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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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尋快如閃電一般將偷襲的小妖擊退後,沈之禮與汪明珠也趕到了。
“晚晚,陸師妹,你們沒事吧?”
餘晚晚抿嘴一笑,搖頭道,“沒傷著啦,多虧宴尋出手快。我們跑得太遠了,這邊似乎不是太安全。”
沈之禮道:“天色也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餘晚晚點頭,一個轉身,看到了目光空空,跌坐在沙灘上的陸媛。
令餘晚晚不解的是,她的臉上還掛著莫名的笑。
瘋了吧這是……
汪明珠與沈之禮已經轉身往後走去了,餘晚晚對陸媛伸出一隻手,準備拉她起來。
“陸師姐,走吧,回去了。”
陸媛不領情:“不用你扶我。”
不要拉倒。
餘晚晚輕飄飄地哼了一聲,扭頭就離開了。
宴尋也跟著餘晚晚的腳步往前走去,路過陸媛跟前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抱住了腿。
“小師弟,我腿疼站不起來了,你背我回去吧。”
宴尋微微低頭,垂眸平靜地看著她,然後點頭:“哦。”
陸媛眨巴著眼睛:“小師弟你真好。”
宴尋聲音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抱我腿,鬆開。”
陸媛果真笑著鬆開了他的腿。
宴尋拔腿就走,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陸媛坐在地上,望著宴尋離去的背影,一把捂住了心口。
就說吧,難怪之前在飯桌上,這位姓宴的小師弟沒有幫汪明珠出氣。
想必那時候,他就已經移情別戀喜歡上了自己。
那日的飯桌上,他還盯著自己笑呢。
方才情況那樣危險,他“唰”的一下不顧一切衝了過來,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她讓他背她回去,他向前走去,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一定是怕玷汙了她的清白。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這樣想著,陸媛捂著心口從沙灘上爬了起來,追隨著宴尋已經走遠的背影,伸長一隻手臂向前跑去。
“小師弟,姐姐也喜歡你,你無需顧慮,姐姐不在乎那些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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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後,餘晚晚將屋內的幾盞燈都集中搬到桌前,摸過桌上的火折子,一一將油燈點亮。
她要多畫些扇子拿到市上去售賣,換了銀兩就可以買好吃的獎勵小狐狸啦。
方才在海邊幸虧有他出手。
她既沒挨傷,也沒讓沈之禮有機會救陸媛。
一切準備好之後,餘晚晚提筆,在燈下一筆一劃,細心勾畫出了一隻微笑的乖巧小狐狸。
她輕輕擱筆,拿起那把小扇子,對著畫上小狐狸笑。
“宴尋宴尋,你今天表現很好,嗯……但是我現在給你獎勵有些困難。”餘晚晚抿了抿嘴:“不如這樣,刮一下你的小鼻子。”
餘晚晚抬手,彎曲的食指輕輕靠上扇麵,對著小狐狸的鼻子刮了一下。
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盯著自己的傑作看了一會兒,餘晚晚拿過一旁胭脂盒,企圖讓小扇子靠在上麵立起來。
她的語氣輕快:“你就在這裏看著我畫。”
然而胭脂盒高度不夠,不足以讓細長柄的小扇子靠著它立起來。
餘晚晚幹脆將團扇掉了個頭,讓小扇柄朝上,大頭扇麵朝下,勉強比方才立得穩些。
“委屈你倒著腦袋看我啦。”
餘晚晚朝小狐狸一笑,拿過其餘的空白畫紙,開始繼續她的創作。
專注地畫了好一會兒扇子,餘晚晚眼睛都有些花了。
於是她簡單將東西收拾一下,洗漱過後便準備入睡。
剛鑽進被窩閉上眼睛,腦中的思緒一跳。
對了,今日得去盯著宴尋,讓他好好睡覺。
免得他缺失睡眠,明日還像今日白天的時候一樣,奇奇怪怪。
可是……哪有自己跑別人房間裏睡覺的道理……
雖說那就是她要攻略的人,一起睡覺也是遲早的事。
但……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
餘晚晚思考片刻後,從自己床上起來,拿了一本話本子就穿到了宴尋那邊。
想辦法把他哄睡著了,再回來不就行了。
一穿過去,宴尋的屋子裏黑漆漆的,隻有窗外的一點光,照亮一小塊區域。
她從模糊中看到,宴尋似乎已經躺下了。
餘晚晚腳步輕輕走近幾步,宴尋警惕的聲音響起:“誰?”
