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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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晚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宴尋方才吻她,竟是故意要她放鬆警惕,好趁機奪走她的話本子。
太壞了,果然是被冠上狡猾之名的動物。
宴尋奪了她的話本子還不夠,還要借此來讓她難堪。
餘晚晚頂著熱氣直冒的腦袋,強迫著不讓自己的眼神退縮。
盯回去!
她道:“我才不是躲躲藏藏呢,至於我為什麼要藏起來,還不是怕你誤會,然後像現在一樣,借此取笑我!”
“怕?”
“嗯哼。”
宴尋輕描淡寫:“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有身不正、心不正的人,才會害怕。”
餘晚晚氣得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你!你這完全是歪理!”
他翻著手中的話本子,頭也不抬:“如何歪?”
餘晚晚立即出言反駁他:
“身正心正的人,也會害怕被無故潑髒水的,畢竟髒水不長眼睛!
髒水如果長眼睛,專潑壞人,那便不叫髒水了!那便成了人見人愛的正義之水!”
“身正心正之人,即便被不長眼的髒水潑了,也不會在意的。”宴尋將手中的話本子合上,擱在一邊,向餘晚晚湊了過去:“你這麼在意……難道不是心思歪了麼?”
“你完全是誣賴我!”麵對宴尋的歪理,餘晚晚恨意無處**,氣得直敲身下的床。
“別怕。”他一把捏過她的下巴,輕抬:“即便是這樣的你,我也喜愛……”
“……”餘晚晚被他的甜言蜜語哄住,一時忘記了辯解。
這樣的她?看風月話本子的她?
她若不反駁,不就代表已經默認了她就是這樣的人嗎?
然而餘晚晚的思緒已經被“喜愛”這二字打亂了。
況且這二字,是從宴尋口中說出的。
餘晚晚如同被拔去銳齒、剪去長甲的凶獸,再無威力。
“晚晚……”他又用那種纏綿蠱惑的聲調喚她名字。
“嗯?”她小貓兒般懶懶地應著。
“你想不想……”他喉結輕動,“想不想,像那話本子裏一般?”
餘晚晚一滯,麵上才消下去那片紅潮瞬間驟起,她整個腦袋又熱又燙,嗡嗡作響。
見她不答,宴尋又克製地補充道:“和我……我們……”
餘晚晚別過頭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她微垂著腦袋,十根手指著了慌擰在了一塊,扭麻花似的扭。
就今夜麼?會不會太快了些?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宴尋……我害怕……”餘晚晚表情委屈,聲音中寫滿無助。
此刻她的模樣,在宴尋的眼中,如同被獵人抓捕進籠子的小兔子。
若是獵人要扒了皮吃掉她,她定是無能力反抗的。
於是她隻得委屈巴巴地垂下耳朵,企圖握住獵人的憐惜之心,好博得一線生機。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所呈現出的模樣越是害怕,越是無助弱小,獵人就越是想要對她下手。
看她害怕,看她發抖,看她毫無反抗的能力,隻得哭著求饒的模樣。
“晚晚……”
宴尋靠近一些,餘晚晚向後縮去一點。
他再靠近一點,她再向後縮。
直到餘晚晚將自己縮到了床的角落裏,可憐兮兮地卷成了一團。
“晚晚,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他將她堵在床的角落裏。
她已沒有逃脫的餘地了。
餘晚晚腦中的思緒一跳,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她縮在角落裏,於害怕中還不忘強行扯出一絲凶氣。
“宴尋,你也不是好東西,你還冤枉我看那樣見不得人的話本子呢,我記得前幾**也捧著看來著!”
餘晚晚這些話非但沒有惹惱宴尋,他還顫著心口輕聲笑了一下。
“我沒說過我是好東西。”
餘晚晚一時啞口無言。
如同你罵一個人無賴,那人笑道:我就是無賴。
你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更可惡的是,她揍又揍不過他。
宴尋睨著她慌亂的模樣,越發不想就此停止。
不管她以後飛去哪裏,他現在就要抓住她。
若是她硬著翅膀、立起羽毛與他對著幹,他便折掉她的翅膀。
“晚晚,你說過喜歡我,莫非是騙我的?”
