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雲湧探究深  第36章案影1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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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按照先前傅府老奴說的那傅懷從滓煬老家來到墉都城時是十七年前,那就表明傅懷從滓煬時就已經有此邪念了。”薛瀟決細細捋著這層複雜的關係,當想到傅懷與妖相識的前後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眼瑾幺,“若是那邪邈說的都是真的,那傅懷應當是先救了瑾幺,後遇蛇妖,然後再找到的邪邈。師父,這般複盤,應該對吧?”
    蕭櫟墨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你複盤錯了。”
    “??”薛瀟決疑惑地看著蕭櫟墨:“複盤錯了?哪個部分錯了?”
    “都錯了。”說此話時的蕭櫟墨瞧了一眼瑾幺,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傅懷是先遇上的蛇妖,再救下的瑾幺,然後又找到的邪邈。”
    此推論直將薛瀟決好不容易複盤的思緒全然打亂了,他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師父是如何推斷出傅懷先遇上的是蛇妖,而不是瑾幺?”
    “先前在顧府都是我們的推論,直至來到這渭啟城被那暗中操控之人引導去荒山的那一刻,一直存疑在我心中的迷惑也就此解開。”蕭櫟墨道,“雖說這渭啟城與墉都城相隔較遠但有些習俗卻極為相似,我們先前住的客棧名則是十幾年前一個將軍凱旋歸來之時題名的。你們都歇息的那一晚我在那客棧內細細地盤梭了許久,直至今日我才確定那個凱旋而歸的將軍就是傅懷的大哥傅珩。”
    薛瀟決快被這推論繞暈了:“啊?跟傅珩又有何關聯?”
    “此事與傅珩沒關聯,但傅懷是假借他大哥的名義來過渭啟城,而那個時候的整個渭啟城早已被邪邈、鬼邈所占據。”蕭櫟墨緩緩道,“傅懷目標明確來這渭啟城隻為找邪邈,不曾想邪邈不上他的當這也是傅懷意料之外的,但他並沒有因此放棄。若我推測沒錯的話傅懷最少三次來過這渭啟城。”
    此言也直令純狐司恬疑惑了:“傅懷三次來渭啟城就是為了找邪邈,以此控製蘭相與蘇兮琳的父親?”
    蕭櫟墨點了點頭:“是。”
    一旁的仙官與陰界魂獸也被這套推論整的一頭霧水,紛紛不解,眼神也跟隨在幾人身上,卻從未發表過一言。
    思索許久的薛瀟決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渭娑客棧牌匾上的那塊弑魂牌是傅珩放的,而傅懷之所以再來這渭啟城就是為了找弑魂牌以此要挾邪邈?”
    聽著薛瀟決的推論跟上了他的步伐,蕭櫟墨欣慰一笑:“是。”
    腦海中閃過頻頻片段的純狐司恬倒吸了一口氣:“所以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蕭櫟墨點了點頭:“傅懷頭腦很聰明,差些將本君都騙了。這傅懷但凡將此聰慧用到正途上,說不定他早已坐上了如今顧相的位置。”
    純狐司恬眼神陰鷙的看向遠處,惡狠狠道:“傅懷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直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為了權利不惜一切代價的惡人。”
    聽著幾人談論的瑾幺乖巧的蹲坐在地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孤零零的身影在扶淮眼中顯得格外淒冷。
    扶淮低垂著眼簾看著瑾幺,想參透小小一隻的瑾幺究竟在想些什麼,未待他使出讀心術便被一旁的蕭櫟墨喚回了停留在瑾幺身上的思緒。
    他猛地收回了思緒扭頭看著蕭櫟墨,道:“仙君有何吩咐。”
    “你帶領著魂獸去荒山守著那些冤魂,我怕等會與鬼邈打起來時那些冤魂會受到波動。”蕭櫟墨轉頭用仙術將那些暈倒的村民浮起勾了過來,“還有這些暈倒的村民,將他們安置好。”
    扶淮接過蕭櫟墨用仙術浮起的村民,半彎腰行禮道:“是,仙君。”
    解決完此事的蕭櫟墨從懷中將弑魂牌拿出來遞到薛瀟決手中:“委雲你與薛瀟決一同去前方五十米外守著,不得放過一隻鬼邈。”
    齊委雲與薛瀟決一同作揖道:“是,仙君。”
    “雲翊,你帶著小狐狸在這周圍設下陣法,等我將那些鬼邈引來你們就設法困住它們。”蕭櫟墨指著眼前這片空曠的地麵,“就用在覡安山上所學陣法,正好也讓小狐狸練練手。”
    “是,師父。”純狐司恬欣喜地跟在雲翊仙君的身後守在道路兩旁,聚精會神的盯著路邊的那塊巨石。
