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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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餘晚晚心中的謎題解開了。
難怪如煙隻將她約來,因為隻有她身上有安魂骰。
想必就是這個骰子吸引了如煙。
她第一次看到這顆骰子,也是這樣提著流蘇拿起來看的。
餘晚晚也低頭,看向了掛在身上的那顆骰子。
這不是那日小竹林裏的黑衣人給她的麼?那人和她穿書那家書舍的老板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她喊他老板,他也沒有否認。
如煙說的那個人,又是哪個人?
她難道認識那個笑麵虎?
餘晚晚思忖了片刻:
“如煙姑娘,我說實話,拿這個骰子給我的人,我也和他不熟。
而且,這個木雕小骰子,是用來收殘魂殘魄的……
如若不然,姑娘覺得這骰子有意思,我就送給姑娘了。隻是……這裏麵現在收著幾縷殘魂呢。”
如煙姑娘目光溫溫地注視著那顆骰子,指尖輕輕擦過流蘇,將這木雕掛件放下了。
她淡淡道:“原是如此……”
不知是否是錯覺,如煙姑娘看著木雕骰子的某些瞬間,餘晚晚在她眼中尋到了與平日裏不一樣的東西。
不再是遊戲人間的滿目風情,而是倦鳥歸林般的溫柔繾綣。
她該不會喜歡那隻笑麵虎吧?
餘晚晚晃了晃腦袋,不可能。
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隻是這顆骰子讓如煙想到了故人。
“如煙姑娘,實在抱歉,這顆骰子不能給你,若是你還有什麼別的要求,盡管提出來。”餘晚晚拍著自己的心口,真誠的目光投向如煙,“我能幫一定幫。”
幫不了的話……如煙姑娘應該也不至於,讓她把吃掉的糕點吐出來吧?
如煙姑娘看著餘晚晚一笑,麵上又恢複成了那副**的模樣。
她端起盛著果茶,貼著花紋的青瓷杯,輕輕抿上一口,不緊不慢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這……如煙怎麼忽然問這個?
發覺餘晚晚怔了怔,如煙道:“別緊張,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嘛~”
“哦~”餘晚晚一臉恍然地點頭,隨後眼睛一亮,癡癡地笑了。
“有啊,我喜歡章xx也喜歡宋xx還喜歡李xx”
餘晚晚脫口而出幾位牆頭的名字,忽然間又想起什麼似的,興奮道:“哦!那個蕭x也不錯!我的新牆頭。”
如煙:“……”
餘晚晚扭頭朝如煙一笑:“嘻嘻,不好意思呀,喜歡的人有點多。”
牆頭眾多的追漫女孩,就是這副德行。
如煙笑得還是那般風情搖曳,隻是這回還多了一點無奈。
“還真是羨慕你呢。”
“嘿嘿……羨慕我?”餘晚晚想到那些她的男人們,正在興頭上,麵上還掛著那樣癡癡的傻笑。
如煙放下手中的杯子:“羨慕你擁有那麼多可以喜歡的人,而我……”
她說罷輕輕搖了搖頭。
“如煙姑娘也有喜歡的人?”女孩子聊到這樣的話題,終歸是興致有些高的。
方才某些瞬間,看她眼神中透漏出來的一些東西,餘晚晚覺得,似乎如煙姑娘的故事似乎不太明朗。
可是如煙姑娘這般明豔動人,難不成還會愛而不得麼?
“是啊……”如煙姑娘望向溪流對岸跳著舞,奏著樂的姑娘們,目光卻空了起來。
餘晚晚隨著她的目光放出去,又收回來,她睨著如煙姑娘的側臉。
“能讓如煙姑娘喜歡的人,一定不普通吧?”
如煙道:“是啊,他的手很巧,能夠將木頭雕成任何模樣。”
餘晚晚好像有點懂了,難怪她掛在身上的這顆骰子,總是能吸引如煙的注意力。
這是睹物思人了。
如煙姑娘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再次看向餘晚晚身上掛著的那顆骰子。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到這棵骰子的第一眼,我便知道,這一定是出自他的手。”
不會吧不會吧?
餘晚晚思緒一跳。
興許這顆骰子,是老板從別人那兒買來的呢?
“如煙姑娘,那……你喜歡的那個人,你們現在還有交集嗎?”
餘晚晚也不曉得自己這樣問是否妥當,隻是若如煙想說,她願意當那個傾聽者。
“他?”如煙姑娘將目光轉到餘晚晚臉上,笑得風情且神秘,“他就是那個托你們來找我的人呀。”
餘晚晚的大腦瞬間宕機。
她呆愣片刻後,被一團狂風衝壞的腦袋,才緩慢地重新連接上信號,一點一點梳理著信息。
如煙姑娘說,她確信這顆骰子是她喜歡的人雕的。
如煙姑娘又說,她喜歡的人就是,那個托他們來找她的人。
托他們來找她的人不就是隱山閣的師尊嗎?
