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牙齒有問題沒？”
    江樂搖搖頭，“算了，沒事。”
    “你……”齊哲喊來服務員，“你們的米飯裏麵有沙子，《華國食品安全法》第一百四十八條，消費者因不符合食品安全標準的食品受到損害的，可以向經營者要求賠償損失，也可以向生產者要求賠償損失……”
    “沒事，能給我杯免費的水漱漱口嗎。”江樂打斷了他，“茶水就行。”
    服務員連聲答應，領班跑過來道了歉，免了江樂那份的飯錢，還給他們送來了兩杯紅豆冰。
    齊哲將裝著紅豆冰的玻璃杯從江樂的麵前移開，“別吃太涼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
    齊哲不解，“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以前不會管我說不是髒話，也不會在意我吃不吃冰的東西。”
    “你不喜歡？”
    “就是有點不適應吧，大叔，你沒發現你轉變的很快嗎。”江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挑著眉毛問，“或者說是你……”
    “我以後不會再……”
    “不不不。”江樂急忙否認，“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嗎，就像我也會不讓你連喝三杯咖啡。”
    齊哲眼中暗淡，“是啊，我是你男朋友。”
    “大叔，多笑一笑嘛。”江樂笑著把紙巾遞給他，“你多好看呀。”
    “別，別開玩笑了。”
    “實話實說，大叔確實很帥。”
    齊哲借著喝水的空隙看向江樂，帶著笑容的臉上直率純正，他禮貌性地笑了笑，“吃好了嗎。”
    或許十年前他還能坦然接受這句恭維，但此時的自己在歲月的洗禮下滿臉滄桑，花瓶易碎容顏易老，他早就習慣了在鏡子前感歎一句，真是歲月不饒人。
    第二日江樂依舊準備好了咖啡與早飯，齊哲提出讓他住到客房裏，逄紹祺最近不大會住在他這裏了。
    “我還是比較喜歡高一點的床。”江樂不習慣睡在地板上，“書房睡得習慣了，我也懶得再換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去朋友家裏。”
    “西二環的那個朋友？”
    “傅子濯，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他。”江樂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他父親與我父親是多年的好友，從小學起就認識了。”
    “你有將案子重啟的事情告訴他嗎。”
    江樂轉過身盯著餐桌上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大家一起出力找尋我父親失蹤的線索嗎。”他忽略了齊哲的辯解說，“還是你又開始懷疑誰了。”
    “準確地說，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齊哲搶著說，“既包括了你父親認識的，也包含了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我說過，他們不會。”江樂語氣冰冷，“是因為昨天姓沈的說，如果是隨機作案，破案難度會很大的原因嗎。”
    “我隻是在說一種可能。”齊哲站起來，“是我溝通的方式不對，但你要明白，如果此時打草驚蛇，逃脫了二十多年的嫌疑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也覺得他遭遇不測了嗎。”
    齊哲語塞，話到嘴邊就剩一句，“你父親不會平白無故拋棄你二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