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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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尋忽地將她鬆開了些,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他就是有那樣的能力,即使語調已經放得如此輕柔,依舊令人覺得不那麼好親近。
餘晚晚有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
看在狐狸今日是個傷員的份上,說就說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宴尋,我喜歡你。”
“嗯,我也喜歡你。”
……
餘晚晚:???
是她出現幻覺了嗎?
餘晚晚不知道的是,那一瞬間她的眸中明明白白寫滿了不敢置信,被宴尋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叼住她一側的耳朵,柔軟的唇抿了上去:“餘晚晚,我喜歡你。”
耳朵上每一點敏感的神經,皆像長了嘴似的,將他的這句話完完整整吃了進去。
餘晚晚一時間有些飄飄然,還有一些不敢相信。
狐狸知道什麼是喜歡麼?
還是他得不到汪明珠,隻想尋一個替代品?
餘晚晚抬眸看他眼睛,委屈道:“你之前說你不會喜歡我的。”
宴尋聞之一怔,旋即將她整個人抱在了腿上,捧住了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她比前幾次熟練了些,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甚至學會了抬起下巴去迎合他。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嘛。
“晚晚,宴尋還沒回……”
伴隨著汪明珠的聲音,房間的門由外輕輕推開了。
糟了……剛剛忘記上門閂了。
餘晚晚此時還沒來得及從宴尋腿上下來。
汪明珠平時行事果斷,在麵對這種事的時候總是十分生澀。
這樣的場景也讓她難以置信。
她喜歡沈之禮這麼久,他們之間還未有過這樣親密的行為,怎麼晚晚和宴尋竟這麼快……
緊接著外麵又傳來一個聲音:“珠兒怎麼了?”
下一刻,沈之禮也看到了屋內的場景。
餘晚晚坐在宴尋腿上,她摟著他的脖子,並且宴尋還光著膀子。
這下解釋不清了。
餘晚晚壓根不敢回頭看他們的眼睛,隻得硬著頭皮把臉埋進宴尋的頸窩。
任憑後背一陣涼颼颼。
她知道現在解釋也是徒勞了。
“你們……你們注意分寸……”
沈之禮說著立即將門帶上,拉著汪明珠風一樣的走遠了。
門是關上了,餘晚晚還沉浸在羞恥中沒有緩過來。
“晚晚,不怕。”宴尋將她摟在懷中。
好半天餘晚晚才敲著他沒受傷的那側肩頭,氣呼呼憋出一句話:“都怪你!”
本來好好的在擦藥的,是他忽然間把她拉過去的。
“嗯,怪我。”他輕吻她耳垂,語氣出離溫柔。
努力平靜了一會兒,餘晚晚想著自己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臉了,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埋怨也沒用了。
她微微撅起一點嘴兒:“好在剛剛我的的裙擺和手臂擋住了你身上的傷,沈哥哥和珠姐姐應該沒有發現。”
說完這些話,她睨著他,肥了膽兒光明正大敲詐他:“你要不要感謝我?”
“你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宴尋倒也幹脆。
餘晚晚別向一邊的腦袋微仰,眼珠來回轉了幾圈,最終停住,灼灼的目光看向他:“我要你以後剝的東西,都隻能給我吃。”
“好。”他答應得毫不費力,眸中還閃爍著幾絲笑意。
白日裏,楹海城高而悠遠的淺藍色天空,被樹幹高大,花朵茂密的藍花楹遮住部分,仰頭看去像是一條淺藍色的道路。
到了夜裏,白天本就不夠惹眼的那片天空非但沒有璀璨起來,還更顯沉寂了。
抬目望去,整片天空竟尋不到一顆星,倒真像是一塊深色幕布了。
與夜空的寂寥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夜空之下的整座楹海城。
入夜後的楹海城,其熱鬧比起白日不但不減分毫,還更顯瑰麗了。
若是誰對白日下的楹海城大肆讚美,那一定是未曾見過夜裏的楹海城。
比如現在的餘晚晚就覺得,白日裏的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土包。
此時高大藍花楹樹上掛著的燈籠,亮起一排排暖黃的燈光,溫潤明亮卻不刺眼,遠望宛若遊龍。
行走在街道上,周身還有點點螢火蟲飛舞,沒有人去抓它們,它們似乎也不躲人。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如晝,街上吆喝的小販與出門逛街市的人比白日更多了,寬闊的道路上,行人與馬車皆穿梭交錯在其中。
視線所及之處,某個穿著緞麵華服,挺著大肚皮,由人扶著下轎的中年人似乎很有錢。
頭簪一朵木芙蓉,身形窈窕的女子,身旁還有一個小丫鬟陪著,兩人正在談天說笑。
看著小丫鬟的服飾打扮,估摸著日子也過得不差。
就連出來擺攤的老婦人,頭上都戴著嬌美的花兒,衣襟上別著繡工精致的手帕。
見了這如同過節般的場景,餘晚晚已將午後的羞赧拋在了腦後,興奮地轉著腦袋東張西望起來。
“那邊有賣麵具的,那邊有賣風車的,那邊有賣鈴鐺的……”
但是收妖團幾人當中,隻有她一人如此興致勃勃。
汪明珠一向神色淡然,所以此刻,她麵上淡淡笑著著注視著一切,在常理之中。
宴尋麼,餘晚晚幾乎見不著他特別興奮的模樣,畢竟人設在這兒,他若是哪天變得和她一樣笨笨跳跳、大驚小怪,餘晚晚估計會被嚇到當場昏過去。
可是沈之禮就不應該了呀,他此刻竟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難道他這麼快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不妙之處?
