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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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月兒去給冷霜霜贖身?”初塵坐在廳堂高位上,一臉震驚的問趙任祥。他一回府,趙任祥就告訴他,月昔向他要了銀票,帶著春秧出去了。
“是的,派去跟著王妃的人是這麼說的,王妃現在帶著冷霜霜正在回來的路上。”趙任祥恭敬的回答。
“真是荒唐!她一個女子怎麼跑去那種地方,”初塵憤怒的重重拍打一下桌麵,“你怎麼也不阻止她!”
“王妃怎麼會告訴老趙她的去向,我也是聽派去的人回報才知道,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都是老趙失職!請王爺責罰!”趙任祥單膝跪地,頭朝下,自行領罪。
“唉…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月兒太胡鬧了!”初塵說著,站起身,伸手扶起了趙任祥。“老趙,你先下去做事,我到門口等她。”
“是。”老趙起身退下。
初塵剛走到府門口,就遠遠的看到月昔她們的身影向王府這邊走來。
“初…初塵,你回來啦,嘿嗬嗬……”月昔見到初塵臭著一張臉,迎向前陪笑著。
“你去了哪裏?怎麼這身打扮?”初塵裝作不知情,上下打量她一番。
“我、我…”看來是瞞不過了,還是老實交待的好,免得惹他更不高興。因為她今天花了他那麼多錢…“冷姑娘你是認識的,我見她身世可憐,所以去救她出火坑……”
“那種地方也是你能隨便去的!”初塵怒目相向,口氣很是不悅。
嫁給初塵這幾個月,都沒見他這麼生氣過,月昔著實被他的憤怒嚇到。“我、我…也是為了救人啊。”月昔低下頭,不敢看初塵的臉,委屈的說。
“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救別人!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跟我進來!”初塵繃著一張臉,對月昔怒道。
“我…”月昔自知躲不過,“那冷姑娘怎麼辦?我不能放著她不管……”
“先讓春秧把她帶進原來的房間,等會再處理她的事。”初塵說完自己先走進去。月昔低著頭跟在他後麵。
冷霜霜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中有著說不清的情緒。
兩個人一路上默不作聲,直到進入房間。初塵在月昔進入房間後,隨手關上了房門。
“先去把你身上的那身衣服換下。”初塵瞄了月昔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
“哦。”月昔不敢有異議,轉身進入內室換衣服。
初塵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在桌邊坐下。
“你早就知道我去泌園樓了?”月昔換好衣服,來到桌邊。
“回來後才聽老趙說的。”初塵放下茶杯,看向月昔,她這時的打扮已經恢複平時的樣子,看著總算順眼多了。初塵歎了口氣,也沒那麼生氣。
“他派人跟蹤我?”月昔張大眼問著初塵。
“你們兩個弱女子單獨出去,怎麼能讓人放心,派人跟著是應當的。”初塵理所當然的說,“先坐下再說。”
“你還在生氣嗎?”月昔小心的問。隻有探聽到他此刻的心情,才能問他其它的問題。
“怎能不生氣!你居然跑到那種地方,如果出事怎麼辦?”初塵不說不氣,一說就氣。
“我現在不是安全回來了嗎?”月昔嘟著嘴回道。
“哼,如果你有什麼事,我要讓他們全部陪葬!”初塵狠聲怒道。
“你怎麼那麼不講理,是我不好,你怪到別人頭上做什麼,就算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我自找的,與他人何幹?”月昔不服氣的回嘴。
“我可不管那麼多,誰傷了你,我就要讓他不得好死!”初塵的語氣可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你……”月昔說不出是感動,還是生氣,歎口氣問:“你打算怎麼處置冷姑娘?我是不可能把她送回去的,…錢也已經花了。”
“看她要去哪裏,我派人送她去,我不可能長留她在王府。”初塵攬過月昔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為什麼?你可以讓她在王府跳舞啊,就像碧蘭她們一樣……”月昔隻顧著思考著問題,沒注意此時兩人親密的舉動。
“我不會留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在你身邊,”初塵捏了月昔的鼻子一下,“不然你這小笨蛋讓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了。”
“我哪有!你別小看我好不好!”月昔不服氣的反駁。
“哈……”初塵剛剛所有的不開心全部都一掃而空。
“有、有什麼好笑的?”月昔生氣的說,用手捂住他的嘴,“還笑。”
初塵拿下月昔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月昔的臉明顯的染上一片紅霞。
“放…放開我的手。”月昔掙紮著想抽回手,但初塵抓得死緊,所以隻能開口讓他放手。
“我們是夫妻,這樣做再正常不過不是嗎?”初塵壞笑著,更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月昔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他說的也沒錯,不過,“我們不是有過約定,你不會強迫我的嗎?”