餘晚晚腳步停住,“是我,餘晚晚。”
“晚晚,你怎麼來了?”宴尋的聲音裏,警惕之意已褪去了大半。
“我……我來監督你睡覺。”餘晚晚抱著話本子向前挪了幾步,挪到了宴尋床邊,“你怎麼不點燈啊?”
宴尋道:“睡覺點什麼燈?”
“你這樣,睡得著嗎?”餘晚晚想到他昨夜未睡,估摸著他睡眠或許有點問題,“我來給你念話本子吧。”
“好啊。”他的眸子在幽暗中褪去鋒利,顯得十分潤澤。
宴尋居然沒有拒絕,餘晚晚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將話本子擱在床邊,起身去點油燈。
身後傳來了宴尋的聲音:“晚晚,你怎麼還不來?”
餘晚晚回應道:“等一下,我點個燈。”
宴尋從床邊起身,走到了正在點燈的餘晚晚身邊。
“砰——”
輕輕的一聲綻在空氣中。
宴尋的手心又升起了那團藍色火光。
餘晚晚見宴尋來了,扭頭看他:“宴尋,不要這個藍火,晚上點暖調的燭火看起來舒適一些。”
宴尋道:“我幫你照一照,方便你點燈。”
餘晚晚看他一眼,笑道:“謝謝,還有啊,今天在海邊,多虧了你。”
他笑了:“所以,你今夜來陪我,是獎勵嗎?”
餘晚晚點好一盞燈,又走向另一盞油燈,“嗯……也可以這麼想。”
將點好的油燈搬到床邊,餘晚晚便坐了上去,摸過話本子翻了起來。
“宴尋,你是看到了這一頁嗎?”她將書頁展在他折過的那一頁,遞給他看。
“嗯。”宴尋始終注視著餘晚晚,他點頭的同時,眼睛也隨之輕而緩慢地眨了一眨。
餘晚晚嘟囔道:“你都沒往我手裏的話本子上看呢,就點頭。”
“不行麼?”宴尋挑起一隻眉毛,靠在床的裏側用眼神威脅餘晚晚。
今日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沈之禮,太累了。
現在他已經懶得再學了,幹脆自己怎麼樂意怎麼來。
“可以可以。”餘晚晚敏銳地接收到了威脅的信息,打開話本子就念了起來。
宴尋躺了下去,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餘晚晚念話本子。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細聽還帶著輕微的沙沙感,為她那不諳世事的天真少女嗓音,平添了幾分溫暖的感覺。
像是黑暗之中,一盞散發著暖調微光的琉璃燈。
她念出的每一句話的節奏都適中,快慢收放得當,聽起來令人安心舒適,且不會感到乏味。
甚至不同人物說話的語氣,她都盡量去貼合。
其實話本子裏那些老套的故事,並不足以令宴尋覺得有意思。
從前的他,最討厭看那些胡說八道的民間話本。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對他而言俗套又無聊的故事,經她口中念出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閉著眼睛。
仿佛能看到一片死寂已久的土地上,重新長出嫩綠的新草。
漆黑冰冷的雨夜中,不遠處有一盞生著火的屋子,在等他走過去。
他懸於虛空中,人間的一切俗事與他無關。
他不關心,甚至膩煩,嫌惡。
她伸出一雙手,輕輕握住他,他便心甘情願跟著她走。
不會去管走到哪裏,也不去問前方有什麼。
隻是想,跟著她走。
現在,他又想念她的模樣了。
宴尋睜開眼睛,轉頭,目光緩緩落在餘晚晚的身上。
她一手抱膝坐在床沿,柔軟的睫毛垂下,眼神專注地盯著置於膝上的話本子。
另一手輕輕地捏著書頁,讀完左右兩頁後,再翻過一頁,繼續讀下去。
就這樣偏頭靜靜地看著她,連宴尋自己都未曾察覺到,他的嘴角已經彎了起來。
餘晚晚,總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認定,她不過是個嬌氣且沒頭腦的官家小姐的時候,她可以不顧一切以肉身擊碎障鏡,沒有呼一聲疼。
在他以為和她發生爭執後,她轉身走遠,一定會從此討厭他的時候,未過多久,映入眼簾卻是她的笑臉,還有甜蜜柔軟的雲糖。
他以為,等她知道,他是殺了當年宴府那麼多人的魔鬼後,一定也會和汪明珠一樣,愈發芥蒂他,但是她沒有。
她可以對他笑,也會為了幫他而拔刀。
她平日上躥下跳,也會為了他,穩穩地坐在床沿,在燈下讀話本子。
隻要她待在這兒,她講的是什麼故事,已經不重要了。
讀著讀著,餘晚晚打了個盹。
整個人一晃,猛然驚醒。
“晚晚,你困了就睡吧。”宴尋側過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餘晚晚用力瞪著眼睛,避免自己一秒入睡。
好困……
腦袋已經開始有點迷糊了。
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為宴尋讀了這麼久的話本子。
他還睜著一雙雪亮的眼睛,她已經快要睡著了。
“宴尋……你怎麼就不困呢……”
餘晚晚說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宴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睡吧,晚晚。”
餘晚晚強行打起了精神。
不,她若是睡了,宴尋又睜眼到天明怎麼辦?
