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不識字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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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悄然褪去,瀾玉樓漸漸清醒,自己正躺在君無弦身旁,他撐起身子望著熟睡的君無弦又躺了下來。
    瀾玉樓這一動君無弦就醒,君無弦握住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喚道:“玉樓?”
    由慈竹在此時忽然推門而入,“玉樓!你看為師淘來了什麼好東西!”
    瀾玉樓驚慌之下,一把將君無弦蓋到被子裏,他想起自己身上還有昨夜被君無弦弄出的紅痕。
    由慈竹進到臥房時,瀾玉樓隻露了個腦袋出來,他問:“師尊這麼早有何事?”
    “為師淘來兩本武林秘籍回來!你怎麼了。”
    “沒什麼,有勞師尊,師尊若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聽此言,由慈竹有些傷心,“你怎麼趕為師,你以前不這樣啊?總不能是被子藏了野男人吧。”
    聽此言瀾玉樓有些心虛,他沒想到由慈竹能猜這麼準,“啊哈哈怎麼會。”
    由慈竹滿臉不開心,他噘著嘴,磨磨唧唧從瀾玉樓寢室離開。
    見人走君無弦從被子裏鑽出來。
    瀾玉樓埋怨道:“師叔怎麼還不走,若是被人瞅見怎麼辦?”
    昨晚君無弦腦子裏隻有瀾玉樓,壓根沒想過別的,他試圖找理由蒙混過關,“由慈竹那小子日日拉著我通宵喝酒,哪日不留宿,何人會起疑?”
    瀾玉樓準備下床,腳剛沾地就因為使不上力整個人栽倒在地。
    “玉樓!”
    瀾玉樓感覺有東西流出,他麵色瞬間漲紅,喊道:“師叔太過分了!”
    說君無弦沒罪孽感,此話不真,那夜春宵後,君無弦甚至不敢直視由慈竹的眼睛。這事由慈竹至死不知,若是知道怕是要撬開棺材板,爬出來質問君無弦,是何居心。
    近來由慈竹突然發現,君無弦那小子與瀾玉樓不知怎麼親了不少,這點讓由慈竹由為不爽!
    因為太過在意,他準備悄悄跟著他們。
    “師尊您扒這做什麼?”
    “秋汶仲!”由慈竹拍了拍胸口舒緩方才驚嚇,再看回去時瀾玉樓和君無弦早已不見蹤影。
    人呢?
    由慈竹用咳嗽掩蓋自己的慌張,“飯後有些積食為師溜達溜達,哈哈哈。”
    秋汶仲眼神陰沉鎖在由慈竹身上,聽言,笑道:“原來如此。”
    由慈竹沒話找話,說道:“誒呀,你何時長了這般高,都比為師高了一個頭了。”
    “可能最近長身體吧。”
    ……
    瀾玉樓從草靶子上拔出一根糖葫蘆,扔給小販三枚銅板。他將糖葫蘆遞到君無弦唇邊,君無弦識趣低頭咬下第一顆山楂。
    酸酸甜甜。
    由慈竹悄悄跟在他們後麵,偷感十足。
    “師尊給。”
    由慈竹順手接過秋汶仲遞來的糖葫蘆,咬由坊了一口,在嘴中“嘎吱嘎吱”作響。
    “膩腫麼在周?”由慈竹邊說邊嚼。
    秋汶仲眸中流淌笑意。
    “他們走了!”由慈竹注意到,拉起秋汶仲忙跟上他們步伐。
    “師尊為什麼要跟蹤師弟?師弟和師叔感情真好!”秋汶仲開始添油加醋。
    由慈竹一把將秋汶仲拽到牆後。
    從秋汶仲這個角度看去,倒能看見由慈竹的脖頸,很細,用力一擰應該就能斷,他眸子陰沉的瘮人,似帶殺意,似帶愛慕。
    他抬眸,瀾玉樓與君無弦正在不遠處。
    “賣孩子?”
    君無弦蹙眉。
    那群孩子最大的看著也就十一二歲,他注意到有個小姑娘衣著不一般,雖然有些肌瘦,但仔細看樣貌格外出眾,君無弦不由有些心軟。
    “這世道便是如此,生下來養不起,倒不如為其尋個好人家,以後既有個差遣,也能為家裏人換取一時溫飽。”瀾玉樓語氣平淡。
    瀾玉樓注意有個小姑娘腰間似藏著塊玉,不像尋常人家。他想起前些日子,好像有個達官貴人,被衙門抄了家。
    “她多少錢?”君無弦指著那小姑娘問道。
    !!!