雖說餘晚晚已經看過《衛道》,但書中情節描寫有詳有略,詳的地方定是被仔細描繪過的,略的部分麼,自然是一筆帶過。
所以即便是看過書,書中世界對餘晚晚來說仍然是新奇無比的。
畢竟她現在,是每天二十四小時沉浸式體驗。
穿書過來之後,她已經有意無意間改了不少情節,但畢竟命在係統手裏,多數時候她也不敢亂給主角提示,生怕一不當心就將後麵的劇情全盤打亂。
因果這個東西,相當玄妙。
沒過多久,汪明珠一臉關切地望向沈之禮:“師兄,你身子可有不適?”
沈之禮緩緩搖頭:“珠兒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
“你說。”汪明珠走路的速度慢了許多,她望著沈之禮的側臉,專心地去聽他講接下來的話。
沈之禮指尖彎曲,輕輕摩挲著袖口的衣料:“隻是,一切都太過了……”
“太過了?”汪明珠思考片刻道:“師兄的意思是,楹海城有問題?”
沈之禮下意識輕點了一下頭,爾後又搖頭。
“我也不是十分確定,隻是……楹海城一絲妖氣都嗅不到,著實奇怪。”
這個問題,他從白日裏一直疑惑到了現在。
入了夜,他就更覺奇怪了。
這世間本就是人與精怪共存的,隻是精怪若不現身,尋常人類無法感知得到它們存在。
精怪若是以人的模樣現身,尋常人類也並不能意識到他們就是精怪。
可他們是受過訓練的收妖人。
雖說五指伸出來有長短,人的天賦也有高低。
可隱山閣師尊挑選的弟子皆是極陰體質,就是天賦再不濟的,多少也是可以感知到一點精怪的氣息的。
但此處,一點兒也沒有……
至少連一向對精怪之氣較為敏感的沈之禮,來了這裏也感知不到一點兒不尋常的氣息。
汪明珠亦是思慮了片刻:“經師兄這麼一說,珠兒也覺得有些蹊蹺了,這兒太純淨了。”
沈之禮微蹙著眉,輕點了一下頭:“沒錯,我們去過的那些城池,即便是再幹淨也能嗅到不尋常的氣息。”
留在人間修煉的精怪,濁氣皆十分重,道行低的學不會隱藏自己的濁氣,輕而易舉就能被收妖人尋到。
一些道行高的,倒是能通過收斂妖氣,騙過不少收妖人的耳目。
汪明珠與沈之禮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已有了一個推測。
兩隻腦袋湊得近了許多,聲音也愈發地小了,似耳語:“如此一來,極有可能是……這兒的妖物……”
先前他們二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夠小了,但至少走在他們身後的餘晚晚能勉強聽清一些。
這下是一丁點兒話沫沫都聽不見了。
餘晚晚也想聽一聽,他們究竟在談論什麼有趣的事情,畢竟書中不可能把二十四小時的對話寫下來。
他們之間的許多對話,餘晚晚在書中都未曾見到過。
不過也可能是她看的時候不專心,也可能是她看完之後忘了。
畢竟書中那麼多對話,她哪能在看過之後都記得?在完全脫離書本的情況下,能記住個大概情節走向,已經是很不錯了。
好奇心促使餘晚晚走近一步,正欲伸長了脖子去聽。
哪隻剛踏出一步,脖子還沒來得及伸過去,還什麼都沒聽著呢,一隻手粗暴地揪住了她的後領,將她整個人向後拉去。
餘晚晚如同一隻小雞仔,被宴尋揪住後領拉回了原地。
狐狸又壞她好事!
她氣呼呼地拍掉了宴尋的手。
“哎呀!你怎麼可以揪女孩子的後領呢,一點兒也不溫柔。”
她又不是什麼小動物,被叼後頸……
在餘晚晚不滿地撫平自己衣物的時候,宴尋將她拉近了些。
他眸中閃爍著不明笑意,在她耳邊道:“這麼喜歡偷聽人講話,所以那**確實是在偷聽?”
怎麼可以冤枉人呐!
她餘晚晚一向光明磊落,方才她也不是要偷聽啊?她是光明正大地聽,隻是不想打擾他們二人交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