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等病好了，我派人送你回泌園樓。”初塵臉色難看，對躺在床上的冷霜霜冰冷的說。
    就算是她真的有病在身，她該死的也不該讓月昔代替她去給皇上獻舞！現在他還能想起來，皇兄那雙看月昔的眼睛，是那麼的炙熱和渴望。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恐怕這天下沒有幾個男人不會被月昔吸引。她是那樣美麗又善良的一個女人——她是他的！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
    “王爺……”冷霜霜的輕喚初塵根本沒聽到，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待初塵走遠，冷霜霜的貼身丫鬟才敢上前和她說話。
    “姑娘……，你沒事吧？”看冷霜霜那一頭的汗水，她擔心的問。
    “……都是那溫月昔害的！”冷霜霜收起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換上了一臉惡毒。“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姑、姑娘……？”丫鬟被她那表情嚇到，渾身一陣激靈。她——太可怕了！
    “你明天幫我把王妃請來。”冷霜霜冷冷的說。看來，她不做點什麼是不行的，王爺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了。
    “請王妃來做什麼？”丫鬟無心的問。上次是為了獻舞的事，這次姑娘又想幹什麼？王妃哪是她說請就請的啊。
    “你不要管那麼多，照我說的做就是！”冷霜霜狠狠的瞪她一眼，“記住！沒事不要多嘴！”
    “是…是，奴婢知道……”丫鬟被她這麼一瞪，身體都有點抖。平時冷姑娘雖然脾氣不好，但不像今天這麼可怕，讓她渾身發寒。
    隔日早上。初塵剛去上朝，冷霜霜的貼身丫鬟就找上門來了。
    “奴婢拜見王妃！”丫鬟恭敬的給月昔鞠躬行禮。
    “你來做什麼？你們家姑娘害得我家小姐被王爺罵還不夠嗎？”小梅子搶在月昔前麵開口說道。
    “我……”丫鬟不知所措，隻好呆呆的站著。她不能這樣就回去，否則……冷姑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小梅子！讓她說說是什麼事。”月昔把小梅子拉到身後，走上前去對那丫鬟說：“有什麼事你說。”
    “……姑娘想請王妃過去坐坐，當麵表示感謝……”丫鬟得到了允許，仍是小聲的說著。
    “她若真的有誠意，不會自己來……”小梅子沒好氣的在月昔身後開口。
    “小梅子，你住嘴，讓她把話說完。”月昔責怪的瞄了小梅子一眼。小梅子接收到月昔的眼光，不服氣的把嘴一嘟，頭一撇。
    “姑娘……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好，等好了……王爺就要送姑娘回去，到時就不能給王妃道謝了，所以……才要麻煩王妃過去一趟……，姑娘說想見王妃一麵，當麵道謝。”丫鬟支支吾吾的把冷霜霜交待的話說完，手心已經緊張的冒汗。
    “既然身體還沒好就讓她好好休息，謝就不用了。”月昔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去了，但是，那丫鬟好似還有話要說。
    “我家姑娘知道，王妃因為她受了委屈，心裏一直記掛著，現在都無心養病，怎麼好得起來……”丫鬟一臉擔憂的說著，眼中也蓄滿了淚水，好似隨時會掉下來。
    “…怎麼會這樣，”月昔蹙著眉頭小聲嘀咕。今天早上初塵還交待說，讓她少和冷霜霜來往了，這下該怎麼辦？‘見死不救’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怎麼好……，喝了藥又會吐出來……”丫鬟愁容滿麵，淚水連連，更加深了這件事的可信度。
    “是嗎？”月昔見她如此難過，心裏也跟著堵起來。“走，你帶路，我去看看她。”反正初塵現在不在，去看看她也不會怎麼樣，人家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嗚…嗯，謝謝王妃！”丫鬟哭得投入，大半會才反應過來。
    這次隻有小梅子跟她來。一樣是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還是七拐八拐的，才到了冷霜霜住的院落。這條路她走過一遍，居然都沒什麼印象……，慘了，路癡得更嚴重啦。
    “姑娘，王妃來看你了。”丫鬟領著月昔走進屋裏，對床的方向說。
    那股藥味還未散，一樣濃得刺鼻。
    聽到月昔到來，冷霜霜急忙想坐起身，被月昔阻止了。
