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冉國篇 第18章 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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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獲自由
之後,我和暖香離開玄十六府。雇了輛馬車向西城駛去。東城的雲都港是為政務方便而建立。是官宦人家才能用得的,我要離開自然是要從西城的碧雲港。
他雖然放我走了,但我並不相信他是個如此輕易放棄的人。並不是我覺得他有多重視我,而是他在我身上花的心血。他不是個會吃虧的人。隻要他逮到機會,一定不會放過我。而我,還要繼續在他或者永寧王府的壓迫下生活了嗎?
當然不,既然那麼辛苦的出來了,我就不要再過得那麼辛苦。而不受他們威脅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他們對我有所顧忌。
我已經14歲了,已經及笄了,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了。
可是……隻要我邁開一步,就有可能招來玄壬昂、永寧王府、或侖冉皇朝的注目,現在還有一個蘇絡王。
我已經逃避不開這個暴風圈裏了,那麼……
就讓一切回道起點吧。
“小姐……”自上了馬車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暖香終於開口了。
“如果你害怕,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我低著頭,繼續在心裏默默為自己的未來盤算著。
“小姐你在說什麼呢?暖香怎麼可能離開小姐?”她似生氣的瞪著我,“我隻是想知道小姐心裏的打算。”
我看著暖香鎮靜的樣子,突然發現,其實我心裏雖然一直很相信她,去從來沒仔細去了解過她。現在她堅定、無所畏懼的眼神,是我從來沒看到過的。
這才恍然發現,她已經是個17歲的大姑娘了。在這個時代,她甚至可以做兩個孩子的媽了。而在魅樓那種複雜的地方長大的她,又怎麼可能不諳世事,單純無知呢?
回想起來,她一直是隻有在我麵前才會嬉笑打鬧、無所顧忌,像個傻瓜一樣。在外人麵前,她一直是安分守己,謹慎而小心的。
“我知道小姐對我好。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願意跟隨著小姐。可是……我也想知道小姐心裏的想法,茫茫世界,小姐打算下一步去哪裏?有打算嗎?”她眼裏的擔憂,讓我感動,更加欣慰於她如此忠心的跟從。
“我們去侖冉。”我拍拍她的手,安撫著。忍住鼻間酸澀,我環抱住她,“我們去侖冉。我們現在勢單力薄,我必須要找個依靠,不是像玄壬昂那樣會讓我感到壓迫的依靠。”
“對了,我忘了,小姐就是從侖冉來的。那小姐在侖冉有人了?”
“嗯,有個哥哥……”
我把我的身世告訴了暖香,畢竟,未來,隻有我和她相依為命了。當然,除了,我借用彌彌身體重生的事。
之前,我找機會去過幾次魅樓,向書娘詳細問過關於飄蓬大陸的事。
飄蓬大陸,與其說是一片大陸,不如說是大陸的一角。因為我一直在內海附近,所以並不知道,起身這裏還有一個外海——滄海。隻是沒人知道滄海有多大,滄海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島嶼國家。
而北漠並不是無邊無際的,在那茫茫沙漠之外,才應當是這片大陸的主體。《世界之外》的作者就是來自這沙漠之外。
作者是位商人,跟隨商隊穿越沙漠時遇上風暴迷了路。於是一行人在沙漠中憑借所帶的幹糧和水,行走了近半個月仍未找到出路。最後隻剩下他,拋棄了所有無用的商品,隻帶著水。又行走了幾天,才來到這裏。
根據他的介紹,外麵的世界也並不像21世紀那麼發達,反而比較像是古希臘、古埃及的感覺。而那裏甚至有關於飄蓬大陸的記載,說飄蓬大陸本來是一個國家,後來由於國王突然駕崩而沒有設立繼承人,而導致各位王子的爭奪王位之戰,之後逐步分裂。
在飄蓬大陸未分裂之前,因為3麵環海,而國王聖明公正,整個國家都朝氣蓬勃,令他國畏懼。是以有諸國前來朝拜,結為友好之幫。
但內戰導致民不聊生。諸國的朝拜也漸漸停止了,又因為那時諸國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戰亂,而無暇顧忌飄蓬,等到戰亂結束,也都遺忘了這個曾富饒一時國家。再想起時,卻又因為北漠氣候的變化而尋不到通道。就這樣,這塊大陸的一角在逐漸被遺忘中而形成了如今的飄蓬大陸。
最後那位商人說道:也許在這飄蓬大陸重新統一富饒之時,諸國會再來朝拜那統一這片天下的偉大君王。
而玄壬昂以及微式拓,甚至侖冉,他們的目標大概都是能統一這片大陸了。
死神啊……你把我放到了這樣的亂世,究竟意欲如何?還是……僅僅是巧合嗎?
