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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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晚晚唇上破了一塊,宴尋發覺終究是自己方才太狠心了。
別人如何都與他無關,哪怕渾身皮肉潰爛,他亦不會皺一下眉頭。
然而她下唇的這一小塊鮮紅,在他眼中卻異常觸目驚心。
被放到無限大。
他抬手,掌心朝向她,微暖的氣流從手中流向她的唇。
片刻後,她唇上的傷口消失,一切恢複如初。
疼痛感消失,餘晚晚知道,宴尋將她嘴巴上被咬破的口子療好了。
她睜著眼睛望著他,似在訴說委屈,又似在撒嬌。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許再弄疼我了。”
宴尋抬手輕撫她的後腦,眼神與聲音中皆是透著寵溺的溫柔:“是我不好,晚晚不喜歡,我就不會再這樣了。”
是他太衝動了,方才一時間氣上心頭,竟傷了她。
餘晚晚微低下巴,抬眸看他:“這一次我就原諒你,再沒有下次了。”
宴尋能蠱人心的聲音鑽入耳朵,他那雙黑潤的眼眸裏氤氳著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自責的,憐惜的……
狐狸已經知道錯了。
如此,她也已經沒有辦法再怪他了。
宴尋將餘晚晚抱起,準備將她帶回自己房間。
懷中的人知道他的意思,剛剛鬧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眼下她安穩了下來,也並未掙紮鬧騰。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由他將她打橫抱起。
這樣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哪知宴尋剛將她抱著從床邊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就走到了她的枕頭邊,伸手就要去將枕頭拿開。
餘晚晚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騰不開。
於是她便眼疾腳快地抬起一條腿,用腳將宴尋的手臂往回勾。
“宴尋,不許碰我的枕頭,它會不高興的。”餘晚晚一副老母雞護仔的模樣。
明明是自己心虛,還要說枕頭會不高興。
見餘晚晚這般緊張的模樣,宴尋氤氳著水光的黑眸中帶上了笑意。
他抽回手臂,輕輕捏了捏她沒穿襪子的腳,頗有興致道:“我倒是有點兒好奇,若是我碰了你的枕頭,它會如何不高興?”
餘晚晚另一隻腳搭上他的手,“還是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對吧宴尋?”
“對。”宴尋黑亮的眸子注視著她的眼睛。
餘晚晚頗為滿意。
孺子可教也……
“但是……”宴尋眨著眼睛,輕飄飄地開口了,“我喜歡挑戰未知。”
說時遲,那時快。
枕頭已經被宴尋拿了起來。
餘晚晚驚呼一聲,一手緊緊掛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這一行為,與此地無銀三百兩,有異曲同之妙。
被捂住了眼睛的宴尋輕笑出了聲,尖尖的嘴角向兩邊上揚,露出一點潔白的牙,下巴的弧線利落收緊,再往下是輕輕滾動的喉結。
平日裏,餘晚晚注意力總是被他那淩厲俊俏的眉目吸引住,眼下才發覺他到處都是吸引人的。
愣神之際,他上揚的嘴唇輕動,音色中滿是少年人的明朗:“怎麼了?為什麼要捂住我的眼睛?”
裝,又在裝。
麻袋都沒他能裝。
“反正你不能看。”餘晚晚理不直,氣也壯。
宴尋抱著餘晚晚一個轉身,將她拋在了床上。
餘晚晚趁機一個轉身,將那見不得人的話本子又蓋在了枕頭底下。
她腦袋壓住枕頭,一臉心虛地看著宴尋。
“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這麼晚待在女子的屋內,實在有傷風化。”
“哦~”宴尋點了點頭,一副覺得餘晚晚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然而他卻並未離開,而是笑著道:“這裏沒有第三個人,你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嗎?”
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還有理了?
餘晚晚單看著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真是白瞎了這模樣。
餘晚晚糾正道:“縱然沒人看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是不應該的。”
“哦~”他恍然,爾後輕蹙著眉,劍眉底下的那雙黑眸卻含著笑。
“之前那幾日,是誰抱著話本子跑到我屋裏的呢?這麼說來,還真是有傷風化之舉。”
“你!”餘晚晚忍住,強詞奪理道:“女子跑到男子屋中算不得什麼,男子跑女子屋中不走,那便是無賴。”
他嗤地一笑,走到餘晚晚床邊蹲下,捏住她的下巴:“女子跑到男子屋中算不得什麼?”
餘晚晚眉頭輕擰,眨著一雙秋池般的眼睛:“當然啦,難不成,女子還能輕薄了男子不成?”
“依你的意思,你可以去任何人的屋內麼?”他垂眸盯著她的眼。
“當……然
不是。”餘晚晚輕翹著嘴巴,避開他投過來的目光,嘟噥道:“我隻會去你的屋裏。”
而且她也對去別人屋中沒興趣。
“騙人……”宴尋稍許加重了手中捏著她下巴的力道。
“才沒有。”餘晚晚這回是絕對的理直氣壯,毫不心虛了。
她除了去過宴尋屋內,給他讀話本子,哄他入睡,甚至夜裏還躺在他的身邊。
可還有誰曾有過同樣的待遇?