    “不用起來了，身體不舒服就躺著說話吧。”月昔扶她躺回床上，自己在床邊找了張椅子坐下。
    “多謝王妃！奴婢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王妃的大恩大德。”冷霜霜臉色蒼白，眼中含眼，呼之欲出。
    “哪裏，我也沒做什麼。”月昔歉意的笑著。本來還因為她而被初塵責怪，在心裏不知道怪了她幾遍，沒想到人家為了她做的小事而感恩戴德，她真是不應該啊！
    “奴婢是個苦命的人，從小就無父無母，被妓院的老鴇撿去養大，老鴇對奴婢好隻因為奴婢可以為她賺錢，根本不是真心的。王妃是第一個真心待我的。”冷霜霜一臉憂傷的說著她的身世和對月昔的感激。
    聽到她這麼說，月昔更感到無地自容。“對不起，我……”
    “王妃怎麼對奴婢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都是我，害王爺生王妃的氣……”冷霜霜的臉色從疑惑變為自責。
    “沒有的事！”月昔揮舞著雙手，否認有這樣的事，擔心的看著她說：“你就不要再責怪自己了，這不關你的事。你現在應該注意好好養病，其他的什麼也不要想。”
    “王妃不要對奴婢這麼好…，奴婢不是自由之身，無以為報…”冷霜霜淒哀的流著淚。
    “不要這麼說！哭對身體不好……”月昔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她，“你現在要好好養病，病好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謝謝王妃的關心！”冷霜霜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好了又能怎麼樣，隻是再做回賺錢的傀儡罷了。”
    “冷姑娘？”月昔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她怎麼會這麼想了，不會想不開吧？她不是應該習慣了那種生活了嗎。也對，有誰會喜歡過那種出賣色相的生活。“你沒事吧？”
    “王妃不用擔心，我沒事。”冷霜霜擠出了一絲笑容，對月昔說：“過幾日我病好了，王爺就會派人送我回泌園樓，以後都見不到王妃了。”
    “怎麼會，你有空可以來王府找我啊。”月昔天真的說。她似乎忘了人家是做什麼的。
    “嗬……”冷霜霜冷冷一笑，“奴婢的時間，哪是奴婢能說得算的。”
    “好了，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月昔不知再和她說什麼，想想還是改天再來看她吧。她今天的情緒好像不怎麼好。
    初塵也快下朝回來了，她得趕快回去。
    “奴婢就不送王妃了。”冷霜霜半坐起身和月昔道別。
    “嗯，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讓你的丫鬟去跟我說，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月昔擔心的看著她說。看到她，會讓她想到文靜，雖然長得像，卻是完全不同背景和性格的兩個人。但文靜的存在，在她心中是永遠的痛！在現代，文靜是那麼出色的一個女子，而她，隻是個平凡的女人。
    “謝謝王妃，我會的！”冷霜霜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沒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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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後，月昔靜靜的坐在太妃椅上發呆。
    “小梅子，你說冷霜霜是不是很可憐？”月昔眼睛看著房梁，問著身邊的小梅子。
    “那是她的命！沒辦法。”小梅子淡然的回答。就像她永遠隻能是個下人的身分，不可能變成千金小姐。
    “唉……命嗎？”來到古代，遇到初塵，慢慢喜歡他，就像喜歡楚誠一樣，這…也是我的命嗎？
    “月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初塵一進屋就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走到她身邊，伸手探著她的額頭。
    “我沒事。”月昔拿下初塵的手坐起身來。“你回來啦。”
    “嗯…你怎麼那麼沒精神？”初塵擔心的看著她，在她的身邊坐下。
    “初塵，你覺得冷霜霜這個人怎麼樣？”月昔望著初塵的臉問著。
    “怎麼突然問起她？”初塵挑了下眉，“是不是她又來找你麻煩？”