由此,餘晚晚得出兩個信息,如煙姑娘喜歡的人是李漫山,而李漫山又是雕這顆骰子的人。
但既然如此,為何這顆骰子會在那個笑麵虎書舍老板手中?難道是他偷來的?
餘晚晚記得她問過宴尋,他說那隱山閣的師尊頭發都白了,顯然不可能是年輕的書舍老板。
而且老板是餘晚晚那個世界的人,怎麼可……
等等,為什麼同樣是穿書,她餘晚晚穿進了餘棉的身體裏,但是書舍老板卻還是他自己的模樣?
餘晚晚不寒而栗。
見餘晚晚陷入思考,如煙也不打擾她,隻是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溪流對岸的女子們彈琴奏樂。
“如煙姑娘……”餘晚晚終於回過神來,“隱山閣的師尊,我還沒見過呢,其實我不是隱山閣弟子。”
“我知道。”如煙姑娘又恢複了對一切了如指掌的那種表情,“正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才找你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呀?這麼明顯嗎?”餘晚晚抬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把“不務正業”、“收妖廢物”二詞寫在了臉上。
如煙姑娘輕輕一笑,給餘晚晚杯中添上一些茶:“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餘晚晚:我不要麵子的嘛?
“對了,如煙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頭發都白了?”餘晚晚疑心如煙已經很久沒見過李漫山了,不知道他現在年老色衰。
興許她知道了,就能喜歡上別人了。
如煙似是被餘晚晚逗笑的,她輕輕巧巧他脫口而出:“這我自然是知道的。”
還真頭發白了,看來宴尋沒有胡說。
餘晚晚向如煙那兒挪過去了一些:“那……如煙姑娘,他長什麼樣,你說給我聽聽吧,我還挺好奇的。”
如煙姑娘微微低頭,染著丹蔻的指尖,輕輕卷繞著鎖骨邊的一縷烏發,她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羞澀神情。
“他呀,他是我見過世間最俊朗的男子。”
餘晚晚:“……”
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嗎?
如煙對著餘晚晚道:“其實我今日叫你來,並非是想要你這顆骰子,而是有別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原來不是要安魂骰,那好說。
她總不至於為了一頓吃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賣了吧。
餘晚晚揉著肚子道:“如煙姑娘請說吧,就憑你今日的款待,我一定會盡力完成的。”
如煙姑娘滿意地一笑,向餘晚晚挪近了一些。
她摟過餘晚晚的脖子,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便鬆開了她。
餘晚晚當即就拒絕得很幹脆:“這不行,我不能做這種事情。”
如煙輕輕挑眉:“你不願意幫我?”
餘晚晚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連他的人都沒見過,我沒有機會。”
如煙輕巧道:“怎麼會沒有?你能有機會的。”
餘晚晚有點兒後悔方才吃了人家那麼多糕點,現在吃人嘴短,拒絕變得無比艱難。
況且為了一頓吃的,得罪了隱山閣的師尊,不太好吧?
但是如果她強硬拒絕,會不會當即就得罪如煙?
太難了,太難了。
餘晚晚硬著頭皮道:“如煙姑娘,這事真的不是我幫你,這個難度也太大了點吧……而且人們不是常說麼,應該兩情相悅才能……才能……總之強扭的瓜怎麼能甜呢?”
如煙笑笑,手掌一攤,一枚精巧的銀鏈便躺在了她的手心。
細細的鏈子底下,墜著一顆藍花楹花朵模樣銀色小鈴鐺。
那鈴鐺極小,約莫也就小指甲蓋那麼大,做工卻十分精致。
如煙將項鏈從手中拿起,輕輕晃了晃,她笑著看向餘晚晚:“你猜這墜子有什麼作用?”
餘晚晚不假思索道:“裝飾?”
如煙輕輕搖頭:“不~這墜子相當於一個包裹,可以儲納物品,你們常年東奔西走的人,想必很需要這個吧?有了這個,就無需費力提什麼行李物件了。”
如煙提著鈴鐺晃動的時候,鈴鐺並沒有任何聲音。
而當如煙指尖捏著鏈子快速晃動的時候,鈴鐺才發出響聲。
那聲音聽起來溫潤柔和,不似一般鈴鐺發出的聲音那樣清脆,倒是挺特別。
如煙提著小吊墜,拉過餘晚晚的手,將吊墜放進她的手心,她笑吟吟地看著餘晚晚:“我先將這個贈與你,你若是任務成功,這個鏈子便永遠是你的了,若是失敗,它就會消失。”
還有這種好東西?
餘晚晚點頭:“好啊好啊,我幫你!”
有了這個吊墜,那她在楹海城買的這些寶貝,就都可以收進吊墜裏帶走啦。
可儲納物品的微型行李箱,解放雙手,誰不喜歡呢?
