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笫二十章醉酒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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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知何時停下,瀾玉樓踏雪行走,但應天崖除了牆就是牆,一時迷了路,他無意走到君無弦的寢室,瀾玉樓推開門,“師叔?”
屋內並沒有人。
“何事?”君無弦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瀾玉樓回頭看他沒回答,反而脫了鞋進到屋內,被凍得通紅的腳踩上木板。
瀾玉樓轉過身,麵無表情盯著君無弦,仿佛要將他盯出一個洞才肯罷休,半晌他開口:“閑來無事,師叔不妨同我喝幾杯。”
“喝酒傷身。”
“沒事的……”
君無弦拗不過他,讓人拿了些米酒過來。
瀾玉樓一碗接著一碗地喝,喝紅了臉,腦子也不清醒。反觀君無弦不過是被瀾玉樓強硬灌了兩口,就未再喝,清醒的很,他眼神從未離開過瀾玉樓,一張紅唇,時張時合。
君無弦握住瀾玉樓手腕,即便未用力,亦被握出印子,“你身子不好,別喝了。”
瀾玉樓垂眸,眼睫微微顫動,語氣頗帶不滿,“喝酒暖身子……”
他似要將君無弦氣死才肯罷休。
君無弦拿他沒轍,說狠了自己心疼,惹生氣又要自己哄,輕微批評道:“知道冷還亂跑。”
瀾玉樓麵色緋紅,怨恨地盯著君無弦,像在思考怎麼報複他,輕放下碗,一頭紮進君無弦懷中,引得君無弦驚呼,“你做什麼!”
他越推瀾玉樓反而抱得越緊,“你前幾日不是說我心悅你,非你不嫁嗎?”
瀾玉樓衣衫不整,君無弦無意瞥見,耳尖泛紅,他無奈閉上眼,“你喝多了。”
聞言,瀾玉樓從他懷中起來,轉身往屋子外走,“你去哪?”見他離開君無弦忙拉住他手臂。
“不用你管!”瀾玉樓甩開他,瀾玉樓剛走到外麵,腳還沒沾雪,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被人整個抱起。
“別鬧了!”
瀾玉樓胡亂掙紮,導致兩人栽倒在地,好在君無弦充當了墊子沒摔到瀾玉樓,瀾玉樓捧起君無弦的臉,又一下紮進他懷中,“鐲子碎了……”
君無弦支起身子,“師叔再贈你一個新的,好不好?”
瀾玉樓撅起嘴低下頭,君無弦將人重新抱回屋內,又端來一盆熱水,準備給瀾玉樓洗腳。
“都凍紅了。”
君無弦跪在地上先挽起自己袖子,再將瀾玉樓褲腿挽起,捂住他腳踝將腳按入水中,細細揉搓。
瀾玉樓不老實總是亂踢水,但更多是在報複他,這導致水濺了君無弦一身,君無弦蹙眉,捂住瀾玉樓右腳腳踝,誰知瀾玉樓抬起左腳直接蹭在君無弦臉上。
君無弦被他氣笑,“沒事,拿師叔擦倒也無妨。”
這一幕恰好被前來找自己師父的符修文目睹,“師尊!”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符修文立刻選擇裝瞎,“師尊呢?”
“咳!”君無弦起身調整了下。
“師尊原來您在這啊!”
“何事?”
“來了位”貴客”!”
“貴客?”君無弦向瀾玉樓囑咐道:“累了就睡我很快就回來。”
君無弦移步正廳。
君無弦皮笑肉不笑,他問:“不知,由宗主何事前來?”
由坊自2年前瀾玉樓下落不明後,一直擔任由家主事人,就在前幾日,一老者到訪任蘭宗,那老者神神叨叨將瀾玉樓的下落暗中點出,由坊雖聽出,也隻當是讒言,給了些吃食便將人打發走。
不過後來由坊心中疑惑萬千還是派人去看,恰好碰上符修文他們,門生為防止衝突隻好先行離開。
由坊知道後就直接來要人,他又不怕君無弦,大不了掙個魚死網破。
君無弦聽完他的解釋淡淡一笑,“這我還真不知,不防由宗主親自問問我那乖徒?”
