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雲湧探究深  第35章案影10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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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著眼前這隻邪邈,扶淮的耐性也漸漸被磨沒了。
    當他撤回銀針的那一刻仙術也順著他的左手驟然進了邪邈的體內,刹那間,仙術與妖術在邪邈體內相抵抗,一絲絲仙氣也纏繞在邪邈身上,直將那兩個如杯盞般大小的血紅之眼痛到扭曲,而邪邈更是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一想到此邪物食其魂魄的生存之道,扶淮便心生怒氣,恨不得將其誅之而後快。
    在這三界之中的各類妖物都有生存的權利,但不該踩踏著他人的靈魂而生存!
    明明有眾多選擇的邪鬼兩妖卻一意孤行選擇食其魂魄的殘忍之道,此舉不僅在挑釁天道,更是在挑釁仙威!
    扶淮扼住了邪邈的喉嚨,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說!”
    被扼住喉嚨的邪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連本體都漸漸變得虛無,似是要跑路。
    識破邪邈詭計的扶淮將銀針丟到一旁召出一道仙術從邪邈身上輕輕掠過,漸漸虛無的本體便瞬時恢複原狀。而被仙術束縛的邪邈就像是案板上被屠宰的小妖,任由他人處置。
    “我。。。我說。”邪邈無力地掙紮著,勉強發出幾個字。
    扶淮將束縛在邪邈身上的仙術鬆了鬆,繼而問道:“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但凡讓我知道你在糊弄我,後果你是知道的!”
    與扶淮眼神對視的那一刻,邪邈肉眼可見的恐懼了。那種鄙夷的神色對於長年靠奪取他人靈魂的邪邈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屈辱。奈何它被仙術束縛,掙紮無果後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
    “自從我們定居在人界後,便無任何妖物與我們為敵,天生便可奪取他人魂魄能力的我們也使妖物懼怕不已,這也使我們更加肆無忌憚,直到十八年前,一個叫傅懷的年輕人找到了我們。”說此話時的邪邈下意識的看向幾人此刻微妙的神情,當薛瀟決的神情在它意料之內時,邪邈瞬時高傲了許多,就連聲調也高了幾度,“傅懷與蛇妖跟一起案子有關聯,對吧。”
    聽了此話的薛瀟決驚愕地看著邪邈:“你怎知道!你也是同謀?!”
    扶淮睨了一眼邪邈,被拋至地上的銀針也瞬時飛起落入扶淮手中,因方才那道仙術使得邪邈的兩隻短爪瞬間彈開了,而此時身下的那個小凸起正赤裸裸的暴露在幾人眼前,也直令邪邈有些著急了,聲音也跟著些許顫抖:“我不是同謀!但傅懷曾來找過我,讓我占據一個叫蘭浦蘅的身體,好讓我幫他做事。”
    純狐司恬對此名有些印象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質問道:“你所說的蘭浦蘅是誰!”
    邪邈那雙血紅的眼睛微微顫抖著,似是在說不知。
    純狐司恬知曉邪邈向來狡詐便不會這般輕易地相信它所說的話,剛想再問,便被一旁的薛瀟決製止了:“我先前看卷宗時看到過此名,蘭浦蘅就是蘭相。”
    “蘭相?蘭璃的父親?!”純狐司恬全然忘記了此名字,當聽到了蘭相的本名時驚愕不已,甚至不敢去想這背後細思極恐的陰謀。
    薛瀟決暗了暗眼眸,繼續問道:“繼續講。”
    “向來無拘無束的我們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要求,我便拒絕了那個人,後來他便改口了,給了我不少銀兩並承諾事成之後將一顆舜妖丹奉上,讓我找個好掌控的手下占據一個叫蘇佑訣的身體。”邪邈道,“我知道舜妖丹是蛇妖的內丹,不可能這般輕易的被那個普通人奪到手,便沒有應允那個人的要求。頻頻碰壁的那人便灰溜溜的離開了渭啟城,至於後來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原本鬆懈的瑾幺在聽到蘇佑訣的名字時身子瞬間繃直,十分警惕地盯著那隻邪邈:“你所說的蘇佑訣可知是何人!”