見餘晚晚終於送口,答應了她的要求,如煙十分滿意:“那就這麼說定了。”
“如煙姑娘,這事兒我做定了。”餘晚晚捏緊拳頭道。
如煙笑得更高興了,“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餘晚晚從如煙那兒回到客棧,宴尋又靠在她榻上看話本子了。
見她來了,他便放下手中的話本子,坐得直直的,露出溫文的笑:“晚晚,你去哪了?”
好家夥,她溜出去,又被他逮著了。
不會又要強行收走她的小畫紙吧?
餘晚晚有些慌亂地眨了眨眼:“我……我無聊,出去轉了轉……這不,你也沒說你要來嘛。”
宴尋微笑著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晚晚,過來。”
餘晚晚睨著他的神色,覺得他今日怪怪的。
平日裏他可不是這樣溫溫吞吞笑的,也不會用這樣清風般的語氣說話。
有點不適應。
該不會要放什麼大招吧?
餘晚晚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在他身旁坐下,快速轉移話題。
“宴尋……藥吃了嗎?”
宴尋淺淺微笑,不急不慢道:“晚晚替我買來的藥,我當然是不會忘記吃的。”
“嘶……”餘晚晚覺得越來越怪了。
“怎麼了晚晚,你身子可有不適?”
餘晚晚側頭,宴尋朝她投來溫和關切的眼神。
餘晚晚僵硬地笑了笑:“沒……我目前來說挺健康的。”
宴尋道:“那便好,你無礙,我就放心了。”
餘晚晚麵上的表情越發不可控地扭曲了。
宴尋腦子出問題了嗎?他是這個人設嗎?他怎麼如此婆婆媽媽地講話?
嗚嗚嗚,她的攻略對象人設崩了?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重來。
“宴尋你等等。”餘晚晚起身衝到門邊,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爾後她於外邊關上了門,閉著眼睛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她睜開眼睛,推門走了進去。
“宴尋,我回來啦。”
宴尋似乎沒看懂她什麼操作,愣了一下,爾後又換上那溫潤如玉的笑:“晚晚回來啦。”
怎麼宴尋還是這副不正常的模樣?
餘晚晚關上身後的門,不解地努了努嘴,她走到小木櫃邊,從裏麵拿出了那瓶拇指般大小的藥瓶。
“咳咳……宴尋,我來幫你上藥吧。”
捏著藥瓶回頭之時,宴尋已經自覺地脫起了衣裳。
餘晚晚睨著他,覺得那慢慢**的動作,也不是他的風格。
宴尋今日吃錯藥了嗎?
她拿著藥瓶走了過去,宴尋居然略顯羞澀地背過了身去,“晚晚,你別看。”
餘晚晚:???
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著。
她之前幫宴尋上藥的那兩次,一次他長著手不脫,不知道犯什麼病,非要捏著她的手讓她幫忙。
還有一次她拿個藥的功夫而已,他便已經將衣服脫好,等著她過去了。
宴尋像今日這般正常,餘晚晚反而覺得他有些不正常。
不,不是有些,是非常不正常。
宴尋慢吞吞地解開了上衣,在榻上坐了下來,遲遲沒有將衣裳褪下。
他微微垂著睫羽,雙手拉住衣擺,要脫不脫的模樣。
餘晚晚拿著藥瓶在他身旁坐下:“你不是都解開了嗎?快脫掉吧。”
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幾次沒見他害羞,這次倒羞澀起來了?
“不就露個上半身嗎?沒什麼的,反正我都看過了。”餘晚晚催促道:“快脫吧,你又不是姑娘。”
他背朝著餘晚晚,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她:“之前幾次,是我唐突了,還望沒有冒犯到你。”
宴尋話畢,這才慢慢地將純白褻衣褪下,露出了肩寬腰窄的後背。
“不冒犯不冒犯,我挺喜……”
餘晚晚嘴快了一步,差點就要說她挺喜歡看的了。
好在她適時掐滅了後麵的話,穩住了自己的臉麵。
“晚晚,來吧。”宴尋的聲音輕緩,“讓你一個女兒家幫我上藥,實在是……”
餘晚晚捏著小藥瓶的手一頓,在宴尋背後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現在跟我客氣什麼,你跟我不客氣的時候,還少嗎?”
宴尋又道:“晚晚,你若是不願意用手,就用瓶口將藥抹開,也是可以的。”
活見鬼,不知道哪個人上次說用瓶口疼。
餘晚晚一邊將指尖觸上他的後背,一邊道:“我還是用手吧,你上次說用瓶口疼,別到時候你又喊疼。”
宴尋輕聲一笑:“怎麼會呢,你對我這麼溫柔。”
餘晚晚渾身一抖。
她從來沒有這麼地希望宴尋變成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