    瀾玉樓眸中先震驚萬分,後是嫌棄。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將君無弦從上到下打探一眼,見他衣著華麗,定是個有錢的主,想著多訛些錢,大賺一筆,男人回眸瞅了眼見他要的人,奉承道:“她啊10文錢,都是健康的沒病,若是用來做——”
    男人剩下的話硬是君無弦一個眼神咽回去,他將錢扔給男人,蹲在她麵前問道:“你可有名字。”
    她眸中露出害怕,小心翼翼將一塊玉佩遞給君無弦。
    玉佩上刻著兩字——妙黐。
    “妙……”
    嘶…這字不認識。
    君無弦起身裝模作樣道:“以後就叫靈兒吧,靈兒好聽。”
    妙靈兒望著眼前看著就不靠譜的男人點了點頭。
    “妙黐。沒想到師叔還挺有愛心。”瀾玉樓眼中滿是鄙夷,輕哼一聲。
    “應天崖死寂沉沉,有點聲音其實也不錯。”君無弦話音未落,瀾玉樓頭也不回地離開,“誒!玉樓!”
    “他們怎麼吵架了?”
    由慈竹疑惑的從牆後探出頭。
    秋汶仲目光晦澀,他不著痕跡移開,看向瀾玉樓,開口道:“師尊他們走了。”
    由慈竹跟他們來到臨陽樓,臨陽樓是平順縣相當有名的酒樓,規模盛大,富麗堂皇,今日可謂是人滿為患。
    由慈竹和秋汶仲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
    台上戲子唱戲。
    “他們居然一起聽戲!何時這般親的,都想不起為師了。”由慈竹氣得鼓起腮幫子像隻小倉鼠一樣。
    秋汶仲對戲曲不感興趣,他視線一直未曾從由慈竹身上移開過。
    真可愛……
    由慈竹一直盯著瀾玉樓,根本不在意其他,這麼多年來亦如此。
    秋汶仲也不明白自己,說不上恨,頂多算嫉妒,嫉妒瀾玉樓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自己萬般努力都得不來的偏愛,明明自己是先來的,卻從未被重視過。
    他怨,也隻是怨。
    他自嘲自己到底不過瀾玉樓的陪襯。
    “玉樓?”君無弦輕喚。
    瀾玉樓沉浸在戲中,良久回眸看君無弦,他眸中笑意非淺,挑逗道:“師叔想要孩子?”
    “沒有,你說我膝下無子,收個徒弟倒也……”
    瀾玉樓靠進君無弦耳畔輕聲道:“玉兒給您生一個?”
    “你別逗我……”君無弦耳尖泛紅。
    瀾玉樓莞爾,君無弦一時腦子斷片親上那緊抿的紅唇,瀾玉樓笑得更烈。
    一旁妙靈兒不由瞪大雙眼。
    秋汶仲手疾眼快捂住由慈竹,不讓他目睹這殘忍的一幕。
    他們不能挑個好地再親嗎?
    “誒天怎麼黑了?”
    吻畢,君無弦小聲嘟囔,“你師尊為什麼要跟著咱們?都跟一路了。”
    戲散人去,符修文也放開捂著由慈竹雙目的手,“師尊戲散了,他們走了。”
    ……
    “嗚嗚嗚嗚嗚……”由慈竹趴在桌子上痛哭,“玉樓小時候明明那麼乖!一直追著我叫師尊…嗚嗚嗚嗚……”
    “師尊您喝醉了。”
    “嗚嗚嗚我沒有……我還能喝。”由慈竹猛地坐起,不過很快就倒在桌上意識不清。
    “師尊?”秋汶仲眼眸暗下,麵色陰沉得可怕。
    由慈竹腦子迷迷糊糊,他感覺身體突然騰空一段時間,然後整個人砸進一個很軟的東西上。
    他夢中好像聽見秋汶仲喚自己。
    清晨,由慈竹暈乎乎地睜眼,望著陌生的環境,“這哪?”
    他記得自己明明在酒樓喝酒。
    “師尊您醒了?”秋汶仲解釋道:“您昨日喝的太死,徒兒擅自做主讓您在附近客棧休息一晚。”
    “哦~玉樓呢?”
    聽見瀾玉樓的名字,秋汶仲眸中閃過一絲陰鶩,由慈竹總是想著瀾玉樓,他從未在乎過自己,自己到底不過瀾玉樓的陪襯。
    秋汶仲笑著說:“徒兒隻顧照看師尊,未注意師弟去了哪,不過應該是回任蘭宗。”
    “是嗎。嘶,腰怎麼這麼酸。”
    秋汶仲盯著由慈竹衣領處,露出的紅痕,淡漠道:“大概是因為師尊睡覺不老實吧。”
    “嗯……回任蘭宗吧!”
    不過他怎麼知道我睡覺不老實?
    話半真半假,昨日在酒樓時瀾玉樓來問過。
    瀾玉樓無奈自己師父這幼稚的行為,“師尊這是做什麼?跟了一路。”
    秋汶仲笑笑,說道:“大概是不滿被師弟你這般冷落吧。”
    他見由慈竹趴在桌上,伸手想去看,自己師父的狀態,剛伸出手就被秋汶仲攔下。
    秋汶仲笑著說,可眸中卻沒有笑意,“你回去休息吧,我會照看好師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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