我不相信。如此傾城的外貌,如此複雜的身世,又由我這個穿越而來的人執掌著這個身軀。在這樣一個英雄迭起的亂世。我的存在價值是什麼?
我不敢保證曜牧司肯定會幫我,隻能試試看了。
他在宮宴上的咄咄逼人讓我覺得,他在懷疑我的身份。而是什麼原因讓他毫無原有的懷疑我?我和他之前根本不曾見過。除非……他對我有一樣的熟悉感。那段宮廷秘史,他必然有所耳聞,而且和我一樣打聽過,畢竟裏麵的當事人,是他的至親。
甚至,他可能去尋過我,所以他懷疑我的身份,憑自覺知道我是楊秋彌。
楊秋彌……她之前也是不曾見過曜牧司的。她若見到,必定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血緣的羈絆。因血緣而有的感覺。
而另一個給我相同感覺的人,楊念昔,她是我的另一條路。
有了玄壬昂給的令牌,我要離開居有國輕而一舉。隻是,沒想到,在等船的當兒,竟遇到了故人。
“好久不見。”他仍像3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隻是越發成熟穩重了。
“好久不見。”我回道。
3年不見,突然相遇,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暖香站在我的身後默不作聲。人來人往的海岸上,我和戴左大哥,麵對麵的站著、微笑著、尷尬著。
“你怎麼在這兒?要去哪?”他問。
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他對玄壬昂的忠心,從他願意疏遠我上就可見一斑。
“嗬,我問了讓你為難的問題了嗎?真是抱歉。你當我沒問吧。”他尷尬一笑。
“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他仍憨厚的笑著。讓我想不出,玄壬昂的手下怎麼會有這樣忠厚的人呢?
忽然又想到他在魅樓抱住我,並說,向玄壬昂討了我之類的話。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我不想在徒惹麻煩,隻想趕快遠離關於玄壬昂的一切。
我以眼神示意暖香。而她也很快的明白我的意思。
就在戴左大哥又開口之際,暖香說道:“小姐,我們的船快到了。”
我應了聲好,然後向戴左一施禮,道:“不好意思,戴左大哥,幼幼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哦,好。”他似乎有點不知如何反應。
不管他的忠厚是真是假,我都顧不上那麼多了,隻有趕緊離開居有。
“兩個月後,我恐怕會去一趟侖冉,希望……有機會能再聚。”
在我一步步遠離時,他的聲音,悠悠的從我背後傳來。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我清楚的聽到。
我側過頭看他。他的表情沒了剛剛的憨厚與尷尬。而是淡淡的鎮定和嘴邊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在心裏歎息,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也希望如此。”我微笑對答。
他的表情沒變,隻有微微波動的眼神,透出他的些微情緒。
“你果然變了,成熟了不少。我以為你會回答‘我沒有要去侖冉’或‘你怎麼知道’之類的話呢?”他輕笑著說。
我臉一紅,知道他是想到了第二次見麵時,我講的那些要不要去魅樓看我之類的話。隨即鎮定的微笑以對,“3年了,戴左大哥大了,幼幼自然也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單純莽撞的小女孩了。以前……讓戴左大哥笑話了。”說完,有禮的一鞠躬。
“是嗎?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單純莽撞的小女孩。我相信十九也定是這麼想的。”
他千不該萬不該提到玄壬昂。隻會讓我最後招呼他的一點耐心都消失。
“再會。”說完,繼續邁出自己的步伐。
“我以為小姐應該是喜歡十二王子的。”船艙裏,暖香邊幫我倒茶邊說。
“我以前是有想過和他做朋友,畢竟他和玄壬昂相熟,有他這樣的朋友,方便我了解玄壬昂。可是……”我一聳肩,“一切都過去了。他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既然都要離開了,何必糾纏不清?”我喝過茶,向床鋪走去。
“小姐怎麼知道以後不會見麵?”暖香亦跟了過來。
“以後見了再說。我現在啊,隻想趕快離開居有,離開了,我的這顆飽受摧殘的心,才能放鬆啊。”我倒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走的那麼匆忙,連道個別都沒來得及。”暖香撅嘴抱怨。
“等你以後衣錦還鄉了,再來看他們啊。”我坐起身點點她的鼻頭,道。
“還衣錦還鄉呢,不客死他鄉就謝天謝地了。”她泄憤似的坐到床上。
“好了好了,盡說喪氣話。不是說信任我了嗎?睡覺,睡覺。”說著,就拖著她躺下。
“不行,我怎麼可以和小姐一切睡。”她坐起身。
“不然呢?我們隻有這一間船艙哦。”我又拖她躺下。
“那我打地鋪。”
“不行,我們以後可是要同甘共苦的。”
……
我手上割腕的傷,在第二天就已經不痛了。直到今天,已經有癢癢的,結痂的感覺了。所以才瞞著暖香,偷偷的拆開紗布看看。這一看不得了,三天而已,那麼深的傷口,竟然連疤痕都在消退了。我忙喚來暖香。
“小姐,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
“你看你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啊?怎麼會這樣?”暖香不敢置信的伸手按按我的疤痕,然後小心翼翼的問:“痛嗎?”
