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莫在欺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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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玉樓從床上徑直坐起,整張臉都漲紅得不像話。他雙手隨意撐在榻上,他這才發現自己腳腕被綁了鏈子,上麵還有銀鈴。
    門忽然被推開,君無弦闖了進來。
    “玉樓!”
    他一進門就見瀾玉樓滿臉通紅坐在榻上,外衣從肩上滑落,露出裏麵明晃晃的白膚。
    君無弦愣住。
    瀾玉樓慌慌張張拉起外衣遮住自己身體,他色厲內荏,“你,你這是綁架!”
    “綁架?玉樓你——”
    瀾玉樓打斷他,“我不記得!”
    “不記得什麼?”
    “什麼都不記得!”
    瀾玉樓低著頭始終不敢和君無弦對視。
    我我我……為什麼會夢見和師叔親親……親嘴!!!
    瀾玉樓心中慌亂不已,眼睛頻繁地眨。
    “玉樓你當真忘了?”君無弦反複質問,不願相信。
    瀾玉樓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不認識你,又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綁我到此?”
    君無弦得到肯定答案,就開始胡言亂語,他勾起唇,聲音似蠱,“玉樓你忘了,你說你心悅我,非我不嫁,同你師父鬧脾氣,然後離家出走。”
    君無弦伸手箍住瀾玉樓的腿然後,俯身落下一吻,瀾玉樓想躲,卻被君無弦死死按住。
    不要臉……
    白皙的臉頰暈著一層淡粉,耳尖燙的發紅,心虛反駁,“我為何要信你!放手!”
    “玉樓為何不能信我,師叔說的是事實啊。”
    瀾玉樓當即反駁,“師叔胡說我哪有!”
    瀾玉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君無弦麵色深沉,他翻身上床摟住瀾玉樓,將人緊緊箍在懷中,頭埋進瀾玉樓脖頸,語氣略帶委屈,“莫再欺我了。”
    瀾玉樓推搡他,卻發現推不開,抬眸發現他竟睡著了,他看上去憔悴不少,瀾玉樓伸手撫摸他臉龐。
    思緒如流淌河水,川流不息。
    ……
    君無弦早就醒了,礙於懷中人,不敢亂動罷了,瀾玉樓像隻小貓似的依偎在他懷中,君無弦正沉浸在這片刻美好,手卻不自覺的往被子探。
    他這動作無意驚醒瀾玉樓,瀾玉樓本來想忍一忍就過去了,可君無弦卻越來越過分。
    混賬……
    瀾玉樓猛地起身。
    君無弦躺在外側,隨後被瀾玉樓一腳踹下床,他從地上爬起,明知故問,“玉樓怎麼了?”
    “師叔做什麼?”
    瀾玉樓用被子遮住自己身子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君無弦注意到瀾玉樓腳上的鏈子,“我給你解開。”
    瀾玉樓皮膚很白,顯得被鐵鏈勒紅的印子格外顯眼,君無弦手欠解開的同時還揉了揉,瀾玉樓一驚縮了下,君無弦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太好,“餓了嗎,我叫人拿點吃的。”
    “不餓!”
    即便瀾玉樓這樣說,君無弦還是叫人拿些吃的來,符修文也來湊熱鬧,“師尊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這鬼點子你想的?”
    “自然是師姐同我一起……”符修文未說完,妙靈兒的聲音就響起,“也沒見你好事想著我。”
    “行了莫要喧囂!”君無弦看了眼安靜吃東西的瀾玉樓,但他依舊攥著瀾玉樓腳踝,不停揉捏“請個郎中。”
    這讓瀾玉樓很放不開。
    這種事一般會落在妙靈兒頭上,妙靈兒做事心細,君無弦交給她也放心。畢竟符修文平常幹的都是殺人,威脅這種粗活,但今日符修文卻反常地應下,“師姐近日不是看上一個窮小子嗎,這事就交給我吧,師姐還是和他談論談論感情吧。”
    妙靈兒知道他沒這麼好心,不過也沒在說什麼。
    君無弦捕捉到一個關鍵詞“窮小子”
    “什麼窮小子?”
