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七十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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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晚晚幫宴尋抹完了後背的藥,便讓他轉過身來。
    哪知宴尋還是磨磨蹭蹭地。
    裝純還裝上癮了是吧?
    餘晚晚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像平時一樣和他說話。
    “宴尋,別鬧了,快點轉過身來。”
    “既然晚晚都這麼說了……”宴尋說著轉過了身,正麵對著餘晚晚。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眸中神色純淨無辜。
    餘晚晚回盯住他的眼睛的時候,他又立即避開目光,垂下眸子,長睫不自然地顫抖著。
    這樣一來,好像他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兔子,餘晚晚才是大灰狼……
    這樣一來,好像他的衣裳也是她扒掉的。
    餘晚晚別著頭,不自在地撓了撓耳後。
    她究竟又做錯了什麼,宴尋要這樣折磨她……
    本來挺正常的一件事,被他這樣一弄,餘晚晚倒覺得別扭起來。
    她看著宴尋的身體,前兩日血肉模糊的皮肉已經愈合長好了,隻是一條條傷口處還泛著紅。
    但這傷口恢複的速度,已經算是極其令人驚喜了,遠不及前兩日那麼觸目驚心。
    餘晚晚這才注意到宴尋那具有力量感的胸肌和腹肌。
    如此美妙的輪廓。
    不過分,不突兀,一切都剛剛好的程度。
    啊,好想摸一摸。
    餘晚晚吞了吞口水。
    不不不,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她不是這樣的人。
    一定是太久不能捧著手機看她的眾多牆頭,太寂寞了。
    餘晚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捏著小藥瓶,將藥抹在宴尋腹部的傷口處:“你的傷好多了,這藥果然挺有效的,明天一定又會好很多。”
    或許真的是出於做賊心虛,自己思想不是太幹淨,又怕被宴尋看出端倪,餘晚晚沒有用指腹將藥抹開。
    況且方才宴尋不是也說了嗎,讓她用瓶口抹藥。
    既然今天他這樣寬容,那她就用瓶口吧。
    宴尋垂眸看著餘晚晚的頭頂。
    讓她用瓶口抹,她還真用上了。
    怎麼辦?他學沈之禮已經快學不下去了。
    真想按著餘晚晚的手讓她抹。
    “咳……”
    他輕咳一聲。
    餘晚晚停住手中的動作,起身抬頭看他,“怎麼了?很疼嗎?”
    宴尋微紅著臉,佯裝害羞地避開她的目光,“疼……我想……還是手指好一些。”
    “好……好吧。”餘晚晚又低下腦袋,往他腹部點了一些藥。
    既然宴尋讓她用手,那她就用好了。
    餘晚晚悄悄吞了吞口水,指尖輕輕蹭在了他的皮膚上。
    啊不對,這裏沒有傷口,她摸這裏幹什麼?
    餘晚晚腦袋裏蹦出一個聲音批判著她:餘晚晚,你是何居心!
    餘晚晚觸電似的抽回了手。
    頭頂上立即就穿來了宴尋動聽的聲音,“怎麼了晚晚?”
    餘晚晚心虛得不行,頭都不敢抬。
    難道宴尋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之舉?
    發現她摸他完好的皮膚是別有用心?
    太可恥了,她究竟怎麼想的,居然想揩油。
    這個手它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沒事沒事,我繼續。”
    餘晚晚將指腹輕輕蹭上了他的傷口,將藥抹開。
    啊……如果沒有傷口就好了,她真想狠狠rua上一把。
    冷靜,冷靜。
    餘晚晚,有點出息。
    你可是有那麼多牆頭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饞上了你攻略對象的身子?
    他始終隻是一個工具人。
    宴尋看著餘晚晚低著腦袋,輕輕慢慢地抹著,他情不自禁就將手抬了起來,去撩她耳邊的碎發,幫她別到耳後。
    手指還略帶親昵地蹭了蹭她耳後的皮膚。
    真想現在就命令她停止抹藥,爾後翻身壓倒她,將她柔軟的身子壓在懷裏,看她紅著一張臉的模樣。
    不,不能這樣。
    她不喜歡這樣粗暴的他。
    她隻喜歡沈之禮那樣溫柔有禮的人。
    忍住,忍住。
    他深呼吸一口氣,腹部隨之動了動。
    豈料低著頭抹藥的餘晚晚手都快抖成篩子了。
    救命,救命。
    宴尋深呼吸的時候,腹部起伏的弧度怎麼會如此迷人?