宴尋捏住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臉,強迫她與他對視。
餘晚晚見他眸中又湧動起了黑雲,她僅存的一點兒氣焰,彈簧般的被壓了下去。
她小聲嘟囔著:“我哪兒敢騙你呀。”
“既然是喜歡的,為什麼不可以?”他不再掩飾眼中的渴望。
擺在他麵前的,是一塊他早就想吃掉的糕點。
隻是他怕唐突,他怕她心裏沒他。
若是強迫,他成什麼了?登徒子麼……
他想享用這塊糕點,可不是一回就夠的。
“喜歡……喜歡也不一定非要這樣的。”餘晚晚微微偏著頭,顰著眉看他,“這是輕薄,非禮。”
他等了這麼久了,卻還是隻換來她這樣的態度。
“輕薄?非禮?”他一手陷進身下的褥子中,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連眼眶微微泛了紅:“原來在晚晚的心裏,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餘晚晚頂著熱騰騰的臉,仍舊扭著頭:“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在宴尋心裏,餘晚晚就是這個意思。
她如此不情願,豈能不是心裏還裝著別人。
“不就是無禮之人嗎?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無禮。”
宴尋將縮在床角的餘晚晚緊緊摟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踢腿,他抱著她回了他自己的那間屋子裏。
他的屋內一片漆黑,門窗緊閉,今夜連月光也沒有照進來。
他將她扔在床榻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物。
餘晚晚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解。
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比得過他。
好在一片漆黑,他解了許久都沒有解開。
“真笨。”餘晚晚不長記性,逮著空就要小小地嘚瑟一下。
他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欠身狠狠吻了她一頓,繼續解她的帶子。
餘晚晚在黑暗中翹起鼻子,驕傲地哼聲道:“色狐狸,有色.膽,沒本事。我賭你今日解不開。”
“砰——”
輕輕的一聲在空氣中展開,身邊升起了一簇藍色的火苗。
他的手法很快,未過幾秒,她身上的那片裙片鬆了開來,隻輕輕地覆著她。
就缺一隻手,輕輕一拉,便能夠拉下來。
餘晚晚方才的得意已全然不見了蹤影。
她雙臂交叉捂住自己,還保留著倔強:“不……不可以。”
一來是她確實害怕。
二來,若是宴尋得到了她,從此以後便不珍惜了怎麼辦?
比起沒攻略到他,攻略到了,爾後他提前厭倦了,那更丟人。
餘晚晚是這樣想的。
沒攻略到就代表他始終沒有接受她,甚至連滋味都沒嚐過,不知道她的好,這就是宴尋的問題。
若是攻略到了,結果呢,半途被他厭倦了。
豈不是就代表著他嚐過了,也試著打開自己接受她,到頭來發現她也不過如此……
依著宴尋的性子,半途對她失去興趣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會不被人珍惜的。
餘晚晚裹緊自己,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絕不。
但是,餘晚晚也知道。
若是宴尋要強行奪了她,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該怎麼辦呢……
一片漆黑中,她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著,試圖找到一點逃脫的機會。
嗚嗚嗚……根本就想不到啊……
隻能先拖延時間了。
“宴尋……我不喜歡這個藍色的光,看起來冷颼颼的。”她說著還縮了縮脖子,“你將它熄掉好不好?”
“好。”宴尋伸手,無比寵溺地揉了揉餘晚晚的腦袋。
他伸手準備將那團藍色火焰抓進手心之時,餘晚晚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哎哎哎!”
“怎麼了?”
“嗯……呃……”餘晚晚擠牙膏似的擠著話兒,“宴尋,你每次伸手抓這團火焰的時候,我都有點兒擔心你,會被這團火焰燙傷。”
“不會的。”他的聲音溫柔,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臉。
餘晚晚點點頭,“不會就好……我還有點兒好奇,既然它不燙手,那它會不會凍手呀?”
“不會。”宴尋仍然耐心地回答著她。
餘晚晚恍然道:“哦~有點意思哈,那這團火焰它是沒有溫度的嗎?我上次看到你拿它烘衣物,我還以為它會發熱呢。”
“餘晚晚。”他似乎終於有了一點點急躁。
“嗯?怎麼了?”在那團藍色火焰的照耀下,餘晚晚平躺著,眨巴著眼睛看著宴尋。
他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餘晚晚不敢雞蛋碰石頭,她乖巧點頭。
“嗯,好吧……那你把這團火焰熄掉吧,我想點一盞油燈,黑漆漆的,我害怕。”
說到害怕的時候,她還努了努小嘴兒,似在索.吻。
餘晚晚這無意間的舉動,惹得他如百蟻撓心,恨不能立即將她要了。
宴尋抬手,將那抹藍色火焰收入自己的掌心,屋子裏陷入了一片濃稠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他難.耐地俯了下去,在黑暗中品嚐她方才翹起的花瓣。
他從未這樣地喜歡過黑暗。
沒吻幾下,底下的那個人輕輕敲著他的肩膀抗議了起來。
“宴尋,太黑了,我好害怕。”餘晚晚在盡她所能地拖延時間,能不走到那一步,就不走到那一步。
“我在,別怕。”他捧住她的腦袋,極力的安撫著她。
餘晚晚小小地鬧了起來:“說好要點油燈的,你方才答應我的,怎麼可以反悔呢?”
