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出道(二)green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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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君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還有我的隊友們的拘謹,就拂了別人的好意,在一些人的嘀咕聲中,我明白,我們太不會做人了。
回去,是阿聯開的車。Bii年齡最小,才17,年輕氣盛,脾氣不比我差,但是也知道今天我們似乎做的有些過了,跟天王級的人物團隊起了疙瘩。
我總不能跟他們說:玩玩罷了,別放在心上。
他們肯定會掐我脖子的。
我隻能說:“張生君是我朋友,他不會生氣的。”
他們麵麵相覷,唐僧沒好氣的一句:“屁。”
我們其餘四人差點都跌翻在地,此君一語驚人呐。
李子大笑:“師父他吃醋了。”
一群神經病。
我翻白眼。
Bii壞笑著拿眼神在我和唐僧身上來回移動,我終於受不了,把車子後座的抱枕壓到他臉上,順便叫上李子,氣呼呼道:“李子,B這人眼睛太毒了,我看著忒不爽了。”
“救命,救命,啊啊,師父,救命。”Bii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唐僧喊救命。
他們把我送回棋苑。
Bii哀怨地看著我下車,懇切道:“齊姐,你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我還真不好做決定,正在掙紮。
唐僧說了一句,“回吧。”
很快絕塵而去,我都來不及與他們再見。
謝佳傑暫時回Q市處理事情,我很無趣,上網和付曉宇聊天,付曉宇告訴我她交了個男友,北方人,她也不避諱,直說,玩玩的。
現在這個社會啊,有誰還願意付出真心。
她曾經偷偷跟我討論謝佳傑的時候,就曾用過這套言論。
我不是火眼金睛,我不能正確剖析一個人,看清一個人。我隻是按照齊思園給我安排的走下去罷了,走不到頭,也不過是他的計劃失敗,然後需要我自己出力了,他臨走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訴過我。
我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謝佳傑曾經說過,這是一場戲。
戲終究有謝幕的時候。
不知是他入戲太深,還是我被障目了。
我隻知道,我已經全身心地投入進去,我希望這場戲沒有尾。
謝佳傑知道,他什麼都知道,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開始學著化煙熏妝,阿美也不是很擅長,我自己親自去請了個老師,在錄音的當口幫我做形象。
Bii開玩笑:“可別在晚上的時候嚇我,我膽子小。”
“切。”我拿眼影刷狠狠地朝他臉上畫上一筆。
他捂著臉又開始叫‘師父’。
剛開始是有些不習慣,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不過我喜歡,便漸漸上癮。
三天罷了,便辭了師父,自己動手。
於連給我們的形象是個三十多歲的娘,我有些受不了他的聲音。他對我的化妝技巧嗤之以鼻。
我靠。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
你們能想象穿著清純的雪紡連衣唱搖滾麼。
於連,我恨死你了。
我們開始進攝影棚拍寫真,馬上要進入最後厚積薄發的階段了。
我的煙熏妝在開頭階段根本就沒有讓它派上用武之地。
他們往死裏把我往清純上扯。
我不幹,“這不是欺騙人民群眾麼?”
李子笑道:“算了,還是欺騙人民群眾吧。”
我嘟噥,“我又不是青春美少女。”
Bii用鼓棒敲我的頭,“讓你裝,裝個頭啊。我懷疑你身份證上的年齡都是改的。”
我連忙掏出小鏡子,左照照,右瞧瞧,虛偽地感歎:“果真天生麗質,可以裝嫩啊。”
倒了一群人。
Bii的鼓棒的另一個用處就是敲我的頭。起因是我經常沒事就玩他的架子鼓,忘我的那種,工作室酒會滿是噪音。
隻有阿聯最有耐心,也舍得讓我碰他的Guitar。
我能嚐試著穿十厘米以上的高跟,等走熟練了,我就在工作室裏一遍一遍地走,來打擊這些小矮子們。
於是我有了新綽號,Bii開始叫我‘女王’,我很受用。
樂隊的日子很歡快,輕鬆,忙中偷樂的那種,既充實又有成就感。
張生君的十月六號的演唱會近在眼前。
我們既緊張又興奮。
那首《寂寞如斯》被要求與他合唱。
我還是抽空練了些時間。
他排演的時候,我得參與進去。
謝佳傑看我那麼忙,也不來煩我,隻說讓我注意身體,別太累。
“就算累,也很興奮。”我高興地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啃了他一頓,我說,“謝謝你,佳佳~”
他向我征求:“我可以去麼?”