    “沒什麼…他瞎說的!”妙靈兒怨恨符修文的多嘴。
    ……
    君無弦把玩手中棋子,眸中寒氣淩人,他落下一子,靜觀棋局形勢。
    周郎中擦了擦額頭冷汗。
    符修文突然闖了進來,“師尊!”
    周郎中見符修文有話要講,識趣退下。
    “您應該去看看小師母,我可伺候不了。”
    君無弦還未進門就聽見屋內吵鬧聲。
    “我不喝!我又沒有病!”
    “給我。”君無弦跨過門檻,接過婢女遞來的湯藥。神情溫柔地靠近瀾玉樓,“玉樓,怎麼不喝藥。”
    君無弦?
    瀾玉樓依舊是這個借口對付人,“我沒病!我不喝!”隻是望向君無弦的眼神中有些心虛。
    “好我們不喝,出去玩怎麼樣?”
    聞言瀾玉樓雙眼瞬間冒光。
    見君無弦出來,符修文不由打趣道:“師尊您也有今天。”
    君無弦掃了這小子一眼,厲聲道:“數你話多!備車。”
    集市嘈雜,人來人往,瀾玉樓緊緊跟在君無弦身後,瀾玉樓一個轉神,忽然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回眸是君無弦。
    “我一不留神你怎麼就要丟,哎,倒是要看急些。”君無弦雙手捧起瀾玉樓臉頰,被凍的紅撲撲,他將自己的溫度傳給瀾玉樓,“臉都凍紅了。”
    好暖和……
    “師叔,我想吃那個。”瀾玉樓指著符修文手中糖人。
    聞言君無弦將一個兔子形狀的糖人遞給瀾玉樓。
    瀾玉樓不開心地撅起嘴,“不是……師叔我想要那個。”瀾玉樓再一次指向符修文手中的糖人。
    “嗯?”符修文再神時手中的糖人早已不見蹤影。他一抬頭糖已經被自己師父給瀾玉樓了,他抱怨,“師尊?您怎麼這樣!我也是個孩子啊!您不愛我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我也沒瞅你叫爹。”
    符修文被懟的啞口無言。
    君無弦將從符修文手中奪來的糖人遞給瀾玉樓,卻在他伸手來拿時,故意將其舉起,不給他。
    “師叔?”
    君無弦垂眸盯著他,滿臉壞心意。
    都寫臉上了……
    瀾玉樓盯著他,踮起腳尖,伸手去勾糖人,卻因重心不穩,栽到君無弦身上。
    “玉樓,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你怎能輕薄師叔?”
    “我…我沒有……”
    “師叔都給你買糖吃了,你還這樣對師叔……作為補償親師叔一口好不好?”君無弦臉不紅心不跳,說出口的話卻讓瀾玉樓羞紅了臉。
    我靠!好不要臉!
    符修文心中吐槽,眼神鄙夷。
    君無弦拉著瀾玉樓穿梭在人群中,瀾玉樓還未從剛才餘波中緩過神。他們停在一處賣麵具的小販前,那麵具隻能遮住眼部,君無弦拿起一個淡藍色的麵具放在玉樓麵前比劃。
    藍色的瞳孔是天的賜福,還是天的詛咒。
    天色徹底沉去,空中下起小雪。
    他們逆著人群,瀾玉樓身上裹著狐裘,但身子依舊被凍涼,他走在前麵,君無弦目不轉睛注視他,生怕一個不留神人就不見。
    瀾玉樓突然一路小跑,跑上一座小橋,他在橋中間停下腳步,他環顧四周,他不屬於這裏,回眸間與站在橋下看他的君無弦相視。
    同淋雪,此生可算共白頭?
    再回神時,自己跟著君無弦身後,夜深,兩人便找了個客棧先休息一晚,本來想要兩間房,因為太晚隻剩下一間房,兩人隻好擠在一間房裏。
    君無弦坐在窗上過涼風,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瀾玉樓縮在床角,時不時抬眸瞄一眼君無弦,他思緒萬千,那晚天雖眠,但人未眠,心亦未眠。
    師叔……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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