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出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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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的是K大曆史係。突如其來,心血來潮。
謝佳傑不管我,他說:“隻要你開心就好。”
9月,K市的天氣還是很煩熱,我孤單地在大教室裏上課。未住校,甚至連開學初的軍訓和聯誼都沒參加,於是沒有朋友。我在外人眼裏太過孤傲。獨來獨往,我更多的是呆在圖書館裏,吹吹冷氣,看看雜書。
晚上按時回家。
這樣的日子和高中也無異。隻是以前是忙的忙,而現在是閑的忙,很怪。
日子久了,我才發現,我說的話很少了。
衛嫂跟我說話,我基本隻是‘嗯’幾下。
我沒想到於連會來主動聯係我,他打了我學校裏用的那個號碼。他開門見山道:“小……啊,四寘啊,你做張生的師妹有沒有興趣啊,這年頭出名要趁早啊。”
我喜歡他直來直去的爽快,這樣的人把利用與被利用明顯地表達出來讓你自己做選擇,不會虧到哪裏去,死也會死的明明白白。
我覺得張生君被包裝的很成功,於連功不可沒,而且他手下的另外幾個明星也是大紅特紫。我說:“謝佳傑有跟你說,我是玩玩的麼?”
“反正我拿錢,你們出錢,你玩得起,我怕什麼,是不,大小姐?哈哈哈……”他在那頭開懷大笑。而後他又很認真地對我說,“張生聽你唱過,說是可以,那就是可以了,你來訓練一個月,肯定能包裝了。”
我在電話這頭安靜了一會兒,道:“好吧,你安排吧。”
“那就這麼辦,回頭我去跟謝二少再接觸接觸。”
我記得齊思園跟我說過,做一行就要看準了這行,走下去,三心二意永遠起不了大事。而我竟然沒有要做的事,我的未來很迷茫,既然這樣,唱歌也是好的,至少現在我有個奔頭,無關名,無關利。就是玩玩,玩得好了玩下去,玩不好了謝佳傑買單。
謝佳傑來電,今晚不回家吃飯。
我獨自一人坐在書房的地板上溫習任叔的那冊書,美其名曰,專業對口。
累了,便隨地躺了下來,躺著,便睡了過去。
我夢見自己老了,時光荏苒,皺紋一條一條地爬上我的肌膚,黑發變成銀發,眼裏也沒了光澤,我卻笑了:“陳說雲,到頭了,到頭了……”
謝佳傑抱著叫醒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早已淚流滿麵。
他一寸一寸地吻掉我的淚。他說:“我的四寘。”
我緊緊地抱住他,把唇貼上他的,舌頭滑進他的嘴裏,死命地吮著他的。我解著他的扣子,手在他的胸膛上有力地撫摸。
他氣喘籲籲道:“四寘。”
“給我。”我跨坐在他身上,解他的皮帶,卻怎麼也解不開,淚越流越凶。
“四寘。”他把我摟到他的胸口,聽著他如鼓的心跳,“四寘,四寘……”
那樣靜靜的聲音,催眠著,催眠著。
醒來的時候,在我們的大床上,換上了睡衣,蓋上了空調被。
浴室傳來水聲。
我下了床,拉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四寘!”他裸著身子叫了起來。
“謝佳傑,你不要我了。”我的聲音在花灑的水聲中顯得很細弱。
他歎了口氣,關了水,走到我麵前,“傻瓜,怎麼會不要你?”
他極盡溫柔,帶我靈魂出竅。
我貪婪地嗅著他的氣息,摟著他的身體。這是謝佳傑,他是我未婚夫。
我的聲樂老師是ada,80年代的搖滾教父。
於連希望我走朋克風格,這在娛樂圈是罕見的。他懂得賭,他這樣對謝佳傑說:“我就是要把她變成另外一個人,你知道的,她裏麵住著一個黑色的精靈。”他奸笑的樣子讓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大推金子。
我樂意顛覆,樂意瘋狂。
ada讓我先試試艾薇兒的。
我需要情緒,良久良久,我用我的激情,我的活力,還有我瘋狂的末日因子來唱響。
ohoh,ohoh,Somuchformyhappyending,
ohoh,ohoh
Ohoh,ohoh,ohoh
Let‘stalkthisover
It‘snotlikewe‘redead
WasitsomethingIdid?
WasitsomethingYousaid?
……
……
……
somuchformyhappyending
ohoh,ohoh,somuchformyhappyending
Ohoh,ohoh,somuchformyhappyending
ohoh,ohoh,ohoh,ohoh
我入了ada的門下,於連給我們一個月時間,ada問我:“會搖滾麼?”
