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攻略瘋批進度百分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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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餘晚晚的問題,宴尋並未正麵回答,也沒辦法正麵回答。
難不成他真要承認,那日他在臥房之內,遠遠地看著院子裏的她和沈之禮麼?
宴尋鬆了握著餘晚晚的手,偏頭避開目光,有些不自然道:“你戴這隻簪子,不適合。”
這人居然不正麵回答問題,餘晚晚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這隻悶騷的狐狸,當日鐵定偷看到了沈之禮替她簪簪子。
“宴尋,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知道這簪子是沈大哥給我的?你是不是……”
偷看二字還未從餘晚晚口中說出,宴尋便冷聲打斷道,“隻有沈之禮會買這麼難看的簪子。”
餘晚晚睨了宴尋一眼,十分不解地小聲嘀咕:“怎麼會難看呢?明明很好看呀。”
宴尋的眼睛裏不經意閃著偏執的光:“我說難看就是難看。”
餘晚晚咋舌,宴尋這說的是哪門子不講理的話?
懶得和他爭論,餘晚晚擺了擺手道:“哎呀,你不懂女兒家的這些東西嘛。”
宴尋似乎有些不爽,他抬起一條眉毛,冷笑一聲反問她:“沈之禮就懂麼?”
這個家夥,今夜怕不是吃了杠精藥?
餘晚晚認真想了想,一麵重新拉回宴尋的手往前走,一麵說道:“沈哥哥懂不懂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個溫柔細心的人,隻是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總惹汪姐姐生氣。”
宴尋低眸:“所以呢?她生氣,你不高興麼?”
餘晚晚幾乎要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高興?他們若是鬧別扭,我有什麼可高興的。”
她巴不得沈之禮和汪明珠恩恩愛愛攜手共白頭呢,她高興還來不及。
自此,往客棧走去的路上,宴尋都沒再出聲,隻剩餘晚晚獨自絮絮叨叨。
“宴尋,今晚的風其實很舒服,如果這隻是一個平常的夜晚就好了。”
“宴尋,你會想念家人嗎?”
“宴尋,你餓不餓?我有點兒想吃辣子雞了。”
“宴尋,你的傷是那棵樹幫你療好的吧?你的手熱了,以後是不是,就不會特別怕冷了……”
她隻管自言自語地說著,他回答或不回答,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這些,終歸會有答案的吧。
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走著,抬頭時,客棧便在眼前了。
拉著手走上了二樓,餘晚晚立在房間門口,晃了晃被宴尋握住的那隻手,她笑道:“還不鬆開?難不成你要跟我進房間嗎?”
宴尋盯著她,忽然間又問道:“你真不喜歡沈之禮?”
餘晚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猶豫的樣子,“也不是不喜歡吧,我挺喜歡沈哥哥的。”
“那便喜歡吧。”宴尋臉色都變了。
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就走準備回自己那間屋。
“哎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餘晚晚跑上前去,拽住了宴尋手肘後的衣物。
她轉到了他的跟前,攔住他向前走的路,仰頭盯著他的眼睛,誠懇道:“喜歡他,但不是喜歡心上人的那種喜歡,是喜歡家人和朋友的那種喜歡,你能明白嗎?”
餘晚晚綻開一個笑,仰著腦袋補充道:“我不僅喜歡沈哥哥,我也喜歡汪姐姐呢。”
喜歡沈之禮,也喜歡汪明珠,所以……他呢?
唯獨,不喜歡他麼?
宴尋眸中神色暗湧,瞬間籠上了一層寒霧。
“我還喜歡……”餘晚晚伸手出蔥白的食指,透著粉意的指尖輕輕戳著他的心口,“你呀……”
他怔住。
餘晚晚嘴角彎彎,一雙杏眼含著笑,“如果你不再想著殺我了,我會分給你更多的喜歡。”
更多的……喜歡麼?
誰說想要她更多的喜歡的。
宴尋長睫輕顫,避開了餘晚晚的臉,停留在她發間那隻海棠簪上。
“沈之禮給的簪子太難看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繞開餘晚晚,推門進了自己的那間屋子。
餘晚晚:???
喂,這人有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啊?