他不睡覺,腦子出了問題,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她麼?
餘晚晚像落水後跳上岸的小狗一樣,甩了甩腦袋。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會立即睡著。
餘晚晚頂著一張是個人就能看出她困了的臉說:“我還好,也不是特別困。”
她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目光重新投到話本子上,繼續念了起來。
最終,在自身的不懈努力下,餘晚晚成功把自己哄入睡了。
而宴尋還醒著。
當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成調的時候,沒過多久便停止了。
他看著靠在床沿的餘晚晚,她的一隻手還輕輕搭在話本子上,人已經睡著了。
他靠了過去,她睫毛覆蓋在眼瞼上,輕輕的呼吸響起,顯然睡得很安心。
看著她熟睡的臉,他淡淡笑了。
“笨兔子,這樣也能睡?”
看她蜷縮成一團,他有些不忍。
他想將她放下來,蓋上被子,這樣睡得舒服些。
又擔心她剛睡著,去動她會將她弄醒。
他靜靜等待了許久,待她的呼吸聲變得緩慢而均勻,才輕輕將她從床沿抱到了床的裏側,為她蓋上被子。
他躺下,睜著眼睛許久。
聽著耳邊她輕緩的呼吸聲,最終他也進入了睡眠。
--------
睜開眼,沿著白霧向前走去,看到那抹白霧中生出的一叢暖色亮光。
繼續向前走去。
還是那座雲霧中的酒肆,裏頭依舊是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他又來到了錦花樓。
餘晚晚今日換了一身衣裳,是山茶紅的。
至於衣裳的款式,還是那種看起來不知檢點,要掉不掉的衣服。
這顏色在宴尋看來略顯俗氣,但穿在餘晚晚身上,卻襯得她膚白似雪,**可人。
她仍然如同之前的幾次一樣,光著腳,伴隨著琴弦之音,在酒肆中央跳舞。
可他卻不一樣了。
不再那樣吃驚,不再那樣憤怒。
他當著所有看客的麵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打橫一抱,在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中,進了二樓的房間裏。
他無需看任何人的目光,也無需和任何人解釋。
懷裏這個人,本就是隻屬於他的人,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已經來過錦花樓好多次了。
將餘晚晚拋在床上後,他便迫不及待開始解自己的衣物。
被拋在床上的餘晚晚輕輕哼了一聲,“你真壞,每次來都這樣將我一扔,也不知道溫柔一點。”
她撐著床沿坐起來,走到他的跟前。
此時他的上衣已經解開,她側身靠在他的懷裏,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
“晚晚。”他輕喚著她的名字,將她一把撈起,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爾後他像打開糕點的包裝紙一樣,將她打開。
美味的糕點呈現在了眼前,一覽無遺。
他如同饑腸轆轆的食客,俯身品嚐、吞食。
來了這麼多次錦花樓,他越來越熟練了,吃夠之後,便拿過一旁的枕頭,墊在她的腰下。
他俯身吻她耳朵,“現在換你來吃掉我了。”
負距離之下,他底下的那個人咬著下唇直討饒。
一番淋漓過後,他將她擁進懷中:“還要不要?”
懷中那人臉頰粉紅,不知是因為羞的,還是因為方才累的。
她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子,睫毛還在顫著:“還要~”
他輕輕刮她的小鼻頭:“你比外麵那個人乖多了。”
“外麵?”懷中的人嘴巴翹了起來,眉頭輕擰:“你外麵還有人?”
他看著她的眼睛,寵溺道:“吃什麼醋?外麵的人,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