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逄紹祺一口悶掉第三罐啤酒的時候，江樂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眼齊哲，對方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說，“我扶你去屋裏躺會。”
    “我還沒說完呢，原來上學那會啊。。。。。。”
    “嗯，該熄燈了，一會宿管要查寢了。”
    “啊啊啊，別啊，我還沒洗澡呢啊。”
    逄紹祺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幸虧江樂反應及時一把扶住了東倒西歪的人，半攙著他往旁邊的沙發上拉。
    “你倆行不行啊，三瓶就倒成這樣，齊哲？”
    安頓好一個，江樂俯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大叔，“齊哲？這是幾？”
    手被打開，齊哲摘了眼鏡，閉眼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江樂明白了，這人也喝暈乎了。
    “行吧，你年紀大，不跟你計較了。”
    江樂拍了拍他，“喂，我扶你去床上，站起來的時候慢點啊。”他輕輕攬過齊哲的腰，相比於胖燒雞，眼前的人要瘦得多。
    喝暈乎了的齊哲非常乖巧，順勢半倚在江樂的懷裏，跟著他往屋裏走，還不忘提醒他把走廊的燈打開。
    “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躺一會，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
    將人慢慢安置在床上，江樂還替齊哲脫掉了拖鞋，他拿了三個枕頭塞在他身後說，“靠著啊，別躺下去了。”
    齊哲眉頭緊鎖，輕聲嗯了一句，江樂拽了被子搭在他身上，又把兩個靠枕塞在沙發上打著鼻鼾的逄紹祺後脖頸，這才去廚房衝了兩杯溫蜂蜜水出來。
    沙發上的人睡得迷糊，他端著水杯往屋裏走，半蹲在齊哲的床墊旁，“喝點水。”
    床上的人伸手想要拿杯子，看著他晃晃悠悠的手臂，江樂歎了口氣，把杯子遞到他嘴邊，“慢點喝，不燙的。”
    齊哲喝得很慢，他隔著江樂的手撫上了杯子，冷不丁打了個顫。
    “咳咳。”
    他剛想鬆手，後背傳來溫熱的感觸，江樂輕輕拍了拍他。“慢點喝。”
    “不用了。”
    他強打著精神說出了這三個字，腦海裏還保留著三分理智，自己照顧自己沒有問題。
    “再喝點，你把水喝了我就不管你了。”
    “別，別不管我。”齊哲睜開眼看著他，“別。。。。。。”後半句成了一個口型。
    “管管管，桌上的東西我明天再收拾。”江樂哭笑不得，“我還以為平時沉默寡言的人喝多了會成話癆，卻沒想過平時就能說的人更能說了。”
    齊哲抱著杯子低著頭，江樂還在旁邊，“是不是太甜了，我給你兌點茶水進去？離開一下可以嗎。”
    回答的聲音很小，江樂輕笑，從地上爬起來出了屋。
    他帶了保溫壺進來，將冷透了的普洱茶倒進蜂蜜水的杯子裏，又加了些溫水，用手試了下溫度才遞給床墊上的齊哲，“應該不難喝了。”
    剛才那句話說出口之後，齊哲就覺得自己的酒醒了大半，可幾口蜂蜜茶下肚，他又暈暈乎乎覺得天旋地轉。
    “我去看下逄紹祺行不行？”江樂接過杯子問靠在墊子上的他，“就一會，看一眼就回來。”
    床上的大叔哼哼唧唧了幾句，他湊過去能聞見齊哲口腔中酒精和普洱茶混合的氣味，還有身下的人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