    從前她竟從未發現過。
    現在她真想捂著嘴巴尖叫。
    不,不能讓他發現她是這樣的人。
    若是讓宴尋發現她竟是這樣的女子,隻會讓他認定她十分輕佻。
    別抖,別抖。
    餘晚晚也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這口氣呼在宴尋的腹部,惹得他那一塊有些麻和癢。
    然而,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止步於皮膚,而是一直順著腹部向上攀升,一直蔓延到了心裏。
    惹得他難受極了。
    這該死的兔子,他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了,不是真的吃掉,而是……如同在那些夢境中一樣。
    親近她,占有她。
    讓她的心裏隻有他。
    讓她的眼睛裏隻有他。
    讓她的身體也隻屬於他。
    腰間一陣**湧動,不受控製地向下蔓延開來。
    想到那些場景,他幾乎要頂不住了。
    不,他不能讓可愛又單純的兔子,覺得他是這樣的**。
    這會把她嚇跑的。
    餘晚晚仍然低頭抹著藥。
    其實腹部這一塊的藥已經抹勻了,但她還沒有做好抬起頭來的準備。
    抬起頭來的時候,就不可避免地會對上宴尋的眼睛。
    若是她眼中流露出的貪婪被他看了出來,那她還怎麼做人?
    還是再等一會兒,等自己平靜一會兒。
    忽然間,宴尋腹部之下的衣物被一個東西高高撐了起來,頂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
    餘晚晚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懷疑是自己思想過分汙濁,已經產生了幻覺。
    不過……好像不是幻覺。
    餘晚晚抹藥的手一頓,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繼續保持這樣那也太奇怪了,但是若要抬頭,就要看到宴尋的臉。
    餘晚晚已經沒辦法直視他了。
    難道汙濁的思想會通過指尖傳染嗎?
    為什麼他會這樣?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宴尋將她掰開,拿過一邊的衣物,氣衝衝地奪門而出了。
    餘晚晚:???
    她還沒有抬起頭來,就被他看出了什麼端倪嗎?
    確實是她不應該饞。
    哎……
    既然他走了,她還是別去衝撞他了。
    若是有什麼誤會,等他氣消下去一些再解釋吧。
    餘晚晚揉揉吃飽的肚子,翻出自己的小話本子開始看。
    【叮——】
    又怎麼了?
    【請宿主接收新任務】
    餘晚晚眉頭一皺:什麼任務?
    【請宿主購買毛筆、顏料、空白扇麵等工具,繪製扇子拿到街市上售賣,以此賺取銀兩】
    餘晚晚眉心擰出了一個“川”。
    怎麼還有這種無厘頭的任務?係統想折磨她想瘋了吧?
    餘晚晚沒好氣地對著空氣中問:“若是我畫得扇子太醜,賣不出去怎麼辦?有什麼懲罰提前告訴我,我做好心理準備。”
    【宿主所繪扇麵若是賣不出去,將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但是宿主將會沒有錢用】
    被係統這樣一提醒,餘晚晚捏著下巴琢磨起了這件事。
    當初她將出嫁那一日的一整套頭飾賣了,換得的銀子早用光了。
    後來收妖團接宴府的任務,謎底解開後,寬厚的老夫人給了他們不少銀兩作為報酬。
    沈之禮與汪明珠認為,餘晚晚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將大部分的銀兩都給了她。
    不過她也沒有全部收下,最終還是四個人平分了。
    原本這些銀兩是完完全全夠用很久的,耐何她是個購物狂,見著好東西就要剁手。
    如今口袋裏確實沒剩下多少錢了。
    看來必須按照係統的指示去賺取銀兩了。
    為了填補即將虧空的小金庫,餘晚晚隻得按照係統的意思去準備材料。
    拿著小畫紙在楹海城四處穿梭了一通後,餘晚晚終於將那些材料都取全了。
    將空白扇麵攤在桌上,她用筆戳著下巴,遲遲不知如何下筆。
    不如去找如煙好了,昨夜看她了畫的海妖,餘晚晚到現在都難以忘記。
    就這麼決定了!
    正準備拿著小畫紙穿去如煙那兒的時候,宴尋出現在了眼前。
    他又恢複了那副不太正常的淡然模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穿好了。
    餘晚晚情緒起得快,走得也快,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又出去東奔西跑采購材料。
    如今已經將方才頭都抬不起的羞澀甩在腦後了。
    “宴尋,你現在怎麼也用小畫紙穿來穿去的了?”
    宴尋將目光落在餘晚晚身前的桌上,隻見她桌前擺著一堆空白扇麵和顏料,手中還提著一支筆,直直戳著下巴。
    他清了清嗓子,拿捏出溫柔的腔調,麵上擺出淺淺的笑:“晚晚,你在做什麼?”