我搖搖頭,“我就說吧,五天就能好,現在才三天呢,這回你可不能不相信我了。”
“太不可思議了,小姐你是人還是鬼啊?”
如此過了九天,我們抵達了蒲城。而我的傷口已經隻剩下淡淡的一條印了。
登上華妁港,看到商鋪林立的蒲城海岸。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3年前,我就是從這個地方上船,開始我在這飄蓬大陸的旅程。而今,事隔三年,我又回來了。而這裏已經是169年了。
“小姐,你要去找楊念昔小姐嗎?”暖香問。
“不,我們打聽看看哪裏可以雇輛馬車,我們馬上去納加城。”
“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們不先休息一晚嗎?”
“不,我擔心,我怕會有什麼變故,蒲城是永寧王府的地盤,還是不要久留的好。”而且,玄壬昂也有勢力在這裏,那個白府,也是我不想滯留在此的原因。
“好,前麵有個酒樓,小姐在裏麵歇一會兒,我去打聽打聽。”暖香提議道。
“不,我們一起打聽。”我怎麼好意思自己休息,而讓暖香自己去忙活呢?
“一個人兩個人,不都是一樣?還是小姐不放心我,怕我溜了?”暖香頗有點責怪的說。
“不是,隻是你也很累了,怎麼好我一個人休息。”
“因為你是小姐,我是奴婢啊。”我還要再說什麼,暖香打斷道:“即使小姐對我再好,主子和奴婢還是要分清的。如果小姐連奴婢的工作都不讓暖香做的話,暖香就不敢再讓主子對暖香那麼好了。”
我看說不動她,也實在是累的不想動了,遂順了她的意。
之前雖然也一直都知道這張臉長得很動人。可是卻並不甚清楚究竟她有美到何種程度。畢竟魅樓都是美女。
直到我離開玄十九府,到了碧雲港,才驚覺,嘈雜的港灣上,四周的人都在對我議論紛紛。我突然對自己這張太惹人注目的臉感到厭煩。卻又無能為力。
進了這家苗普樓後,我一直是低著頭,由暖香攙扶著坐到一個偏僻的位置。
慢慢的啜著杯中的茶,順便偷偷打量著這座位於海邊的繁華酒樓。我這個位置在二樓的最裏麵,因為背陽,別人很難察覺到我,不過位置雖然偏僻,卻能看到整個二樓的情景。
坐在這裏的每個人,從衣著打扮上看,都是富家子弟。個個風流倜儻。但就因為都很出眾,越發難以顯出個人的鶴立雞群,除了一個人。
從我一上樓來,就注意到那個坐在窗口的男子,樣貌上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氣質上卻有三十歲的沉穩,而眼神中更散發著四十歲的睿智。
雖然長得也很出色,可是卻讓人看到他時忽略了他的麵孔,而先感受到他由內而外的氣質,不似玄壬昂的邪魅,不似微式拓的霸氣,不似曜卜辭的威嚴,更不似曜牧司的陰柔,而溫潤儒雅中透著不容小覷的威懾。
真是個極品啊。特別是他正側坐在窗口,在夕陽的餘暉下,全身都籠罩在柔和的紅光中。
世界上怎麼會有怎麼完美的男子……
我癡癡的望著他……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完美的雕塑般生動。
突然,他竟轉過頭來,正與我的目光相遇。
我呆住了,羞紅了臉。他不會把我當成饑餓的色女吧。
他看到我怔了怔,微微一笑,朝我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又轉回頭,繼續回到自己的冥想中。
我突然感到一陣失落,難道我還不夠美嗎?他的反應如此而已?
一陣騷動拉回了我低迷的情緒。我向樓梯口看去,一抹窈窕的身影緩緩向窗口走去。
那是……念昔?
竟然真的是念昔。她……越發美麗動人了。全身透著一股朝氣,眼睛明亮清澈。在這夕陽西下的閑散酒樓裏,就如一縷明媚的陽光般。還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她正為情所困,一蹶不振。而現在完全不同了。她和自己的心上人已經感情穩定了嗎?還是已經成親了呢?她今年16了吧?
我想開口叫她。又止住了。現在的情況,我不方便找她,她,也許是永寧王府的人。而永寧王府,正是我要遠離的對象。
她顯然沒有看到我。徑直走到窗口的……儒雅男子旁邊?
難道他就是她的心上人嗎?
