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六十五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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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晚晚下定決心要把這事兒跟宴尋說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他好了就……”
    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上下兩瓣唇,捏成了長嘴鴨的模樣。
    餘晚晚不滿地掙紮著,拍掉了他的手,氣勢洶洶。
    “他好了就可以幹活!”
    餘晚晚終於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對了宴尋,你先待著,我去給你買點藥。”
    她從床邊起身,宴尋仍然抓著她的手不放。
    “別走,你就在這裏,好不好?”
    餘晚晚氣呼呼地:“宴尋別鬧,生病了就是要吃藥的!”
    哪怕這個世界的人受了傷好起來更快,但受傷對身體而言,終究是一種負擔。
    宴尋抬眸看向她,長睫輕顫:“你給我買藥,是想讓我快些好麼?”
    餘晚晚點頭,“當然啦。”
    他一雙清澈與昏暗交替著的黑眸望著她:“如你所說,我好得快,就能快點幹活是麼?”
    餘晚晚走到他的床邊坐下,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輕捏了捏。
    “不是,是因為我不想讓你難受,受傷了很難受的。”
    在餘晚晚的一番解釋之下,宴尋終於肯慢慢鬆開了她的手。
    餘晚晚滿意地拿出小畫紙,穿去了常去的那家藥鋪。
    買了藥回來後,餘晚晚取了水,衝了藥,端著小杯子到了宴尋旁邊。
    “喝了吧。”她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他。
    “苦……”
    “你還沒喝你怎麼知道苦?”餘晚晚無情戳穿他。
    “藥都是苦的。”宴尋委屈。
    餘晚晚實話實說:“掌櫃的說這個藥不苦。”
    宴尋依言拿過她手中泡著藥的小茶杯,輕抿了一口,委屈得要命。
    “苦……”
    餘晚晚睨著他的臉色,將杯子從他手中拿了過來。
    “有這麼苦嗎?”
    她說罷小心翼翼地嚐了一點點,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哪裏苦了?
    她重新將杯子遞到宴尋麵前:“我嚐過了,不苦。”
    靠在床頭的他臉不紅心不跳:“我覺得苦。”
    餘晚晚一時啞然。
    她差點就想掐住他的下巴將藥灌進去,然後言辭強硬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不行,不行。
    宴尋好歹是她的攻略對象。
    餘晚晚將藥擱到了一邊,坐在他床沿,眨了眨眼,放輕了聲音哄道:“宴尋,我去給你買些蜜餞好不好?吃了甜甜的蜜餞再喝藥就不會覺得苦了。”
    她都感覺自己未生娃,先一步當媽了。
    宴尋幹淨的眸子裏泛上迷離的光彩:“不用買,蜜餞這裏有。”
    宴尋居然背著她偷偷買了蜜餞?
    哼,吃獨食的壞狐狸。
    她平時有好吃的都會分給他的,他有好吃的,竟自己一個人偷偷藏著。
    不過既然他這裏有,也省得她再穿來穿去尋蜜餞了。
    餘晚晚問他:“蜜餞你放在哪裏?我替你拿。”
    宴尋盯著她,墨色的眸中含著柔軟的水色。
    他拽住她的手,拉向自己的心口,按著她往裏戳了戳。
    “在這裏。”
    餘晚晚:???
    狐狸又在說什麼胡話?體內受傷還連帶影響了腦子?
    “別鬧了,我認真問你呢,蜜餞在哪兒?”
    早點吃藥,病早點好,她現在可沒心情陪他玩兒,讓他把藥吃了才是頭等大事。
    虛弱地躺在床頭的宴尋忽然伸手一扯,將餘晚晚整個人拉了過去。
    他動作熟練地一手摟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柔軟的唇猝不及防地壓了上來。
    細細品嚐,輾轉反側。
    待他覺得足夠時,才將她鬆開。
    迷離的光在宴尋的眼中漾起,還透著一點兒小小的得意。
    他一隻手輕撫餘晚晚被吻紅的唇,另一手抓著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稍稍用力。
    “蜜餞在這裏,也在這裏。”
    餘晚晚一怔,忽的反應了過來。
    爾後她麵上飛起一片片粉霞。
    整個人由內而外地驚慌失措,無處將自己安放。
    她頂著一張被粉氣氤氳了的麵龐,扭身就將臉埋進了被子裏,一言不發。
    宴尋眸中滑過一絲得意,“蜜餞吃過了,把藥給我。”
    餘晚晚的臉像是粘在了被子裏,死活也不肯抬起來。
    她的鼻子戳在被子上,傳出來的聲音嗡嗡地:“藥就在旁邊,你自己拿!”
    他伸手撫上她的耳朵:“我自己拿,就要再吃一次蜜餞。”
    餘晚晚滿不情願道:“你把眼睛閉上,我就替你拿藥。”
    宴尋的聲音輕輕傳進餘晚晚的耳中:“若是我把眼睛閉上,也要再吃一次蜜餞。”
    嗚嗚嗚,狐狸在敲詐她!