聞言由坊不語,反而蹙起眉。
君無弦冷笑道:“既然由宗主不想問,就請回吧。送客。”
“怎麼,你心虛了?”
“由宗主我送您出去。”符修文道。
由坊一個眼神便逼退符修文。
……
瀾玉樓聽見什麼動靜,出門查看,已經是深夜了,忽然一把利刃就架在他脖子上了,瞬間他就被嚇醒酒,雙眼瞪大盯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
!!!
“別出聲!”
瀾玉樓覺得這聲音聽著很怪,想假音。
瀾玉樓怎麼也沒想到這種事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欲哭無淚。
為什麼啊?
他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答應。
“走!”
瀾玉樓還是害怕,“去…去哪?”
“誒!”瀾玉樓被拉著跑,見他跑的太慢,男人幹脆將其抱起,倏地躍上屋頂,一把利刃驟然劃過男人麵具。
“小賊哪裏跑!”妙靈兒喝道。見他躲開,轉動手腕再次斬來,男人不想和她打,轉身跑開。
“不想摔下去,就摟住我。”
聞言,瀾玉樓將摟住他脖頸的手緊了緊,妙靈兒緊追不舍,將利刃刺來,男人轉身躲開,將人一腳踹開,隨後消失在黑夜。
跑到樹林深處,見沒人追上,男人放下瀾玉樓,撿來木枝生火。
“你為什麼綁我?”見人不回自己瀾玉樓又問,“我們要去哪?”
瀾玉樓還要接著問。
“再問割了你舌頭。”
瀾玉樓被嚇到選擇乖乖閉嘴。
瀾玉樓小心翼翼開口問他:“那我可以去解手嗎?”
男人被問煩了,語氣明顯不耐煩,“去!別走太遠。”
瀾玉樓走到草叢後,見人假寐未注意自己,悄悄後挪到一定距離,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
許久不聽水聲,男人眸色陰沉。
瀾玉樓自以為逃開,卻不料下一秒一把利刃如風刺過他耳邊,插在他麵前樹上,嚇得他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最後又被男人扛了回來。
“你這是綁架!違法的!”瀾玉樓像條魚一樣不停撲騰。
咬你!咬你!咬你!
男人滅了篝火,扛著人,走了一段路,一輛馬車映入眼簾,將人放進馬車後,驅車離開。
“放我出去!”
三日後,兩人在扶江縣歇腳,男人沒找客棧反而找了戶人家住下,這戶人家隻有母子兩個,他給了足夠的銀兩,好讓他們可以在這過夜,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凡的。
一黑影立於院內,屋內燈火紛紛被吹滅,男人良久見他沒動作,也沒再理他,轉頭回屋睡覺。
次日,兩人再次上路,馬車停在任蘭宗腳下,兩人順石梯拾級而上。
任蘭宗?
瀾玉樓疑惑望向男人。
“快走!”
一刻鍾兩人就到山頂,瀾玉樓遠遠就見有人站在那,靠近些他看清是由坊,“由坊!”
“瀾玉樓。”由坊將瀾玉樓全方麵無死角的看了一遍,見沒有傷,朝身旁門生吩咐道:“將人關進屋內,沒我準許不得放出。”
聞言瀾玉樓瞪大雙眼,“什麼!”
由坊將一袋銀子扔給男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隻陰溝裏的老鼠。
過往隻能是追憶。
自己是那待捕羔羊,隻得不停逃竄,他本以為自己今日會葬送於此,卻沒想到會被仙人所救。
他跪在馬車前。
仙人坐於馬車中,蔥白玉指撩開車簾。
“你叫什麼?”
“寧……寧——”
“就叫聞知吧。”
寧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