    安排好一切的蕭櫟墨從懷中掏出降魔圖,轉頭對著身後的瑾幺道:“鬼邈一出現你便站在我身旁,將含有舜妖丹的鬼邈按住,以防它逃跑。”
    瑾幺領命的點了點頭:“是,仙君。”
    隨著一道殘留的黑氣飄過蕭櫟墨便用仙術從降魔圖中將鬼邈的一絲微弱氣息吸出,轉而拋至半空。那絲微弱的氣息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飄忽忽的綻開散發各處。
    僅於半刻,便從四麵八方傳來一陣馬蹄之聲,聲勢浩大將地麵都震得塵土飛揚,站在五十米之外的薛瀟決與齊委雲用弑魂牌拉起幾根虛化的白線,轉身藏於一棵大樹後麵,等待著那群聲勢浩大的鬼邈前來。
    隨著那聲音愈來愈近,雲翊也帶著純狐司恬在這四周轉了幾圈設下陣法後,一躍至陣法外,對著五十米外的齊委雲打了個手勢後,便各自隱身於草叢之中。
    感受到鬼邈之氣越來越近的蕭櫟墨也將降魔圖收起,與瑾幺忽而隱身站於原地,等著那群鬼邈自投羅網。
    半空中的那絲微弱的氣息越飄越遠,蕭櫟墨便徒手一揮將其召了回來停滯頭頂,並加強釋放著這絲即將瀕臨死亡的氣息。感受到奄奄一息的氣息越來越濃烈,浩浩蕩蕩的鬼邈也一躍至五十米開外,腳踏塵土,手牽鬼馬而來。
    而蕭櫟墨也看清楚方才那一聲聲的馬嘶不是真的馬,而是被鬼邈占據已成行屍走肉的鬼馬。這類鬼馬保留著生前的矯健,一口氣可跑千裏,其嘶吼聲驚天動地。成千上萬的鬼邈與鬼馬可與妖為敵,並頗占上風,這也是鬼邈占據渭啟城一百多年來無妖與之為敵的原因了。
    眼瞅著第一批鬼邈與鬼馬漸漸接近,蕭櫟墨便揮出一道仙術將身後的渭啟城恢複原狀,並拋出一道仙術將這方圓百裏都團團圍住,處理好一切的他也帶著一旁的瑾幺站在一旁,等著鬼邈自入陷阱。
    在前麵打頭陣的是一個身穿盔甲手拿兵器騎著鬼馬威風凜凜而來的鬼邈,身後則跟著幾十個小將,看這架勢就好似打了勝仗凱旋而歸的將軍。
    隨著身騎鬼馬漸漸接近的鬼邈,蕭櫟墨也看清楚了那隻鬼邈所穿之盔甲,因年限之久原本紅色的盔甲也褪成了褐色,與那威猛的氣質頗有不符。
    那隻鬼邈手中的兵器也赫然傳入了瑾幺的眼中,塵封在腦海中的記憶也在此時如潮流般湧入,隨著那鬼邈愈來愈近,瑾幺也認出了所來之人。
    無論是身形還是那股氣息都像極了駐守邊關的大將軍傅珩。
    正當那鬼邈與弑魂牌發出的白線有十米之隔時,曾經傅珩的身影也在瑾幺的腦海中轟然炸開:“是。。。是傅珩。”
    聽著此言的蕭櫟墨轉頭看了一眼瑾幺:“什麼?”
    眼看那隻鬼邈靠的越來越近,瑾幺的聲音也隨之漸大:“我說那個領頭的鬼邈是傅珩。”
    此聲音之大也讓隱入草叢之中的純狐司恬聽了去,她探出半個頭瞧著不遠處的瑾幺,又看了看那隻鬼邈:“你說這是傅珩?傅珩不早就死了嗎。”
    “就是死了才會被鬼邈占據身軀。”蕭櫟墨瞬時理好了思緒,道:“當年傅懷之所以來渭啟城可能就是聽說了鬼邈占據了他大哥的身軀,以此來要挾鬼邈為他所用。”
    瑾幺肯定般的點了點:“應該是。”
    純狐司恬瞧著那隻鬼邈即將邁過薛瀟決與齊委雲設下的陷阱時,急切道,“師父,那我們還。。。。”
    蕭櫟墨眼神漠然的瞧著徐徐而來的大群鬼邈:“照常打,這是鬼邈不是傅珩,莫要起惻隱之心。”
    一句話便將純狐司恬拉回了正途,也使純狐司恬將那些雜念全然甩掉:“是,師父。”
    當那隻鬼馬的後蹄觸碰到那根虛化的白線時,身軀瞬間冒出白煙,騎在鬼馬身上的鬼邈也被灼燒到叫苦連天,早已腐爛的身軀也開始徐徐冒著黑氣。
    不明所以的鬼邈一個彈射便下了馬,正巧踩在另一根白線上,將它灼的直冒黑煙,身軀也止不住的顫抖。先前施在傅珩身上的鬼術也在此時漸漸淡化,並裸露出駭人的白骨,身上的盔甲也因身軀腐爛全然掉落下來,將那隻行走的鬼邈絆倒在地。
    身後那群鬼邈見此急忙上前想攙扶起那隻跌倒的鬼邈,卻不曾想竟被弑魂牌散發出來的紅光團團圍住,隨著那光圈漸漸縮小那群鬼邈也被嚇得六神無主、四處逃竄。
    正當它們想往後跑時齊委雲揮出一道仙術攔住了那群鬼邈的道路,落入陷阱的鬼邈也不失所望的朝著渭啟城的方向而來,隨著那些鬼邈跑進來的越來越多,齊委雲便加強了仙術逼迫著那些鬼邈跑的更快了。
    跌跌撞撞跑在最前麵的鬼邈也正中純狐司恬與雲翊設下的陷阱,隨著一陣刺啦的聲音,原本就受傷的身軀在這陣法下被燒灼的更加痛不欲生,駭人的屍骸也在陣法中漸漸化為灰燼。後麵前來的鬼邈被迫的進了陣法,一時之間哀嚎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雲霄,引來了不少鬼邈。
    就連先前跌倒在後方占據傅珩身軀的鬼邈也從地上爬起來,如樹枝般細長的白骨勾起散落的盔甲跌跌撞撞的朝著陣法而來。
    未等它接近支撐不住的骸骨便散落一地,一團黑氣也從骸骨中飛出,想趁亂逃脫。
    眼疾手快的雲翊將那團黑氣吸入手中,沒有了身軀庇佑的鬼邈就像是任人處置的黑氣,被雲翊拿在手中來回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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