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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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晚回了屋子裏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如煙。
她挑了幾幅她昨日裏畫的較為滿意的,拿去給如煙看。
如此一來二去,約莫十日後,餘晚晚的畫工精進了不少。
她本就學過西洋畫,自然是有一些功底的。
雖說畫的種類不同,但是那些學過的東西猶如長在皮肉中,無論怎樣扭轉變化,自有其相通之處。
如煙姑娘對餘晚晚的進步,亦是感到十分欣喜。
“你的進步,比我設想中的還要快呢~”
“今日夜裏,我就可以出門擺攤去了。”餘晚晚提著手中的筆兒,晃著小腦袋感歎:“希望我幫如煙姑娘綁心上人的時候,也能如此順利。”
這樣,那條可儲納物品的小銀鏈,就是她的啦~
從如煙那兒回了客站之後,餘晚晚便開始收拾小畫扇,為夜裏的擺攤做準備。
這些天裏,她倒是清淨得很。
陸媛似乎移情別戀了,她不再盯著沈之禮。
於是沈之禮與汪明珠那邊無人幹涉,餘晚晚暫且也不用操心了。
至於宴尋,陸媛整日去騷擾他,餘晚晚就在一邊看戲。
她的攻略對象,還能因為區區一個陸媛跑了不成?
此刻,餘晚晚就在屋裏,還能聽到陸媛邊敲宴尋的門,邊朝裏麵喊話。
“宴師弟,你在屋裏嗎?”
“宴師弟,你們隱山閣還收弟子嗎?我在闕玉宗都待膩了,我可以去陪你啊。”
“宴師弟,你餓了嗎?我給你買了蓮花酥。”
……
待在屋裏整理扇子的餘晚晚笑得合不攏嘴。
一想到宴尋被陸媛吵到惱怒的模樣,她就樂得慌。
她還得謝謝宴尋,替她轉移了陸媛的注意力呢。
如此一來,餘晚晚這些天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她將小扇子的扇柄每十個分作一把紮好,爾後滿意地撫了撫掌。
“小狐狸,很快你就有好東西吃啦。”
一抬頭,宴尋已經立在了眼前。
“你來啦。”餘晚晚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
“那女人真煩。”宴尋走到餘晚晚屋裏的木榻邊,拿起擱在一邊的話本子,十分自然地躺下看了起來。
餘晚晚咬著下唇偷笑。
榻上那人斜睨她一眼,眸中劃過一絲厲色:“你笑什麼?”
他被那個陸媛纏住,她就這麼高興?
沈之禮被陸媛纏住的時候,她急得上躥下跳,可不是這樣的反應。
“我高興啊,不可以笑嗎?”餘晚晚不知宴尋的心理活動,直往火坑裏跳。
“高興……”他玩味似的說出這兩個字,冷聲笑了。
收好扇子後,餘晚晚走到宴尋麵前,彎身戳了戳他的肩膀:“把衣服脫了。”
宴尋:“……”
餘晚晚見他一動不動,道:“你別想歪,我就是看看你恢複得怎麼樣了。”
傷口是早就愈合了,但是餘晚晚希望看到的是一切恢複如初,而不僅僅是愈合。
“晚上再給你看。”宴尋垂下眸子,繼續看話本子。
“也行。”餘晚晚在他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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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餘晚晚在楹海城的鬧市區擺了兩個多時辰的攤子,收成還算不錯,楹海城的精怪們也很熱情。
有一些畫風稀奇古怪的小扇子,若是在尋常人類的世界,定然不會受歡迎,但是在這裏卻不一樣。
收攤之後,餘晚晚買了兩串糖葫蘆,準備回去後分宴尋一串。
她在人群裏穿梭著,提著剩餘的一些扇子走到小巷子邊,爾後她拿出小畫紙,一眨眼的功夫就穿回了自己屋裏。
這就去瞧瞧宴尋!
倏地一穿過去,屋內的場景令她驚呆了。
宴尋神色平靜,嘴角還勾著一抹笑,手卻死死掐住了陸媛的脖子,將她淩空抬起。
陸媛麵色漲紅,拚命掙紮著,如同一隻即將被宰的雞,撲棱撲棱著。
這這這……啥情況?
“宴尋快住手!”餘晚晚放下手中的糖葫蘆,朝那兒撲了過去,“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要她死。”宴尋扭過頭,看似平靜的眸中卻暗藏利刃,不含一絲情感。
“別別別。”餘晚晚去掰他的手,掰了好久,他才鬆了手。
陸媛一下跌坐在地。
“你幹什麼呀?”餘晚晚揪了揪宴尋的衣袖,有些不解與心慌。
宴尋走到一邊,拿過毛巾,嫌惡似的擦了擦手心。
“我已經警告過她很多次了,若是再來煩我就殺了她,這次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我。”
餘晚晚一時噤了聲。
宴尋走到陸媛麵前,蹲下。
定定盯著她片刻,他猛然吼道:“還不快滾!”
如同爆發的野獸。
不止陸媛,連旁邊的餘晚晚也嚇得一抖。
“宴尋你……稍微……稍微溫柔一點吧。”她小心翼翼地勸著。
地上的陸媛爬了起來,不敢再多言,她拖著身子,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了餘晚晚和宴尋。
餘晚晚怯怯地睨了宴尋一眼,她摸過方才被她擱在桌上的那串糖葫蘆,遞給宴尋。
“吃……吃吧,給你的。”
宴尋朝著餘晚晚走近幾步,一把摟住她的腰,他的聲音瞬間輕了起來:“你怕什麼?”