“當然可以,你可以為我打氣的。”我欣然同意。畢竟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舞台很熟悉,去年來過的小巨蛋,隻有張生君這樣的主兒才能年年在這裏開好幾場演唱會。他的粉絲一如既往的多,滿場都在為他沸騰。為他的憂傷而憂傷,為他的高漲而高漲。
他說:“那首歌為你寫的。”
我默然,什麼都不能說,我沒必要做出什麼表示。
在我上場前,謝佳傑一直陪在我身邊,給我講笑話,和我的隊友開玩笑,Bii好像突然明白,脫口而出:“怪不得齊姐說欺騙人民群眾了呢。”
我一愣。
其餘幾人也突然明白過來,有一瞬的尷尬。
謝佳傑問:“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我最尷尬好不好。
Bii偷笑,也不再說什麼。
有人急衝衝地來叫我:“四寘,快準備。”
“哦。”
他抓住我的手,笑得溫柔,“別緊張。”
我翻白眼,嘟嘴埋怨:“你這不是增添我的壓力麼。”
他笑:“去吧。”
張生君在前台和他的粉絲互動,“今天——有一個神秘嘉賓——大家能猜出來麼——”
“周加菲?”
“NO。”
“李琳琳?”
“好吧——如果猜中的話我就能跟你們共進晚餐了——但是——我想沒人會猜到——你的寂寞,我的寂寞——”他清唱了幾句,歌迷們也隨他唱了起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
“我曾經說過,《寂寞》是為一個女孩寫的——”
前奏響起的時候,我和著樂聲一步步地走近張生君,大燈打在我的身上,我隻覺麻木,這感覺不太好。
顯然我是小巫,張生君是大巫,我這剛出道的菜鳥和他幾年來的打拚時不可同日而語的。
他微笑著,唱著,向我伸出他的手,他牽著我的手的那瞬,台下尖叫四起。
“
……
臉上的油彩
去不掉
我們做著寂寞的戲子
我們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
……
愛~
愛~
永不奢求
”
“我和四寘相遇是在公車上,她呢,個性比較火爆,當時和朋友打電話,她的那個樣子把我都笑岔了氣。本來以為我們不可能再相見,但是她跑到後台看我,很丟臉地暈了過去,是不是?四寘。”
大屏幕放出了當時的少女見偶像暈倒的剪報。
我配合地說:“其實當時一方麵是激動,另一方麵確實是餓昏了,演唱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又在外麵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台下情緒高漲,問著各種問題。
張生君說:“四寘呢,現在已加入天元,是我的小師妹,我說了,她的脾氣比較火爆,你們應該能猜到她往哪方麵發展的吧。”
“搖滾。”
“greenweek。”
“greenweek。”
“greenweek。”
……台下不乏托兒的。
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四寘和她的樂隊,是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張生君說的話真傷歌迷的心。
我們的首支單曲《greengirl》在張生君的演唱會上一鳴驚人。
單曲很快推出上市。
天元開始為我們鋪天蓋地地宣傳。
Greengirl在新歌周榜上竄到了第二。
我們都很開心,隻有唐僧比以前更沉默了。在慶功宴上,仍有些臭臉。
我知道他有些鬱結,我也不敢問謝佳傑,你在後麵到底出了多少力,然後再去告訴唐僧,我們樂隊很幹淨,全是靠的自己的能力。
我得找ada。。
Ada笑言:“他太自卑了,會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我自己也還是很臭美的。
我好好地,謙虛地敬了張生君團隊的很多人,喝到快吐。
謝佳傑出現的時候,我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
那時候,圈內很多人都知道我和謝佳傑的關係了,都對我很客氣。
齊四寘不過是個突然出現的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之前的齊四寘,那是一片空白。
ada對謝佳傑是不卑不亢的,他當著我的麵對謝佳傑說:“四寘表現很好,還可以繼續。”
“知道了。”
我當時不知道他們話裏有話。
我也終於知道唐僧為什麼會那麼沉默。
等我知道的時候,我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挽回,我求他,他說:“四寘,你是齊思園的女兒。”
“齊思園的女兒就不能在娛樂圈混麼?”
“你不要任性了,玩過一次就夠了。”
“謝佳傑,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是我自己的人生。”
“你覺得你還玩得下去?”
“你想說什麼?”
“回家!”
“我不!”
“聽話!”
“謝佳傑,你根本就不顧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