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雲湧探究深 第37章案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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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些沒有實體的鬼邈從殘破不堪的身軀中飛出來時,困縛在降魔圖中的三隻鬼邈也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被舜妖丹侵蝕的身軀也開始漸漸地抵抗不住那股強大的妖力。
原本就不是同族的它們,舜妖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它們所用。
身軀疼痛的燒灼感傳遍全身,將那三隻鬼邈疼的在降魔圖中打滾,本就虛無的身軀也被灼燒的痛苦不已。
感受到頻頻躁動的蕭櫟墨徒手一揮,便將降魔圖中的那三隻鬼邈扔了出來。
本以為逃脫了困縛的鬼邈可以重見天日,卻不想身子還未落地便被一隻健碩的前爪踩住尾巴,恐懼感也攀附全身,直令那三隻鬼邈冷汗淋漓,恨不得暈死過去。
跌入陣法之中的鬼邈本體也被一一擲出,拋至半空,周遭已被設下道道仙術就算是僥幸逃脫也活不了多久,倒不如拚死一搏。
瀕臨死亡的上百隻鬼邈猛然聚在一起,形成一隻與鬆樹那般高大的妖獸,眼神凶狠的環視著四周,似是在尋找道行低弱最容易攻擊的妖。
倏而,那隻妖獸便將目標對準了隱入草叢之中的純狐司恬,挪動著沉重的身子而來,還未接近純狐司恬便被一杆神槍嚇破了膽。
隻見蕭櫟墨陰沉著臉手持靂神炳磬槍騰空而起,與那妖獸對峙著。
那妖獸見這架勢,不敢再動了,稍稍往後退了半步,與蕭櫟墨隔開一米之距。那用黑霧堆積的身軀剛想散開便被蕭櫟墨用仙術困縛在原地,方才還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澆滅,徐徐散發著黑氣的身軀也驟然停滯了,就好像“死”了一樣。
被雲翊揉搓的不成樣子的黑氣,也漸漸放棄了掙紮,任憑雲翊擺弄。
那些被困縛在後麵的鬼邈也被蕭櫟墨釋放而出的仙術困縛,眨眼之間便被帶至渭啟城。刹那間,零散屍骸也在一時之間不受控製的從半空中掉落下來,一股濃烈的腐臭味也轟然入鼻,熏的幾人睜不開眼睛。
受不了腐臭味的薛瀟決用胳膊將口鼻遮掩,卻依舊擋不住那些想方設法闖入鼻孔的臭氣。齊委雲見狀揮出一道仙術在薛瀟決身前身後施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那些難聞的氣體都趕了出去。
這般,薛瀟決才喘了兩口氣。
乍然,從被瑾幺按住尾巴的鬼邈體內飛出個金色內丹,飄忽著往上走,那些鬼邈見狀紛紛上前捕捉,動作極其生猛。那顆內丹也好似是在逗它們玩,開始上躥下跳,不一會便閃到了蕭櫟墨的身旁。
手持炳磬槍的蕭櫟墨睨了一眼那顆內丹,冷笑幾聲便將其收入掌中。
被束縛住的內丹掙紮著想逃脫,隻見蕭櫟墨在掌中來回摩擦了幾下,便將那顆內丹捏成了粉末,緩緩散落下來。
而那些追逐舜妖丹的鬼邈也在那一刻生無可戀的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不甘心的化為了灰燼。刹那間,所有的鬼邈都在幾人眼前消失殆盡。
就好似從未來過這世間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沾滿灰塵散落一地甚至有些褪色的盔甲被孤零零的擺在路邊。
片葉一拂,冷颼瑟瑟,被吞噬一百年的渭啟城也在一場風波中漸漸塌陷,好似獨屬於它的時代已然退去,新的城池也終會再來。
一陣陣的哀嚎聲也在鬼邈化為灰燼後戛然而止,被抵住喉嚨的由黑霧堆積而成的妖獸也隨之消散了。神情漠然的蕭櫟墨也將炳磬槍收回,被樹葉遮住的半邊天也由晴轉陰,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滴在那攤汙濁的黑水上。
“一切都結束了。”感受著驟雨撲臉的冷颼感,急速飄來的黑雲也將蕭櫟墨頭頂上的那一片茂密的叢林遮住了。
壓著鬼邈的前爪下此時隻剩下一片灰燼,瑾幺甩了甩身子晃了下腦袋,抬起頭來看著驟然而下的雨滴,片片如刃劃過她眼前,滴在她那顆被汙染過半的心靈上:“終於--結束了。”
隨著雨水越下越密純狐司恬也化作三尾狐躲在了一片遮得住她身子的草叢裏,毛發濕漉漉的感覺依舊纏繞在她身上,直令她難受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身子才被忽地提起,被扼住後脖頸的不適感令純狐司恬蹬了蹬腿,抬頭瞧見蕭櫟墨的那一刻,她瞬間不動了。
蕭櫟墨用衣袖為純狐司恬擦去身上的雨水,轉而變出一把油紙傘遮在純狐司恬的身上。聽著不遠處的呼喚聲蕭櫟墨便帶著幾人趕忙飛去,還未靠近荒山便遇上了急匆來尋他們的扶淮:“出了何事?”
扶淮指了指後山的位置:“仙君,那邊發現了三具與其他屍骸都不同的屍骨。不是被鬼邈所食,而是他殺。”
此言直令蕭櫟墨警惕:“屍骨是完整的?”