他還唯恐將她嚇壞呢。
餘晚晚舉著糖葫蘆,小聲囁嚅:“你剛剛有點凶。”
見她有些委屈的模樣,他一下就心軟了:“我凶的不是你,別怕。”
餘晚晚點頭,晃了晃手裏的糖葫蘆,仰頭問他:“糖葫蘆,吃嗎?”
“吃。”他奪過她手中的糖葫蘆,扔到了一邊。
餘晚晚眉頭皺起,嘴巴一翹,有些不高興了:“這可是我專門替你買來的,你怎能麼這樣?”
狐狸又開始踐踏她的好心了,白眼狐狸。
宴尋低頭,看著餘晚晚翹起的嘴,他扣住她的腰,彎身將唇壓上了她翹起的唇,壓扁。
“晚晚,不許噘嘴。”
他的嘴巴一鬆開,餘晚晚的嘴又翹了起來。
“宴尋,不許這樣對我的糖葫蘆。”餘晚晚指著被扔在地上的糖葫蘆,臉都氣得鼓了起來。
宴尋鬆開她,將那串糖葫蘆撿了回來,他撕開了那麵那層紙包裝,哄她道:“我吃,現在就吃。”
這還差不多。
宴尋當著餘晚晚的麵,一點一點,乖乖吃掉了最後兩顆糖葫蘆。
他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左一右塞了兩個小球。
餘晚晚覺得他這樣甚是可愛,不禁眯起眼睛衝他笑了一笑。
忽而,她又想起了方才陸媛脖子上的紅印,也不知道短時間能不能消下去。
若是消不下去,陸媛帶著脖子上的紅痕,去找沈之禮和汪明珠控訴宴尋的罪行,他們二人以後又會怎麼看宴尋呢?
若是不知道宴尋當年在宴府大開殺戒也好,憑借他裝無辜的能力,沒準能騙過他們二人。
但如今,經曆過吳州紅林山狐仙廟那一關,汪明珠與沈之禮都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他們知道宴尋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若是陸媛告狀,他們極有可能相信陸媛。
餘晚晚看著腮幫子鼓動的宴尋道:“宴尋,你會不會像沈哥哥一樣療傷?”
宴尋嚼糖葫蘆的動作停止,眉頭蹙了起來。
他顯然感到很不爽。
甚至連口中的糖葫蘆也不甜了。
餘晚晚將他不爽的皺眉解讀成了不解,她於是向他說得更詳細了一些。
“嗯……就是,我們在安樂鎮,從幻境中出來之後,我不是胳膊肘子受傷了麼,沈哥哥那時候打算替我治療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方法你應該也會用吧?”
宴尋的修為不比沈之禮低,按理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餘晚晚的眼中閃爍著一點期待。
宴尋吃掉儲存在腮幫子裏的兩顆糖葫蘆,眸中劃過一絲擔憂:“晚晚,你受傷了?”
餘晚晚搖頭:“沒有,我的意思是……陸媛脖子上被你勒出印子了……你要不去幫她恢複一下吧。”
宴尋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漆黑眸子裏的光卻愈發幽深了。
原來,她是要讓他去幫別人。
“餘晚晚,你還真是寬宏大量。”他冷聲拋出這麼一句,麵上再無一點笑意。
兔子的寬宏大量,不就是證明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嗎?
若換做是讓沈之禮去,她早就要跳腳了。
餘晚晚隻顧著專心想事情,還沒有察覺到宴尋的不爽,她說:“陸媛脖子上的痕跡,若是被沈哥哥和珠姐姐看到了,到時候陸媛說你要殺她,那怎麼辦?”
宴尋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今日是因為你,我才饒了她一命,若是她還敢說出去,我便要她死。”
看來是勸不動了。
餘晚晚就此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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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媛被宴尋掐了脖子後的好幾天,一反常態地安穩。
餘晚晚那幾日過得相當清閑安心。
然而令餘晚晚沒有想到的是,幾天過後的下午,她將畫具拿到宴尋屋裏,與他一同畫扇子,未過多久,陸媛又來敲門了。
這次開門的還是餘晚晚,因為隻有餘晚晚會給她開門。
之前陸媛進宴尋房間都是爬窗進去的。
“餘晚晚,怎麼又是你?”
陸媛努力維持一個好麵色,但是所呈現出來的麵色還是十分不善。
餘晚晚覺得,陸媛渾身透著一股死不悔改的勁兒,前幾天還覺得她有一點點可憐的火苗瞬間滅了下去。
餘晚晚實話實說:“不可以是我嗎?除了我,還有誰會給你開門?”
“讓我進去,我來找宴師弟。”陸媛朝裏張望。
這人怎麼回事,上次都差點被掐死了,幾天一過,居然還能找上門來。
餘晚晚現在非常能理解了,為什麼宴尋好端端地要殺陸媛。
質量上好的狗皮膏藥,根本甩不掉。
“陸媛。”餘晚晚幹脆直呼其名,“你還想被掐脖子嗎?”
陸媛忽然麵色羞紅,“若是宴師弟想,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她探著腦袋往裏使勁瞅,“宴師弟,你說是吧!”
餘晚晚發誓,陸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了一個階層。
多麼感人,她居然自願被宴尋掐脖子。
說得餘晚晚都有點兒想放她進來了。
“陸媛,怎麼說呢……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陸媛仿若聽見了什麼荒唐的話:“放棄?餘晚晚,你怎麼不放棄呢?”
她都懷疑餘晚晚是專門和她對著幹的了。
先前她對沈之禮有些仰慕之心,餘晚晚一直幹涉在其中。
這些日子她瞄準了宴尋,餘晚晚又在其中搗鬼。
實在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