    餘晚晚咿嗚咿嗚地埋著被子哼了幾聲,表達了強烈的不滿後,將臉緩慢地從被子上提了起來。
    提起來的一瞬間,她就用手將臉緊緊捂住,另一隻手去拿擱在一邊的杯子。
    遞到宴尋麵前後,她幹脆直接扭過了頭,不去看他的表情。
    是的,她這顆大蜜餞羞得沒邊兒了。
    宴尋遲遲沒有接下餘晚晚手中的杯子,她舉得手都酸了。
    “宴尋,你接呀。”她催促道。
    他這才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將藥飲盡。
    餘晚晚繼續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晚晚,過來。”宴尋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你有什麼事嗎?這樣也可以直接說,我能聽到的。”餘晚晚道。
    宴尋的語氣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情。
    “我喝完藥了,還想吃蜜餞。”
    餘晚晚將臉埋得更深了。
    即便已經親過好幾次了,但是一想到方才宴尋說要吃蜜餞,還指著心口說蜜餞在那裏麵。
    她就無法再去直視他的眼睛了。
    “要不……要不我去外麵給你買……”餘晚晚幾乎是求饒的語氣。
    “晚晚,我有蜜餞了,不想吃外麵的。”
    他將身子挪了過去,將埋在被子裏的那個人撈了起來,誘哄道:“你為什麼不看我?”
    餘晚晚捂著臉不答,耳尖都紅了。
    “晚晚,聽話,給我吃蜜餞。”宴尋強行掰過她的臉,欠身欺了上去。
    待他吃完他的蜜餞後,他掰過她的臉,“晚晚,看著我。”
    餘晚晚目光躲閃:“等……會兒再看吧……”
    “我要你現在就看我。”他的聲音中含著偏執的味道。
    “等會兒,等會兒我一定看。”餘晚晚垂下眸子。
    “小蜜餞,別躲我。”他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咬了上去。
    “去吃晚餐嗎宴……”
    門被打開了,沈之禮一臉錯楞地立在了門口。
    餘晚晚想死的心都有了。
    畢竟在幾個時辰前,沈之禮才苦口婆心地洗禮了她,告訴她女子不應與未有婚約的男子過於親近。
    當時她答應得那叫一個虔誠。
    現在……
    雖然方才的場麵尷尬至極。
    但至少也有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沈之禮與汪明珠,終於不打算在客棧底下用餐了。
    倒不是覺得客棧大堂裏的菜難吃,隻是餘晚晚無法接受總是在一個地方吃,光是想想就覺得無趣。
    這楹海城有那麼多家餐館,她巴不得能一家家吃過來呢。
    在客棧附近尋餐館的路上,沈之禮左一個汪明珠,右一個陸媛。
    宴尋和餘晚晚走在他們身後,餘晚晚對著沈之禮的背影皺了皺鼻子。
    還說她呢,怎麼不看看他自己?
    哦,好像沈之禮也沒幹什麼……
    至少沒有她和宴尋兩個人過分。
    但就是看起來不順眼,尤其是旁邊那個陸媛,餘晚晚恨不得拿個叉子將她叉得遠遠的。
    尋了一家小麵館坐下之後,幾人皆是點了一碗麵,唯獨宴尋沒有。
    他點了一籠兔子奶黃包。
    熱騰騰香噴噴的麵條上來後,幾人拿了木筷低頭嗦麵。
    唯有宴尋拿了筷子戳兔子吃。
    而且吃法十分令餘晚晚感到不快。
    他先是將筷子戳進小兔包的身體,送到嘴邊,咬掉兩隻兔耳朵。
    沒了耳朵的兔子包,腦袋看起來很圓。
    這個時候宴尋再一口吞掉兔子的頭。
    兔子包隻剩下身體。
    他再轉著筷子,咬掉兔子包的尾巴,爾後分兩口吃掉身體部分。
    至於腳……兔子奶黃包沒有腳。
    否則餘晚晚確信宴尋也會先將腳咬掉,再吃身體。
    吃完之後,宴尋拿起一邊的湯喝上一口,繼續吃下一個兔子包。
    每一隻兔子包都是一樣的吃法,去耳、去頭、去尾巴,分兩口吃掉身體。
    不急不慢,十分嚴謹,十分有規律。
    餘晚晚聯想到了那些殺人之後,還能冷靜分屍的**,她感到後背發涼。
    “沈師兄,你嚐嚐我這個肉,好吃。”陸媛夾了一塊自己碗裏的肉,遞到了沈之禮嘴邊。
    餘晚晚瞬間從自己主觀想象中走了出來,正準備幹涉,沈之禮先一步拒絕了。
    “陸師妹,不必了,你多吃些。”
    餘晚晚捂著鼻子偷笑。
    也算是今日她沒有白費功夫和沈之禮說那些話。
    然而高興勁兒還沒過去,陸媛又開始了。
    “誒,沈師兄,你的麵湯看起來很好喝,我可以喝一口嗎?”
