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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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釗哥兒,不得無禮!”宇文扶沉了沉臉嗬斥道。
靳懷抬手:“無妨,無妨,見過宇文世子。”
宇文扶見靳懷是真的沒有不悅,忙打圓場:“這混小子和我一樣是個大老粗,沒點規矩的,大相公別往心裏去。”
靳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畢竟自己在不久之前才目睹了宇文釗的窘態。
宇文釗深深的看了一眼靳懷,做了個揖:“靳大相公。”
宇文釗心裏其實也是有點忐忑的,畢竟他也沒想到前一晚才在段珩嘴裏說過的人,一早開門便碰到了。碰到也就罷了,居然還是自家老爹的客人。
靳懷倒是一直和宇文扶聊著,並未過多提及宇文釗。宇文釗則走在兩人身後暗中打量著靳懷。
原來這就是段珩的好朋友嗎,看起來像玉一般溫柔,說話柔聲輕語,皮膚……也是白白的,透著矜貴,和自己這種常年在演武場練兵的糙漢子確實不一樣……
在看看靳懷身後的侍衛,容貌更是出眾。若說靳懷像是高嶺之玉一般透著貴氣,那這侍衛便如夏夜的驚雷,毫無征兆的掠奪著你的視線。
看起來不像侍衛,到像個麵首。
這靳懷也是……喜愛男色?
宇文釗心裏有些不悅,段珩是因為身邊都是一些絕色之人才看不上自己?
可自己也不差啊,又高大,又魁梧,能文能武,還嘴甜會哄人……
想著這些倒也顧不得方才剛見到靳懷時候的尷尬了。
靳懷又和宇文扶閑聊了些旁的,便告辭帶著白聿回府了。
一路上白聿興奮的聊著今日在演武場的事,靳懷看他開心的樣子也跟著一起高興。
靳懷說不清楚自己對白聿的心情,好像希望他能一直在身邊,又好像希望他能追求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去一展宏圖。
總的來說他不得不承認,因為白聿的到來生活好像變得有煙火氣了。
不過目前還有一件事讓他很在意,雖說段珩私下的生活喜好他不該幹涉,但和安定侯的世子攪和在一起,作為朋友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提醒一二。
本想著上朝的時候碰到了就去詳談一番,誰知段珩這幾日直接麵都沒露。
今晚他準備去書房寫信問問段珩的情況,推開房門卻感覺不對勁——房間裏有人。
他足尖輕輕點地,走到架子旁猛地一現身。
“白聿?怎麼在這?”靳懷看著他詫異的問。
白聿一張臉漲的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靳懷上前從他背著的手裏拿出他本欲藏起來的東西。
竟是《花郎集》。
靳懷愣了一下,表情逐漸變得微妙起來,眼裏閃過一抹促狹。他是有些惡趣味在身上的。
靳懷蹲在白聿麵前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微微挑眉:“不是說去吃宵夜,怎麼躲在這裏看、淫、書?”
白聿眼神慌亂,閃躲著不敢看靳懷:“大大人……我不是……”
“不是什麼?”靳懷壓著聲線低聲問。
見白聿說不出話,他湊到白聿耳邊道:“好奇?”
白聿臉紅到脖子根,別過頭去。半晌又開口:“好奇……”
靳懷站起身卷起畫冊敲了敲白聿的頭:“這本子我得藏起來啊,免得有人日思夜想,竟然想著法子的過來偷看……”
“大人……您不好奇嗎?男子之間,也能……如此?”白聿仰著的臉上略帶迷茫。
靳懷也好奇,但他不敢說也不能表現出來,仿佛兩人之間有個微妙的平衡,他必須把握好這種平衡,否則事態就會失去掌控。
“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是不影響其他人,兩心相悅為何不可?”
白聿收了心神,站起身看著靳懷。
其實自從那日撞到段珩和宇文釗從一處出來時,他心裏就隱隱有些猜測,而加深這段猜測的是之後他看到段大人脖子上有一些紅色的印痕。
盡管還未經人事,但他也知道那些痕跡說明了什麼。
兩人就算沒有繾綣**,至少也是香吻廝磨。
而宇文釗的反應恰似又能證明他的猜測是對了一多半的。在看到宇文釗的時候他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堂堂侯府世子,竟能為了一個男人紅了眼眶。
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後來他不確定靳懷有沒有看到段珩脖子上的紅痕,也一直未提及這事,但這件事總是無意間鑽進腦海裏。
他想到了《花郎集》,他想來書裏找找答案,看看男子之間是如何**巫山。
不過才翻了幾頁就被發現了。
不過大人說,兩心相悅為何不可?
白聿輕輕點了點頭:“大人,我明白了。”
靳懷把畫冊藏在暗盒裏上了小鎖:“明白就好,這書還不適合你,等你以後成婚,咳,我自會送你幾本……”
靳懷說完耳根也微微發紅,急忙岔開話題:“來替我磨墨,等下你替我給時凜去封信。”
白聿給硯台加了些清水,拿著墨錠就開始磨了起來。
靳懷卻遲遲未下筆。
直說這事有些不妥,但若是含糊怕是以這人的性格也不一定能來或讓自己去。
思來想去放下紙筆,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和白聿一人駕著一匹馬出了府。
自從上次去完莊子後,騎馬也列進了白聿的日常課程裏,現下已經騎的不錯了。
走近後才發現好像有些不對,門口圍了好些人。
靳懷衝上前才發現是慌亂的小廝,忙問:“怎麼回事?”
“啊,是靳大人!!我家大人遇刺了!我們正準備去請太醫!”
“什麼!?”白聿發出一聲驚呼:“大人,我去請!”說完騎馬揚鞭就在路上狂奔了起來。
雖然他和段珩接觸不多,但相處這麼久也知道這是自家大人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也是一刻不敢怠慢,況且聽聞對方遇刺,白聿心裏還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靳懷沒在說什麼,隻快步往裏麵走,輕車熟路來到段珩的畔心居。
段珩蹙著眉躺在榻上,麵色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貫穿左肩的劍傷還在往外洇洇的冒著血,府醫正跪在一旁消毒配藥。
靳懷看著段珩如此,眉頭擰在一起,揪過靳懷的親隨小廝半雪低喝:“怎麼回事!”
半雪跪在地上哭著說:“靳大人……主子在院子裏抱著金桔納涼,一個黑影越過牆頭直衝主子來了!還好金桔伶俐蹬了大人一下,不然那劍……那劍就中了主子心口了!”
靳懷聽完後麵若冰霜,周身散發著寒意,若是那刺客就在眼前,他應該能毫不猶豫的擰斷那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