    “沒有！她現在正生病了，能找我什麼麻煩！再說，她從來也沒找過我麻煩啊。”月昔皺著眉，沒好氣的說。冷霜霜一個弱女子，能對她做出什麼事，初塵到底在擔心什麼。
    “沒有就好。等她好了，我會馬上讓人送她回去。”初塵伸手以大拇指指腹撫平月昔的眉頭。
    “嗯…”月昔無精打采的應著，“初塵，你有時間嗎？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好悶！”
    “當然好。”初塵眼中流露著憐惜的目光。自從他和月昔成親到現在有二個月了，他都還沒有好好的陪過她，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隻知道保護她，卻從未替她想過。他真是個不稱職的相公！“是我不好，都沒好好陪你！讓你悶壞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很忙。”月昔淡然道，給他一個安慰的淺笑。要不是冷霜霜的事讓她心情鬱悶，她也沒想過要出去散心。
    “不會了，以後一有時間我會盡量陪在你身邊。”初塵輕扶著月昔的臉頰寵溺的說。
    “嗯…”月昔低下頭，輕聲應著。她知道，她不是個稱職的妻子，從未為他做過什麼。他卻是個好丈夫，處處都為她著想。
    “月兒…，你…現在有一點喜歡我了嗎？”初塵小心翼翼的問，他害怕再次聽到否定的答案。
    “呃……”沒心裏準備會聽到這個問題，月昔一下子紅透了臉。
    “有嗎？”初塵急切的又問。
    “嗯……有。”月昔頭更低了，用著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個字。
    “月兒，我沒聽見！你…再說一次。”初塵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一手抓著月昔的肩膀，一手抬起月昔的下額。
    “我說有啦！快帶我出去！”月昔故作生氣的揮開他的手，自己先跑出去了。小梅子？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溜掉了。
    月昔以要‘好好的逛街，看風景’拒絕了坐馬車或轎子，所以初塵也隻好陪她徒步走。
    “初塵，你可不要把我跟丟嘍，不然我不知道怎麼回去。”月昔理所當然的對身邊初塵說，一邊東張西望。
    “月兒，你剛才是說喜歡我，我沒聽錯吧？”初塵低頭看著月昔笑著問。
    “你真煩耶，你長那麼帥，難道還怕沒人喜歡你嗎？”月昔沒好氣的把臉撇向一邊看‘風景’，卻瞄到有幾個膽大的女子正瞅著初塵不放了，“你看吧，一大堆美女在注視你呢。”月昔輕拉了下初塵的衣袖，示意他往那些女子的方向看。那些女子一看到初塵看向那邊，趕緊都把頭低下去。
    “月兒，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別人我不管，我隻在乎你一個！”初塵扳過月昔的身體麵向自己，一臉嚴肅、深情。
    “我、我知道啦，我也在慢慢喜歡你啊…”這次月昔沒有再回避他的目光，直視著他說，但臉還是紅了一大片。
    “太好了，我的付出總算有點回報了……”初塵忘情的獨自在那高興，月昔已經在他失神的時候向前走去一小段路。“月兒，你要去哪？”
    “沒有啊，隨便走……”月昔邊說著，眼睛看到了……“咦？那是泌園樓？”
    初塵向月昔看的方向望去，泌園樓就屹立在眼前。“嗯。”初塵輕點下頭。
    “冷姑娘就是在這裏工作？”月昔拚命的朝裏麵張望，想看清楚裏麵到底有什麼。
    “對。”對於冷霜霜的事，他不想多說，怕月昔會誤會。“月兒，你也走累了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休息一下吧。”
    “嗯，好。”
    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在茶樓裏，初塵都引起了一大堆鶯鶯燕燕的注目。當然注視月昔的目光也不在少數，好像還比初塵的花癡多。所以他們的逛街之行，在初塵快殺人之前，他們回了府。
    三天後，聽說冷霜霜回了泌園樓，在那之前月昔沒再見過她，所以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今天又是一個無聊的日子，初塵又去忙政事去了。月昔百無聊賴的坐在窗邊聽著鳥兒叫……
    “小姐……”小梅子來到月昔身後。
    “小梅子，有什麼事嗎？”月昔沒有回身，直接問。
    “小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小梅子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告訴月昔。
    “什麼事？”月昔這才回身看小梅子，也才發現小梅子一臉快哭的樣子。“你怎麼了？”
