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壹佰零陸回 悲風殺氣滿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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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如霆,滿城充斥刀劍敵殺之聲。樊陸終麵如灰紙,瞪著慕容雲恨不得就這樣把他給捏碎了扔進十裏錦方才解恨。他緊握雙拳,假意平和的說:“就憑你嗎?就算你再大能耐,地上的地頭蛇永遠便隻能是地頭蛇,不能如浴火的鳳凰涅槃、龍吟八荒,一葉蔽目的跳進火坑可就灰飛煙滅了。”
“是龍是鳳又如何?最後何不是被踩在腳下?”慕容雲按住八千殺的劍柄,那股深色的戾氣似黑潮般從劍鞘中流淌而出。
“聽說當初行刺徐莊周的趙如烈,亦是為了省去修行而入了殷山堂,以邪異之術耗費壽命來換取他所想要的。你拿著那把八千殺,又算什麼?”
樊陸終冷笑,抽出一支驥尾箭上弦拉弓,隻聽“嗖”的一聲箭如流星飛出,慕容雲抬劍格擋,箭鋒卻在觸及劍刃的刹那如煙火般綻開。點點星火直濺向慕容雲,慕容雲為這樣的情景甚是驚異,向後退開時,卻見那火光中煙霧忽然被撕開,一隻毛發皆在燃燒的紅焰獅子凶猛的躍出直撲慕容雲!
慕容雲向後跳開、同時擲出一顆晶瑩的珠子,那便是能消除瘴氣之用的破霧珠。但破霧珠擲出後卻滾落地上,竟與普通石子無異。火焰獅子撲過來的瞬間慕容雲側身避讓,但仍是讓爪牙抓傷了手臂,留下一道血痕暗暗淌血。慕容雲再度揮劍,隻聽見火焰獅子的利爪與刀刃相交,劍氣所迫震得吱吱作響、火焰四濺。
那團冒出的火焰鮮紅如血暗帶著鐵青,燎人的火舌滾燙的拂過寸寸土地,這隻異獸似乎在守護這座城池一般,舔砥著尖銳的趾爪,抬著金色的眼眸緊盯著慕容雲的一舉一動。
樊陸終伸出手撫摸虛空中那些形如這頭獅子毛發的火焰,亦是意氣風發。“破霧珠隻能消去瘴氣,而八千殺不過是鬼魅趨附的邪物,這兩者對驥尾箭能有什麼作用?你方才說要取我項上人頭的話,隻怕要改改了吧!”他抬手一揮、火焰獅子便向前躍去,一旁圍觀之人皆退三尺、兩班避讓,驚呼聲中之間火焰向兩邊迅速環繞開,將慕容雲圍在其中。
慕容雲退路被封,火焰將玄色長衣燒灼的如撕裂的流雲,眼前火焰獅子獠牙猙獰飛撲過來。那些覆雲城中的城民從錯愕之中緩過來,轉而拍手叫好,連稱要殺慕容雲。慕容雲眼下無處可退,他以八千殺的陰寒戾氣抵擋灼熱的火舌,之間滾滾紅煙中一道金芒逼近,慕容雲矯捷的向前躍起,劍鋒直指那道金光。
黑色的戾氣破開火焰,隻見血光閃過,八千殺正正刺中了火焰獅子的眼睛!那獅子嘶吼,慕容雲略有分心時,火焰獅子的爪一道撕下!慕容雲驚詫的退開卻還是未能全身而退,他隻覺右眼一片血紅,劇痛中鬆開了八千殺,抬手掩住麵龐。
慕容雲後退數步,冷笑一聲,揚聲喊道:“城內之人聽我慕容雲之命!殺進內城!!”
此時圍在覆雲城宮殿外的一眾人聽到命令,紛紛舉起尾端燃火的箭,先鋪設好枯草幹柴的屋頂射去!那宮殿內的一群貴族當即驚恐的失聲尖叫,火光晃動中人影錯亂。火勢越來越大,烈焰、黑煙如紗幕般席卷半邊天空!
“你!!”樊陸終怒極,火焰獅子揮動利爪撲過去。
那爪牙即將刺入他眉間的刹那,忽然化作一團水霧迎風而散!
慕容雲放下手,握起落在地上的八千殺,看向另一端。穆奈何站在樊陸終身後,他手中的劍穿過了樊陸終的胸口,但看得出未有傷及要害。穆奈何抽手拔劍,樊陸終嘴角落下一行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城主!”一旁觀望的人群中有人驚呼。
樊陸終捂著胸口,抬頭看著緩步走來的慕容雲,沉聲道:“你……埋伏手下暗算我?!”
隻見慕容雲麵上,自左額角一道血痕劃下落在右側臉頰,隻他麵色陰冷,傷痕平添了幾分煞氣。慕容雲抬起八千殺指向樊陸終的喉頭,“對付戎宣王,在下還是得費點心思,才能奪下這覆雲城。”
“你要的我可以給你,讓你手下的人住手,但不能傷害殿內的任何人!”
“戎宣王大概還沒明白,覆雲城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樊陸終聞言已知無力回天,心存不甘卻還是閉上了眼。慕容雲抬起長劍,此時卻聽一人喊道:“雲章住手!”
慕容雲微微一怔,回頭隻見司馬遙策馬而來。他微微顰眉,終是放下了劍。
馬停下來,司馬遙下馬,慕容雲將臉別過去,看著滿天紛飛的火焰,說:“與你無關。”
“我隻有一個請求,樊陸終並不需牽扯其中、你不必將楚筱的死遷怒別人。往後,我再不會插手你的事。”司馬遙靜靜看向那背影,“畢竟我所認識的人,並非慕容氏,隻有雲章而已。”
慕容雲不再看他,將八千殺收回劍鞘,對樊陸終說道:“讓城內的人停手。”言罷,上馬離去了。樊陸終看了一眼樊陸終和司馬遙便走進了城中傳令。
待到內城明火熄滅,一眾人撤出,司馬遙看向樊陸終,說道:“戎宣王傷勢可好?”
樊陸終不語,站起來捂著傷口向城內走去。一旁已有大夫簇擁過去,但樊陸終並不予理會,司馬遙走過去,道:“傷口雖未及要害,但還是盡快醫治為好。”
樊陸終側目看了他一眼,冷然道:“敗在那種人手下,我顏麵盡失,你何必再跟著我?”
司馬遙垂下眼簾,“我前來覆雲城,本是徐相的意思。”
“徐莊周不過是把你打發給我,念在我是覆雲城城主,若是往日還可令你衣食無憂。如今我自顧不暇,你既有武功,若想回中原我也不阻你!”
司馬遙頓了頓停下腳步,片刻後長施一禮,道:“那麼,司馬告辭了。多加保重。”
他轉身離開時,走了三步,樊陸終伸手拉住他,道:“念你也無處可去,留下來吧。”樊陸終失笑,“就算日後不保有錦衣玉食,也至少不會餓著你。”
正道是,山窮水複,落花應識,暗棹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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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這是被逼出來的,A君你懂得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