“沒錯,我現在也沒逼你做什麼啊。”初塵輕笑著放開她的手,眼神有些暗淡。
“初塵……,我,”月昔不知如何安慰他,她知道他的喜怒哀樂都受她的影響,但如今的她又還不能完全放開。
“什麼都沒別說,我知道。”初塵笑著看月昔,突然傾身吻住了月昔的唇。
“嗯唔……”月昔開始想掙紮,但初塵的吻讓她有點沉醉,有點舍不得放開……
“月兒,你是喜歡我的對吧?”初塵含情默默的望進月昔的眼裏,滿意的看著她嫣紅的臉。
“我沒說討厭你啊。”月昔頭低低的說。
“愛我嗎?”初塵眼神深邃的看著月昔。
“我……”愛你。但說不出口!因為那樣會無意中傷害她心底深處的那個人。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愛著她。
“為什麼你一直不肯接受我?難道你還一直忘不了那個人嗎?”初塵眼神受傷的看著她。
“不是,我和那個人的事早就已經成為過去,我們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月昔說的是楚誠,她已經回不到那個世界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初塵激動的質問著月昔。
“有些事我還放不開。”月昔如實相告。
“什麼事?你告訴我!”初塵握緊月昔的雙肩,眉頭緊鎖。
“你幫不了我,那是我的心結。”月昔蹙著娥眉,一臉泫然欲泣。
“月兒,你這不是存心在折磨我嗎?”初塵神情痛苦,輕輕放開月昔的肩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初…塵,你後悔愛上我嗎?”月昔似乎感染到了初塵的心情,憂傷的神情展現在臉上。
“傻丫頭!想什麼了,我怎麼會後悔!我疼愛你都還來不及。”初塵恢複了一臉的笑容,見到月昔愁眉不展,上前親親她的額頭,“不要胡思亂想了。”
“對不起,我真笨,連怎麼安慰你都不知道,反而要你來安慰我……”月昔直視著初塵的眼睛說,眼中含淚。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隻要想著怎麼愛我就好!這樣我就心滿意足啦。”初塵把月昔摟在懷裏。
“嗯。”她也希望在這個時代,她可以好好的跟這個人幸福的生活。
\∴//∵\∴//∵\∴//∵\戀水靈之作\∴//∵\∴//∵\∴//∵\∴//
冷霜霜這些天就像是王府的客人般,在王府白吃白住,什麼活也不用幹。所以,她天天都跑到月昔這邊來,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要服侍月昔,其實也就是端茶倒水的活。月昔倒無所謂,反倒是初塵,一見到她就必會遣她下去,從未給過她好臉色看。
“你先退下去,沒招你,你別過來!”初塵冷著一張臉,對冷霜霜下著命令。
“是,奴婢告退。”冷霜霜麵無表情的退下,順手關上了門。
“初塵,你怎麼總是對冷姑娘那麼凶,她又沒得罪過你……”月昔拉著初塵的衣袖,抬頭望著他熟悉的笑顏。他,隻有在對著自己的時候,才是這麼溫柔的表情,這她是知道的。
“你又怎麼知道了她沒得罪我?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怎會留她在這。”初塵語氣雖然是生氣的,但表情卻依然未變,還是一臉笑意的看她。
“呃……她是怎麼得罪你啦?你就那麼小氣,就不肯原諒人家?”月昔仰著頭問他。唉……身高有差距就是這麼辛苦!脖子都有點酸了。
