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心不在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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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三月末。
    他回到任蘭宗已有3月,這3月中一次也沒見過君無弦。
    “你不能這麼關著我!”
    “有何不能?”由坊提壺斟茶。
    “會關出毛病的。”
    “你身子本來就弱。”
    由坊看出瀾玉樓總是心不在焉的,因為自從瀾玉樓到這後,君無弦來這的次數一個月不下十次,門檻都快被他踏平了,但由坊硬是讓他連大門都沒踏進來過。
    當然這事瀾玉樓並不知道,瀾玉樓像往常一樣坐在小譚邊的竹亭裏,像隻沒無目標而迷失方向的小鳥,由坊有些失語。
    這點破事!
    他徑直坐在瀾玉樓對麵,直白的問,“你是斷袖?”
    瀾玉樓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不由張大嘴巴,“你說什麼啊……”
    不能委婉一點嗎……
    由坊直勾勾的看著他,此後三天裏,由於由坊超絕腦回路,任蘭宗經常徘徊瀾玉樓尖叫聲。
    “啊!!!你是何人?!!”
    瀾玉樓連滾帶爬跑到由坊房間,也顧不上敲門,徑直往裏頭衝,他氣喘呼呼話都說不明白,“我,我屋裏有個男人!”
    由坊坐在窗邊,被瀾玉樓這一嚇,提著茶壺手一抖茶水灑出些,見他如此倉皇失措,心中竟升起一絲心虛。由坊轉念一想或許他是下麵個,就這樣瀾玉樓硬是被由坊折磨了六天。
    瀾玉樓頂著黑眼圈,虛弱的詢問由坊。
    “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地方待不了……
    由坊麵不改色吃了口喝茶,“我以為你,你喜歡男的。”
    突然門被推開,緊接著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公子,君,君無弦又來了。”
    門生說完話才注意到瀾玉樓也在。
    師叔?
    瀾玉樓捕捉到重要字,“又?”
    他起身卻被由坊嗬斥:“坐下!”
    由坊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命令瀾玉樓:“回屋信息去!”
    啊!
    瀾玉樓不敢反駁,起身回屋,看似聽話,實際上瀾玉樓走到一半,瞅見由坊的身影就悄悄跟在他身後。
    由坊一無所知,他回到自己寢室,剛推開門。
    ——“喵喵喵”
    幾聲貓叫傳來。
    四隻小貓爭先搶後的朝由坊跑來,由坊蹲下身,剛伸出手想抱一隻。瀾玉樓的聲音突然從自己身後傳來,“你不是不喜歡貓嗎?”
    他頓住,“你!你怎麼在這!”由坊震驚瀾玉樓得出現。
    瀾玉樓瞧著貓眼熟,“這不會是葉竹焚家的貓吧?”
    ……
    由坊回到任蘭宗時已經天黑,忽然他聽見草叢中傳出動靜,不過他沒在意,就在他要離開時草叢又傳出動靜,他上前扒開草叢,裏麵赫然躺著葉竹焚?
    “葉竹焚?”
    由坊不想管他,便假裝未瞅見,接著往任蘭宗走,可這越走步子卻越沉,由坊忍無可忍,咬著牙道:“你想幹什麼?”
    但他並未得到回應,無可奈何隻得拖著葉竹焚。途中遇見夜疏星。
    “師叔您回來了。”夜疏星懷中抱著貓,他笑眯眯望著由坊,“您這是…新型掛飾嗎?”
    “不重要。”由坊拖著葉竹焚回到自己的寢室,葉竹焚被隨意扔在地板上。
    葉竹焚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
    “嘶……這哪啊?”
    “醒了?”由坊坐在木椅上,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
    葉竹焚歪頭望著他,外衣從肩上滑落。
    由坊問不出個所以然,無奈歎氣,“酒鬼,我送你回去。”他朝葉竹焚走去,想把人從地上拉起,卻遭到了強烈的抗拒,“不要!”
    由坊被葉竹焚拉倒,整個人壓在了葉竹焚身上,他聞見葉竹焚身上的酒氣不由蹙眉,“你這酒鬼。”
    葉竹焚眼睫微顫,他麵頰緋紅,嘴裏一直嘟囔,忽然他摟上由坊脖頸,任由坊怎麼樣說也不撒手,由坊沒轍想著先將他扔上榻,也好比他在地上打滾。
    誰知葉竹焚竟將由坊推到在地,由坊闔目平躺在地,質問道:“你耍什麼酒瘋?沉死了快滾!”
    葉竹焚垂頭,“嘔”他一股腦將自己的晚膳都吐到了由坊身上。
    由坊臉瞬間白了下來,怒吼道:“葉竹焚!”
    想到這,由坊臉色不由隱隱發白,“咳咳。”他試圖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說罷,由坊重重關上房門,將瀾玉樓拒之門外。
    十一月份,寒梅怒綻,君無弦訪任蘭宗。這還是君無弦第一次這麼順利,按平常早被由坊已各種理由趕走。
    瀾玉樓身子日不如日,他站在房梁下,臉被凍得泛紅,卻依舊擋不住蒼白,無論何時瀾玉樓總把事寫在臉上。
    “玉樓。”
    “師叔,你怎麼來了?”瀾玉樓尋著聲音望去。
    “不歡迎師叔?”
    瀾玉樓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君無弦握上瀾玉樓被凍得沒有溫度的手,他皺眉,“怎麼這麼涼?”他又將一個玉鐲子塞入瀾玉樓手中,“那個碎了師叔再贈你一個新的。”
    瀾玉樓將鐲子握在手心。
    這鐲子很沉,沉得他有些拿不住。
    幾日後,小雪紛紛,君無弦屹立在雪中,等了許久,在看到來人不是瀾玉樓,而是由坊時他心顫了一下。
    無可奈何花落去,隻歎天公不作美。
    瀾玉樓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張白布蓋在他臉上,手垂下地,手腕處還帶著那玉鐲,君無弦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一眼,最終也隻能無聲抽噎。
    君無弦不信,也不願意相信,明明前幾日還答應自己,可再見麵卻等來一句病逝,君無弦又怎會信。
    我以為是上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如今看來隻是我自作多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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