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章刺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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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韞徵……你來了……”段珩聽到他們的對話,微弱的開口,傷口因著他輕微的動作都能傳來劇烈的疼痛。
    “別亂動,有什麼事之後再說。”靳懷坐到床邊擔憂的看著他。
    “早知道……就聽你的學點武藝傍身了……”段珩忍著痛吃力的說。
    “還說這些做什麼,你給我好好養著,可別死了。”
    靳懷有些懊惱,這幾日段珩雖沒上朝,但他也應該早點發現端倪的。
    靳懷不知段珩是看出什麼還是也得了皇帝的授意,但他知道早在半月前段珩就開始彈劾起了旻王那邊的人,首當其衝的便是戶部尚書衛褚。
    這事兩人私下也說過,隻是並未詳談。
    段珩本就思維敏捷又條理清晰,朝堂上更是舌燦蓮花說的條條在理頭頭是道,衛褚根本無法反駁隻能不停喊冤。
    可這衛褚是旻王最得力的一個幫手,不僅自身位高權重,就連衛褚夫人的母家也是趙郡李氏比較重要的分支,手握萬貫家財不說,田地鋪子就多到數不清,更是掌握著大量的絲綢生意。
    牽一發而動全身,皇帝也是先按兵不動,隻做看客,讓下麵的人去查了後再彙報。
    衛褚如此重要,不僅能提供助力還能提供財力,旻王自是不會讓段珩全身而退的。
    刺殺雖是下策,但也是上策。
    白聿這時也帶著太醫衝了進來,太醫來了後查驗一番,先遞了方子給府醫去煎藥,然後打開藥箱準備給段珩重新配宮裏的好藥敷上。
    一來二去又折騰了近兩刻鍾,換了新的藥和紗布,段珩覺得好似沒那麼痛了。
    靳懷接過府醫煎好的藥端到段珩嘴邊:“喝了。”
    “靳大相公,我怎麼喝?”段珩沒好氣的用右手指了指左肩。
    靳懷把碗遞給半雪讓他來喂。
    段珩見此心下不悅,心裏大罵:這死東西連喂藥都不願意嗎?
    靳懷雖不願意喂藥可免不得有些人上趕著要來照顧段珩。
    一直在段府附近鬼鬼祟祟盯梢的宇文釗的小廝也知今夜發生了大事,第一時間彙報給了自家主子,宇文釗得到消息後騎著馬就趕來了。
    衝進主屋就看到段珩虛弱的躺在榻上,肩上纏著紗布,一旁的銅盆裏還有未來得及處理的血。
    隨即兩眼一紅就快落淚:“誰幹的!”
    除了貼身小廝,其餘下人見狀都退了出去。
    段珩白了他一眼:“你在吼,最好能把那刺客吼死。”
    宇文釗心疼的跪在段珩床邊帶著哭腔:“時凜,你疼不疼?”
    段珩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就來氣:“你一個大男人一天哭哭哭,我還沒死呢,你在這嚎的什麼喪?”
    “我……我就哭!誰幹的!我去殺了他!”
    靳懷看宇文釗一副莽夫樣,皺眉開口道:“旻王,去殺吧。”
    宇文釗轉頭驚愕的看著靳懷。
    靳懷簡單講了一下緣由,宇文釗也沒了聲。
    那日靳懷從安定侯府走後宇文扶便叫他過去單獨敘話,說起了皇儲一事。宇文釗也不是愣頭青,知道這要是站了隊一準沒好事,指不定日後和旻王怎麼爭鋒相對呢。
    若隻是針鋒相對倒也罷了,丟了命就不值了。
    而此時此刻,就有人因為彈劾了旻王的支持者而被刺殺,還是自己非常在意的人……
    可眼下以自己的能力又能做些什麼呢?宇文釗隻覺心裏憋悶,那種力不能及的感覺隻讓他煩躁不堪。
    空氣又靜了下來。
    白聿這時開口安撫:“宇文世子……段大人是靳大人的摯友,我家大人不會置之不理的,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您別太激動了。”
    宇文釗聽到白聿的話,像是找到一個**口:“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以為跟著我爹練了幾天武就能插嘴主子的事了?”
    白聿被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跳,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段珩也詫異的看著宇文釗,心想這人著了道了?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和平日裏那個插科打諢的家夥完全不是一個人。
    靳懷也壓抑著情緒,聽到這話上前一把揪住宇文釗的領子:“宇文釗,你與時凜之前的事我不作評,但你若之後還動那歪心思傷了他,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你爹來了都要給我幾分臉麵,你算個什麼東西對我的人大呼小叫?真以為沒人能治你了?”
    宇文釗因著段珩受傷的事一口氣堵在胸口,一巴掌拍開靳懷的手說:“靳大相公好口才,你若在意時凜為何讓他受傷至此?還有你那假侍衛真麵首,你既然養了一個白聿,何必又扒著一個段珩呢?左邊也想要,右邊也想好,怎麼天下好事都要被你一個人占?”
    “住口!”段珩撐著右胳膊坐起來:“要吵滾出去吵,我這傷口還疼著呢。”
    宇文釗連忙坐在床邊扶著他,眼神冷淡的看著靳懷。
    靳懷無視了他的注視,走到段珩麵前道:“你好好養著吧,我明日再來尋你。”
    說完帶著白聿離開了。
    出門夜漸深,兩人牽著馬走在長街上,夜風微涼但舒服。
    靳懷看著一言不發的白聿,歎口氣:“你若在意了,今後也不必去跟著宇文扶學武了,這點小事都要放在心上,豈不好笑。”
    白聿抬起頭看著靳懷慌忙解釋:“大人,我不是因為自己……宇文世子那樣說您,我……”
    靳懷打斷他:“我知你是為了我,可言論由人。”
    白聿心裏是委屈的,他替靳懷感到不平。在他心裏,靳懷是這世界上待他最好的人,何故要為了自己無端受人指責。
    什麼假侍衛真麵首……自己和大人,明明循規蹈矩……
    靳懷瞧著他那憋憤的樣子,心情卻無半點不悅:“想不想去吃夜宵?你之前不是說想吃沁味居?”
    “現在就去?”
    “那裏夏日有特供的甜湯,去嚐嚐。”靳懷翻身上馬,等著白聿。
    白聿知道自家大人這是照顧自己的情緒,隨即咧開一個大大的笑也騎上馬:“走吧大人!”
    晚風悠然,明月高懸,兩人坐在馬上一前一後的走著。
    長街大多數鋪麵都已打烊,隻剩幾家零散的夜宵攤還點著燈。
    拐進椒芝巷卻是另一番景象:巷子裏燈火如晝,攤位一個貼一個,人雖不如長街白日裏的多,但也是一番熱鬧。
    沁味居便在巷子的正中位置,隔壁是鶯鶯院,也就是所謂的青樓楚館了。
    兩人還未走到沁味居,便被鶯鶯院的兩個明豔動人的女子拉住了:“公子~進來玩玩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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