看著麵前的空氣,餘晚晚心說:罷了罷了,隨他去吧。今夜這一通折騰,欠了幾個時辰的睡眠,還是躺下來歇息歇息吧。
眼睛閉上,餘晚晚漸漸陷入夢境。
“叮——”
餘晚晚聞聲身子一抽,雙眼一瞪,又給係統吵醒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請宿主前往西南方向的小竹林之內】
餘晚晚:???
大晚上的不然人睡覺,還得讓她去什麼小竹林?
餘晚晚重新閉上眼睛,將被子抱在胸口。
她才不去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請宿主前往西南方向的小竹林之內】
【請宿主前往西南方向的小竹林之內】
【請宿主前往西南方向的小竹林之內】
又來?
餘晚晚被係統吵得頭都大了,隻得穿好衣服鞋子,氣呼呼地出門去了。
行至小竹林處,餘晚晚恐有什麼危險,她不敢輕易走進去,隻是探著腦袋往裏麵看。
竹林被樹葉吹得沙沙響,林中似乎立著一個人。
“你是誰?”餘晚晚試探著問了一句。
那人的聲音裏帶著笑意:“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過來。”
餘晚晚有得選嗎?沒有!
她隻得硬著頭皮,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了過去,在距離那人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著一身黑衣,頭戴一定竹笠,麵紗將他的臉遮住,頗為神秘。
餘晚晚抱住一跟竹子,問那人道:“你……你找我什麼事啊?”
那人立在原地抬手一扔,一個小物件在空中劃出弧線,穩穩落在了餘晚晚腳邊。
她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狀似多邊形骰子的木雕掛件,底下還墜著白色的流蘇。
戴著麵紗的黑衣人開口了,依舊是帶著笑意的聲音,“這是安魂骰,能收容殘魂殘魄,使它們免於散落天地間。”
“啊啊啊!”餘晚晚嚇得將那篩子扔了出去。
那人無奈地一笑,“這是新的,裏麵沒有魂魄。”
他說著慢慢向前走了幾步,將落在地上的安魂骰重新撿了起來,伸手遞給了餘晚晚。
好奇心作祟,餘晚晚一麵小心翼翼地接過神秘人遞來的骰子,一麵借著月光,試圖看清這人的模樣。
但這天色太暗,加上他蒙著麵紗,她還是看不清。
可就在這時,那人卻輕輕抬手,將遮著臉的麵紗向上掀了起來,露出了一張青年男子的臉。
他的臉同他的聲音一樣,帶著笑意。
書店老板!
這個人……竟然是導致她意外穿書的那家書店的老板!
剛剛太緊張了,居然沒聽出他這麼有特色的聲音!
難不成他同她一樣,也倒黴地穿進了這書裏?
看清他的臉後,她頓時連害怕都全扔了個幹淨,甚至生出一點親切感來,如同老鄉見老鄉。
餘晚晚仿若抓住一線生機,驚呼道:“老板!你怎麼也在這裏!”
那黑衣人眉目彎彎,豎起一根食指放到嘴邊,笑著說:“秘密。”
還秘密?秘你個頭啊!
餘晚晚扁了扁嘴,湊到老板身邊,扯著他的手臂道:“我是餘晚晚呀,從你那兒借《衛道》的那個靚妹,你一定記得吧?老板……老板你知道怎麼回去嗎?你回去的話,把我也帶回去吧,求求你了。”
老板微笑,笑而不語。
餘晚晚繼續晃著他的手臂,“老板哥哥,拜托了拜托了,我知道你最好了,帶我回去吧。”
老板仍是微笑不答。
餘晚晚心頭火起。
笑笑笑!就知道笑!笑麵虎!
她氣呼呼地抱住了老板的一條手臂,鬧道,“我不管!我要你帶我走,不然我就不鬆開了!”
“別鬧。”老板的聲音和表情,仍是看不出一點微笑以外的情緒。
這人還真是軟硬不吃!
“時間差不多了,我將安魂骰的咒語傳授給你,我想你知道該去做什麼。”老板說著,食指與中指並攏,輕點了一下餘晚晚的額心,“好了,這下你知道了。”
餘晚晚見他轉身欲離開,急忙向前撲去,狼狽地抱住了他的小腿,“嚶嚶嚶……老板別走哇!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老板不緊不慢道:“我還有事要忙。”
餘晚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忙?你騙誰呢?我看你整日坐在書店裏,悠閑得很嘛!”