    餘晚晚有些困擾道:“我準備畫扇子。”
    至於為什麼沒動呢?當然是因為不知道怎麼下手啦。
    後麵的話就不用她說出口了吧?
    宴尋朝餘晚晚這邊走了過來,溫聲道:“怎麼想到要畫扇子?”
    餘晚晚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彎起眼睛笑:“宴尋,我繼續幫你抹藥吧,還有一些地方沒抹呢。”
    她總不能告訴他,是自己的小金庫快虧空了吧?
    留給攻略對象一個敗家娘們的印象,大可不必。
    負麵印象當然是越少越好。
    宴尋用溫柔如水的目光注視著她,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晚晚,你若是有事要辦,我便晚些時候再來。”
    餘晚晚皺眉。
    宴尋今日這個狀態,讓她愈發捉摸不透了。
    雖然他之前也很割裂,但卻不是這種割裂法。
    餘晚晚撓了撓頭:“現在就開始抹藥吧。”
    又到了熟悉的脫衣環節。
    為了避免讓自己看起來是個登徒子,餘晚晚這回主動征求宴尋的意見:“要不要我別過頭去?”
    宴尋輕聲一笑:“晚晚你幫我上藥,我已經夠感激了,不敢再多提什麼令你為難的要求。”
    餘晚晚臉頰抽了抽,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宴尋,你今天怎麼回事兒?有點兒……奇怪。”
    宴尋一頓,“哪裏奇怪了?我不是一直如此嗎?”
    完了,沒救了。
    宴尋的毛病真多,不是這處犯病,就是那處犯病。
    餘晚晚懶得和他爭,她瞅他一眼:“你快脫吧,我就不別過身去了,反正待會兒幫你抹藥,還是要看的。”
    給她看看,他還吃虧不成嗎?
    “晚晚說得是。”宴尋坐在榻上,開始解自己腰間的帶子。
    餘晚晚看不懂他。
    換做平時,宴尋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
    在餘晚晚的疑惑不解中,宴尋將上半身的衣物褪去了。
    好在那藥幹得還算快,並未沾到他的衣服上。
    餘晚晚拿開小藥瓶的塞子,不自覺往他方才腹部以下立起來的地方瞟了一眼。
    爾後她自覺虧心,麵紅耳熱地挪開了目光,將藥點在了他胸口邊的傷口上。
    為了打破屋內的寂靜,餘晚晚拐著彎想話題。
    她忽然間想到,其實除了後背需要她抹,前麵其實可以由宴尋自己來抹。
    但是嘛,幫他抹藥,這對她來說也是機會。
    “宴尋,以前你若是受傷了,都是誰給你塗藥啊?”
    “我自己。”他不動聲色的模樣。
    餘晚晚抬頭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珠兒姐姐會幫你抹藥呢。”
    宴尋淡淡道:“她也抹過。”
    餘晚晚明知道這是正常的事,但還是不由地輕輕撅起了嘴巴,小聲埋怨道:“那你還說是自己抹的。”
    宴尋乖乖答道:“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自己抹藥。”
    餘晚晚尋了一處他沒受傷的地方,輕輕戳了他一下。
    她的語氣似賭氣,又似在撒嬌:“那你這幾次,怎麼不去找你的珠兒姐姐給你抹藥?”
    餘晚晚終歸是在期待著什麼的。
    不是期待從宴尋口中聽到那些哄她的話,而是期待宴尋從內心深處覺得,她已經比汪明珠重要了。
    他必須要自己有這個覺悟,她對他來說,已經是不一樣的了。
    然而宴尋還是不慌不忙地笑著:“因為是你替我買來的藥。”
    餘晚晚一把捂住心口。
    心口疼。
    宴尋這意思是……由她給他抹藥,並不代表她在他心裏有什麼特別之處是麼?
    氣死了。
    見餘晚晚一掌拍在心口,宴尋關切道:“怎麼了晚晚,我是不是……來打擾你太多次了?所以你不願意了?”
    餘晚晚忽然間感到任重道遠,一切並非她想的這樣順利,順利的隻怕是表象。
    她瞬間嘴甜了起來,睜大晶亮的眼睛看著他,有些嗲氣道:“怎麼會呢宴尋……你就是一直待在我這兒,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宴尋淡淡一笑,“那我是否可以常來你這兒看話本子?你若是介意的話那就……”
    餘晚晚立即搖頭:“不不不,怎麼會介意呢?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宴尋麵上仍然畫著清風般的笑。
    在餘晚晚低下頭給他抹藥的時候,他眸中偽裝出的淡然瞬間消失。
    他輕眯眼睛,眼中的光芒鋒利而得意。
    果然,在兔子麵前學沈之禮是有效的。
    臭兔子就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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