初塵似乎看出了月昔的想法,拉著月昔在椅子上坐下,依舊延續著這幾日的“習慣”,讓月昔坐在他腿上,這樣就可以和他平視了。
“這事你不用管,反正我是早晚要送她出府的,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要到時候再跟我鬧。”初塵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月昔細嫩的小手。
“你真是沒同情心!”月昔甩開他的手,生氣的把頭撇開。
“月兒,同情心是不能濫用的。你都還沒搞清楚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就對別人挖心掏肺的,就不怕被人騙!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懂嗎?”他怎麼感覺他像在教小孩。
“我沒想那麼多。我寧可別人欺騙我,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月昔撓撓臉頰說。搞了半天,初塵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話都白搭了。
“唉,你真是善良得令人心疼啊。”初塵無奈的說。笑著親了月昔的臉頰。
“王爺,宮裏來人,說皇上請王爺即刻進宮,有要事相商。”趙任祥在門口稟報著。
“知道了。”初塵對著門口回道,又回頭對懷裏的月昔說:“我要進宮了,你等我,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嗯,好。”月昔笑著目送初塵離開。
初塵剛走不久,冷霜霜又出現在月昔的麵前。
“王妃,王爺出去了?”冷霜霜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初塵的去向。
“嗯,進宮了。”月昔回答,笑著招呼冷霜霜坐下,“霜霜快坐下,這裏有新鮮的水果,你也吃一點。”
“謝謝王妃,奴婢不敢。”冷霜霜微附了附身,並沒有上前。
“有什麼敢不敢的呀,我叫你吃,你就吃嘛,”月昔上前拉著她坐下,“荔枝喜歡嗎?”月昔拿了一竄荔枝遞到她麵前。
“謝謝王妃。”冷霜霜笑著接過。
“不用那麼客氣,吃吧,很甜的。”月昔笑著說,自己也剝了一顆荔枝吃。
“王爺對王妃真好,什麼好的東西都給王妃……”冷霜霜像是在喃喃自語般的說。注:荔枝在當時的朝代是極稀罕的水果,不是達官貴族是吃不上的。
“哪有啊,嗬…”月昔嫣紅著臉笑道。在別人看來,是一臉的幸福笑容。這讓失意的人怎麼不看著刺眼了。
“哦,對了,王妃,奴婢會做一手拿手好菜,午膳就讓奴婢為王妃做一桌好吃的吧?”冷霜霜一臉笑意,眼中卻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的堅定。
“好啊。”月昔欣然接受。
時至中午,一盤盤香噴噴的菜陸續上桌。月昔看著食指大動。
“真香!”月昔深深的嗅了一口菜香。“霜霜,你真是太棒了,什麼都會!”就像文靜一樣,也是樣樣那麼出色。唉,怎麼突然想起她了,算了,不想了,吃飯。
“哪裏,王妃誇獎了。”冷霜霜站在一旁,看著桌上的菜,對月昔說:“王妃快嚐嚐看味道如何。”
“味道一定很棒!”月昔夾了一塊像是五花肉的肉放進嘴裏咀嚼,頓時唇齒留香,肉汁香滑可口,好吃極了。“哇,太好吃了!”
