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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的地方就在他們公寓距離三公裏的外咖啡廳。
進入冬天後,天空驟然變冷,南方的冬天陽光還是那樣氣盛,但空氣中卻含著涼氣。
夾雜著的涼氣止不住的往身體裏鑽,溫言緊了緊外套將下巴埋進圍巾裏加快了腳步。
他們選的咖啡廳是最近新開的一家,很有獨特的風味。
咖啡館外的牆上爬滿了植物,早上十點半裏麵沒什麼人,溫言將手機收起伸手去拉門。
鈴鐺的聲音伴隨著門被拉開,一陣暖氣迎麵而來,身上的寒氣散了一半。
門被關上,溫言卻停了腳步。
眼前走來一人,身高體長,一身淺色風衣裏夾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他站在郗子言麵前停住了腳步,他要出去。
溫言收回目光便回頭讓了位置從他身邊走過去。
咖啡廳有上下兩層,郗子言徑直上了二樓。他們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見整個咖啡廳的全貌。
溫言跟館長打了個招呼便坐下,動作之間他卻看見樓下那人正看著自己。
男生的臉部輪廓削瘦,五官柔和。頭發是冷棕色,對上那清澈見底的淺棕眼瞳時他感覺到一絲熟悉。
那人也是注意到溫言的目光隨之揚了嘴角轉身開門出了去。
畫廊館長是一名四十歲的女人。
她臉上是精致的妝容,極好的精神狀態,還有著那超於一般人的出眾氣質。
她的聲音很柔和,看見郗子言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更加溫柔了幾分,他看著溫言問:“怎麼了?”
溫言回過頭才想起來剛才的失禮:“抱歉,剛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館長不緩不慢的露出一個笑,她並沒有追問溫言的問題反而介紹了自己:“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郵件裏用的是畫廊的名義,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她說,“我是青遊畫廊館長,舒婷。很高興能夠邀請到您。”
溫言說:“您言重了。”
舒婷看著他:“我能喊你言老師麼?”
“可以的。”
聊天的過程中,溫言也更加的了解到青遊畫廊聯係他的原因。
之前創作作品時溫言都會發在一些社交軟件上,因為畫質絕美受到很多人的喜歡,青遊畫廊正是看上了這一點所以聯係了他。
“所以,我們想要跟言老師你進行商業合作和進行藝術簽約,”她說,“你的畫我十分欣賞我相信也有更多人會喜歡你的畫。”
溫言握著咖啡杯:“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我的畫不售賣。”
舒婷終於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可以。”
鈴鐺聲又傳入耳中,溫言聞聲看了過去。
樓下,那男人手裏提著一把東西從門外進來,臉上微紅喘著氣看似回來的有些急。
他進門先是跟店員打了聲招呼,溫言聽見店員喊他店長。
回應後他抬頭看向溫言的位置,興許是沒想到溫言也看向他,他扯出一個笑隨後朝裏麵走了去消失在溫言的視線。
商談合作時甚是愉快,臨近十二點鍾便商談好全部流程。
舒婷準備離開:“那明天你來畫廊參觀一下吧。”
“好,我會告訴您時間的。”溫言說。
他們離開後溫言拿出兜裏的手機。
手機界麵堆著一堆的信息,大部分都是來自薑明哲其餘是蔣少承問他什麼時候完事兒。
溫言劃過薑明哲的信息點開蔣少承的信息。
蔣少承:[你什麼時候完事兒,我這時間剛好下班休息,要不先去吃個飯。]
時間是前十幾分鍾,溫言回複他:[嗯,剛好聊完,現在還有時間麼?]
信息剛發出不久溫言就看見備注的名字變成正在輸入中:[有,要不要我來接你。]
[麻煩了。]
說完後這才點開置頂的薑明哲信息。
消息一共三條,時間間隔十幾分鍾都停留在十一點點。
明哲:[我現在要出門去公司了,家裏暖氣還開著,回去的時候肯定會冷。]
[我今天中午可能臨時回不去了,你注意安全。]
[記得吃午餐,吃點暖胃的你冬天老是容易胃痛。]
溫言捧著手機看著這些信息愣了有一瞬才點開鍵盤回複:[好。]
出了咖啡廳一陣冷意迎麵而來,溫言站在門口等蔣少承。
過了有將近一分鍾,身後的鈴鐺聲促然響起。
溫言沒回頭,隻是下意識的往身邊邁了一步。
然而就在溫言以為出來的那個人要走時,他卻停在了郗子言的身邊。
溫言沒看身邊的人,那人也沒開口,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的站在門口,看著麵前馬路上不斷閃過的汽車。
中午的太陽已經高至頭頂,此刻就在眼前落下陰影。
溫言看了眼時間,身邊的人有了動作。
他偏著頭看向溫言溫聲道:“溫言。”
聽見聲音後溫言隨之一頓,他關上手機看了過去。
是那個男人也正是這家咖啡廳的主人。
他說:“好久不見。”
溫言很輕的眨了下眼睛,帶著些許疑惑:“我們...認識麼?”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可以重新認識一下麼。”
溫言沒回答。
“我叫嘉平,生在十二月末。姓陸,陸嘉平。”
他伸出手:“你好。”
溫言看著眼前伸出的那雙手,過了幾秒扯了嘴角拒絕:“不好意思。”
身後響來車鳴笛的聲音,溫言回過頭去就看見車內的蔣少承。
陸嘉平的手就那樣停在空中等到溫言上了車也沒有得到回應。
他燦燦收回手,看著遠去的車輛把手收回口袋。
行駛著的車輛,蔣少承看著後視鏡裏的那個人:“陸嘉平怎麼在這?”
