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五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8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餘晚晚看著陸媛執迷不悟的模樣,無奈地歎了一聲氣:“我勸你盡早放棄,也是為了你好。”
陸媛抱起雙臂,直直地盯住餘晚晚:“嗯,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個為了我好?”
餘晚晚湊上前去,小聲道:“他要殺你,難道你不想活了嗎?你知道生命有多寶貴嗎?”
陸媛:“你怎麼不怕他殺你,你還來他屋裏呢,你也是爬窗進來的吧?”
餘晚晚嗤地一聲笑了,壓低聲音故作神秘:“你知道為什麼他不殺我嗎?”
“嗯?”陸媛抱著雙臂挑眉,略帶不屑。
餘晚晚伏到她耳邊悄聲說:“因為他喜歡我,他舍不得殺我,所以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們不一樣。”
陸媛這就不服氣了:“宴師弟也沒殺我啊,照你這麼說,他也喜歡我。”
餘晚晚對陸媛的腦回路感到有些驚呆了:“前兩天要不是我來了,你現在估計都被他毀屍滅跡了。”
這個陸媛,長點心吧。
陸媛長了心,那她還是陸媛嗎?
她毫不氣餒:“餘晚晚,我看你說這樣的話是嫉妒吧。”
餘晚晚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嫉妒?我嫉妒誰?”
“嫉妒我。”陸媛理直氣壯。
餘晚晚臉頰抽了抽,哭笑不得:“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差點被掐死嗎?”
陸媛自欺欺人的功夫了得:“餘晚晚,我說了,宴師弟不是要殺我,他就是嚇嚇我的。”
“噗——哈哈哈。”
餘晚晚笑得扶著門邊,腰都彎了。
陸媛的出現絕對是她今日快樂的來源。
笑過之後,餘晚晚給自己順了順氣兒。
她壓低聲音,語氣稍認真了些許:“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人,勸你好自為之,陸師姐,別把你們闕玉宗的臉給丟光了。”
“你!”陸媛氣得鼻孔都變大了,“我若靠近不得他,你也靠近不得!”
餘晚晚立即笑吟吟地接她的話:“我當然可以。”
“憑什麼?”陸媛氣得跳腳。
餘晚晚向她湊過去,輕聲道:“他親過我,他親過你嗎?”
“餘晚晚,你別胡說!”
“我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不可能!”
“我晚上還陪他睡過覺哦……還不止一次呢……”
“你你你!餘晚晚!你不要臉!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騙人的!”
餘晚晚調回了正常音量:“別吵了陸師姐,快回去吧,不然宴尋又要來掐你脖子了。”
看著陸媛跳腳的樣子,餘晚晚覺得有趣極了。
她笑著將門一關,陸媛被關在了門外。
門外還傳來陸媛的聲音:“餘晚晚你等著,宴師弟遲早會愛上我的。”
餘晚晚對著門勾起嘴角,不屑地一笑。
蠢貨,他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等等……
餘晚晚一愣。
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像惡毒女配?
所以到頭來還是逃不過惡毒女配的命運嗎?
隻是換了一種惡毒法……
“哎……”餘晚晚頗為感慨地歎了一聲氣。
“啊!!!我不相信,不可能,這不可能!”門外又傳來了陸媛的聲音。
餘晚晚栓上門栓,懶得再理她。
“晚晚,她好吵。”坐在桌前拿著的空白扇麵作畫的宴尋,終於提出了一點抗議,“你和她說了什麼?”
他不明白門外那個女人怎麼氣成那樣。
“呃……這個嘛……”餘晚晚指尖擰了擰衣裙。
總不能告訴宴尋,她跟陸媛說,她見過他沒穿衣服的樣子,晚上還陪他睡過覺吧……
餘晚晚隨口應付。
“我沒說什麼,陸媛嘛,她就是如此大驚小怪。”
“也是。”
宴尋覺得餘晚晚說得很有道理,他低頭繼續畫他的扇子。
餘晚晚走到宴尋的旁邊,雙手調皮地背在身後,彎身去看他的畫。
一條粉色的海棠花枝斜垂,花枝底下是一隻水墨兔子。
“咦,兔子!”餘晚晚十分驚喜。
她去給陸媛開門之前,宴尋還在畫那枝海棠。
現在來看居然多了一隻粉耳朵的兔子。
隻寥寥幾筆,一隻警惕又憨俏的兔子便躍然於紙上。
宴尋頓住手中的筆,半掀眼皮看了餘晚晚一眼。
兔子還說別人大驚小怪,她自己又何嚐不大驚小怪。
--------
入了夜,餘晚晚洗漱過後,挑選了一本沒看過的話本子爬**。
宴尋這些天也有乖乖睡覺,身上的外傷和內傷也都好了。
啊,終於可以享受獨自一人的好時光了。
餘晚晚倚在她的床頭,翻開手中的話本子。
這本先前看到宴尋在看,她也拿起來準備看看是什麼故事。
哪知道才看下去不到一頁,就覺得麵上臊了起來。
都怪她挑選話本的時候沒看仔細,隨便翻翻覺得還行便買下了。
她哪裏知道,裏頭描寫的竟是那樣令人羞於說出口的東西。
糟了……
宴尋該不會認為,她喜歡看這樣的內容吧。
餘晚晚腦袋嗡嗡之際,宴尋就好巧不巧,利用小畫紙穿到了她屋裏。
“你為什麼不去我那兒?”