    邪邈被這聲怒吼嚇得瞳孔一顫:“不知。”
    此時一個大膽的猜想也從薛瀟決腦海中劃過,當他扭頭看見瑾幺滿是殺氣的眼眸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如若我猜的沒錯,這位蘇佑訣是蘇小姐的父親吧。”
    此言一出,瑾幺眉心一顫,似乎是肯定了薛瀟決的話。
    一旁的純狐司恬也瞬時明白過來,滿眼心疼的看著瑾幺,又怕瑾幺一直憋在心中的怒火使其攻心,便輕輕撫了撫瑾幺的後背,為她順了順氣。
    感受到結界內幾人的情緒波動後,邪邈竟眼眸微彎,計謀似乎得逞般的笑了。
    與邪邈對視的那一刻薛瀟決捕捉到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瞬時明白過來眼前的這隻邪邈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為了幹擾他們的情緒,使其自亂陣腳陷入不解思緒,無法脫離。
    這般便可以給這隻邪邈製造逃脫的機會。
    識破了邪邈詭計的薛瀟決冷笑一聲,神情自若地往後退了一步,與結界隔開了半臂的距離:“嗬,當真是好計謀,為了幹擾我們的情緒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眉頭緊鎖的瑾幺在聽到此話時先是一陣驚愕,隨後便將深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見眼前幾人情緒開始緩和之時,邪邈神情有些激動了:“此言並非胡說,我所言句句為真。”
    瑾幺眼眸一顫但凡是與蘇兮琳沾邊之事,她都無法釋懷,就連兩三句毫無實證的話也能擾亂瑾幺的思緒。畢竟是兩世相隨過的,心係牽掛也是理所當然。
    但麵對此場景時瑾幺內心有些糾結了,她不知道眼前這隻邪邈所言是真是假,更不敢妄下斷論使其受迫,內心也頓時心亂如麻。
    正當他們相互猜度之際那扇破舊斑駁的城門開了,一陣濃烈的白霧滾滾而來,將一團團黑色如膏體的東西一同卷了出來。剛才還擾亂幾人思緒的邪邈當看到眾多邪邈的屍首後,它頓時不敢再言一語了,幹脆緊閉雙眼生怕被那幾隻凶猛的魂獸吞至腹中。
    隨著那陣濃霧而來的還有身著金色銀邊盔甲,手握靂神炳磬槍威風凜凜的蕭櫟墨,從他踏出城門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似乎都跟隨在他身上,一直提心吊膽的純狐司恬在看到蕭櫟墨的那一刻也瞬時鬆了一口氣,先前所有的擔憂也在此刻頓然消散。
    當神情自若地薛瀟決看到蕭櫟墨身上的盔甲時頓時不淡定了,他雖不知這身盔甲代表的是何意,但自從認識蕭櫟墨的那一天起,他便隻見過蕭櫟墨換過兩件衣服,而這一身盔甲卻是他從未見過甚至從未聽純狐司恬提過。
    鑲嵌在盔甲上的翡翠玉石闖入薛瀟決的眼中時,他便覺得此盔甲有些眼熟,卻又不知在哪見過,便莫名的有些心煩氣躁。
    直到蕭櫟墨停在他眼前將那道結界收入掌中之時,飄至天際的思緒才瞬時被收回。
    “師父,這麼快便將邪邈全部消滅了?”純狐司恬跳到蕭櫟墨身旁,追問道。
    僅在眨眼間蕭櫟墨便將身上的盔甲換成了先前的藍黑色長袍,就連他腰間佩戴著的那塊寫著“一階仙位”的腰牌也隨著盔甲一同消失在幾人眼前:“嗯,全部消滅了。”
    盡管那身盔甲消失的如此之快,那塊腰牌上的字也被薛瀟決捕捉入眼,那幾個字也被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中,那股熟悉感又悄然來臨,折磨的他心煩氣躁,恨不得將腦中最深處的記憶挖出來探個究竟。
    可事事怎能如意,越是想回憶便不會允以如意。
    這般,他便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般奇怪的舉動也引起了蕭櫟墨的注意,他湊過來瞧著薛瀟決發呆的神情,並將左手抬起在薛瀟決眼前晃了晃:“在想何事呢那般入神。”
    薛瀟決不想將那些未得求證的事情講出便將邪邈所述之言全盤托出:“方才那隻邪邈說傅懷曾在十八年前找過它,並且還想讓它們取代蘭相以及蘇兮琳父親的身體,為傅懷所用,並且還答應在事成之後將舜妖丹贈與它,但它思來想去便沒有答應傅懷的請求。我們方才正在想此事是真是假。師父,那您覺得此事可真?”
    聽此,蕭櫟墨瞧了一眼裝死的邪邈:“舜妖丹不是被那三隻鬼邈所吸收了嗎?”
    “師父早就知曉舜妖丹被鬼邈吸收了?那此事便是真的了?”薛瀟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瑾幺,繼而道,“那我們要不要把舜妖丹奪回來?”
    那隻邪邈裝死的樣子倒是還有幾分真,蕭櫟墨冷笑一聲沒有拆穿那隻邪邈的詭計:“舜妖丹雖說是蛇妖的內丹,但能被鬼邈所吸收那便也會被其他妖物所吸收,這般一來二去怕是會對人界不利,待消滅了鬼邈那顆舜妖丹自然也會脫離體外。”
    薛瀟決點了點頭:“看來上一個案子還不算真正的結案。”
    蕭櫟墨伸出手來將扶淮手中的邪邈收入掌中,並將一條冰冷的萑妖鎖束縛在邪邈身上,隨而拋至空中在與那股濃霧觸碰之際,那隻邪邈便在幾人眼前灰飛湮滅了。
    “隻要舜妖丹一日不被除,此案便不會了結。”濃霧中的萑妖鎖也因慣性掉落下來正落蕭櫟墨掌中,站在不遠處的陰界魂獸在聽到舜妖丹之時也湊過來,聽著蕭櫟墨所說之話,“傅懷牽扯之妖過多在消滅鬼邈之時也正好抓一隻出來問個究竟,既然能將舜妖丹吸收到體內那便與蛇妖也有些關係,可能與蘇府、蘭府也會有所牽扯。”

    作者閑話:

    扶淮:天涼了,該讓邪邈、鬼邈滅絕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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