我搖頭。
“吉他?貝斯?架子鼓?”他皺眉。
我通通笑著搖頭。
他妥協,“好吧,一個禮拜,夠不夠?”
“好吧。”我無所謂道。
我們的樂隊名字是我不小心取的,‘Greenweek‘,禮拜天,我正在超市購物,碰巧挑了一包綠色食品的時候,於連打電話給我,讓我定個名字,我就隨口說了‘greenweek’。
我的搭檔都是新手,不知道於連怎麼湊起來的。
GUITER:唐僧
GUITER:阿聯
BASS:李子
DRUM:Bii
我說:“hi~”
好吧,我顯然在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我說:“我是認真的。我發誓,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星期下來,我還是無藥可救,你們大不了回歸原位,嘿嘿。”
我的調皮,讓Bii那個大男孩鬆了口,他不好意思道:“你當真不是鬧著玩?”
我用力地認真點頭,“我需要拿艾薇兒的歌練手,ada需要拿這些做小樣,我們得在這個星期裏弄好她的三張專輯的小小樣。
隊長是唐僧。我說:“你這藝名取的可好。”他說:“進棚吧。”
我沒有過專業的訓練,但是開嗓子得心應手,高低音也算是手到擒來,這得感謝任叔這個非專業的老師,沒事總和我比賽飆音。
ada陪我們一起沒日沒夜,他在,至少我的嗓子不會因為我的胡來而曠工。係統的訓練加上之前的功底,一個禮拜,任務相對完成的不錯。
最重要的是,樂隊的默契度直線上升。
除了唐僧這個冷麵的人物,我與其他三人已經很熟稔了。
我曠了一禮拜的課,也沒回棋苑。吃喝拉撒全在ada的工作室。我跟ada的助理阿美擠一個小房間。
ada給了我們三天假,他需要和於連去談談。但是他給我和唐僧都布置了作業,讓我胡亂去寫些詞,唐僧去創作曲。
我終於回棋苑。
衛嫂給我燉了各種各樣潤嗓子的東西。她說:“唱歌怎麼也唱得那麼瘦?”
“瘦了麼?”我連忙去照鏡子,頭發枯黃,沒精神,“衛嫂,我得去做頭發了。”我在衛生間哀嚎。
“姑爺。”衛嫂的聲音。
他回來了。
我出去,他正開始大口饕餮我的補品。
我坐下來,向他撒嬌:“陪我去做頭發。”
他答非所問,“舍得回來了?”
衛嫂悄悄地出去。
“想你了。”我說,歪頭,笑著與他對視。
“嗯~”他眯起眼來,他表示質疑。
我不給他質疑的機會,坐上他的膝蓋,給他一個熱情而又纏綿悱惻的吻。
“馬上生日了。”我提醒他。
“你想怎麼過?”他沒情趣的問。
“光棍節,索性分開獨自過得了。”我不知好歹地提議。
他把我壓到身下,佯裝生氣道:“怎麼開始打算紅杏出牆了?”
“是呀是呀。”
我渴望彼此光潔的肌膚相貼的感覺,宛如止渴的甘泉,噬人的毒藥,讓人上癮。
三天,讓我重新容光煥發,我打算的是曠課一個月,謝佳傑會幫我搞定。大學課堂真學不到什麼,我需要的是一張文憑。
ada開始讓我唱他的歌,他給我寫了一支單曲,這是於連的要求。
經過一係列的試音,修了改,改了修,真正做到了量身定做。樂隊空前的團結,在真正進棚之前,我們得到指示,在國慶的張生君生日演唱會上做特邀嘉賓,那算是我的頭一次真正出現在大眾視線範圍內。冠上張生君師妹的頭銜。
起點如此之高。
甚至首張專輯的打算之內,有張生君為我寫的歌,二人合唱是主打。
於連讓我們五個人和張生君的團隊見見麵吃頓飯。
我們欣然前往。
很多人認識我。
有人高喝:“不是那個小粉絲麼?”
“小雲子是吧,齊四寘這個藝名不錯。”
……
我無動於衷,自動過濾。
張生君的團隊站在高處太久,我們這支年輕的隊伍在他們眼裏算是小打小鬧,李子他們都很不自在。
張生君卻一直坐在我旁邊陪我說話,幫我擋酒,傻子都看的明白。
那張新專輯裏的《寂寞如斯》,我聽出來了,他在控訴我對他的誤解,他的無奈。
但是有什麼用,每個人的人生都朝著一個固定的點走下去了,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他們一撮人慫恿我和張生君合唱。
隻是沒有想到有人會翻出MyHeartWillGo。
明明這是一首女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