    “小姐，小梅子恐怕不能再服侍你了……”小梅子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已經掉下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月昔緊張的握著小梅子的手。
    “小姐，我…我要走了。”小梅子拚命止住淚，還不停抽咽，“我必須走了，有個人需要我的照顧。”
    “誰？”月昔眼眶也跟著紅了，小梅子是她在這世界最親的一個親人，怎麼她突然就說要離開。
    “一個對小姐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的人。請小姐原諒小梅子的不義，我必須去照顧他，他現在沒有我不行。”小梅子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
    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夏桑。自從和小姐最後一次見麵後，夏桑就活像個行屍走肉，整天借酒澆愁，有一次差點醉死在路邊，還好被一直關注著他的小梅子救了。但是等他好了以後還是整天如此，經過小梅子的日夜照顧和勸說，他總算是好多了。所以小梅子希望能一直待在他身邊，因為她已經喜歡他那麼久——和小姐一樣的久！現在小姐既然已經放棄夏桑了，那她也可以明正言順的喜歡他了。所以她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隻能對不起小姐了。
    “原來…你是有喜歡的人啦。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月昔為小梅子擦掉眼淚。她根本沒有想清楚小梅子話中真正的意思。“這是好事啊，哭什麼。你也不能一輩子呆在我身邊的啊，現在你找到喜歡的人，我也替你高興。”
    “謝謝小姐能體諒我……我、我……”見到小姐為她而擔心，她真是覺得慚愧。
    “不要說了，有什麼需要你盡管告訴我，我為你準備……”月昔高興的說著。
    “不用了！我來隻是跟小姐你說一聲，我要離開了。”小梅子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月昔說。
    “那麼快就要走啦。”月昔有絲驚訝。
    “嗯。”小梅子說著，放開了月昔的手。“小姐，我走了。”
    “我送你。”月昔說著，和小梅子一起走出去。路上，月昔偷偷的擦著眼淚。
    “小姐，不用再送了。”到了王府門口，小梅子依依惜別的告別了月昔。
    “小梅子，有空記得要過來看我啊。”月昔淚水不斷掉落，對小梅子揮著手。
    “我會的。小姐，你進去吧。”小梅子漸行漸遠。
    月昔從未想過，和小梅子這一別卻成了永別。
    正當月昔轉身要進去時，有人叫住了她。
    “王妃！”來人居然是冷霜霜的貼身丫鬟。
    “是你？你怎麼來了？有事嗎？”月昔回身看著她問。看她好像一臉的急切。
    “我家姑娘讓奴婢把一封信交給王妃。”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交給月昔。
    “哦？”月昔接過信來，拆開來看。還好，這朝代的字正好是她能看得懂的中文繁體字。書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王妃親啟：奴婢知道不該再打擾王妃，但實有難言之隱。當日王爺答應過奴婢，在給皇上獻舞後，會為奴婢贖身，卻因為王妃的事王爺生奴婢的氣，本以為王爺會為奴婢贖身，那奴婢就可不用再過這種賣笑的生活，可沒想到卻成了泡影。如今老鴇放話說要賣奴婢的初夜，奴婢就算死也不會答應。所以隻能懇求王妃幫這個忙，就算讓奴婢為您做牛做馬奴婢都甘之如飴，奴婢真的是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這樣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望王妃可以成全奴婢！
    冷霜霜親筆
    “贖身？”這詞月昔並不陌生，電視上常演的劇情。但是，要她如何去為她贖身？難道……要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女扮男裝不成？
    結果——月昔真的女扮男裝，在晚上由春秧陪同一起來到了泌園樓。當然是趁初塵不在的時候啦。
    月昔一身布料高級的服飾，自然是老鴇眼中的肥羊，一見月昔就把她請到了最前麵的“拍賣台”前坐下。
    “公子可是為了我們家霜霜來的？”老鴇笑得燦爛，連妝粉都撒了下來。
    “咳……是。”月昔咳了咳嗓子，故作深沉的回答。
    “公子真是有眼光啊，我家霜霜雖是我們泌園樓的頭牌花魁，可卻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呐。”老鴇得意洋洋的大笑說，好似那王婆。