念昔拉著他說了會話。他們講了什麼我聽不清,但那男子看念昔的眼神卻很溫柔,充滿了疼惜。
不一會兒,他們就一起起身離開了。
整個過程,我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可是念昔沒有發現我,她的眼裏現在大概隻有那個男人了。
在要下樓梯的時候,那個男子又轉頭看了我一眼,遞給我一個溫和的微笑。
我突然很嫉妒念昔。她的怎麼那麼幸運,遇到這麼好的男人。而我一來,就喜歡上像玄壬昂那樣的混蛋。
在這樣的自哀自歎中,我又百無聊賴的坐了會兒,暖香才回來。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暖香也在這條商業街上買了些幹糧和幾件戴麵紗的衣服。
暖香真是越來越懂得我的心思了,換上這樣的衣服就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了。
按照車夫的說法,我們這一路走2天後要走1天山路,然後再走1天,就到納加了。
我來到這世界後,去的地方並不多。被人販綁架的時候,坐在車裏不能妄動。後來到了居有,活動範圍也不過魅樓附近。所以這次的旅途讓我很興奮。一有精神就趴在窗口觀看沿路的風景,倒也消散了不少趕路的疲憊。
這一路行來都是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心情也跟著舒暢。直到今天的山路,路上寸草不生不說,還很顛簸。我隻好窩在馬車裏想休息。可是如此折騰人的顛簸,我怎麼能休息的好?索性出去坐到車夫身邊和他聊天。
據這位六十多歲的車夫說,這座炔琅山和與居有邊境的冊惘山,是侖冉的兩大山脈。冊惘山的礦務資源豐富,為侖冉的經濟帶來不少助力。而這座炔琅山沒冊惘山那麼大的經濟效益,但是由北到南橫穿北漠、井茲國、侖冉皇朝、蘇絡國、宜國。卻也阻隔了納加和蒲城。在先帝重盛威武帝之前是沒有這條山路的。威武帝自121年繼位,在仍是太子時就規劃開拓這條山路,登記後立即著手。於兩年後,即123年,完工。
“若是50年前,你要從蒲城到納加,必須要翻越這座炔琅山。隻是這啊,就要花費五六天的功夫。”車夫不無感歎的說。
威武帝,也就是現在皇帝的父皇。一位頗受推崇的皇帝。他在位期間,使得侖冉的實力淩駕於蘇絡之上,成為第一帝國。並且促使了和蘇絡的聯姻。除此之外,更是打壓永寧王府的勢力。之前因為這座炔琅山的阻撓,兩城的溝通聯絡和傳送物資等方麵都很不方便。而自這山道開通後,不止方便了交通運輸,更方便了監視永寧王府的動態,而相對的也方便永寧王府了解王國的動作。
在這內鬥中能把侖冉推向鼎盛,可見這威武帝的不一般了。隻可惜他已在六年前逝世。
聽了車夫的話,我又開始打探起這裏的地貌地形以及氣候現象,以防以後會用到。
經過四天的趕路,我和暖香在昨晚抵達蒲城。因為到達時天色已黑,我們匆匆找個客棧就休息了。直到今天早上,從窗外探頭看去,竟發現稀稀落落的有幾個西式的房屋院子。甚為驚奇,雖然在居有的王公也看到過,可是,我以為隻有王宮是西式。
出門一打聽,才得知,這種建築形式的房屋表明住在裏麵的都是王親貴族或朝廷大元。
“奇怪……那玄壬昂的府上怎麼不是這樣的?”我疑惑。
“雖然這能表明身份,但有身份的人並不一定都要這麼做。”暖香答,“而且宮式房屋的建築很複雜,殿下的府邸又那麼大,勞民傷財的。我們英明威武的殿下一定可以拿這筆錢幹出另一番大事業。”
暖香滿臉的崇拜,讓我看了隻能搖頭。“你說,這是宮式房屋?”
“對啊,因為最初是用於建造王宮的,所以叫宮式建築。而普通民屋叫普式建築。”
“這不就是等級差異嗎?讓人一目了然。”
“不會啊,這也要憑個人喜好,像殿下就沒有。而且即使是沒有官職的平民,隻要有足夠的銀子能造起這宮式建築,也是可以的。實際上,我聽說侖冉納加有個清影樓就是這種宮式建築。”
“清影樓?”
“是個歌舞坊。名氣不輸給魅樓,所以我才知道。”
我點點頭,繼續向城內走去。本來以為戴著麵紗,逛起馬路來會輕鬆很多。想不到,我的麵紗,也會引來眾人的側目。
在濱海城市,基本上都是商業運輸忠心,來往行人各異,奇裝異服並不顯眼。可是在這作為京都的納加,就是異類了。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總比被人盯著臉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