“你認識?”溫言問他。
“認識啊,同我們設計係的,不過存在感不高,很少人去注意他。”蔣少承開著車,“你當時被薑明哲追的正緊呢,雖然他有一次跟你一起得了優秀學生,但你應該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他之前都不怎麼注重打扮,現在這個模樣我差點沒認出來。”
說著,蔣少承忽然反應過來:“我之前還聽說他喜歡你來著。”
溫言:“?”
“不過我也隻是聽說,真不真誰知道,那時候很多人調侃他,他自己也不在意這些東西。”
蔣少承說著一大堆:“我對他又一次印象深的是那天你跟薑明哲在一起後我在學院後碰見他了。”
“那時候我好像看見他...哭了?”
“也不知道為啥就是印象挺深的那一天,三更半夜的哭的眼睛都腫了,也不敢出聲。”
蔣少承說著的時候一臉不在意,他停了話題,問他:“咱們去吃什麼。”
“去之前那家日料吧。”
蔣少承握著方向盤的手隨之一頓,但下一秒又恢複正常他說:“好。”
-
下午三點,他們到了醫院。
南方進入冬天,醫院裏那大片的杏葉林變得枯黃凋零。
金黃的杏葉落了一地,將原本的草地裹上了一層顏色,原本長著碧綠杏葉的樹枝此刻隻有孤零零的幾隻杏葉順著寒風在空中飄蕩。
他們越過杏葉林來到醫院掛號中心。
醫院裏每天都排著那樣長長的對,穿著病號服的病人跟隨著家屬在這來回穿梭。
溫言走到谘詢台問:“請問堯醫生在麼?”
護士的聲音清甜:“在的,請問您的主治醫生是堯醫生麼?”
“是的。”
“好的,那我這邊幫您聯係一下。”
護士剛撥通電話,身邊的蔣少承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指著手勢溫言看了過去。
來的人身材高大,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格外合適,八字分開的劉海長過眉毛,深邃的雙眼上掛著一副金框眼睛,他手裏拿著一些報告。
正是他的主治醫生堯禾。
而溫言的眼神卻落在他身後的男生身上。
男生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齡,身上卻穿著病服,因為冬天的寒冷,他肩上披著一件黑色棉服。
柔和的五官上嘴唇卻沒有任何氣色,他看著這邊,目光也看著自己。
堯禾的聲線較冷,他走過來視線放在身邊的蔣少承身上,隨後開口:“你的先生呢?”
作為陪伴的蔣少承有些尷尬,他沒敢開口。
溫言回答他:“他今天的航班,出國了,沒時間過來。”
剛說完就看見堯禾的眉頭蹙起。
“我會告訴他我的情況,關於誰跟我來都不耽誤。”溫言說。
這話說完堯禾才放鬆了眉眼:“行。”
堯禾剛轉身就對上了那身後的男生,隻見那男生朝溫言走了過來,沒有氣色的嘴唇揚起一個笑,他的聲音溫柔的讓人舒心,而話語卻帶有這一股醋味:“哥哥,你好,我叫沈槐安,一支槐安的槐安。”
“今年十七歲。堯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
幾乎就在一瞬間,溫言就察覺出了意味。
他看了眼站在沈槐安身邊的堯禾,隨後回答:“溫言。堯醫生也隻是我的主治醫生。”
沈槐安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裏甚是歡喜。
堯禾聲音溫柔了幾分,他說:“你先回去,外麵冷,等會我再回去。”
沈槐安離開了,溫言跟著堯禾去往病診房。
路上來回很多人,站在自己身邊的蔣少承從頭到尾都沒敢出聲。
就快要到病診房的時候溫言放在兜裏的手機卻響了。
他伸手去拿兜裏的手機就看見了來電人,是薑明哲。
他下意識的就要點接通,可就在同一時間他收到了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
[你不要想你的先生哦,因為今後他屬於我了。]
隨後附帶上一張圖片發了過來。
溫言停住的腳步引來蔣少承的疑惑,就再蔣少承問他怎麼了。
溫言放在接通鍵上的手機轉手點了掛斷。
他收回手機,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沒什麼,接到一個騷擾電話。”