵。
“誒,陳燼,你今天怎麼來跑操了,大早上能見到活人也是夠稀奇的””徐肆回頭看他,豎氣一根手指,描劃一下他的全身“還不穿校服,不穿也就算了,還穿全黑。”挑戰權威呢。
徐肆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說“你是這個。”
陳燼往常不來跑操嗎?
許悸好像從他的話裏聽出什麼,有些發愣,轉回頭看他的反應。
“被某人叫來的。”
陳燼瞥向許悸行走的方向。與他對上視線後,直勾勾的看著他。
許悸身體有些緊繃,如同芒刺在背,看了倆秒之後轉過身來。
“許悸同學,前天是我不對,這個是我的道歉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捏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信封中間還貼著一個大的浮誇的紅色愛心,女生緩緩開口“兼表白信,我覺得我應該正式一點。”
那個女生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許同學,我喜歡你,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說完,微微彎下腰來。
許悸當場愣在原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了。像個被敲在地上的木樁一個牢牢的嵌在泥土裏,不得動彈。
周圍一些注意到這邊情況的人不斷遞過來目光,還不少人指著這,頻頻回頭。
而陳燼直接略過他們,徑直走向學明樓。
徐肆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過身笑了起來。而搭在他肩膀的手,隨著無聲地笑,肩膀帶動著不停地顫動著。
那封信遞在半空中一分鍾之久,許悸也跟著僵了一分鍾,那封粉紅色的信顯得十分亮眼,甚至一些聽到了上課鈴聲的同學仍停下腳步看戲。
“我不喜歡你,抱歉。”許悸思考了半天,有些冰冷地擠出幾個字,拽著搭在肩上的手走了。
那個女生微微笑,沒有絲毫被拒的羞怯,反而招搖地把情書舉在半空中,衝那個背影喊道
“沒事,我不會放棄的。”
許悸“……”
“她不會是前天堵你那個吧?”
許悸遲疑了下,嗯了聲。
聽到他的回答,徐肆樂了“我還想著她怎麼那麼眼熟,她就是開學的時候撞你的那個。”
“屬實沒想到啊,當時她看起來好像挺內向的”徐肆嘖了一聲,觀摩著許悸的臉“果然愛讓人瘋狂。”
許悸和徐肆踩在了三線橋上課前進了教室。
徐肆就坐在他前麵的一個位置。他把那一大袋早餐分好,那筆戳了戳他的後背。
徐肆轉回頭看他,許悸指了指桌底下,挑眉示意他。
徐肆視線往下移,有些驚訝。
“給我的?”
許悸眉眼彎了彎,點了點頭。
徐肆挑了下眉,揚起一抹笑,打趣著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gay,對我有想法啊,雖然我確實有幾分帥氣。”
許悸禮貌地微笑了下。
“有時候微笑不僅是種禮貌”許悸把手從桌子旁邊繞過去,在他肩膀上掐了下“還是種警告。”
“靠!疼疼疼,放手啊”徐肆低聲地說,掙紮著要轉頭。
下一秒,三線橋大步踏進來,帶動的風都帶著殺氣,刮得人臉疼。
徐肆眼疾手快地接過袋子掃了眼,有些震驚,塞進了桌肚裏。
“起立。”
一群人拔根而起,桌椅拉動的聲音拉的很長。
“老師好。”
徐肆趁亂回頭對了個口型,“你喂豬呢?”立馬轉過頭,視線轉動間,對上三線橋的臉。
瞬間被眼尖的三線橋抓住馬尾。
“徐肆!”聲音異常的洪亮“和許悸嘰嘰歪歪什麼呢?”
徐肆默默地埋下頭,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先坐下。”
班級的氣氛明顯得緊繃了起來。加上多媒體反光,以至於早上的門和窗簾都是緊閉著的,教室裏密不透風的環境讓人有些自閉。
“把前幾天寫的那張試卷拿出來一下,看到最後一題。”三線橋折了半根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著。
“已知……求……”
許悸掃了眼題目。
和劇本殺那道題如出一轍。
他慢悠悠地把手撐在桌子上,支著個下巴發呆。
良久,聽到了塑料袋的稀疏聲響,一股香味從前麵飄過來。
濃鬱的湯水和鬆軟的外皮,灌湯包獨有的味道。
肚子非常沒骨氣地叫了一聲,許悸情不自禁抿了抿幹燥的唇,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陳燼。
前麵的人頭縮在高壘起來的書後,往嘴裏塞著輕小的包子。
上課吃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拉上陳燼就好了。
心裏的防線瞬間被擊潰,趁三線橋還在黑板上寫字小心翼翼地,許悸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解開袋子,擺在兩個桌子的分界線之間。
陳燼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低頭正專心地寫著什麼,平靜地問“幹什麼。”
“這不是大街了,吃嗎?下課要涼透了。”
許悸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一臉真誠地慫恿他。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下毒。”
陳燼停下寫字的動作,手指微蜷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地說。
這人好記仇。
許悸垂了下嘴角,指著徐肆證明。
“徐肆沒死。”
徐肆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額頭微皺“?”
他嘴裏還塞著半個小籠包,臉鼓囊起來。
“沒事,問你還夠不夠吃。”
徐肆錯愕了下,指了指自己桌肚裏剩的大半袋早餐,臉上不可置信地寫著“你怎麼問的出這種話。”
許悸捧著杯豆漿吸了幾口,衝他笑了笑,側過身,用口型一字一句向陳燼辯證。
“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