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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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鋪的掌櫃是個老爺爺,見餘晚晚來了,他微笑著看著她:“要買些什麼?”
餘晚晚往鋪子裏瞅了一眼,想了想:“我要買一些敷傷口的藥。”
“姑娘你來對地方啦。”老爺爺似乎很高興,他轉過身去,從身後一格一格的藥櫃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擱在了櫃台上。
他語氣神秘且得意:“這藥是整個楹海城獨家的,治療傷口有奇效,無需消毒,隻需將其塗抹在傷口上,不出幾日便能恢複。”
餘晚晚也不奇怪,畢竟楹海城本就不是普通的地方。
可這裝藥的瓷瓶,隻有拇指般大小。
想著宴尋的傷,再看看這麼一丁點兒的小藥瓶,怕是還沒用就沒了。
“有點少啊,給我拿……三瓶吧。”
藥店的老爺爺哈哈笑了起來:“不少了,這一瓶保你夠用。”
嘛……既然他都那麼說了,餘晚晚也不好強求他給她拿藥。
交完銀子,道一聲謝,餘晚晚捏著小藥瓶回去了。
沒有迷路,順利到達客棧。
餘晚晚踏著客棧的木樓梯上了樓,推開了屋子,宴尋已經撐著腦袋,閉著雙眼,側躺在榻上了。
開了門走進屋內,餘晚晚合個房門的功夫,一轉身,宴尋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未動,眼睛卻已經睜開了。
餘晚晚見宴尋醒了,便不再刻意放輕腳步,捏著拇指大的小藥瓶就走到了他麵前。
“藥來啦,把衣服脫了吧。”
宴尋沒有動,他橫臥在榻上,撐著腦袋抬眸看她,眸中似有水光瀲灩。
原本未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叫他這樣一看,餘晚晚有些羞臊,她背過身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那個……要不你先脫,脫好了再叫我。”
“晚晚。”宴尋在餘晚晚背後撐著榻坐了起來。
“怎麼了?你好了?”餘晚晚像塊木頭杵著,仍然沒有回過頭去。
隻聽身後那人道:“你來幫我。”
“……”
“快點,別讓我等。”
宴尋說話間,已經伸手將餘晚晚的手腕撈進了手心。
餘晚晚隻好轉過身去,被他拉著在榻前坐下。
真的要她來脫嗎……
既然要攻略他,那這一步是遲早的事,先熟練熟練也並非不可。
餘晚晚將收伸到了他腰間,猶豫了片刻,垂著腦袋就開始解他的衣帶子。
她越是急於想快點解好,手中的動作就越是慌亂。
慌忙之中,宴尋將她的手握住。
她猛然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又心虛地躲開了,恨不得挖個坑躲起來。
腦袋旁傳來宴尋的聲音:“你抖什麼?”
對啊……她抖什麼?
不就是解個衣帶子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一定是思想不幹淨了。
餘晚晚欲哭無淚,“還是你自己解比較好。”
她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手心抽出來,卻被他捏著放到了腰間。
“別躲,這些你總要學會的。”
餘晚晚內心一頓咆哮。
宴尋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學會?她學會解別人衣服幹嘛?
然而餘晚晚嘴巴像粘住了似的,無力去反駁。
宴尋握住了餘晚晚的手,帶著她一點一點將衣帶抽開。
一層一層將衣物剝下,他貼身而穿純白的褻衣顯然已經換過,仍染上了一些血。
看著他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餘晚晚方才的羞澀刹那間煙消雲散。
白皙的皮肉像是被利刃割開了,內裏血肉模糊。
僅僅看著就覺得極疼。
“白苑怎麼把你傷成這樣?什麼仇什麼怨啊!你又沒惹她,是她自己作惡在先。”
餘晚晚都快被氣死了,要不是她沒什麼能力,她現在就能把白苑了結了!
這女人才是個真瘋子,害人不淺。
等等……宴尋是殺不了白苑,那別人難道不可以嗎?
他中了白苑的反噬蠱,可其他人沒中啊!
餘晚晚眼睛一亮,剛要開口問,宴尋卻她先一步道:“這些不是白苑傷的,是我傷她後反噬在我自己身上的。
想到她也痛著,我便覺得這些傷值了。”
話畢,他居然看著餘晚晚笑了。
餘晚晚倒是替他氣憤了起來:“怎麼不是她傷的!她對你用了反噬蠱,才導致你也要承受同樣的痛。這些傷雖不是她直接打在你身上的,但卻是拜她所賜。”
餘晚晚捏起藥瓶,將瓶塞子拔了出來,一股清香的氣味繞上鼻尖。
還挺好聞的,居然不是普通藥物的氣味,非要形容的話,聞上去倒有點像是清晨植物上的露水,還伴著花瓣的香氣。
這藥瓶小得就像小孩過家家用的迷你玩具。
出藥孔自然也十分小,頂端是柔軟的,隻需要直接就著瓶子點在傷口處即可。
“宴尋,背對著我。”
“先擦前麵。”
“不行,先擦後麵。”
“先擦前麵。”
捏著小藥瓶的餘晚晚脫口而出:“你複讀機啊?我說先擦後麵就先擦後麵!”