    “你可是要賣霜霜的初夜？”月昔學著男子的發音問。
    “公子就是為這個來的吧？”老鴇一臉閃閃發光。
    “不是。”月昔直接潑了她一桶不算冷水的冷水。因為後頭還有話了……
    “那公子來做什麼？”老鴇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我來給她贖身！”月昔老實說。
    “贖身？”老鴇上下打量了月昔一眼，好似一臉不信，“霜霜可是我們泌園樓的搖錢樹，是你說贖就能贖的嗎？”
    “你要多少？”月昔學著一副花花公子哥的模樣挑眉問。
    “這……”老鴇似乎還在考慮。
    “你不用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不信我出得起價錢嗎？”月昔一臉不高興的問。
    “不是不是，公子莫生氣！隻是有點讓奴家為難……今晚本就是為了拍賣霜霜的初夜，很多公子哥都是為了霜霜而來，如果就讓公子這麼把人帶走，恐怕……奴家不好向眾人交待！”老鴇為難的說，其實她是在探月昔的底。
    “這我管不著！你搞這些事還不是為了賺錢，隻要我給得起價錢，我就要把人帶走，其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月昔一番話既老練又事故。其實不是她會說話，而是以前看多了這種電影劇。哈。“說個價吧！”
    “公子說得也是！”老鴇心想，看來這是個有錢的主。既然有錢送上門，怎麼可能把它往外推，隻要他出得起高價，他們泌園樓要多少霜霜就有多少霜霜。“一萬兩如何？”
    “春秧……”月昔叫出口才發現不對。不過，還好春秧的名字比較中性化，應該不會有問題吧。“給她。”
    “啊？”老鴇嘴巴合不攏的看著那一大把銀票。她本來隻是隨便想著開個數，想說給他還個價，沒想到他這麼幹脆。早知道他這麼多金就多開一些了。
    “怎麼了？想反悔嗎？價格可是你自己開的！錢都給你了，你還不想把人交出來嗎？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月昔故意惡狠狠的說。
    “不不不，這就把人帶來，公子請稍等。”老鴇收好銀票，眉開眼笑的出去了。
    “王妃，這樣做好嗎？”春秧在身後擔心的問。她知道王爺不想王妃跟冷霜霜再有什麼瓜葛，王妃這麼把人帶回去，不是存心讓王爺生氣嗎。
    “沒事的，一切後果我擔著。”月昔笑著安慰她。為冷霜霜贖身是一回事，要她可沒想把她帶回王府。
    “公子，人給您帶來了。”老鴇拉著冷霜霜來到了月昔麵前。
    “好，我這就把人帶走。”月昔說著拉起冷霜霜的手，突然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你還沒給我她的賣身契吧？”
    “啊，在這，在這。”老鴇裝得像是才剛剛想起來般，這才從袖口把賣身契交給他。
    “哼！”月昔接過賣身契，對那老鴇冷哼了一聲，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看”多了這種事，還不被她騙了。
    “公子慢走呀。”那該死的老鴇還在那邊假腥腥的吆喝，“有空再來。”
    在走出泌園樓大老遠的地方，月昔才放開冷霜霜的手。
    “好了，你現在自由了。”月昔說著，把手中的賣身契撕得稀巴爛。
    “謝謝王妃救命之恩。”冷霜霜說完就要給月昔跪下。
    “不用謝，不用謝！難得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種緣分，救了你，也算是做件大好事。”月昔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
    “王妃的大感大德，奴婢不知該如何報答……”冷霜霜感激的說。
    “我不要你什麼報答。”月昔笑著說，“春秧，拿些銀兩給冷姑娘。”春秧拿了一千兩銀票遞給她。
    “奴婢不能要！”冷霜霜說著就跪在了地上。“王妃為奴婢贖了身，奴婢已經無法報答，怎麼還能要王妃的銀子。”
    “你不收下這銀子，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月昔趕緊扶她起身。
    “奴婢無依無靠，如今總算脫離了苦海，可是卻無處可去，求王妃好人做到底，您就收留奴婢吧！就算為您做牛馬都可以！”冷霜霜說著又跪了下來，還聲淚俱下。
    “這……”該如何是好啊？她本來沒打算讓她呆在王府的耶。可是，看她這麼可憐，又不能不管，唉~~算了，好人做到底。“那好吧，你就跟我回王府。”
    “謝謝王妃成全！謝謝王妃！”冷霜霜高興的笑了。笑得那麼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