宴尋若是連這點都要冤枉她,她定是要鬧的。
宴尋看著餘晚晚,他眉頭輕抬:“之前你給沈之禮送藥,不是進過他的屋內嗎?”
“我當什麼呢。”餘晚晚滿不在乎地解釋道:“那是白日裏,況且,我就是跟他說了幾句話,又沒幹什麼。”
原來狐狸心中還惦記著這回事。
餘晚晚翻了個身,側躺著,指背從宴尋的臉頰一路滑到下巴,指尖輕點了上去。
“能享受到我念話本子哄睡覺的人,到目前為止還隻有你呀,你可不許再冤枉我。”
她眸子轉了轉,聳著肩膀笑道:“以後也隻會念給你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總之在這個世界隻會有他。
所以這樣說也不算騙人吧?
宴尋聽了這番話,麵上雖不動聲色,絲絲縷縷的喜悅卻在心頭點點彌漫開來。
他蹲在她的床邊,握住餘晚晚的手,將她的手輕按在自己臉頰邊。
他像小動物似的,以臉主動去蹭她的手:“晚晚,我今日還想聽你給我念話本子……可以麼?”
“也不是不行……”餘晚晚指了指一旁的小木櫃,“在那裏麵,你挑一本你喜歡的。”
宴尋以目光鎖住她的眼睛:“我想聽你讀……你枕頭底下的這一本。”
餘晚晚好不容易緩慢鬆懈下來的神經,霎時又緊繃了起來:“這本不好看,你重新選一本。”
宴尋眼中盛放著不明顯的逗弄:“晚晚,你看過了?”
餘晚晚暗自捏了捏手心,囁嚅道:“隻……看了一點兒,不好看,就沒看了。”
“這樣啊……”宴尋恍然點頭,從床邊起身。
餘晚晚以為終於將他說動,她便暗自鬆了一口氣。
豈料宴尋從床邊起身,並非是要去小木櫃中重新挑選話本子,而是一個翻身到了床上,撐在了她上麵。
這頭狐狸,又要戲弄她了嗎?
餘晚晚對上宴尋的眸子,見他眸光逐漸迷離,這模樣當真是極好的,觀之令人賞心悅目。
總的來說,係統讓她攻略這樣一個人,也不算是虧待她了。
否則任務如此麻煩,她的日子真是要沒法過了。
宴尋瀲灩著水光的眸子睨了餘晚晚半晌,終是欠了身,捧住她的腦袋開始吻。
前些日子他吻歸吻,從不會向下。
然而才沒過多少日子,他便自然而然地開拓了她的新區域。
幾乎每次都不滿足於僅僅流連在她的腦袋上了。
從她的花瓣唇一路走向下巴,再到頸部,而後是鎖骨,再往下……
他會輕輕將她的襦裙往下帶一帶,溫暖的唇在危險地帶之上的淺海區遊動。
這一舉動卻總是惹得她心癢。
她甚至想抬手解開衣帶子,喂飽這隻小狐狸。
餘晚晚克製著自己的念頭,她輕輕抓著身子底下的被單,閉上眼睛,咬著下唇,任憑自己身子變得輕了起來。
理智是羞於感受這樣的感受的,身子卻又是另一回事。
如此割裂著,她發覺自己變得有些不再像她。
甚至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人是自己。
然而若是要她推開宴尋,她是做不到的。
正當她紅著麵頰,放空腦袋,任由自己短暫地沉迷於此的時候,後頸被宴尋那雙有力的手一抬。
“嘩啦——”
先前被她幾番死死護在枕頭底下的話本子,被宴尋飛速地抽了出來。
餘晚晚像一個躺在柔軟棉花堆裏的人,縱然立即反應過來,掙紮著要起來,也還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
方才全身心投入享受的她,終於掙紮著,將那番引人沉溺的舒適拋在腦後。
如同冬日早起掀開被子那般,不鼓足了勁兒出不來。
她撐床坐起,撲身去夠宴尋手中的話本子。
他卻快一步將話本子展開,不羞不臊,滿臉正經地讀了兩句要緊的話出來。
餘晚晚又羞又惱,紅著臉兒,瞪著眼兒望向他:“這樣的話怎麼能念出來,你不知羞!”
宴尋絲毫未將她的羞惱放在眼中,他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純淨眼睛,“你喜歡看這樣的?”
餘晚晚急的要命,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誰說我喜歡看的!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看了一點點,覺得不好看就沒看了!”
見她麵上粉霧氤氳,動著嘴兒委屈又生氣地為自己辯解的模樣,宴尋覺得有趣極了。
甚至有些想將她揉進懷中,輕輕掐著她氣鼓的小粉臉哄一哄。
可他不會輕易放過餘晚晚的。
因為他就是喜歡看她這般模樣。
他看著她的眼睛,貪婪地從裏麵尋她的羞怯。
“既然心中坦蕩,為何要躲躲藏藏?”
“誰躲躲藏藏了?”餘晚晚否認。
“將這樣的風月話本藏在枕頭底下,不是躲躲藏藏麼?”
即便是存心為難餘晚晚,宴尋的聲音仍是輕柔的,白玉般幹淨的臉上,皆是正道的坦然。
裝正經,他最會了。
也就偶爾在餘晚晚麵前才會裝不下去。
畢竟隻有她才能將他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