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喝高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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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爭吵最終還是隨著劉女士一句“再吵都給我出去!”熄火啞炮,一時間無人敢吭聲。
    一頓飯吃的不說有滋有味,但也能嚐出鹹淡。
    這些菜看著挺貴的,吃起來就完全不值,顧叔花的錢,他沒什麼發言權,最多心疼一下,這錢與其花在這些東西上,不如給他更劃算。
    隨著一筷子菜下肚,飯桌上氣氛逐漸融洽,不知道誰起的頭,說起中東局勢緊張,這我熟,立馬加入話題。
    我跟那兩位長輩談笑風生,說起各方打得不可開交,鷹醬用心險惡,想實現全球霸權主義,龍哥巧妙化解,揮一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說到關鍵處,三人激憤地痛罵資本主義,而後各倒一杯白酒,一杯幹,這國家大事就是拉近關係最好的話題。
    關係是拉近了,就是忘了自己酒量不行這件事,幹完杯子往桌上一放,對麵就出現了兩個顧煥,臭臉乘以二,重影了,哎,真稀奇。
    長那麼大沒醉過,這兩天情緒大起大落,腦子裏那根緊繃著的弦忽然就斷了,一時大意,沒想起自己不能喝酒這事。
    以前最多也就畢業聚會喝瓶啤的,這一下白的下肚,人就再也鬧騰不起來了,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累。
    王進財還要再給我倒一杯,顧叔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我擺擺手,“不…了。”,跟大舌頭一樣,說話不利索。
    劉女士見狀,嘴裏斥責的話出口,“都說了別喝了,沒這個酒量還要喝那麼多。”
    “沒喝多,就一杯。”我心裏想著,可能是剛才聊的正起勁,心無旁騖,沒聽見劉女士勸阻的話。
    顧焱:“沒事,男人在外麵不會喝酒怎麼能行?就得多練練,來,滿上,再幹一杯。”
    “滿…上。”我說著,說完王進財給我又倒了一杯酒,我捏著那被子,那麼小的杯子,就這點酒,怎麼能放倒一個一百來斤的大男人呢?
    我醉由我不由天,“幹!”
    “別灌他了,他還小,我就這一個兒子,還在讀書,喝壞身體了怎麼辦?”
    這話聽的我忽然鼻子一酸,搖搖晃晃起身,一把抓住劉女士的手,抬起頭,涕泗橫流說道:“劉思芸,”
    話剛起了個頭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叫媽,沒大沒小的。”
    “媽,我以後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你養老送終的,不讓別的男人欺負你。”
    當父親靠不住時,兒子就得擔起這個責任,靠外人,心裏還是沒譜,人心易變,唯有我對劉女士的愛長存。
    劉女士可能沒感受到我炙熱的情感和所表達的話的意思,於是回道:“不用你砸鍋賣鐵,我有顧焱。”
    顧叔在一旁滿意地點頭,望著劉女士眼中充滿愛意。
    就跟八卦閑聊時那些女人常講的一句話一樣“男人要是靠得住,豬都能上樹”,這個事關下半輩子著落,可千萬不能寄托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您把陶先生放心裏,陶先生把您丟外麵,這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麼?
    情到深處,千言萬語彙總成一句話,“媽,我愛您。”
    劉女士被這話激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急忙拍了我一巴掌,將我推開,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咋那麼肉麻呢?陶書船,真不知道當初生你的時候哪出錯了,也老大不小了,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像個男人一樣,別黏黏糊糊的。”
    剛才還說我年紀小,現在又嫌棄我年紀大,女人心,最難懂。
    顧焱:“小船這是喝醉了,真情流露,也別怪他。”
    王進財:“這孩子還挺孝順的,腦子也聰明,以後有出息,劉思芸,你就等著享福了。”
    “別打趣了,自己生的還能不知道麼?好吃懶做,能有什麼出息?”說著歎了口氣道:“也不求他多有出息,身體健康,平平安安就行。”
    說這話時,那位全場發言屈指可數的“半個隱形人”將眼神投給劉女士,目光中有詫異,隨即又轉為不屑,大概在他眼裏,非黑即白,我跟劉女士屬於一黑到底。
    “這吃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劉女士對幾人說道。
    我趴在桌上,聽到這話想起來,可是身體仿佛灌了鉛,沉得要死,怎麼都動彈不得。
    其餘人也發現了我的尷尬之處,我心裏急得不行,可渾身無力,要是把我丟這裏了?那天價賬單誰來付,做小輩的按理說識相點就會主動攬下賬單,可這地方的花銷,不是他以一己之力能承受的起的。
    可能是腦子喝糊塗了,思維斷斷續續的,前因後果一下聯想不起來,隻知道這賬他絕對付不起。
    顧焱:“過來扶一下你哥。”
    這句話如聽仙樂耳暫明,頓時讓人舒心,力氣卸下,不再掙紮,等著那個臭臉來撈我。
    顧煥再怎麼不情願,父命也難違。
    他過來將我扶起來,一隻手掛在他脖子上,我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傳來,薄荷味,還挺好聞的,應該是出門時洗了個澡,剛走兩步天旋地轉,“等會……”。
    “要背。”我衝他耳邊說道,他腦袋往旁邊一撇,沒躲過去。
    被扶著也難受,走不了幾步,還好沒吃幾根菜,不然現在已經吐他身上了。
    看他人高馬大的,我也不是太重,背應該還是能背的動的。
    “要麼扶你,要麼你自己走。”他壓低聲音跟我說道,語氣怪不好的。
    我委屈,直喊“爸,爸……”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別吵,背你。”
    王進財見人沒跟上,回頭招呼道:“阿煥,要不要叔幫忙。”
    “不用,我能行。”
    他蹲下身子將我背在背上,我如願以償,終於不用自己走路,走一步暈三下,下次再也不喝那白的了。
    吃完後我們一行人打道回府,車上還是原班人馬,顧焱喝酒了,開車的變成了劉女士。
    我們這車還是顧煥在開,我躺在車裏,本來就暈車,那座椅上的皮革味更是一點都聞不了,喝完酒難受的不行,也就顧煥身上聞著舒服,但也不好意思老往人家身上靠,把他當什麼了?暈車藥還是空氣清新劑。
    我手上摸索,剛好摸到了他的外套,二話不說往頭上一蓋,那味道充斥著整個感官,被薄荷味籠罩著,沒那麼暈了。
    不知道為什麼沒能睡過去,可能確實暈著難受,期間聽見王叔問我,“有沒有好一點?”,我沒力氣回話,他以為我睡著了,就沒再問我,跟顧煥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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