感到她那股拗勁兒又上來了,宴尋隻好妥協了。
他輕撫著她鬢邊的發:“好,我現在就去點。”
不舍地撒開了餘晚晚,宴尋起身去點油燈。
餘晚晚趁此機會,如同做賊似的,抖著手兒準備將自己的衣帶係起來。
但是,宴尋點油燈的速度太快了,他來的時候,她還沒係好。
隻得慌亂地放下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身體裏的那顆心髒因心虛而砰砰直跳,連餘晚晚自己聽了都害怕,愈發助長了那份緊張慌亂的情緒。
然而,雖她手放下的速度已經很快,還是被宴尋瞧見了。
“晚晚,你不乖,要懲罰。”
“乖的。”餘晚晚的睫毛顫了顫,極小聲地嘟囔著,避開宴尋的眼睛。
“你是我的,未經我的允許,不可以擅自將衣帶係起來。”他捏住她的下巴,“聽到了嗎?”
“聽到了,方才是我不對。”
餘晚晚展現出一副乖乖束手就擒的模樣,試圖讓宴尋放鬆警惕。
宴尋見她這般乖順的模樣,彎身吻她耳垂。
“別怕,放鬆……”
他的手沒有閑著,隔著她身前的衣物撫.弄了起來。
“你若依著我,我會慢慢來的……”他的聲音前一秒還無盡溫柔,後一秒就瞬間狠戾了起來:“若是你不依,別怪我弄疼了你。”
“我會依著你的,隻是……我有一點兒害怕。”餘晚晚像一隻被狼逮住的小兔子,隻有順從的份。
他一邊揉著她,一麵在她耳邊道,“害怕的時候就抓緊我。”
“嗯。”餘晚晚點頭。
未過多久,宴尋便不滿於隻是如此了。
他揪住了覆在餘晚晚身上的裙子,就要往下拉。
餘晚晚按住了他的手,出口是祈求的語氣:“有點兒太快了,我們慢慢來好不好,不要那麼粗暴。”
“可是,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呼出的氣息自然地鋪在她的耳邊,惹得她心兒也有些亂了。
在緊張與不解,還有各種複雜情緒的交迭中,餘晚晚嘀咕一聲:“能有多等不及呀……”
這於她而言甚至不算是一個問題,就這麼隨意的嘀咕一句,她的手被被他抓住了,向他拉去。
爾後,她的手被他握住,包上了燙杵。
他那能蠱人心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鋪開。
“現在明白了嗎?就是這種程度的迫不及待。”
餘晚晚慌張地將手縮了回來,想挖個坑躲起來,卻又無處可躲。
慌亂中隻得將腦袋紮進了宴尋的懷中。
她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哭了:“宴尋,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他揉著懷中人的腦袋,感受著她光滑的發絲,摩.挲在手心的細密紋理感。
然而他此刻感官最敏銳的地方,卻不是手心。
“晚晚,你怎麼了?我……嚇到你了嗎?”他已經要失去理智,但仍然盡力照顧著她的感受,耐心地問著她。
餘晚晚的腦袋戳在宴尋的心口,完完全全地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既不知道現在該如何,也不知道等下要如何逃脫。
腦袋有些亂掉了。
“晚晚。”宴尋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一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等待著她稍稍緩一緩。
在一片安靜的黑暗中等待了片刻,他急躁中帶著耐心,耐心中又裹挾著幾乎要破土而出的急躁。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餘晚晚感覺到了額頭羽毛拂過般輕柔的吻,內心的警戒線漸漸鬆開了一些。
他也沒有她想的那樣不講理,那樣蠻橫。
但不代表,她就能夠在今日將自己交付。
作為一名受過現代教育的人,餘晚晚也不是一點世麵都沒見過,很快她便平靜了許多。
賊心不死,她又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宴尋,你困不困呀?平常這個點兒我都睡了……有時候你好像不用睡覺,我有點兒好奇,你白日裏不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