扶淮點了點頭:“是,但沒有發現那三具屍骸的魂魄,應該是已然轉世投胎了,亦或者是被人拿走了。”
蕭櫟墨順著扶淮所指的方向飛去,這場小雨洗滌著殘缺的屍骸,也將塵封許久的屍骨都衝刷出來。當看到三具姿態不一的屍骸時,蕭櫟墨便瞬間發現了詭異之處。
他指著屍骸胸口之處,道:“那塊有被侵蝕過的痕跡。”
扶淮等人循著蕭櫟墨所指的方向看去,還未接話茬便見其餘的屍骸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獨留下這三具屍骸。
“其餘被鬼邈啃食的屍骸都隨著鬼邈一同消散了,而這三具卻紋絲不動,看來這背後定是一件大案。”蕭櫟墨瞧著被塵土掩蓋許久的屍骨,歎息一聲,“這渭啟城被鬼邈占據多年隻能找其他的縣令了。”
薛瀟決環視了一圈,道:“等會問一下百姓便知曉何地有縣衙了。”
蕭櫟墨點了點頭,帶著純狐司恬與薛瀟決落了地。
邪邈、鬼邈之事一了蕭櫟墨便讓幾位仙官將那些鬼邈的殘缺灰燼帶回了仙界,也算是回雲霞山交差。
蕭櫟墨暫且將渭啟城恢複原樣,先前昏迷的村民也漸漸蘇醒過來,薛瀟決見狀接了一些水喂那些村民喝下後,才詢問道:“請問在這渭啟城附近可有縣衙?”
“自從被那邪物占領之後,這方圓百裏也就隻有墉都城有縣令了。”一位年齡尚高的村民道。
薛瀟決瞧了瞧幾位村民:“墉都城?可這渭啟城離著墉都城還有些距離呢。”
“沒辦法啊,我們這渭啟城都被那邪物占據多少年了,就算是有縣令也怕是被嚇跑了。”
的確,就算是有縣令也早已被嚇跑了,哪還能留到現在。
薛瀟決扭頭瞧了一眼蕭櫟墨,道:“師父,隻能回墉都城報官了。”
蕭櫟墨沉默了片刻:“有個人過來了。”
“哎?”薛瀟決好奇地站起身來瞧了瞧,果真在不遠處有幾個人影漸漸走了過來,欣喜若狂的他衝著不遠處擺了擺手,未等開口便見來者有幾分眼熟,便沒敢輕易開口了。
見薛瀟決愣神的蕭櫟墨上前一步:“不認識了?”
薛瀟決疑惑地側頭看了眼蕭櫟墨:“那是誰?”
“過來不就知道了。”
蕭櫟墨似乎極愛賣關子,這也直令薛瀟決有些發狂,他撓了撓頭,剛想再問便見有些像穀大至的身影漸漸映入了薛瀟決的眼中。
“這。。。。這不會是穀縣令吧?”薛瀟決踮起腳來瞧著不遠處的幾人,好奇地問道。
純狐司恬也好奇的湊上前來,兩隻大狐耳動了幾下便聽到前方有個人說:“縣令大人,我們到渭嶧縣了。”
穀大至將手搭於眉毛上,看著那個殘破不堪的客棧:“渭娑客棧,渭嶧縣的渭娑客棧曾經可謂是有名的很啊,怎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不知,縣令大人這渭娑客棧怕是許久沒人住過了,這裏麵不會有鬼吧?”
“有什麼鬼!先前在縣廨你們就說有鬼。”穀大至給了一旁的衙役一巴掌,“哪來的那麼多鬼!”
“縣令,前麵有幾個人我們不妨上前詢問一番。”
穀大至揉了揉眉心:“也好也好。”
隨著不遠處的幾人漸漸走來,薛瀟決也漸漸看清了來者之人的麵貌:“當真是穀縣令啊,他一個墉都城的縣令來這荒郊野外作甚?”
蕭櫟墨笑道:“問問便知。”
身穿官服的穀大至每走一步皆抱怨一句,滿腹怨言皆呈現在臉上,就連眼前幾人都未看到差些與之擦肩而過。
直到薛瀟決喊了幾聲穀縣令後,穀大至才恍然回神,一看眼前幾人皆為熟人,差些跪趴在地:“原來是你們啊。”
薛瀟決原本以為與穀大至相遇會是驚喜之情,卻不曾想那穀大至竟滿臉愁容。瞧著這副模樣薛瀟決忍不住道:“穀縣令可有什麼煩心事?”
“唉,別提了。”穀大至擺了擺手,滿腹之怨言似是不敢訴說,話到嘴邊便又咽了回去。
穀大至欲言又止的模樣被蕭櫟墨瞧在了眼裏,道:“穀縣令但說不妨,我們都是自己人。”
聽此,穀大至才哀歎一聲:“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辦了一個案子還被一擼到底,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純狐司恬有些不解:“此言何意?”
穀大至歎息一聲:“傅懷的案子不是牽扯了很多大臣嗎,陛下知曉後便將當年與之有關的大臣全抓了,這一抓完發現朝中的重臣全部都在其中。陛下大怒便將我等小官給貶了,五年後才可重回墉都城。”
作者閑話:
昨天追劇太沉迷了,今日雙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