    未等沈之禮開口,餘晚晚放下了筷子立即道:“沈哥哥,我也想喝你的麵湯,我就喝一小口。”
    “可以。”沈之禮笑了笑。
    餘晚晚立即從桌前起身,將沈之禮的麵碗一奪而過,咕嘟咕嘟將其中的湯喝了個幹淨。
    “好了,謝謝沈哥哥。”餘晚晚將碗邊的口脂抹掉,把碗放到了沈之禮麵前。
    餘晚晚知道,她在沈之禮眼中不過是個憨娃,不礙事。
    況且她粘上的口脂她自己會擦掉,陸媛可不見得有這個覺悟。
    若是汪明珠看到沈之禮碗邊,明晃晃地沾著女人留下的口脂,心裏頭不膈應才怪呢。
    怕是連吃東西的胃口都要沒了。
    陸媛看見沈之禮碗中的湯都被喝光了,正欲開口。
    餘晚晚笑著敲敲自己的碗,看向她:“我替你嚐過了,沈哥哥的麵湯味道也就一般吧,沒有我的鮮,你若是想喝,我的給你喝。”
    陸媛直接搬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當即戳穿了餘晚晚。
    “哈哈哈,你真會說笑,不好喝你怎麼還喝光了?”
    被無情戳穿的餘晚晚很不爽,但又有點兒高興。
    平日裏她沒個人鬥嘴,還怪寂寞的。
    沈之禮和汪明珠首先排除,壓根鬥不起來。
    宴尋麼……
    他不喜歡的人敢跟他鬥嘴,怕是會被滅口。
    他喜歡的人跟他鬥嘴,怕是嘴都會被他親爛。
    這下來了個陸媛,餘晚晚又可以開始掰嘴皮子了。
    “不好喝怎麼就不能喝光了?我嚐第一口的時候覺得一般,我想興許喝第二口就好喝了呢?我就喝了第二口。
    喝第二口的時候我覺得比第一口還難喝,我心說不會吧!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於是我又喝了第三口。
    我喝第三口的時候,覺得這麵湯好像比第一口喝的時候好喝多了,或許第四口更好喝啊,我就喝了第四口。
    結果越喝越難喝,我不相信,我想為這個湯正名啊!但是很遺憾,我一直到喝完一碗麵湯,才發覺我終究是錯付了。”
    陸媛看著餘晚晚兩瓣嘴兒飛快地動著,出口的語速比平時說話快了兩倍。
    聽餘晚晚一通說下來,陸媛隻覺得頭都大了。
    “沈師兄,我頭有點兒暈,你能不能扶我回去休息休息。”
    她說著按著額角起身,餘晚晚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扶住了“站不穩”的陸媛。
    “我扶你回去啊!”
    陸媛順勢將所有重量都壓到了餘晚晚身上,“行啊,你扶我,多謝啊。”
    她扶,她扶。
    好沉……
    餘晚晚扶著陸媛,走了兩步都覺得有點兒吃力。
    “晚晚,還是我來吧。”沈之禮從桌前起了身,正欲走過來。
    宴尋戳了一隻兔子奶黃包放到嘴邊,一口咬掉了兔子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他倒要看看,餘晚晚究竟還有什麼辦法,能不讓沈之禮扶陸媛回去。
    餘晚晚暗暗下定決心,反正無論如何不能讓沈之禮扶陸媛回去。
    單獨扶回去不行,不知道陸媛會不會幹點什麼揩這個老實人的油。
    一起回去更不行,汪明珠要是看到沈之禮扶著陸媛,她自己孤零零走在一邊,她會高興才有鬼。
    餘晚晚牙冠一咬,心一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將陸媛拖到了小麵館外麵。
    陸媛她丫的就是故意的,把所有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壓。
    沈之禮此時也走了出來,餘晚晚向像個軟皮球向下一蹲。
    “哎喲,腿抽筋了。”
    她將眼睛擠成一條縫,偷瞄一邊的陸媛,發覺她失去支撐後一個踉蹌自己站直了。
    餘晚晚順勢扒拉住沈之禮的衣擺:“看樣子陸師姐已經沒事了,沈哥哥我腿好疼,你背我回去吧。”
    “好。”沈之禮將蹲在地麵上餘晚晚拉起,正準備蹲下去讓她趴上來。
    一道身影一閃,宴尋一把將餘晚晚拽住,反手往背上一拋,在她還驚魂未定的時候就背著她往客棧的方向走去了。
    餘晚晚氣得照著宴尋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咬。
    她的計謀方才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她還想看陸媛被氣歪鼻子的樣子呢,這下好了,都泡湯了。
    宴尋側過小半張臉,微垂眸子睨了背上的餘晚晚一眼。
    “抱歉,背你回去的人是我,讓你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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