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謝佳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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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曉宇也從宿舍出來了。
謝佳傑隻要有空,就會和我們一起早起,早上六點半就送我們去上早自習,晚上九點半來接我們下晚自習。
付曉宇連連感歎謝佳傑是絕種好男人。
他甚至無需我求助,就幫我弄好了學籍,非高複生,而是K市的普通應屆生,到時候,我隻需到K市一中考點去參考就行。
他取代了齊思園的位置,駱爺很欣慰,他卻為老不尊,當著我的麵對謝佳傑說:“要不先把婚定下來吧,再等兩年就把婚結了,我也可以安心瞑目去。”那時,我的年齡剛改好沒幾天。我反駁不得,我和謝佳傑是詔告天下的關係。隻能吹胡子瞪眼。駱爺最喜看我這樣,哈哈大笑。謝佳傑看著我的眼睛,他說:“好。”
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
再也不會和他促膝長談。再也不會把他錯看成齊思園。
每當和他獨處,我的心跳會莫名地加速度,我想,我開始胡思亂想了。
幸而還有高考。
高考的繁重累得我和付曉宇都喘不過起來,如果說上學期我們還敢去看演唱會,這學期可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有些顧不上。不敢怠慢自己的人生啊,付曉宇如此感歎。
謝佳傑問我打算考什麼學校。
我本來想考到帝都去,上任叔的那個學校的。
“K大。”我說。
我看到了他眼裏的神采。
那一瞬,我很滿足。
高考那天,我和付曉宇在不同的考點,謝佳傑讓司機送付曉宇去她的考點,他親自送我到一中。
在車裏的時候,他惡心我:“你可別因為我親自送你,而緊張呀。”
“去死。”
連續兩天,他做我的專職司機。午休,他專門為我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讓我休息,其實我好想告訴他,你在,我根本不敢休息。但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6月8號,下午5點,英語完。
終於能舒一口長氣。
我們回酒店整理東西,“我明明記得吧手機扔在床頭櫃那兒的。”說著,我打開了抽屜。
沒由來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但是我看到那一盒東西還是熱了臉,木住,不敢輕舉妄動。
謝佳傑在後頭問:“沒有嗎?再想想?”
我連忙拿出手機,用力地把抽屜關上。
“服務生幫我放抽屜裏了。”我有些緊張,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們走吧。”
“四寘。”他突然變了語氣,溫柔得要命,“看著我的眼睛。”
我在心底掙紮了些許,終於敢抬頭看他。
他的眼宛如魔障,蠱惑著我的意誌。
他說:“四寘。”
他眼裏的東西我懂,所謂深情,所謂欲望,我就那樣默默地閉了眼。
我感受到他熾熱的指肚,滑過我的臉頰,摩挲我的脖頸。汗水的粘滯,導致空氣裏的氣息並不那麼感性。
我突然睜了眼,輕輕握上他的手掌,“回家吧。”
他太好,我不敢。
我牽著他的手,衛嫂看了,笑道:“姑爺也累了吧,你們都先去洗洗,待會兒再開飯,汗臭汗臭的。”
“說雲~”付曉宇從裏麵飛奔出來,抱住我,一臉的幸福樣,“終於解放了。”
“哇,你身上好香啊,家裏換新沐浴露了?”我聞聞她身上的味道,她應該剛從浴室出來。
“對呀,衛嫂新買的,你呀,也快去洗洗,髒死了。”
謝佳傑把我牽進屋裏,對跟在後麵嘰嘰喳喳的付曉宇狡黠地說:“我們兩要洗鴛鴦浴。”
衛嫂竟然也說:“曉宇,那我們去前廳先開飯吧,你去叫駱爺。”
我竟然還是會有羞惱。“謝佳傑,你說什麼?”
他卻一把把我抱起,興奮地大叫:“喲嗬,洗鴛鴦去。”
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彼此沒了聲音,我看著大鏡子前的一前一後兩人,他的眼神太過專注。
我——真的不值的。
我該告訴他,我的不堪?我的肮髒?
我不想。
轉身,摟上他的脖子,抬眼看他,“謝佳傑,讓我習慣你。”習慣你了,我就不會想別的了。齊思園說的對,隻要現在就好,這樣對誰都好。
“四寘,相信我。”
我當然信。如果一開始便不信,那麼從頭開始就是地獄。
我信,至少還有短暫的天堂。
欲。望,情。迷。
6月8號,是我們的紀念日。
我們開始同居。
他一直常住汝佳閣,付曉宇陪了我一個暑假,她要離開K市,北上去實現她未完的夢。
我留在了K市。
人生是什麼?
吃飯睡覺,打豆豆,可是我沒豆豆可打。
金毛熬不過那年的灼夏,也走了。
暑假的時候,張生君來看過我,給了我一張他的新專輯。他說:“有一首歌,我相信你能明白。”
我好久沒唱歌了。
那天,我和喬裝打扮的張生君去了一家KTV,瘋到很晚。
張生君開玩笑:“四寘,你去唱歌吧。”
我隻是喝著酒,填補內心的寂寞。唱歌能解決事情麼。
“然後,像你那樣墮落?”我諷刺他,他還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個才子麼?
其實我沒醉,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醉呢,我隻是困了。
“她不開心。”張生君對謝佳傑說。
“我知道。”
“讓她唱歌吧,她太寂寞了——讓更多的人去愛她,這樣,她就不會這麼彷徨了。”
“也許你說得對。”
他忙碌著,為我擦身,換衣服。
我痛苦地哼哼,手腳卻使不上力。
我不想這樣的,這樣對不起謝佳傑。
“佳佳,佳佳,佳佳……”
“在。”
“我們結婚吧,結婚吧。”我抱住他,不敢放手。
“好。”
我在他編織的情、欲裏越陷越深,他明明那麼熱情卻讓我宛如在冰潭。
我看著自己燃燒,然後化成灰燼。
謝佳傑,我信你,用我的所有做了賭注。
宿醉帶來了頭疼。
我身上的手臂一緊,“醒了?”濕漉漉的早安吻。
我與他太過契合,契合到讓我恐懼。
他的溫柔,他的野蠻。
他說:“寶寶,叫我。”
他的唇舌侵略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寶寶,叫我。”
“佳佳,佳佳……”“愛我。”那一聲已然淹沒在情、欲的呻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