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tper9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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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辦公室談話起,各科任課老師向樓老師教反映情況的次數少了,但是從各科任課老師嘴裏聽到尤野的名字詞數增加了,特別是年級主任對他簡直是又愛又恨。
這不,樓思席剛下課迎麵兒便碰上了從樓上下來的主任。
“主任好。”樓思席先開口。
“樓老師啊,你們班的那個叫尤野的今天可能是很厲害啊!”見主任笑得開心,樓思席也跟著笑了兩聲。主任教數學,他班今兒個下午還有主任的課。他麵上對主任應和著,心裏則在歎氣:有些時候啊,人還是得朝現實低頭的。
上午最後一節,十九班班是英語,班主任的課。不過樓思席顯然是沒有打算上課的意思。他坐在講台跟他的學生聊了聊。簡單了解一下他們。這一學期快過半了他班的學生似乎都還不熟悉班規。樓思席有些心累。果然那小子說到做到。
“再說一遍啊,對你們要求不高,就一個要求,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做正確的事,三個”正確”都給我記好了,下次主任再批我,我可就要找你們的事兒了。”
聖誕順著閉口不再言語的老師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正在趴著睡覺的同桌,他隻是淡淡地瞥了眼,沒有任何動作。在講台上坐著的樓思席歎氣:“聖誕沒看見你同桌在睡覺嗎?”
“看見了。”他依舊在做題,頭都沒抬。
“你不表示表示?”聖誕手裏的筆頓了一下,抬眼看他,然後吐出幾個字,“我和他不熟。”
“不熟你也別讓他睡覺啊,班主任的課都敢這麼放肆,別的課是不是也這樣?”樓思席現在是真的很心累,看來他還得教會他們什麼是團結。
最後的結果是尤野罰站聖誕寫五百字反思,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的聖誕(除了上次的那件事兒)盯著桌麵上那張紙反思自己。怎麼就是我寫反思了?
怎麼想都是自己沒錯,於是他帶著些脾氣,往尤野屁股底下的凳子腿兒踹了一腳。這一腳也沒收力,原本上一秒還在心裏幸災樂禍的尤·小霸王·野下一秒就被班裏的同學笑了一番。
“他媽…”還坐在地上的人抬眼看向他的同桌,半眯著眼睛猜他的口型。他咬牙有點莫名上火,長腿往前一抻,使勁蹬了一下聖誕的凳子,屁股底下的凳子歪了歪,聖誕側過頭垂著眼看他沒說話,尤野伸出手朝他一抬下巴大爺似的來了一句:“喂,拉我起來。”
聖誕理都沒理他,繼續想著自己的五百字反思。尤野被他這一態度給氣笑了。舌尖舔抵著犬牙,模樣不太高興。他自己起來坐好右手撐著腦袋微側著身子看他。哼笑了一聲,他算是明白他哪兒的火了。
“同桌不願意這個安排啊,那你去找他商量去唄,跟我撒什麼火?”聖誕顧眄著他。語氣雖和平日裏沒什麼區別可尤野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友善:“不是你睡覺我能寫反思?”
尤野乜他一眼。說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喲喲喲,還怪不上我了,你及時叫我我也不會被罰站啊,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寫反思啊。那照你這麼算的話,我還罰站了呢,踹你一腳補回來?”
聖誕先是罵了他一句“神經病”隨後說道:“誰讓你自己聽不見的,不會留著耳朵放哨嗎?”
“我……”尤野不想再和他爭辯這個事情,“好,我的錯,反思我給你寫行吧?”聖誕聽後還是狐疑地半眯起眼睛看他:“你…為什麼?”十幾年好學生的頭銜即將要為了一個五百字反思而丟失的聖誕,對他剛剛說的話很是滿意,不過他不相信他的話。
“不是你說的怪我嗎?那就怪我嘍,我給你爭什麼勁兒啊,不過我有條件。”聖誕就知道這小霸王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處,不過可以先聽聽他的條件,然後再考慮,反正也不虧。
“說。”聖誕朝他一揚下巴頦兒。
“你下次考試考差點兒唄。”
“就這?”聖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重複著問了一遍。
“就這。”見他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尤野隻好真誠發言。
“行。”考差這還不容易,反正五百字反思不可能是他寫。他的馬甲不能掉。這好學生的頭銜他得戴緊了。尤野見他答應下了心裏暗暗竊喜:Yes!成了!下次就讓老樓給調位兒。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尤野對誰都是有的。除了他同桌。本來是為了慶祝可以換座位而提早塞進嘴裏的糖這會兒正被他咬得哢哢作響仿佛是在咬聖誕的骨頭。聖誕時不時地用餘光瞄他兩眼最終在他張嘴之前先尤野一步開口:“尤野同學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每張卷子,我都有在認真控分了。”
“都有在認真控分?!”尤野修長的手指指著成績單上的那個名字,用力點了點,“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什麼仍然是年級第一?”