宴尋一雙黑潤的眸中安安靜靜的盯著她,閃著一點兒疑惑與求知並存的光。
“什麼是腹毒擊?”
糟了,一不當心說漏嘴兒了。
看著宴尋求知的眼神,餘晚晚蒙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圓過去。
她若無其事地低下頭:“你說的對,我應該先幫你擦前麵。”
無比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餘晚晚捏著藥瓶輕輕擦上他的腹部,腦袋上麵傳來他的聲音。
“晚晚,你這樣抹不勻。”
“可以抹勻的。”餘晚晚頭都沒有抬,認真用瓶子口輕輕將滴出的藥在傷口上抹勻。
不知這藥是什麼做的,流動性極好,卻不會沿著重力方向滴下來。
隻要滴上一點,橫推幾下便能大麵積覆蓋傷口。
沒想到這麼好用。
這樣的好東西,回頭她說什麼也得再去哪家藥店囤上兩瓶。
“嘶……”
宴尋的腹部忽然猛地縮了一下,餘晚晚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仰頭去看他。
“很疼嗎?”
她下手已經很輕了。
“好疼。”
“那我再輕點。”
餘晚晚捏著小藥瓶準備繼續,宴尋的一手橫出,將她手中的小藥瓶奪去了。
“晚晚,你用手。”
“哈?”
“用手幫我把藥抹勻。”
餘晚晚抬手去奪宴尋手中的藥瓶子,順帶向他解釋:“這個瓶口部分是軟的,而且用它抹比用手幹淨一些。”
宴尋將小巧的瓶子捏在二指之間,不打算還給餘晚晚。
他有些不滿地瞅了一眼手中的瓷瓶。
“這個瓶子戳得我疼……”
看他有了些委屈的樣子,餘晚晚無可奈何地妥協了:“好吧,我用手給你抹。”
晚晚將指腹輕輕貼上宴尋的傷口邊,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這樣會疼嗎?”
“不疼,比瓶口好多了。”
得到這位小祖宗的肯定,餘晚晚便繼續專心替他將藥大麵積抹開。
忽然間,一雙手覆上了她的後腦勺,沿著她頭發的紋理,從前往後緩慢輕撫了兩下。
餘晚晚整個人一頓,包括那隻抹藥的手。
狐狸在**她的腦袋?
這又是鬧哪樣?
是她乖乖用手給他抹藥的獎勵嗎?
……
“怎麼停了?”
從腦袋上麵傳來的那聲音中似乎有一絲不滿。
“噢,我繼續我繼續。”
餘晚晚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未曾發生。
將藥在宴尋腹部的傷口上抹勻之後,她坐直了身子,瞥見他左肩的肩頭還有一些淩亂的小傷。
這些傷口說小其實也不小,隻是相較於他腹部的要小許多。
“宴尋,不夠抹了,把藥瓶給我。”
餘晚晚不指望他會遞給她,她自力更生,伸手就去他手裏奪藥瓶。
意料之外的,這回從他指尖輕輕一抽便抽了出來。
餘晚晚捏著藥瓶輕輕在宴尋肩頭點上一點,對上他了的眼,再次確認:“還是要用手抹?”
他點頭。
餘晚晚領會了他的意思,她將小藥瓶的塞子暫且塞上,放到一邊。
肩頭上取這一滴便已足夠。
指尖輕輕覆上去,推動著將藥物慢慢向四周勻開,包裹住傷口。
正專心塗抹著,一隻手忽然攬上了她的腰,將她往前一帶。
毫無防備的餘晚晚被宴尋撈進了懷中。
“我塗著藥呢……”餘晚晚小聲嘀咕。
“晚晚。”他在她耳邊柔聲喚著。
“怎……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啦?”
餘晚晚被他抱著一動不敢動,生怕蹭到他的傷口,光想想就覺得疼。
宴尋的聲音在她耳邊鋪開,似能蠱惑人心:“晚晚,你為什麼要對我好?”
傻孩子,還能是為了什麼?
因為係統要我攻略你啊。
餘晚晚並未將這樣的話說出口,等哪天她不想活了,或許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餘晚晚的腦袋瓜子嘀嘀噠噠運轉著,出口的話與第一反應所得的截然不同。
她輕輕靠在宴尋身上,仗著看不到他的眼睛,才敢說這樣的話。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呀。”
一隻手夠上她的後腦勺,怔了一刻後極盡溫柔地撫了上去,如同在順小動物的毛發。
“真的?”
“真的,你別總是誤解我喜歡沈哥哥了,我……我喜歡的人是你呀。”
她說著還沒羞沒臊地抬手,指尖輕輕蹭過他肩頭未受傷的部分,帶著憐惜與撩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