“你再鬧,完成任務也別想回去了。”
老板笑著說出這句話,餘晚晚背後卻涼了一片。
好女孩能屈能伸!餘晚晚立刻認錯:“不不不不!千萬別!我馬上就讓你走……隻是……隻是那個……”
“你說。”
“那個……嘿嘿……”餘晚晚抱著老板的腿,厚著臉皮笑道:“老板……你能不能送我一本戀愛秘籍啊?我沒經驗呐!”
“不能。”
餘晚晚用可憐兮兮的語氣道:“一本都不給我嘛?一本不行的話,兩本也行啊。”
“不給,自由發揮。”
老板趁著餘晚晚不注意,將腳從她手中飛速抽出,他黑色的身影騰空躍了幾下,就從林子裏消失了。
這就走了?
“龜龜,這老板還會武功呢?”餘晚晚都看呆了。
她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低頭拍了拍身上的土,煞是羨慕地嘀咕道:“要是我也會就好了。”
清理完身上的泥土後,餘晚晚準備快些離開,抬頭的瞬間,幽暗的小竹林裏一道身影一閃,餘晚晚魂都差點給嚇掉。
她條件反射眼睛一閉,雙手合十向四方鞠躬道:“神明大人!妖神大人!我也不知道您是什麼!如果我打擾了您休息!那麼十分抱歉我現在就離開這片竹林!請您不要為了我這個不值一提的人類生氣!您就當沒見過我!饒命饒命!我這就走!”
餘晚晚睜開眼睛,埋著頭就向前跑,卻迎麵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餘晚晚身子僵得像塊幹巴年糕。
大半夜的這個小竹林怎麼可能會有人類啊!一定是什麼偽作人類的精怪!救命救命!
頭頂一個聲音響起:“他是誰?”
啊啊啊啊啊!精怪開口說話了!
等等……
這不是宴尋的聲音麼?
餘晚晚抬頭,果然望見了那張白玉脂般的俊美臉龐,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宴尋?你怎麼在這裏呀?”她眨巴著眼睛仰頭看著他。
宴尋的笑意味不明:“隻有餘小姐可以來麼?”
“當然不是啦。”餘晚晚想起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她捏緊手中的安魂骰,抬起另一隻手對著宴尋揮道:“你慢慢玩,我先走啦!”
我走,我走。
怎麼動不了了?
餘晚晚被迫定在原地,手中的安魂骰被輕鬆抽出,宴尋拿起它,放到餘晚晚眼前晃著,“這……是方才那人給餘小姐的定情信物?”
餘晚晚忘了自己已經被定住,想搖頭,卻發現搖不動,她試著張了張嘴,話倒是可以說,“不是不是,就是普通的一個掛件。”
宴尋笑了笑:“既是普通的掛件,不如我替餘小姐扔了。”
“別別別!不能扔!”餘晚晚出聲阻止的瞬間,安魂骰已經被宴尋抬手一拋,遠遠地飛了出去。
這人大半夜的跟著她,發什麼瘋!
餘晚晚有些生氣了:“宴尋,你把我東西扔了幹嘛!”
宴尋嘴角勾起,他彎腰對上她的雙眼,輕聲道:“你心疼了?”
有病吧這人!
餘晚晚皺了皺眉頭,問他:“宴尋,你是不是對我用了定身符?”
“是又怎樣?”他一臉輕鬆悠然的神情,抬起一隻手,輕輕觸上了餘晚晚的發髻。
光滑的,柔軟的,帶著細膩的紋理感。
原來她的發髻……觸摸起來,是這樣的感覺……
“你在幹嘛?”餘晚晚將眼眼珠轉向那一側。
宴尋沒有回答。
他從餘晚晚的發髻上抽下那隻海棠簪子,放在手中端祥了了幾下,輕輕皺眉道:“不好看,我幫你扔了。”
說話間,那隻簪子已經飛了出去。
他又將目光投向餘晚晚,仔細打量了一番,似乎很是滿意,“嗯……這樣順眼多了。”
餘晚晚恨不得翻他一個大白眼子。
但她不敢……
“宴尋……既然順眼多了,可以把我鬆開了嗎?一動不動我好累呀。”餘晚晚迫不得已,擺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用軟綿綿的聲音求饒。
“那你喜歡我嗎?”他輕輕捏住餘晚晚的下巴,眸中水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