“那我就不知道了啊。”聖誕的眼睛往那張成績單上瞄了兩眼然後一臉無辜地繼續說,“哎,你別不信啊,我真的控分了這個分數我再差都沒有考到過好不好?”
你還委屈上了?省十校聯考的卷子難度很大,你考623還委屈上嗎?!尤野壓了壓內心幾欲噴發的怒火。不過最終還是沒忍住把一身的火氣全撒在了籃球場。
周日晚自習都是班主任。然而這學期都快過去一半兒了樓思席也沒見尤野在周日的時候坐滿他的晚自習過,而他的好兄弟段好要稍微比他好一點。
晚間讀報堂的時間結束後樓思席就沒走,直到快敲響鈴聲的時候他都沒有看到聖誕的人影,這讓他不由得心裏一慌。同學們都說他已經來過了,而他也沒有向樓思席請假。這和尤野不見了的性質不一樣,起碼尤野有人知道他在籃球場上打球,而聖誕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樓思席曾了解到聖誕的身世及家庭狀況,聖湘也曾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多注意點聖誕,他答應下來了。
他來到門崗查了今晚的監控,發現他和另一個男生出去了。樓思席皺著眉看監控裏的倆人覺得那男生有些眼熟,好像是六班的,他把那段監控錄像拍下來發給六班的班主任並詢問他那學生出去做什麼了。
在得到回複的樓思席來到學校旁的診所,隻看到了那個男生並沒有看到他的學生聖誕。
“同學,聖誕他人呢?”
“去買飯了老師。”樂瑤發燒燒的難受,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樓思席聽到後點點頭決定還是在這兒等他回來。
聖誕看著那撒了一地的東西,抬眼冷冷地看向那人,聲音也驟然冷了下來:“有事兒?”張寒帶著人把他堵在這裏問他:“是不是你讓瑩瑩和我分手的?”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聖誕丟下這句話後,他轉身回去要重新買一份豆腐腦,他有點兒想不明白一個發燒的人為什麼會想吃這個。
“聖誕!你是不想承認嗎!?”
嘖,聖誕一臉煩躁,他抬手抓抓頭發問他:“我承認什麼啊?上次反省沒夠嗎?這次又著急找事兒,你真不怕你父母傷心嗎?”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說起這事兒張豪就氣得牙癢癢。“你還敢提這事兒!?”那次他不僅在聖誕那裏吃了苦頭還挨了學校的處分。反省的那一周父母也沒給他好臉色,他不甘心,為什麼明明他也動手了,為什麼沒給他記過?就因為他成績好?那他張豪也不差!
可學校就是這樣的,每個老師都會告訴你,成績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準,可在學校不用成績用什麼成績不能說明一切,但在求學這個階段成績卻很重要,大家隻會記得第一名,沒有人願意欣賞第二名的努力,何況張豪的排名在物理方向隻能排個300名左右那就沒有什麼可比性的了。
“這有什麼不敢提的?”聖誕朝他一挑眉頭語氣又冷又煩躁的。他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你這帶著人過來讀,我是想打我一頓嗎?”他問的過於直白。顯然,張豪他們幾人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那你打吧。”見他們猶豫著不敢動手,他又問,“用我給你們找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嗎?”
“你他媽就等著挨打的是嗎?”
聖誕似乎是笑了一聲,這聲音很短促。再次抬眼看去,稍長的劉海遮擋住他半邊眼。眼神冰冷:“是啊,你到底還動不動手?不動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要是還生氣的話,這邊建議你先找個別的地方撒一下,下周我有時間隨時等著你來找我。”
張豪看著已經走出巷子的人勾了勾嘴角:“有意思。”身邊的人見狀,問:“豪哥你和他咋結地梁子啊?要是沒啥大仇恨,咱也就安分點兒。”張豪知道他話裏的意思笑了一聲。應著他的話說:“知道。”他突然有些想明白了。
成績在現階段真的很重要吃了上一次的虧,張豪覺得自己如果還這樣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的話,那是不行的,在一中這個全是好學生的學校裏,他這樣的做法很丟臉,丟學校老師的臉丟家長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