他都獨自等她好久了。
“呃……這個……”餘晚晚嚇得立即將書本反手扣到身後,直往枕頭底下塞。
若是看這樣的書被宴尋當場看到,怕是解釋不清了。
宴尋似乎發現了什麼,他眼中滑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意,走到了餘晚晚的床邊。
“你在藏什麼?”他明知故問。
其實剛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手中捧著一本話本子,她為什麼要藏呢?
“沒什麼,我……我拍拍枕頭。”餘晚晚說著拍了兩下枕頭,爾後一躺下去,用腦袋壓住枕頭:“拍一拍,這樣睡下去舒適一點兒……學會了嗎宴尋?”
“嗯……學會了。”宴尋十分配合。
“宴尋,你也回去拍拍你的枕頭吧,把枕頭安撫好了,你也能睡得像我一樣香。”
餘晚晚說著將被子拉過頭頂,“晚安,宴尋。”
宴尋看著餘晚晚,唇角輕輕勾起。
靜默片刻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被麵:“睡著了嗎,晚晚……”
餘晚晚立刻在被子裏點頭回答:“睡著了,睡著了。”
話畢,她還從喉嚨口擠出打呼嚕的聲音。
身下的床一晃,似乎有人爬了上來。
餘晚晚裹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她實屬有些忍不住了,半個腦袋慢慢從被子裏探了出來,眼睛滴溜溜地往旁邊轉去。
宴尋側躺在她的旁邊,正撐著腦袋看著她呢。
見她像鼴鼠一樣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他眼中含著調笑。
“睡醒了?”
“睡醒了。”
餘晚晚又將腦袋縮進被窩裏:“很快又會睡著了。”
他立即配合地問:“睡著了嗎?”
“睡著了。”
“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餘晚晚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宴尋……回去拍拍你的枕頭,把它安撫好,你就能睡著了。”
被子外麵一陣衣料輕輕摩擦的聲音,餘晚晚感到半個身子邊一涼,身上的被子已被扯去一半。
宴尋鑽了進來。
像一條狗(不是)
“宴尋,今天你自己回去睡吧,好不好?”餘晚晚依舊悶在被子裏。
她又不是他的夫人,豈有天天與他同床共枕的道理?
雖然他沒有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但終歸不妥。
他還是有一點小過分的。
餘晚晚這樣想著,宴尋已經悶不吭聲地貼近了她。
熱乎乎的。
自從安樂鎮那兒之後,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熱乎乎的了。
“宴尋,你幹什麼呀……”她的埋怨聽起來總是像撒嬌。
說的人不曾注意到,聽的人卻感受得一清二楚,瞬間心頭都隨著她那句話收縮了一下。
餘晚晚耳邊傳來宴尋的聲音:“不幹什麼,抱你。”
然而下一秒,他就翻身壓了上來,開始在她肩窩邊流連。
這個人,最近對她未免也太過親昵了。
“宴尋……”
餘晚晚將被頭向下翻折,讓宴尋的腦袋露出來。
“你上次說過,你喜歡我……對嗎?”
“嗯……”他吻上了她的鎖骨。
她的臉頰有些熱,身子變得有些輕:“那麼……”
她咬著唇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她心裏的那個疙瘩:“是我好,還是珠姐姐好?”
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她心跳的速度加快,呼吸也變得悶而短促。
有些緊張。
他已經吻到她鎖骨之下的位置,又撐著底下的床向上一升,趴到了她耳邊。
“當然是……晚晚最好。”
他說,晚晚最好。
所以,她終於等到了那個她想要的答案麼……
“宴尋,那你會喜歡我多久?”
