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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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片祥和,段珩那邊這幾日卻是一團亂麻。
先是琢磨著靳懷私看《花郎集》的用意,後又發愁是否要去宇文釗的詩會。
這幾日思慮的都快神誌不清了,幾隻狸奴在他身邊蹭來蹭去他都沒心思摸一把。
不過宇文釗突然的登門拜訪倒是讓他沒空去想這些。
段珩被打斷思緒後皺眉鼓臉的走到正廳開口就罵:“我說宇文釗,你還有沒有一點禮儀規矩了?不懂先遞拜帖的嗎?整日混在演武場把腦子練壞了?”
宇文釗端著茶慢慢品著:“這不是怕你明日不去嘛,提前再來和你說一嘴。”
“我就不樂意去。”段珩甩了一下袖子也一**坐在椅子上,一隻橘白花色的扁鼻胖狸奴順勢跳進他的懷裏。
宇文釗看著那隻狸奴倒也稀罕:“這就是你玉牌上的那隻吧?長的確實可愛,有名兒嗎?”
胖狸奴好像聽懂了宇文釗的話,從段珩懷裏跳下來直接跳進了宇文釗的懷裏。
“金桔。”段珩應付著,心裏不爽。因為這隻他最喜愛的狸奴除了跟他親以外就沒親近過第二個人,宇文釗倒是特別了。
“也不認生呢。”宇文釗摸著金桔的小胖**,金桔在他懷裏發出舒服的“咕嚕咕嚕”聲。
段珩不耐煩的斜睨他一眼,起身抱走金桔:“好了,別摸了,可以還給我了,你快走吧。”
“明日可會準時來?”宇文釗又確認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
宇文釗聽到答案後滿意的離開了。
段珩煩躁的摸了兩把金桔就把它放在地上回了書房。還是依舊被靳懷的《花郎集》占滿大腦。
想了半下午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靳懷是真的喜愛上男色了,從心理到生理的喜歡。
但他心裏又有點興奮,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靳懷覺得男子之間有心悅之情也是合理的?
此時正在和白聿一起練劍的靳懷又是一個噴嚏。
他疑惑不已:自己是不是得了鼻鼽。
第二日段珩如約去了安定侯府。
他今日穿了繡著青竹的月白色圓領袍,腰間是玄色絛帶,依然配了金鑲玉的“胖金桔”玉牌。
段珩官職高,自詡清流的人多少是有些傲氣的,他那雙桃花眼打量了一下門口停著的幾輛奢華的馬車不屑的“哼”了一聲。
宇文釗早已等在門口,瞧見段珩眼前一亮:玉郎如月,纖塵不染。
又看他做出那輕蔑的樣子,卻覺得心裏癢癢的,好像自己就喜歡看他那股嬌蠻勁兒。
宇文釗笑著迎上去:“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呢。”
段珩冷哼一聲:“我在你心裏便是如此不守信?”
宇文釗看他又做起傲嬌的模樣心裏樂開了花:“怎會,我這不是在門口一直等你著呢。”
靈龍看著自家主子笑得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也偷偷琢磨起這段大人。
長的確實玉麵朱唇,柳眉桃目。嗯,配自家世子爺不錯。
嗯?等等……這段大人是男子啊!
靈龍為自己內心的失禮擦了一把汗。
今日詩會的主題是“夏日”,很是應景。按照慣例,亭中擺好座位,上了茶點果子和新鮮水果,宇文釗簡短開場後就是作詩賦詞了。
間隙有和段珩稍熟的官員問道:“段大人,平日見你都是和靳大相公一起在珍寶坊淘書,難得見你私下參加活動。”
宇文釗坐在一旁,表麵認真作詩,實際在側著耳朵偷聽。
段珩聽到此處心裏陡然生出一股憋屈勁無處**,難道是他不想和靳懷一起嗎?明明就是那個人有了新歡就……就忘了好友!但還是假笑著敷衍道:“是啊是啊,難得難得。”
等最後的賞析結束,便是開了席麵,大家就自由交談,飲酒用餐。
宇文釗坐到段珩身邊:“可還用的慣?”
段珩隨手指著一盤果脯:“就這還行。”
“嘴可真挑,你喜歡甜的等散席了我讓小廝給你包點帶回去。”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會買。”段珩心不在焉的回應著。
宇文釗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隻樂樂嗬嗬的在旁邊問東問西,一會兒問問金桔,一會兒聊聊詩詞。那大牙花子呲到耳根的樣子驚的靈龍在一旁時不時咳嗽一聲以作提醒。
之後又玩樂了一陣,等到散場已是傍晚,宇文釗送走了其他人後央求著段珩在家用晚膳:“今日府裏做炙羊肉,留下用一些再走吧。”
段珩本不想留,耐不住宇文釗撒潑打滾的挽留,也就答應了。
他看著宇文釗不講理的樣子感覺像照鏡子……想起之前自己對靳懷也是如此,麵上一紅。
炙爐放在宇文釗的院子裏,旁白是一張小矮幾和兩把小凳子,桌麵還有其他的一些小菜和果子,還架了個小爐用來煨著湯。
待兩人入座後宇文釗又讓小廝搬出一壇好酒,隨後屏退眾人。
“蓮花玉釀,怎麼樣?”
段珩這次倒沒有不屑一顧,但為著麵子也隻是淡淡點頭:“嗯,還不錯。”
宇文釗得到肯定的回答喜上眉梢:“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好酒,別人來都沒有呢。”
“那我倒要多謝你了。”
宇文釗夾了一塊羊肉放進段珩的碟子裏:“別一天到晚像個炸毛狸奴一樣,生氣對身體不好,快嚐嚐這肉。”
段珩剜了他一眼,夾起羊肉放進嘴裏。外酥裏嫩,鮮美多汁。
宇文釗又給他斟了一杯酒:“來,再嚐嚐這蓮花玉釀。”
段珩端著杯子一飲而盡,酒柔和不辛,帶著蓮花的淡淡香氣。
“嗯,還不錯。”段珩別扭的說了一句。
宇文釗笑**的看著他,知道這扭捏的背後屬實是滿意了。
月亮攀上高空,兩個人雖說沒有推心置腹——都是宇文釗單方麵的問東問西。不過段珩也稍稍放下一些不滿的情緒。
宇文釗像個話簍子,聊不完的話題。
先是打探了段珩的字,直說段珩的字好聽,一聽就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又問了興趣愛好,茶飲喜用等,還追著問年齡。
雖然段珩覺得對方實在冒昧,卻也一一作答了。
“時凜都二十有四了?這麼說來我比你還小兩歲,你看著可是比我年歲小呢。怪不得我當日誤會了。”
“咳…叫我段珩便好,叫字很別扭啊……”
“那就,時凜兄?你也可以叫我元京嘛。”
“咳……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