“那王妃就多吃一點。”冷霜霜冷笑著說。
……
“該死!那女人對王妃做了什麼?”暗處有人在竊竊私語著。
“我先去稟報王爺再說,你留下來看顧王妃。”另一個人果斷的回答道。
“嗯。”
從中午吃過飯後,月昔就說有點困,想睡覺,結果一睡就是大半天,沒人敢吵她。月昔已經醒了快三個時辰,這時卻突然踢開了被子,還伸手去脫身上的衣服,嘴裏不停的喊熱。
“熱……好熱,春、春秧……水,給我水……”月昔在床上掙紮著,揮動雙手,拚命的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要水,這就來。”春秧和香珂在一邊看著心慌慌的,不知所措。
給月昔倒了一大碗水,讓她喝下,但她還是拚命的喊熱。香珂在床邊為她煽扇子去熱,但月昔的臉卻好似越來越紅,汗水也布滿了額頭。
“春、春秧,王妃會不會像上次那樣,發高燒不退啊?”香珂擔心的問,聲音忍不住的發抖。她一是怕王妃出事,二是怕王爺怪罪。
“呸呸呸,別胡說!”春秧擰著眉啐道,“不過,看樣子,王妃是真的病了,要不你先去請大夫,我去弄些熱水,順便跟趙總管說一聲。”
“好,我這就去。”香珂說完,放下扇子急忙出去了。
春秧為月昔擦了擦汗,蓋好被子也出去了。
就在她們走後不久,一個黑影進到月昔的房間。
那個黑影來到床邊,看著月昔,一臉的興奮。“小娘子,大爺這就帶你出去快活快活!”
“唔嗯……熱……”月昔迷迷糊糊的說著,根本不知道正有危險向她逼近。
“跟大爺快活了,就不熱了,嘿……”那黑影淫笑著。正伸手要去抱月昔時,被人從頸部狠狠劈了一下,昏死過去了。
“連王妃也敢碰,不要命了!”躲在暗處的人現身,踢了倒在地上的人一腳。
這時,初塵撞門而入,就看到了這一目。趙任祥在聽春秧說王妃生病後,也在這時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初塵怒視著跪在地上的人,又狠狠的把地上的人踢得翻了一個身,這才看清楚那張惡心的臉。
“稟王爺,王妃在中午吃過冷霜霜做的飯菜後就一直睡到傍晚,後來又突然喊熱,全身出汗……”負責保護月昔的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初塵。
不等他把話說完,初塵一掌揮向跪著的人,那人狠狠的撞向了地麵。但他仍是爬起來繼續跪著。
“你們是怎麼保護王妃的!讓王妃變成這個樣子!”初塵怒吼著,“該死的!……”
趙任祥阻止了初塵繼續發飆,“王爺,現在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罪等事後再處置。現在最重要的是王妃沒事。”
初塵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壓下滿腹的怒火。“把這個人帶下去,關進地牢!還有那個冷霜霜!”
“是。”去給初塵報信的人一邊抓起那昏死的人,一邊扶起他的同伴,退了出去。王爺剛剛的那一掌打得不輕啊,算他倒黴攤上了。
“老趙,你看出月昔這是中什麼毒?”初塵焦急的抱著意誌迷糊的月昔。當他抱著月昔時,明顯的感覺到月昔一陣顫抖。
“…呃,王妃這不算中毒……”老趙沉吟著。
“不算中毒?那是什麼?你到是快說啊!”初塵口氣不悅的吼著。
“看王妃的症狀,應該是吃了‘女兒醉’。”趙任祥撚著胡須說。
“‘女兒醉’那是什麼?酒嗎?”初塵感覺到了月昔更厲害的顫抖,更是抱緊了她。
“不是酒,是一種類似催情散的東西,但它和催情散不同,它是慢性的,但發作的時候比催情散更烈。所以……”趙任祥突然鬆開了緊鎖的眉頭,淺笑著。
“所以什麼啊,要怎麼解,你快說啊。”初塵急切的問,月昔抖得更厲害了,身體也越來越熱。
“放心,王爺隻要跟王妃圓房,王妃就沒事了。”趙任祥笑著說,“老趙先退下了。”
趙任祥走得快些,不然就可以見到初塵難得的臉紅。
“初塵……塵,是、是你嗎?”月昔無意識的扯著初塵的衣襟,聲音沙啞的問著身邊的人。
“是我,月兒,你……現在感覺如何?”初塵擔心的問,撥開月昔汗濕的發。
“好熱……嗯,身、身體像……像快裂開……一樣,好、好難受……唔……”月昔似乎很痛苦的說著,眼角噙著淚水。
“對不起,月兒!我恐怕不能遵守我們的約定了。”初塵說完,深深的吻住了月昔發燙的雙唇。
“唔嗯……塵……”月昔下意識的喊著初塵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