她又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確實是一個蠢問題。
若有人問她,會喜歡一個人多久,她也無法回答。
存心想騙人的時候,說出“永遠”二字,並不難。
雖然她知道這個問題很愚蠢,但她還是忍不住要問。
宴尋攀了上來,靠在了餘晚晚的腦袋邊上:“你呢……”
她會待在他身邊多久?
也不會太久吧。
她明明可以說出甜甜的話騙他,像之前好幾次對他說“我喜歡你”一樣,臉不紅心不跳。
但是她沉默了。
越靠近他,她就越不忍心去欺騙他。
給了他期待,若是某天這期待落空,相當於徹底毀了他。
不要輕易承諾一個永遠。
餘晚晚翻過身,拉起被子的一角蒙住了臉。
內心如此矛盾。
當問題理不清的時候,大腦亂成一團漿糊,她選擇了逃避。
這樣的時刻,哪怕告訴她下一秒末日就要到來,她能做的也隻有逃避。
現在她是一個打滑的機器,無法正常運轉。
“餘晚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已沒有了一絲溫度。
那聲音傳到她的耳中,向下彌漫,她的背脊發了涼。
餘晚晚背對著宴尋,側身躺著。
她想,他此刻一定感到很心寒吧。
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他,因為她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她終究是要回原來的世界的,不可能為他留在這裏。
她在這個世界,做大部分事情的動力,皆是因為她想回家。
如若不然,她才懶得管沈之禮與汪明珠,她也懶得費心思接近宴尋,更懶得去完成係統這樣那樣的任務。
總而言之,都怪那個該死的書舍老板,等她出了這裏,非得找到那個老板,將他大卸八塊做成肉醬下飯!
……嗯……
還是算了。
在那個世界做這樣的事,牢底都要坐穿。
她可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
回去之後,她會和家人重聚,可以繼續追尋自己喜歡的事物,某天也會有喜歡的人出現,攜手走過人間的風風雨雨。
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身後的那個人吧。
……
宴尋躺在餘晚晚的身邊,此刻隻覺得如墜冰窖。
她終究是他抓不住的人。
她甚至連騙他一下都不願意,就此翻過身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此刻躺在她的身邊,和他一個人躺在自己屋裏,已經沒有區別了。
他起身下了床,準備離去。
走到門口,他忽然間又一個轉身折了回來。
他將餘晚晚一把撈起,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這回他是真咬。
“疼!”餘晚晚最怕疼,她要緊呼痛,宴尋卻沒有鬆開她。
她嚐到一點血液的甜味,料想到他咬得這樣重,定是自己的嘴唇破了。
瘋子!
她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然而任憑她怎樣,他都沒有鬆開。
餘晚晚最討厭疼了。
她心頭的氣起來了,有樣學樣,像剛才宴尋對她那樣,對著他的唇狠狠地反咬了一口。
牙齒陷進他皮肉裏的時候,她渾身一哆嗦。
她不喜歡這樣殘忍的感覺。
但是他不憐惜她,她也要讓他知道疼的滋味。
她咬破宴尋嘴唇的那一瞬間,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撈進懷裏,置於膝上,一手從她的裙擺底下伸了進去。
餘晚晚嚶.嚀了起來。
她報複不成功,宴尋沒有見好即收,反而更猖.獗了。
他的手貼著她的弧度一路滑上去,像盤一塊天然軟玉一般,細細摩.挲。
“你咬我,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的手所到之處,皆令她感到可恥的舒適,甚至因此,方才嘴唇被他咬破的憤怒都在心中消散了。
怎麼這樣不爭氣,心裏的氣,說沒就沒了。
果然狐狸精都是會勾人的,眼前這頭公狐狸也不例外。
被他一引,她的雙臂像柔軟的藤蔓一樣攀上他的脖子,好像隻有依附著他才能活下去。
她聲音也嬌儂了起來:“宴尋,你不生我氣了?”
微顰的眉毛之下是一雙漾著秋波的杏眼,抬眼看人的時候更惹人憐,鼻尖圓潤小巧,花瓣一樣的粉唇輕翹。
對於宴尋來說,她哪是在問他生不生氣?她這是要讓他失控。
他閉上眼睛,喉結滾動幾番。
似在極力克製。
懷裏這個壞東西,她是故意的嗎?
怎麼比夢裏那個還要撓得人心癢……
可當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中是純淨的、清澈的。
他又覺得壞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